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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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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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为师吗?为师为了你,自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会遗臭万年,遭世人唾骂,为师也无怨无悔。”萧云凌看着空空的手掌,目中黯淡地带着一丝痛楚,他紧紧地握拳,生怕属于萧苒桦的那一点点温度会立刻消失殆尽。

“此话若是被以前的萧苒桦听见了,怕是也不会赞同的,皇上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如今我已有相公,我的师父是神医妙手无虚老头,并不是你。”萧苒桦将茶杯中的茶水尽数喝完。

末了,萧苒桦对萧云凌说:“若皇上在皇宫里呆得闷了,自是能在这山水间畅意一番,若皇上是为了抓住过去苦苦不放,恕我不奉陪。”

说着,萧苒桦就要离开。

萧云凌一惊,从后面死死地将萧苒桦抱入怀中,闻到属于萧苒桦那熟悉的味道,萧云凌那日日因萧苒桦而痛苦挣扎的心终是找到安宁。

他抱着萧苒桦,一如四年前的每一次拥抱一样,他哀求着:“桦儿,我知道你在气我,但是真的够了,回来吧,回到为师的身边,只要你回来,不论你要如何地报复我,折磨我,甚至杀了我都行,求你,回来吧。”

那种午夜梦回而抓不到她轻颦浅笑的痛心疾首,他受够了,也再也受不起了,这一次,寻得了她,他就再也不放手。

“皇上,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萧苒桦也不挣扎,看着萧云凌的双眼毫无情绪。

“我爱你,桦儿,我爱你,我爱你······”萧云凌对着萧苒桦红润的唇就要吻上,还没等萧苒桦阻挡,方永便从屋外走进来将萧苒桦从萧云凌的怀中拖离出来。

方永抱起萧苒桦,将萧苒桦的头搭在自己肩上,不让萧苒桦看萧云凌一眼,他气愤地瞪着萧云凌,从未有过如此的怒火使他的眼神冷冽得不像话。

“坏人!”方永扔下一句话,抱着萧苒桦冲出里屋,也不顾萧苒桦对自己的叫唤。

他只想把自己的娘子藏起来,这样就没有人来抢他的娘子了。

方永无意识地跑着跑着,最后在戴清家门口坐下。

方永用身躯将萧苒桦包在自己的怀里,他在萧苒桦的耳边喘着粗气,不论萧苒桦怎样安慰他,他都置之不理。

萧苒桦也不再劝他,只是慢慢地靠进方永的臂弯。

方永身上的紧绷慢慢松了下来,他轻轻地松开萧苒桦,一双细长的凤眼里装着,满是怒气和委屈,水润的朱唇咬出一圈白,可想而知,他方才到底是在屋外忍了多久。

方永见萧苒桦对自己温柔的笑,伸手捂住萧苒桦的脸庞,看着萧苒桦酸溜溜地道:“娘子给妖孽笑,不给坏人笑。娘子要妖孽,不要坏人。”

萧苒桦忍俊不禁地轻抚他咬得快出血的嘴唇:“你见到我给他笑了?”

方永想了想,摇头。

“你见到我要他了?”

方永又摇了摇头。萧苒桦只笑不语地看着方永,方永恍然大悟一般,抱着萧苒桦喜悦道:“娘子是妖孽的娘子。”

“妖孽可信我?”萧苒桦揽着方永的脖子轻轻问道。方永欣喜地抱着萧苒桦更紧,不住点头。

萧苒桦安抚地拍着方永的背,郑重而又温柔地说道:“妖孽,你要记着,我萧苒桦最痛恨的就是我爱的人不信我抑或骗我,如若有一日你如此待我······同你说的那般,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便再也见不到萧苒桦。
74。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威胁
威胁

