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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传授
第二天，戚琪推着小车带着弟弟和四姐去了林家奶奶哪儿，本来四姐是不打算去的，后来听到戚琪说想向她请教怎么点灶升火，四丫便应承了，自家姐妹嘛，更何况，说到烧火的，自己也算是戚琪的半个前辈了。
林家奶奶对多了一个人来倒也没说什么，毕竟戚琪两姐妹还是有眼色的，屋子里的打扫只有林奶奶坐着的时候才打扫的，要不然，这两姐妹只在院子里干活。
空的时候，戚琪便拉着四丫去了厨房，四丫在厨房里做了四年的烧火丫头，对烧火可是非常的老道，便教导起戚琪来，戚琪毕竟有个三十岁年成人的心，学东西和对事物的理解能力比真正的七岁丫头来毕竟要快不少，再加上有这么一个好老师在，戚琪也不怕丢脸，把前些日子积压的问题一个全都抛了出来问，终于在经历过一天的教导和自己的自学之下，戚琪终于能够顺利的升起大灶和中灶，并且能够掌握到如果把猛火变中文，猛火变文火，虽然动作还不够熟练，但技艺总算是掌握到了。
“七丫，你很聪明呢，才一天，就学会了！”四丫感叹道。
“是姐姐你教得好啊，昨儿个金嬷嬷可说我笨了呢！”如果不是四丫的教导，估计靠自己的试验，在金嬷嬷回来，自己末必可以这么快掌握。
“妹妹不笨的，其实金嬷嬷也算不错了，至少愿意教你，呵呵，如果在大厨房，谁也不会来教你的，只能靠你自己去偷师，去学习，林家奶奶也不错，可以这样让你浪费柴火啊！”
“我也感觉自己运气不错，嘻嘻，有金嬷嬷这个老师傅，还有四姐这个小师傅，还有林家奶奶疼。”戚琪喜滋滋的道。
“你真当打算以后也进厨房做事吗？”
“嗯，是啊，我女红怎么学也学不好，还是厨房的事情比较适合我些，姐，以后我也去厨房做事，你可要照顾我呀！”
“好的，只要你是跟我同一个厨房的话，我肯定会照顾你的，你是我妹妹呀！”
“难道我这样的新手还能进主子的小厨房吗？”
“当然不是了，呵呵！”四丫摸了摸戚琪的头道，其实主子们的小厨房，和大厨房还分为别的厨房的，管事们的厨房了，客房厨房了，杂佣厨房了，我以前是在杂佣厨房做事的，现在刚调到管事厨房呢。：”
“原来还这么麻烦的啊！”戚琪摸了摸鼻子道。
“那姐姐是怎么又会调去管事厨房的呀？管事厨房工钱高些吧？”
“是的，每个月多100文钱呢，呵呵，而且管事们的伙食也比杂佣好，相对的，我们也好些。”四丫对戚琪挤眉道，“你看，这次回来，还多了两个鸡腿呢，平常还可以吃到肉啊，鸭蛋呢，鸡蛋都是管事们吃的，呵呵，我们也可以吃上鸭蛋，管事们可不爱吃鸭蛋。”
“那我下次进府里，可以进管事们的厨房吗？”戚琪听到有肉吃还有鸭蛋好吃，心花那个朵朵开啊。
“这个到时候或许要托些门路，或者找找二牛哥。”四丫说着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二牛哥？”戚琪可不真是真正七岁的孩子，看见四丫的样子，心想，莫非是四姐的心上人？
四丫拍了拍戚琪的脑袋道，“少胡思乱想，二牛哥或许以后要改口叫大姐夫呢！”
“你是说大姐和二牛哥？”戚琪尖叫道。
“你轻点，我的小祖宗！”四丫一把捂住戚琪的嘴，“早知道不跟你说了，你可听好了，这件事可不许说出去，特别是六丫和八丫哪儿必须死死得封嘴，要不然，坏了大姐的姻缘，别说大姐会怪你，我也会怪你的。”
“四姐你放心吧，我死也会给大姐保守秘密的，可什么时候二牛哥会娶大姐呀，你要知道，咱家的祖母可是一心要把我们众姐妹送去做姨娘的，你们可得想好法子，要不然，让祖母抢先一步把大姐送去做了姨娘，大姐哭都没地儿哭去。”戚琪可是很了解这个祖母的，说句实话，看到过不要脸的，没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祖母，祖母不疼孙女，戚琪并没有啥想法，别说这个时代，就算是现代，还有有很多人喜欢儿子多过女儿的，所以不被疼对戚琪来讲也无所谓，以戚琪的想法就是，姐不稀罕你的疼爱，而且少个祖母疼也不会少块肉来着。可是哪有当祖母的从小给孙女灌输要当通房，要当姨娘的想法的人啊？这等于是把孙女逼进火炕，把孙女往死路上逼，戚琪有时候想，姑姑为什么和祖母老死不相往来，估计也是这么回事吧，估计祖母也想把女儿送到主子床上去，可姑姑却自己挑了姑夫，所以，母女俩成了死仇，不来往了。还别说，事情的真相和戚琪猜的也没多少区别。
“你放心吧，这件事，大姐和三姐心里自有主张，二牛哥也知道呢，更何况，大姐的婚事也至少要等到十**岁，还有几年呢，再退一步讲，大姐的婚事也是由府里针线房的管事才可以提出的，他们不发话，祖母也没那本事讲。”
“要管事提出？为什么啊？那万一那管事不提出来，大姐，三姐岂不是不能成亲了？”
