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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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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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羽烟抬头看到天玄站在她面前,笔直如松。
她恨不得跳上去抱住他,可是又想起了他对离殇的冷漠,这样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关键时刻她还是要自保的,按耐住自己,冷声问道:“你为何又回来?”
天玄没有回答,捡起地上的东西说:“真是浪费。”然后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来递给羽烟。
羽烟看了看,居然是馒头,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羽烟停止吞咽,悄悄的握紧匕首,天玄坐着没动,那黑影再次出现,天玄一跃而起,紧追而上。
羽烟屏着呼吸,握着匕首,向前走了两步,可是刚刚还好好的树木居然动了起来,她如何走都走不出去,好像是进了一个迷宫一般,眼前的景像也变化了,刚刚的一片密林,现在却是一片荆棘,在荆棘草的间隙隐有花草,羽烟小心翼翼的向前试探性的跨了一步,一丛荆棘便滑了过来,没来得急躲闪,胳膊上被挂了条口子,那股刺痛让她头脑顿时清晰。
抬头看向空中明月,那月光透过荆棘丛洒下,说不出的诡异,羽烟定了定心神,向着光亮升起的相反方向挪步,月亮升起的方向应该是东面,而他们刚刚进来是从西边进来,那么要出去便是向着月亮升起的相反方向。
走了两步,依旧被荆棘所阻,看来是掉到别人布的阵中了,并非迷路,可是这是什么阵,怎么个破法,她一无所知。
她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之际,喉咙忽然一紧,一只冰冷如鬼魅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羽烟窒息的满面通红,惊怖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发难的人。
是他,是他,居然是他,倚红楼里看到的黑衣男子。
他的神色依旧冰冷,点漆般的眸子里,竟然散发着凛然的杀气。
为什么是他,她跟他之间根本就没任何交集,他为什么要杀她?
羽烟不明白,心却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她心胆俱裂,脸颊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呼吸艰难的喘息着。
身体严重缺氧,思绪开始混淆时,羽烟看到了母亲,看到了那张慈祥的,与世无争的脸,她的父亲虽然对她疼爱有嘉,却从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在她七岁那年,母亲便郁郁寡欢而死,从此她便再也没见过母亲,就连梦中都不曾出现过,终于可以见到母亲了。
她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意识将要完全湮灭之时,她看到了漫天的罂粟,罂粟弥漫中,男子轻轻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轻柔唤道:“化儿、、、、、、”
羽烟突然被一种彻骨的悲伤所侵,那悲伤来势汹涌澎湃,凛烈如海潮。
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缓缓滑过脸颊,滴在男子的手背上。
羽烟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谁?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抑或是为了那一声温柔的呼唤。
黑衣男子在泪水滴下的瞬间,如同被灼痛一般,倏的收了钳在羽烟颈上的手。
“为什么来魔宫?”黑衣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质问道。
羽烟哼哧哼哧的呼吸着,脸上慢慢的有了人气,她想了想,刚要张嘴,男子突然倒了下去。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羽烟居然缓缓的走了过去,想看看那男子的情况。
她走到他跟前,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蹲□去查看,男子突然回头,那双滟潋湖光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发着幽幽荧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剔透如玉质样的裂纹,血管渐渐清晰凸显,妖冶地狰狞着,羽烟骇的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似很痛苦一般,那张俊脸变得越发狰狞起来,羽烟再次接近他,仔细查看他的样子,心中一惊,居然是血咒,他中了血咒。
看着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毫不犹豫的从袖口中拿出匕首在手腕上轻轻一划,艳红的鲜血便喷涌而出,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腕上刺痛难耐,还未待她反应,男子已经鬼魅般来到她身边,她将手腕递了上去。
血瞬间流入他的唇齿之间,腥香甘甜,胜过人世间一切美酒佳酿。
他温凉绵软的唇覆上之时,羽烟全身一颤,魂魄都颤栗的奇怪的麻痒,从心底深处像洪水般涌出,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莹白的月光透过参差的树木枝丫碎落在地上,也打在树下安静的两个人身上,男子的眼眸逐渐转为黑色,而女子的脸色逐渐苍白。
眼前一阵发黑,羽烟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又是那个梦境,从小到大反来覆去的做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罂粟弥漫中,男子白衣翻飞,发丝飞舞,站在一座巍峨的宫殿门前,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羽烟想上前,突然间烈火熊熊将眼前的一切化作迷雾。
耳边有着女子凄切晃然的低喃:如有来世,我要罂粟常开不败。
如有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全面修改
大家重新看过吧!