一行人跟着萧苒桦回到木屋时已是正午,不出萧苒桦所料,萧云凌未离开,他正在木桌前面无表情的喝茶,仿佛杯中茶是能够断肠销魂的酒水。

见萧苒桦回来,萧云凌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下头饮杯中的淡茶。

方永警惕地盯着萧云凌的一举一动,只怕一个疏失,萧苒桦就会被带走。

萧苒桦也不言语,仿佛方才故人的相见并未有过,纵使同处一个屋檐下,萧苒桦与萧云凌不过是陌路相逢。

无虚老头暗地里哼哼戚戚地瞪了萧云凌一眼,没见萧苒桦有何表示,也不好随意赶人,只得不情不愿地带着萧云昭和药童到灶前生火做饭。

萧苒桦带着方永在门前挑拣着草药。

一切似乎没有被萧云凌的介入而有所变化,安详又闲适的乡间生活依旧,但萧苒桦知道,这种生活,在重见到萧云凌的一刻起,就到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苒桦的眼前突兀出现了一支长笛,萧苒桦顺着长笛的方向看去,眼神仅仅一滞,霎那间又平淡无波。

萧云凌的嘴角抽扯着僵硬的笑容,可想而知,这个笑容是用尽了多少力量来撑起的,萧云凌的眼中覆着一层笑意,却如何也遮掩不住那生不见底的苦痛。

萧云凌的神情太过飘渺无助,仿佛冬日中的最后一片枯叶,等待着破碎凋落。

“桦儿,为师不能没有你。你,应该明白。”

萧苒桦没有伸手接那长笛,道:“皇上之意我不知,无缘无故,我不能受皇上此等馈赠。”

萧云凌覆在眼中的那一层笑意彻底不见,苦痛的眼里显出了挣扎后的决绝,他仍将长笛递在萧苒桦眼前,温声说:“你会改变主意的。”

“皇上想要如何让我改变主意?”萧苒桦低头继续翻腾着药筐中的草药,不以为然的问。

“廉云国的廉扬王与第一钱庄的魏如流,不知能不能够让你改变主意?”萧云凌既自嘲又温柔地说。

萧苒桦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一笑:“皇上乃天子,要杀一人,十人,百人,千万人,于我这身处乡村的小民来说有何干系?”

“五日后,为师会在城口设刑场。”萧云凌将长笛放进萧苒桦的药筐中,目光温柔:“倘若你改变了意愿,愿回到为师身边,便执这长笛到刑场,为师会在城楼上观望。”

萧苒桦拉住萧云凌欲匆忙离去的衣袖,冷冷道:“皇上几时这般卑鄙了?”

“卑鄙有何难?也只有你能让为师卑鄙如斯,苦痛如斯吧?”萧云凌笑着回答道,心中却害怕萧苒桦将手放开。

然而,萧苒桦只是愣了一下后就收回了手,她看着萧云凌,半晌,问道:“魏如流的那双腿是为何而残?”

萧云凌心间一凉,笑容苍白无力:“四年前的那天夜里,廉云国皇宫大破,他听闻你进了皇宫,心生担忧,便追去皇宫,路上遇到了······噬神派,武功不敌,被噬神派重伤而致。”

萧苒桦只觉得萧云凌话中的一字一字都在刺穿她的耳膜与她所剩不多的良心。

魏如流那个冷情彻骨却又钟情如火的男子何苦这般执着于她?

“敢问皇上,廉扬王如今的情况如何?”萧苒桦心下震荡,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的继续问着。

“廉扬王被囚禁与牢狱中,已有四年之久未曾言语······”萧云凌仔细地看着萧苒桦的神色,悲惨的一笑:“桦儿就不问问我吗?就不问问为师四年来是如何过的?”

“皇上的喜乐与小民的喜乐是谓天壤,小民未敢对圣颜有所揣测,还请皇上恕罪。”萧苒桦对着萧云凌作了个揖。

萧云凌胸间一堵,血气甜腥犹如在喉头乍开的花瓣,满腔的痛压抑在舌尖,他不敢再说一句,只得转身,向外而去。

天壤,哈哈!他的桦儿在和他说着天壤?

