《男扮女装:草包公子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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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草包公子横天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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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这时已经穿好衣裙,越过他们,朝外走去。
“姑娘,救我!”
男人的怯弱和害怕让小七有那么点点不忍心,她看眼阿旺,阿旺正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胸口上,很用力地慢慢碾,“该怎么赔啊?”
小七只能叹气,男人赔得再多,那钱最终也不会花到她的身上,她开口求情,只会让她更痛恨自己!
回到绿阁,荆星南竟然睡着了。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小七摇摇头,给他扯了扯被单。
她一点都不后悔,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
她取来针线包,把荆星南撑破后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水红衫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她并没有打算还给荆星南,也不觉得自己能有那样的巧手可以恢复到一模一样,她只是想缝,想保留这件留有荆星南体温的衣服,如此而已。
屋里还是那些简陋的家具,粗鄙的茶碗,但是从今往后不同了,有了这件衣服的陪伴,这里不再是冷清和寂寞,是温暖,透心窝的温暖和永恒的思念。
荆星南醒了,吓醒的——荆鹏飞一剑刺过来,说不要他了,不要他这个丟祖宗脸的儿子!
他一脚蹬开被单,撞飞了床板,掉到chuang下——因为梦中他要后退,躲开他爹刺来的剑。
“怎么了?”小七伸出手,马上想起这双手刚才还沾过肮脏的男人,她难过地垂下头,“做噩梦了吧?”
荆星南昏头昏脑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姿势很丑,屁股撅起,两手撑地,像只猴子。
小七便笑了,这点让她平衡了些。
“哎哟,你的床……对不起!”
荆星南红着脸挠挠后脑勺,那样子越发像猴子。
小七越发笑得厉害。
荆星南越发手足无措,“怎么办,小七姐姐,这床……”
总不能让床这么散架着,晚上可怎么睡啊?
“你把它修好不就成了?”
荆星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他可是手不提四两,肩不挑几斤的二少爷,他修床?但是是他弄坏的,他得负起责任,“好,我去修。”他撸起衣袖,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怎么修?”
小七也没指望他能修好,“扑哧”一笑,“搁那吧。”
月月红有专门修床的师傅,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到她这来罢了。
“哇,小七姐姐,你还会针线活!”荆星南抢过小七手中的水红衫,“为什么绣蜈蚣在上面?”
小七的脸红了,那哪是什么蜈蚣,是她缝补的针脚。“给我!”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算了,等我出去,给你买新的。”荆星南把衣衫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出去?谈何容易!小七的心揪成了一团。
她去地上拾起水红衫,折好,放到衣柜里。“怎么出去?”


、可怕,差点露馅【3】

荆星南要知道怎样出去,早出去了,还会在这瞎折腾?“想办法出去。”
小七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什么办法?”
荆星南“嘿嘿”傻笑着去挠头,这么复杂而又麻烦的问题,当然交给别人去想最合适不过。“小七姐姐最聪明了。”
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去问,小七觉得自己够笨的。
“想不出,你就一辈子呆在这吧。”
“不行!”荆星南蹦起来,脸红脖子粗的。
小七心里暗惊,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从脚底刮到头顶,他果然还是不想呆在这里,她一直奢望什么?奢望他为了她的善良永远留在这里?太天真,太傻了……
“我答应带你去无名谷,找那个红果果的,呆在这怎么行?”荆星南激动地抓住小七的手。
事出突然,小七呆愣了半晌,才想起这手,那个猥琐的男人碰过,很脏!
她挣出自己的手,躲得远远的。
“别碰我,我这么脏……”小七的身子在颤抖,她转过头去,不让荆星南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和眼泪。“以后都不许碰我,离我远远的,否则,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这样的容貌,她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一定会好好活着,好好地和他一起活着。
荆星南害怕了,他怕小七真去自杀,那就是他害的。
“好,我不过去。”他绞尽脑汁,想委婉而又不触怒小七地表达他的意思,但是他脑袋里装的文墨实在只有那么多,所以他权衡来,权衡去,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比较好。“那无名谷还去吗?我可以发誓,决不碰你一根头发,一根手指,一……根线。”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小七气得吐血,气得想杀人,但是眼前没有血可以吐,那个人她杀不了,也舍不得杀,所以她眼睛红红地恨声道:“很好,非常好,记住你要说的话。”
荆星南一头雾水,“我要说的话?”似醍醐灌顶,他眉眼全开了,“对,还有一根汗毛,也绝对不碰。”他苦恼地抓抓头,“一根头发和一根汗毛是一个意思啊。”
小七想板着脸,但是是她气糊涂了,说错话在先,所以最终她忍不住笑了。“怎么会一个意思?我要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碰我。”她的脸红得厉害,即使是胭脂也遮掩不住。
“呀,呀呀,害羞了。”
小七别过头去,“没有。”
荆星南跳到她的侧面,小七转到另一侧,他赶紧跟到另一侧。
小七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一点都不生气,恼的是竟然被他看穿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实际有,还是有。”
小七哑口无言,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压低声音,“楚妈妈来了——”
荆星南吓得魂飞魄散,抄起裙子,大步流星地蹿进房里,连鞋带脚一起缩进被单里。
“鞋,你没脱鞋!”小七急了,一把掀开荆星南身上的被单,扯下他的鞋。