、第五章 竟是血咒

天边露出鱼肚白,羽烟悠悠醒转,黑衣男子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什么,目光落在远处一个不知名的点上。
听到她的响动,回身问:“醒了?”
羽烟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此刻她不知该跟这男子说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算认识。
“来魔宫做什么?”男子又旧事重提,只是声音不似昨晚那般凛冽。
羽烟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在看到那瓣罂粟时,便莫名其妙的想来看看,然而现在他问她来干嘛,她能怎么说?她知道天玄来找罂粟种子,那么她或许也是为了罂粟种子吧。
“找罂粟种子。”羽烟茫然了一阵后,淡淡回道。
男子看了她一眼却未说话。
不知为何从昨晚知道他中了血咒之后,卸下心中所有的防备,突然一阵莫名的惊慌,从心底子里涌出一股名为酸楚的东西,想压都压不下来。
“你为什么会中血咒?”羽烟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男子眼眸微敛,重瞳深沉:“你知道血咒?”身上散发着出一股凛烈的寒气,眼神蓦地变得冰寒无比:“你跟轩辕家什么关系?”
羽烟暗惊,她本是猜测,没想到他中的果然是血咒,这个血咒本是皇家密术,但自千年前与魔君一场大战后便已失传,这些也只是她在宫里古书中看到过,这个男子会与皇家有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那你跟轩辕家又是什么关系?”羽烟眼珠子一转,不答反问。
“哼,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男子冷哼一声。
“不说算了,那你也别问我。”羽烟从地上爬起来转身便走,却如何都走不出去,依旧如同昨晚那般。
男子冷眼看着,突然开口道:“你可知,昨晚若控制不好,我会将你的血吸干。”
羽烟回头瞥了他一眼,悠悠说道:“你以为我想救你,如果不把你救醒谁带我出去。”
男子凝视着羽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的沉默之后,男子突然再次开口
“你不是来找罂粟花种子的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丢了过来:“给你。”
羽烟愣了愣赶紧回神接住,嘿嘿一笑:“多谢!”
正要再次试着走出去,突然肚子猛的一阵抽痛,她弯腰捂着肚子觉得奇怪,为何突然肚子痛了起来?却也没多想,只当最近没好好吃饭的缘故。
男子踱步到她身边说:“你走不出去的。”
忽然发现她屁股后面一团褐色的印记,而且那个印记好像还在不停的晕开。
他心念一动,皱了皱眉头问:“你,一般几号?”
“啊?什么几号?”羽烟不明所以的回头望着他,眼里是浓浓的不解和困惑。
男子顿觉尴尬:“葵水,你来葵水了。”
“葵水是什么东西?毒药?还是可以喝的?”羽烟越来越不明白,她从小便没了母亲,父亲虽对她疼爱,却从不曾留意过这些事,当然便没人教过她,姐姐和二娘也不曾提过。
男子咳了两声,看羽烟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可是看她的样子也有十四岁了呀,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是第一次?
男子窘迫不已,看着面前痛的脸都皱在一起的女子,踌躇了许久,随即又大步走过来,一把揪起羽烟的后领,将她提了起来,脚下不知怎么旋转竟出了此地。
在林中穿梭许久,迅疾的来到一个小木屋前,一脚踹开门将羽烟丢了进去,随口吩咐道:“你,把她弄干净。”
说完又大步流星的离开。
羽烟看着眼前的女子惊叫道:“是你啊!”原来眼前的女子竟是在倚红楼见过的那位姑娘。
“是我。”女子顿了顿问道:“你怎么认识他?你们什么关系?”
羽烟打量了一眼小木屋,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什么都没有,然后回道:“我不认识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从腰间拿下一枚镂空了的碧玉递给羽烟道:“我不管姑娘是谁,只求姑娘能帮我一次,如若我能安全逃出这里,以后定当重谢。”
羽烟看了一眼那枚玉佩,晶莹剔透,如同湖水一般,中间有火红火红的两个字‘烈火’,这是烈火山庄的信物,她怎么会有?羽烟疑惑的问道:“你是谁?要我怎么帮你?”
“我叫肖倚红,想必姑娘是知道的,麻烦姑娘将此玉送到烈火山庄,找离天,告诉他我被人抓了,他自会派人来救我。”
“啊?肖倚红?原来你便是肖倚红啊?”羽烟拉着她的手一阵兴奋,兴奋过后心里疑窦丛生,想到来此遇到的离殇,她知道烈火山庄已被灭门,可是肖倚红又怎会有烈火山庄的信物,“你是被他掳了来的?你知道他为何掳你吗?”羽烟疑惑的问道。
女子摇头,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轻喃的说道:“他好像认错人了。”
“认错人?”羽烟八卦的本能又开始作祟了,张嘴便想问他到底把她当成了谁?可是时间却不容她多问,门外男子的声音又响起来:“好了没有?”