萧云凌骑上白马,白马凄厉的嘶嚎,就向着远处奔去。

那身洁白的衣着与雪白的马毛上,绽开了一朵朵艳红梅烙,骑马之人,以袖掩口,袖口上浸透了一块刺眼的血红。

萧苒桦与萧云凌对话之时,方永一直低着头,他不愿看那两个堪称天赐良缘的佳偶,生怕一抬头,就会忍不住再将萧苒桦抱走。

“妖孽,妖孽,抬头看看我。”萧苒桦抚了抚方永愈发惨白的脸颊,担忧道。

方永猛地一抬头,咬紧牙关涨红双眼,却在一开口时掉下泪滴:“妖孽信娘子,娘子不走,不让娘子走。”

说着,方永起身冲出屋。

萧苒桦急忙起身欲追,不料方永脚程极快,只见方永提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看向萧苒桦处。

方永身后的无虚老头是怎么拉也拉不住方永的倔劲,萧苒桦有些懵了,还未有所反应,方永便冲上前从药筐中掏出长笛,神色阴沉地对长笛举刀就劈,边劈边喊:“娘子是我的,娘子不给你,坏人走开,走开!”

奈何方永使尽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将长笛破损一分一毫,方永颓丧地低下头,握在手中的菜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萧苒桦有些啼笑皆非地看着方永又将长笛藏入草药之中,试图将长笛用草药藏个严严实实。

“臭丫头,你相公这是在发什么疯?再不将菜刀还回来,今日的吃食便不算你们两的了。”无虚老头对着萧苒桦吼了一句,便也就没再为难二人。

“妖孽。”萧苒桦走上前靠近方永颤巍巍的怀抱中,脸颊磨蹭着方永的胸膛唤道。

方永伸长双臂将萧苒桦搂紧,凝视着萧苒桦的脸庞复又眨了眨眼睛:“娘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方永在萧苒桦的耳边不断念叨着。

萧苒桦一愣,抬头看方永问道:“从哪里学来的?以前怎没听你说过?”

方永委屈地一撇嘴,将萧苒桦横抱在怀,许久才喃喃道:“坏人说的。”

萧苒桦了然地捏了捏方永的尖鼻,淡淡笑开:“若有朝一日,你能恢复清明来与我说这句话,我会更开心。”
75。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永随
永随

方永胆战心惊地过了四天,娘子依旧如往常那般对他好,对他笑,所以他不敢问,生怕说出一个字就会让娘子想起那个如仙如幻的男子。

正当方永略有庆幸的时候,萧苒桦却在夜间背起了包袱准备离去。

“臭丫头,你不会真的要随那皇帝进宫吧?方永怎么办?”无虚老头拧着眉看了看窗外凝重漆黑的夜色,沉声道。

“无虚老头,我自知欠你良多,但这个了断我是非做不可,现下,也只有请你帮我好好照看方永。”萧苒桦收拾好行装,将长笛插在腰间,对着无虚老头恭敬地拜了拜。

“别,我最看不惯你如此正经地与我道谢,若真谢我,就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子,免得到时回来落下一身病,又得摧残我好些珍贵药材。”无虚老头嘴里如是说着,眼中却满是不舍。

萧苒桦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还在床上酣睡的方永。

“再看你便舍不得走了。”无虚老头拍了拍萧苒桦的肩,轻叹了一声。

萧苒桦走到床边,在方永白嫩的脸上轻轻印上一吻,笑颜温柔:“妖孽,你在此好好等着我,我会尽快回来的。”说罢,萧苒桦不舍地摸了摸方永额上淡淡地疤痕,遂起身离去。

寂寥的月夜中,一凄艳的容颜睁开了双眼,呆呆地看着身边早已冰冷,空缺的位置,心下一窒。

那张容颜被夜色融合的更加黯淡无光,那人不可置信地伸手在身边的床位抚了抚,确定是真的没有人在,这才抱着被子蜷缩起来,呜咽出声。

不能哭!方永从湿透的被子中抬头,在房中左顾右盼,终于寻得了一把锋利的剪子,他将剪子藏入怀中,再顾不及穿鞋,猫着腰匆匆地离开木屋。

天明之际,无虚老头见里屋中的床榻上不见方永的人影,心下大惊,叫上了萧云昭与两个药童寻找无果。

正当一行人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却从戴清那儿听说,昨儿个夜里,自家的马不知被谁给窃走了。

