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窃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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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窃君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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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内院就碰到了墨止。
“止止,你什么时候来的啊?”逐香甚是雀跃的跑到墨止身边近乎。止止这两天一直都很忙的样子,都不来看她。
“刚刚到。”墨止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神色明显的就不对。
“你来找我?”逐香闪着长长地睫毛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墨止。
“你明天去巡视商铺?”墨止不答反问。
“嗯,那些老头子好难缠的。”逐香沮丧的说道。
“我陪你去!”墨止不容反驳的说道。
“墨楼里的事物谁来管啊?”说实话,让她自己去,她是真的有点儿心惊,要是止止去的话,她就会安心多了,从小,止止就是她的靠山,无论是惹了什么祸,只要有止止在,她都是不害怕的!她想让他陪着她去。
“我都安排好了。”墨止说道,感情他是铁定知道她会让他陪着的啊!逐香心里小鄙视了自己一把,又被他猜中心思了。
“哦,那明天咱们辰时就走吧!”逐香说道。
墨止说要去看看沈老爷,于是两人就去了沈老爷的院子。
逐香服侍着爹爹把药吃下去,然后又往爹爹嘴里塞了一块蜜饯,一如小时候爹爹哄她吃药时一般。墨止在身边看着她,发觉她好像是懂事儿多了。
如今反哺才知道父亲养育之恩的沉重。娘去得早,爹爹一手把她带大,又当爹有当娘的,真的很不容易。
“爹爹,明天我去周围的商铺看看,可能需要些时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听师叔的话,按时吃药,把身体养的好好的。”逐香说道。
沈老爷倚着枕头,半坐着,很幸福的嚼着蜜饯,听她这么一说,嚼着蜜饯的嘴顿了一下,然后就接着嚼。
一会儿,才含糊的说道,“早去早回,不用客气,以往,是爹爹太惯着他们了。”
那件事闹得那么大,爹爹知道也很正常。
“嗯,女儿一定会让他们见到我就打哆嗦!”逐香嘿嘿一笑,十三分狡诈!
“立威是不错,但是也要安抚,一味的打压会逼着他们造反的。”沈老爷说道。
“女儿当然知道这个理儿啦!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爹爹要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哦!”逐香抱着沈老爷的胳膊撒娇道。
“再说,就是对女儿不放心,总该对止止放心吧?”逐香笑嘻嘻的说道。
“止儿要陪着她去?”沈老爷对墨止问道。
“嗯,我不放心。”墨止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沈老爷说道。
“爹爹,怎么你一听止止要去你就放心了?你不相信女儿!”逐香不依了。
“就你古灵精怪。”沈老爷摸着她的头发笑道。
因为第二天要早走,于是墨止就宿在了沈府,让人给沈府捎过话去,收拾了包袱送来。
逐香刚躺下,就被一阵车马声给弄起来了,谁呀?这么晚了才来。
随便的批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院子里早就点上了灯,老远的就听见女人的笑声,还没等看见人影,就被那奢华的马车给镇住了。如此高调的作风,那样烂俗的审美观,除了她那几个师父还能有谁?
花师傅见到逐香,甚是欢愉的跑过来给了她一个熊抱!逐香被她给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花师傅,咳咳咳,你至于这么不淡定吗?”逐香费力的拉开花师傅的手,在边上咳嗽。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见着你高兴!别人要我抱我还不抱呢!”花师傅翻着白眼说道。
她这是在关心她吗?分明就是想要谋杀啊!花师傅太不靠谱,还是跟风师傅说话比较正常些。
“师父,你们怎么来了?”逐香对那边正在看热闹的风师父说道。
“听说你父亲病了,我们几个就过来看一下。”还是风师父靠谱啊!
师叔本来是没出来的,一听见是月师父来了,忙的连鞋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月师父见了他这般的模样,很不留情面的翻了翻白眼。师叔也不在意,黏在月师父周围不停的卖乖,真真让人汗颜!
那头,墨止看着逐香的这几个败家师父,恨得牙根直痒痒,想着,怎么才能报复到她们。若不是她们,他和香香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还不算,还派她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想到这些,墨止的面目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淡然了些。
逐香看到墨止这么激动,以为墨止是见到师叔这般有些接受不了呢,于是很好心的在边上解释道,“师叔就这个样子,见到月师父就变得很狗腿!”
墨止听她这么一说,给弄的一愣,反应过来点点头没说什么。
逐香以为止止没明白呢,于是假装神秘兮兮的说道,“要是想要制服师叔,直接把月师父抬出来就好。以前我都是这么威胁师叔的!”