、可怕,差点露馅【4】

荆星南焦急地抢回鞋子,“不可以,要是楚妈妈看见……”
“谁叫我啊?”
楚妈妈一把推开门,“刚才谁叫我?怪不得老娘一路打喷嚏,敢情是你们两个瘟神在背后骂我?”
小七急忙摇手——要死,她手上还拿着荆星南的一只鞋子。她赶忙塞到了背后。
楚妈妈是什么人?她一把从小七手里抢过鞋子,“好大的脚,我当为什么见不得人,这么大的脚,男人谁会喜欢?小七,去叫李爹过来,给他裹脚!”
小七惊得“啊”叫了声,“不可以……”
楚妈妈一耳刮子扇过去,“什么时候月月红轮到你当家作主了?不可以?我呸,这阿南是你亲戚?是你熟人?还是你祖宗?你干嘛一直护着他,替他接客不算,还敢对老娘说不可以……”
她的唾沫星溅得小七满脸都是,小七不敢擦,更不敢往后退——退到chuang边,掀开被单……那还不如现在死撑着。
荆星南躲在被单里,心里如打翻的酱油瓶,啥滋味都有。
小七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我说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少,秀逗了?阿南是女人,你对她再好,她难道会娶你?和你白头偕老?省省吧。”楚妈妈已经越过小七,走到chuang前。
她的五爪抓向荆星南头上的被单。
小七用力撞过去。
她那薄身子哪里能动得了楚妈妈半分?楚妈妈一把攮开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阿,阿南身上来了,我怕脏了楚妈妈的手。”小七磨了磨牙,实在不行,只好扑上去,把自己变成羸弱的恶犬。
楚妈妈忽然笑起来,“哎哟,你好好的心啊,”她不屑地撇撇嘴,突然一爪抓向被单。
咦,人呢?
她看看手,试着抓了抓,“鬼啊——”
她惊叫着转身,没想到一脚踩到什么东西上,身子一歪,扑到一个物体上。
好臭,这是……
她的嘴下,是荆星南奇大的臭脚丫!
“啊呸!”楚妈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这阿南变得更丑了?
“我说你这妆是怎么化的?腮红懂不懂?竟然涂到鼻子上!”
荆星南的鼻子通红通红的,活像从中拗开的胡萝卜——那是被楚妈妈撞倒,和地面亲密接触后的战果。
他还没抱怨呢,这老巫婆倒数三数四,教训他!
士可杀,不可辱……哼,他现在是“女人”,等他变回男人,再和她理论。
“楚妈妈——”阿旺跟长了翅膀样,一路“飞”了进来。“有贵客,大大的贵客;有黄金,大大的黄金。”
“还有你个大头鬼!”楚妈妈一听有贵客,眼睛都瞪圆了,早忘了她刚“吻”过荆星南的臭脚丫,还没跟他算帐呢。“舌子给我理清了,说明白!”
阿旺使劲吞了口口水,“今儿个咱们月月红被他给包了,别的客人一个都不许进。他带了这么大一箱黄金过来,说是要买几个中意的回去……”