无虚老头一知道这个消息后,喜上眉梢,抚着白须笑得既无奈又狡猾:“这臭丫头,看来是碰上克星了,横竖她是丢不下那美人儿的。”

天刚微亮,萧苒桦驾马慢行于山路间,远远看去,朦胧的晨光笼罩着她纤细的身影与轻快的马蹄,微风散开她眼前的青丝,露出她清秀又略显英气的面容。

蜿蜒而下的山路上只有萧苒桦身下的马蹄声在的的作响,寂寥空阔的山间仿佛只为着将要离去的人存在,只为这不舍思念的离人送行。

萧苒桦背紧身上的包袱,抬眼望天,喃喃道:“不知这时妖孽醒了没有,若是醒了怕也会折腾个不休吧。”说到这萧苒桦轻笑起来。

耳边传来的慌乱的马蹄声让萧苒桦嘴角的笑收起,萧苒桦有些戒备地看向那马蹄声传来的地方,只一眼,萧苒桦便勒马愣在远处,眼中满是酸涩,惊讶,了然,与几不可察的爱恋。

只见那方永坐在奔驰的马背上左摇右晃,身上穿的红衣早已破了好几道口子,每每险要从马背上滚下时,他又咬紧牙关拽着缰绳不肯放,他狼狈地想要左顾右盼,却是如何也抬不起头来。

马儿被方永这般勒着给惹急了,后蹄并着前蹄猛烈地上下跳跃,像是极力想把方永从自己背上给摔下来。

方永一惊,急忙抱紧马脖子,谁料,这一抱,马儿更是嘶鸣暴跳,奔得更快。

“妖孽,快放开马脖子!”萧苒桦一惊,从自己的马背上飞掠到方永的马背上。

方永听到萧苒桦的声音,早就将要抱着马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他喜极地一松手,抬起头,哪想一个天昏地暗,自己就从马上滚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萧苒桦牵制住奔腾的马,这才来得及跳下马去查看方永的伤势。

“怎的这般大胆?你竟然敢就这么驾马而来,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被马蹄蹬破脸都算是小的了!”萧苒桦又气又担忧摸着方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幸而这片山路上长满了青草,土地也较软,这才没将方永摔伤。

本欲松一口气的萧苒桦触及到方永光着的脚正在汩汩地向外流着血,一时愣了,她欲开口数落方永,却被方永抱进了怀里。

萧苒桦拍了拍方永的手,轻声道:“我不骂你,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包扎。”

方永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着萧苒桦不肯动。

萧苒桦无奈地俯下身,好让方永抱得更紧些,不料方永没有将萧苒桦抱得更紧,反倒是推开了萧苒桦,一张绝美容颜满是怒气。

萧苒桦小心地瞅了瞅方永,便转过视线不再看他,撕了身上干净的布条为方永包扎。

萧苒桦对方永的伤处摸了又摸,方永收回脚,一瞬不瞬地看着萧苒桦,似要在萧苒桦的脸上看出个洞来。

沉默许久,方永猛地将萧苒桦扑到在地,脸上的怒气被委屈与不安所取代,他低头张嘴在萧苒桦的脸上咬了一口,方永这一咬却没敢使力,只是这么张着口虚贴在萧苒桦的脸上。

方永将萧苒桦按在地上,嗫嚅道:“娘子骗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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