“一般情况下，到了二十岁的话，府里会统一放出去给婚配的，如果是要提前也成，但是要由管事提出来，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懂吗？”
“那针线房的管事会把大姐配给二牛哥吗？”
“针线房的管事嬷嬷是二牛哥的亲姑姑呢，而且二牛哥家里也是默认的。”
“那索性让二牛哥他们快点上门提亲啊，事情早早订下来，万一有啥来着！”
四丫被戚琪搞得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性子急的姑娘的，以后可别说这样的话，被人要笑死的，大姐过了年也才17摆了，离成亲真真是还早呢！”
“我不是怕被祖母搞破坏嘛！”
“好了好了，母亲哪儿也不许说，这事儿，五丫也不知道呢！”
“四姐，你对我放心吧！”戚琪很有义气的拍拍胸脯道。
四丫又过了一个晚上，便回府去了，戚琪又过恢复了以往的日子，不过她却在偷偷的打听那个二牛哥，不得不说，后三街叫牛啊马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戚琪又必须得保住大姐的秘密的，因此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时间才打听出一些些事情来。
那二牛哥居然也是在马房做事的，不过比四宝要好些，四宝是喂马的，那二牛哥是给马洗澡的，戚琪心里偷偷地感叹道，奢侈啊奢侈，王府里的马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侍候，而且分工还分得这么细，据四宝所说，光是喂马的就有六人，给马洗澡的就更加多了，总之光是一个马房工作的人居然有四十人之多。
二牛哥，姓何，上面有个大哥，家里排行第二，父亲逝世了，据说父亲在世时，家里也风光过，是王府保定一个庄上的管事，不过，父亲过世后，家里也败落了，不过，幸好的是，大哥那时候已经在庄上做了事，而且娶了个王府房山那边一个小庄子管事的女儿，前几年，那个管事不忍女儿女婿分离，便把女婿也调到了房山那边的庄子上，何二牛现在马房做事，还有个寡母在家里带孩子，何二牛下面还有个妹妹，跟四丫同岁，不过已经进了府做事，而何二牛小姑据说自小是跟着哥哥嫂嫂的，所以跟嫂子的感情很好，因此那小姑的几个孩子也是由嫂子带大的，现在带的那两个孩子就是小姑的，而小姑也十分的照顾在府里干活的侄子和侄女。求收藏，阿C会努力码字的
、第十章 发现
戚琪经过三个多月的苦练，终于能够一次性的点着大中小三灶了，而且这段时间金嬷嬷也教了戚琪和面，发面怎么和，水面怎么和，水油面怎么和，油面怎么和都是一种技巧，特别是发面和水油面，现在可没酵母和泡打粉，完全靠老面的自然醒发和操做的人的经验，另外还要看四季的天气，温度和湿度的影响，总之一句话，在没有酵母和泡打粉的现在，能够成功的发面也是种技术活和苦练活啊！！
每次做完馒头包子，金嬷嬷总会留下一小坨面团拿来做老面，等过几天看着馒头什么的吃完了，再把老面揉进新面粉去，再经过一夜的醒发，第二天，渗点老碱进去，酸碱中和之后才可以开始揉，揉两刻钟左右，一般差不多了，拿刀切来看看，面团中孔的分布是否均匀，再闻闻味道是还要再加碱的甜酸味或是已经酸碱中和的面香味，再看看面团是否表皮光滑，不仅是表皮的光滑，总共有三光，手光，板光，面光。金嬷嬷刚说三光的时候，愣是把戚琪吓了一跳，喵滴，不会是杀光，抢光，烧过的小日本皇军穿来的吧？后来才知道是手光，板光和面光，面光自然是面团表皮光滑，手光则是指揉面团的手要光滑，板光则是指操作面板也要光洁，只有三光了才说明，面团才是真正的揉好了。
而水油面和油面则是更加的麻烦了，首先是水和油的比例要调配好，这里根本没有小称可以称的，完全就靠手感和经验了，一般是三七的比例，但也要看具体做什么的，而油面则注重于用手掌去搓，最重要的力道是腕关节与手掌的交接处，要靠这个部分搓出来的，口感才会好，另外就是油多了，面粉无法捏成团，油少了，面粉还是无法捏成团，水油面和油面金嬷嬷只做过一次，因此戚琪掌握得并不多，倒是水面，因为金嬷嬷做得最多，戚琪也掌握得还行，光是这个和面的功夫，没有七八成的话，五成也应该有吧，戚琪暗想道。
而至于三叔来林家奶奶的规律，戚琪也摸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三叔来的时候都是金嬷嬷回去的时候，以前金嬷嬷都是卯时就到了，因为现在有了戚琪，再加上戚琪升火点灶也会了，正所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因此现在是戚琪卯时到，而金嬷嬷则推迟到了辰时，而一般情况下金嬷嬷会在申时左右离开，而戚琪则会和林家奶奶一起吃好晚饭，收拾好碗筷，再散会儿步陪她说下话再离开。