墨止闻言,计从心来,有些无良的笑了笑。逐香太熟识他这样的笑了,每当她犯错误的时候,他都会这样的笑,让后就想出很变态的方法来惩罚她,诸如养虫子,扫厕所,马踏飞燕式挺立,还有去给他洗衣服,给他那只很猥琐的白鸽去洗澡。
逐香心里打了个哆嗦,知道又有人要倒霉了。
师父和师叔师兄妹诉情深,逐香领着人去给他们收拾客房,安顿好他们已经是子夜了。逐香跟师父们说明天要去视察商铺,月师父说要跟着,师叔的脸拉得很长,逐香考虑到要是师叔心情不爽的话,可能会把气撒到爹爹身上,就断然的拒接的,师叔立马就笑得跟一朵仙人掌花似地。可是,月师父这样的免费劳动力她是不会放过的,于是,逐香把扬州的这些间沈家商铺都托付给了她。也免了她的后顾之忧。
辰时还没到,逐香就起来了,着了身男装就出门了。
墨止早就出来了,指挥着那些仆人在装马车。
为了行程方便,两人也没有带仆人,只让一个车夫跟着。
逐香因一宿都没怎么睡觉,到了车上就困的眼睛睁不开了,墨止见她这般,就直接搂过她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逐香迷迷糊糊的叫了声止止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只是苦了墨止,这孩子睡觉不老实,在他腿上乱动,后来还直接就把脸埋在他的腹部上,这个,他虽是平时不近女色,可是那也都是为了她啊,现在自己一心念着的人儿就这么在面前,他毕竟是男人,对她这样的动作还是会悸动的,又怕把她吵醒,于是就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做挺尸状。
都到了中午另外,逐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止止,你身上带了什么啊?好硬,硌着我脸了都!”逐香揉了揉眼睛说道,还迷迷糊糊的,直接去看墨止的腹部,还作势要去摸出来。墨止的腿已经被她压的麻了,都动弹不了,现在她这样的动作,吓得他冷汗直冒。
“你别随便的就要上男子的身上乱摸。”墨止拦住她那双祸害的手,就是刚才,睡觉的时候还不老实的手乱摸一通,才致使他现在都动不了。
“又不是没摸过!”逐香鄙视了他一番,只是他们说是身上有些不同,逐香说的只是身子,可以是胳膊,腿或是其他部位,而墨止说的却是某个特定的部位。
要说某个特定的部位她也是摸过的。小时候,两个人都是在一起洗澡的。那时候她还揪着他身上某点突出虚心求教了一番的,那时止止说那是病,长的瘤子,吓得她担心了他好长时间,还跑去和姨娘说,让姨娘去给止止请大夫。姨娘听后哈哈大笑,还说说那瘤子不害人,长大了就会好。从此她才放下了心。
等她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什么,羞愧的不得了。
瘤子!逐香猛的醒悟!睡意彻底给吓没了,清醒的不得了。
墨止见她明白了,转过头去,假装看风景,都心知肚明的了,一时间尴尬无比,逐香低下头,羞得她脸都红了,她这是做了什么,她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睡醒之后就迷糊的习惯?
两个人的沉默是被逐香肚子的咕咕叫声给打破的!
“饿了?去吃饭吧!前面就快到溪镇。”墨止说道。
“嗯。”逐香说道。

他给的

两人到了溪镇,找了家酒楼歇了个脚!
逐香还在别扭着,也不似往日那般的狼吞虎咽,墨止见她这般,心里思忖着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
两人默默无语,吃完饭也没有歇息就继续上路了,再有一个时辰就到镇江了,在那里巡视一下,要是耽误时间的话,晚上就到不了丹阳了,他们可能会露宿荒野的!
在车上,逐香拿出陆离给她的小册子,翻阅,这镇江城里有沈家的三处产业,一处粮行,一处酒楼,还有一处钱庄。
酒楼的掌柜的还好,不曾受了表叔的蛊惑,粮行的掌柜的除了经常小偷小摸外,人还是比较安分的,只有这钱庄的掌柜的仗着自己是老人儿了,资历深,看不起她这个黄毛小儿。那个说她没有一点儿家主风范的就是镇江沈家钱庄的掌柜的,此人姓李,人称铁鸡李,为人精打细算,算了手好账,倒是有些本事。也因为这本事,沈老爷一直都对其礼遇有加,时间一长,也就给他惯出来这鼻孔朝天的性格!所幸的是这三家掌柜的之间不是很友好,这让她好办许多。
逐香不想把他辞退,但是,要杀鸡给猴看,而这只鸡,赶巧了,就得是这李掌柜的!这样其实对这个李掌柜的也算是不公平了,想到这,不由的叹了一声气。
“下不了决心?”墨止见她这样问道,他太熟识她了,熟识到只要她的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怎么想的。
“嗯。其实,也完全不用这么做的,可是不这么做,别的掌柜的就不会怕我!”逐香低着头委委屈屈的说道,她在想,尤忆当时的处境是不是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你若不这么做,那被伤害的就会是你。”墨止沉声说道,她柔弱的性子不适合在商场上混,而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帮她扛下所有的重担,所以,必须去教育她,培养她,让她成长!