、哎哟,公子口味重【1】

楚妈妈的魂被勾去了,两眼发直,发白,“一大箱黄金……”她虚空去搂,差点摔个嘴啃泥。“快,快叫所有姑娘都去。”
“他们呢?”
楚妈妈的脑子稍微恢复正常了点,“留这吧,省得丢人现眼,耽误我们赚黄金。”
小七听惯了,倒没什么。荆星南可受不了,“谁说我们丢人现眼了?谁说我们不能赚钱了?”
他那嗓子!小七绝望地闭上眼,他们死定了!
什么逃出去,什么变成天仙美女,全是浮云。
“哎哟,你这声音,男人婆!”楚妈妈笑得很邪,很可怕,荆星南脸上的汗毛全都笔直地竖了起来。“带上‘她’,还有她,让我们好好长长见识,好好看他们怎么丢人现眼,怎么被人损得一根头发都不值。”
“一根头发是不值钱。”荆星南没听清楚,楚妈妈说得太快,跟乌鸦叫似的,只听到“呱呱”,没听到细话。
楚妈妈的嘴唇都气白了,蒲扇般的手扇向荆星南。
小七的心脏病要发了,如果荆星南还手,阿旺一定会动手,就会发现……妈呀!
“你有口臭!”荆星南武功不行,逃跑还是可以的,一溜小跑闪到小七那,抢过鞋子,穿好。
楚妈妈已经追至他身侧。
“快,客人发脾气了,说是再不把所有女的叫去,他就让人抄家!”
抄家?这是妓院,他抄哪门子家?
楚妈妈才不会计较这么多,大爷说的话都是对的,大爷放的屁都是香的。“好好好,马上把所有女的都叫去。”
后进门的龟公为难地看着她,“楚妈妈,您,也是……”
楚妈妈吓得护住胸,“我也要?”她的脸阴晴不定,她已好几年没接活了……看在黄金的面子上,她豁出了。
“我去,就我去!”
(这时配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笑!)
荆星南是好人,好人都不喜欢说谎,好人都喜欢说傻话,所以他很善意地提醒她:“贵客是要所有女的去,不是只要你一个人去!”
楚妈妈很尴尬,很难为情,她一把揪住荆星南的脖领……哎咦,咋手里又是空空的?
她恨恨地收回手,“你也是女的,你也去!”
去就去,谁怕谁?荆星南英勇无比地拖着快晕过去的小七,昂首挺胸,昂首阔步,浩浩荡荡地跟着楚妈妈他们去到了正厅。
各院的姐姐妹妹都来了,大家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能把其他的人比成乌龟,让那正中间的贵公子只看自己一个。
这是位身着江南锦绣坊制衣的富家贵公子。先不说他身上的这套衣服价值不菲,就是那配在腰上的玉佩,已经足够买下这家月月红。
他的个子不高,属于清瘦偏轻的那类。
偏他不自知,还摇着一把比普通扇子长半寸的绸扇。
他的目光清亮而有神,虽然谈不上正气,却不是轻浮下流之辈。他为什么会来妓院,自毁声名呢?
他的嘴唇稍薄,稍小,若点上唇红,当真是盘中水果一点红,小巧却精致。


、哎哟,公子口味重【2】

京城风度翩翩的美少男不在少数,但是来这种低等妓院的却为数不多,因为当今皇上有三位待嫁的公主,只要得其一,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自然手到擒来。
难道这位贵公子不想娶得公主,只是不想枉了少年不风流?
只见他潇洒地一抖摺扇,那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个“凝”字,边上似乎还有个小篆“九”字,写得那个草啊,晃一眼的人根本认不出。
贵公子姓水,水波荡漾的水。
他扫了眼全场,一收摺扇,指着楚妈妈,“你,过来!”
楚妈妈那个心儿“嘭嘭”跳,她当真是老来俏,中了头彩?
她的一双小眼笑得连缝都没有了,一步三摇,一扭三摆,走上前,还搔首弄姿,频甩媚眼,“水公子,可是要奴家,那个……”她羞怯地拿手帕甩了水凝一下,“讨厌。”
水凝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滚!”可是他马上改变主意,“回来。”
楚妈妈一张老脸丢尽了,但是又不敢生气,不敢计较,有钱的都是大爷,何况这位是大爷中的大爷,所以她尴尬着脸,挤出一坨笑容,“爷,有啥吩咐?”
水凝敲了她个爆头栗,“叫我水公子!”
楚妈妈气得胸脯鼓鼓的,差点挥手,叫打手上。好在她在这行混得久,什么阵仗,什么冤气都受过,所以一忍再忍,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水公子。”
“人都到齐了?”
哼,你现在有钱,是大爷,等把你的钱掏光,老娘我就是大爷!那时候……
楚妈妈不生气了,算帐可以慢慢算,那钱可得快点拿过来。“都到了。这位是牡丹,红亭的头牌。”
那牡丹果然生得美,面若秋月,润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嘴如桃瓣;俏笑若嫣,肤如凝脂。回眸凝盼之间,流水不动,花驻足。
她淡淡地福了个礼,也不看水凝,自去一边坐了。
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若逢人便笑,便凑上去,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这就是所谓逢来迎往,张弛有度,既不太热情,又不太孤傲,淡淡的,挠得你心痒痒的。
“换个!”
牡丹吃了一吓,转头时,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竟然看不上她,长的什么猪眼!
她偷瞄眼其他姐妹,有掩嘴偷笑的,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有神情紧张的,更多是仿佛看到了希望,双眸发光的……
哼,只有一个,或者两个被选上,其他人,会和她一样!
只是,她是头牌……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不识好歹、长双猪眼的破人,意识到没选她是天大的错误,是悔恨终身的决定!
月季款款走上前,媚眼含春,令粉黛失色。“水公子,”
她的声音甜而不腻,软乎乎的,勾魂。
荆星南好死不死地被勾得那个销魂,他抬起头,正好撞上水凝不耐烦的一瞥。
他心头突地一跳,好奇特的眼神,孤傲,高不可攀,却又有点点寂寞。
“滚!”水凝一脚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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