所以三叔掌握了这个时间之后，便会在申时两刻左右来探访林家奶奶，然后会去后院劈柴打水那啥的，其实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摆了，林家奶奶的柴房和周寡妇的柴房墙靠墙的，而且在堆满柴火的背后，墙早就挖空了。以前是要避着另一个粗使丫头，可现在三叔发现，戚琪并不是个乱说话的孩子，再加上，戚琪“无意之中”提到如果可以让五姐多去周寡妇哪儿学艺多好一类的话，三叔也想到，完全可以让五丫当掩护嘛，因此五丫也从原来隔七天学半天的手艺，增加到隔天可以学半天，其实也未必真正能做到隔天学半天，毕竟有时候三叔去了周寡妇哪儿，五丫就只能在院子里自学顺便望风了。
时间长了，五丫也有点看明白了，毕竟五丫是个九岁的孩子，再加上古时候的孩子都早熟，因此五丫有点后怕的拉着戚琪，五丫怕啊，要是这事情让崔氏和祖母知道了，那可怎么办？绝对不是骂几句就能了事的，或者会把父母也扯进来。
“姐，你慌什么？”
“我怕啊，万一这事传到祖母或者三婶哪儿，爹娘也要被训进去的，怎么办呀，要不，你不要去林奶奶哪儿了，我也不去师傅哪儿了！”五丫趁着林奶奶睡觉，金嬷嬷偷懒早早离开的空档，来到林家拉着戚琪的手道，在五丫的眼里还不如现在老实交待的好。或者不干更加好。
“好吧，你不学了，我也不干，别人问起来，怎么说？说因为我们发现三叔和你师傅有那啥子的风流事，我们害怕，所以闪了，跑了？”
“当然不可能了，我只说我跟不上，你就说你太累太苦了，所以……”
“如果真这么说，五姐，以后我们就一世抬不起头做人了，以后要靠哥哥姐姐养我们俩了！你觉得可能吗？”戚琪看着一眼慌神的五丫冷静的分析道。
“那要不，我不学了，你继续在林奶奶帮手？”五丫想了好长时间困难的说道，或许少一个人，祖母那关还好过点，毕竟七丫年纪还小，才七岁，懂什么，可等等，为什么七丫比自己更加知道的早，而且这么冷静？太奇怪了！！！
“姐，你可要想清楚，不学针线女红，你以后进府做什么？你有这么好的天赋浪费太可惜了！”
“可是……祖母知道了……”五丫哭丧着脸，她也不舍得啊，看过她针线活的人，包括周寡妇在内都对她的活计表示欣赏，就连周寡妇也说，只要自己好好学习，勤奋努力的话，或许在二十岁的时候，能有周寡妇当年的七成功力，这可是个很大的鼓励啊，而且五丫是真正的喜欢针线女红的人。
“祖母到时候知道了再说，我们是小孩子，我只不过是一边在林奶奶家做粗使一边在学做面食，而你只是在你师傅哪儿学艺，我们知道啥呀。姐，不管谁来问你，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不就行了。本来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呀！！”
戚琪看到五丫不语，便又道，“你师傅对你好吗？”
“师傅对我很好，虽然面上冷冷的，别人以为她对人很冷淡，其实师傅人很善良也很耐心的，而且不管我问什么，她都会教导我的。”五丫想也不想便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评价你的师傅！！
嘿嘿“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报答她呢？现在三叔让她很开心，生活得有滋味，你做为徒弟就算是不支持，至少不应该告发，是不？”
“可万一被人知道的话……”
“这不是还没有人知道啊，再说了，知道了再说啊，你怕什么，总之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就行了，说不定，运气好呢，只要你乖乖学艺，我乖乖做事，生活照旧，啥事儿也没有，不是吗？”
“可是……”
“我说姐，你别可是了，你就当你只是在学艺的，另外，你师傅哪儿的那个粗使得想个办法辞退或者让她去别的地方做，多一个人总不方便，你不是想报答你师傅嘛，不如，那粗使的活你做了，这样，知道的人更加少了，你学艺也更加方便了。”
戚琪又出主意道，每次三叔一来，不管是周寡妇也好或者是戚琪总是想个办法要使开那个长期在的粗使，倒不如一劳永逸比较好。
“师傅哪儿的粗使是每天住她哪儿的，这样的话，家里的活都落在你和娘身上了，特别是娘，娘还要去祖母哪儿干活呢。”这倒也是个问题，你说老太太怎么只折腾自家老娘呢，汗！
“不如这事儿，也跟三叔说说，给祖母请个粗使？这样也好全了他孝顺的名头，再说了，本来就是为了他行事方便，不是吗？”戚琪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