“止止,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变得很残忍,很残忍,就是那种很冷血的人?”逐香眼巴巴的看着墨止,甚是可怜。
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那样的人生不是她要的。想想一副冷血的样子她就害怕!
“不会!香香本性纯良,绝不会因为外界的环境儿改变的!”墨止微笑着说道。
逐香听后倒是有几分安心,依偎在墨止的肩膀上打盹,也不知道她睡没睡着。
墨止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她会变吗?他其实是不知道的,正因为她本性纯良,才会容易被商场这个大染缸给染了色。他不想让她变,可是,沈家的整个重担都压在她的身上,她怎么能不变呢?这样纯良的性格,在商界,是生存不下去的!唯有变强,才能立足。她那样倔强的性子,即使是为了家族,也会改变的。
他能做的无非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帮她。或许,跟她成亲,成为她的夫君,是唯一可以让他帮她扛起一切的途径。若是他去求亲,沈伯父肯定会答应,而逐香也必定会为了让沈伯父开心而答应嫁给他。只是她,依旧放不下那个人,他即使是娶了她,她的心里也一直都会记挂着那个人,对他的感觉,无非就是对兄长的情谊,娶或者不娶?一念之间。
刚进镇江城,墨止就吩咐车夫先去酒楼,然后叫醒逐香,逐香睡眼朦胧的撩开车帘问道,“到了?”
“快收拾一下,就快到酒楼了。”墨止说完之后,就拉过逐香,帮她把刚才弄乱的头发拢了拢。逐香老老实实的让墨止帮着自己把头发别好。
“止止,我要怎么说,我好紧张!”逐香滴溜着大眼睛问道,眼里写满了慌张。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记得,你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都要听你的!”墨止说道。
听墨止的话,她努力的提示自己,‘我是主子,他们都要听我的!’,马车猛的停下,积攒的那一点点儿自信一下就没了。
上一次,她之所以敢对战那么多的掌柜的,是因为那是在她的家里,熟悉的环境莫名的就会给人自信,而如今,她在别人的地盘上。
“止止,我有点儿怕!”逐香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
“不怕,没事儿,有我在呢!”墨止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
逐香整理了一下压褶皱的衣服,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仪态端正的走下了马车,墨止默默的看着她,心疼的厉害。
有墨止在边上提醒,她做的还是挺顺手的!先是看了一下客流,然后随机点了几道家常但是很考验厨师手艺的菜,吃完饭就直接把让小二去叫掌柜的,然后把代表家主身份的一块沉香木牌拿了出来。掌柜的诚惶诚恐,逐香假装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账簿。再对他们嘉奖了一番,然后又很不客气的指出了他们的不足。最后,从掌柜的到伙计,多发了半个月的工钱,一时之间整座酒楼的伙计无不对这个新的家主感恩戴德。
其实,她除了能挑出哪道菜做的稍差一些,什么都挑不出来,还好,陆离调查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墨止挑出来的!墨止这些年管理墨楼,也算是个老道的商人了。
在酒楼的伙计的热情挽留下,挥手和他们告别了。
逐香和墨止去了粮行,粮行的掌柜的也许做贼心虚的缘故,早早的就在店门口来回张望了。这样的遇事慌乱,绝不是做大事的人,也只能是小偷小摸了。那掌柜的见逐香到了,忙着上前嘘寒问暖,逐香很客气的一一答复,走到店里,翻了翻账簿,然后再与自己拿的那本对了一下,明显的有一些地方做了手脚,逐香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看,周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那纸张每翻动一下,掌柜的心都跟着猛的一顿,这一本账本翻完,掌柜的面上已经全是汗水。
“钱掌柜的有什么要说的吗?”逐香面无表情的问道,这样的不喜不怒,反而比有表情还可怕的多。
“主子想听什么?”那钱掌柜的擦着冷汗答道。
“想听听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让你去把店里的东西据为己有!”逐香‘啪’的一声把账簿扔到桌子上,钱掌柜的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主子这是怎么说?”钱掌柜的哆哆嗦嗦的说到。
“你自己去对!”逐香指着桌子上的两本账簿说道。
一本是钱掌柜的记的账簿,一本是沈家总管家的记的。
这沈家总掌柜的是胡伯,他记的账簿甚是详尽,要不是年后的时候得了场大病现在还在休养,这会子来视察铺面的就会是他,而不用逐香亲自上阵。
那钱掌柜的越往后翻越心慌,他做过假账的地方都被查出来了。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逐香的面前,“主子,我错了,再也不这么做了,求求您别辞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整个大家子都要靠我养活呢!”说着说着,那么大的人竟然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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