那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雪,羽烟哆嗦了两下,迅速将玉收好,倚红取来干净衣服让她换上,后又嘱咐她以后像这样的情况不要碰冷水,不要吃辛辣等等。
羽烟对她一番千恩万谢后正要开门,想了想又回头豪爽的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若我能安全出去,一定会帮你的。”
豪爽完了以后,又提着裙角嘣到倚红跟前,像小猫一般蹭了蹭倚红的手臂:“要不咱俩结拜吧,现在时间挺紧的,那什么仪式的就不搞了,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啊!”
倚红愣了愣,她不明白为何这个小女孩突然对她亲热起来,其实连羽烟自己都不太明白,突然就觉得面前这个女子让她有亲切的感觉,这些事情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曾教过她,可是却是她教给她了,而且还对她百般叮嘱。
倚红向她笑了笑:“谢谢!”
“我叫上官羽烟。”羽烟真诚的介绍着自己。
倚红脸色微变,随即又笑了笑道:“你是命定的王后?”似疑问又似很肯定,在感叹中却隐着不明的怒气。
羽烟神情凝滞了一下,却又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全面修改了!


、第六章 我就信你

“这么久?”羽烟刚刚拉开房门便看到男子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邪魅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欠揍。
她微微一哂,原来男人也很八卦。
羽烟看着他那张美绝人寰的脸,挑衅的问道:“你这是要送我回去?”
“是,走吧!”本来只是挑衅般的随口一说,没想到男子却接口承认,多多少少让羽烟有点惊讶。
他毫不顾忌的牵着羽烟的手,那手冰凉的与死人无异,羽烟听着衣袍哗哗的磨擦声,想必他懂得什么步法吧,不一会儿便到了初初进来的树林。
松开羽烟的手,他冷冷道:“以后没事不要再来魔宫。”
男子转身欲走,羽烟在背后,将手笼在嘴上,做成个喇叭形状,大声叫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以后希望永远都别再见了,否则下次也许你便不能安然离开了。”男子头都未回抛下一语。
他说这句话时绝没想到,不久他们还会再见,而且因此将会牵扯一生。
羽烟抬头看着白色骏马‘突、突’的喷着鼻息,脚下来回挪步,彰显着主人不在身边的不安。
她快步奔到马儿身边,抚摸着马头,极尽爱怜。
男子转身返回,羽烟抬眸看向他,只觉他如同鬼魅一般,原来她以为的他一定懂得破阵的步法,可是居然根本就没有,他就那样直直的飘了进去,而那些个挡路的树木、荆棘遇到他则自动避让。
到了小木屋门外,男子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肖倚红坐在床边听到门响心里一惊,猛然抬头便看见黑衣男子绝美的容颜,她又怯又怒的问道:“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阴谋?”
黑衣男子看着她,眼里居然是从未有过的灼热,肖倚红向后退了退便翻倒在床上,她随手拎起一个枕头道:“你别过来。”
男子居然真的没再过去,只是走到桌边坐下,顺手拿起一只白瓷杯旋转把玩,他低垂眼眸淡淡说道:“明日我们便回魔宫吧!”顿了顿又道:“那里、、、、、、还跟从前一样,罂粟常开不败。”
语气虽然极淡,却掩不住男子周身所散发出的悲凉与哀伤。
肖倚红怔了怔,似是被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浸染一般,心中微微一动,不自住的点了点。
虽然这个男人把她掳来,但却未对她有任何过分举动,所以在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之前她也决不能轻举妄动,就把希望寄托在羽烟身上了,也不知她是否安全离开了。
羽烟牵着马儿在树林中转悠了两圈,似乎依旧找不到来路,不禁在心中暗骂那黑衣男子,他为何不把她带出去呢?还有就是天玄去了哪里?
她踢着树下的枯枝,突然背后一个男声,清冷却熟悉:“小姐!”
羽烟猛回过头,似有不信:“十三?十三是你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在倚红楼找不到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十三却不似羽烟那般惊奇,仿佛早知道羽烟在此处,一贯的清冷,羽烟却热情异常,从小便没离开过家人视线,突然一个人出来了,还经历了那样诡异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似的,却更加的想念家人。
“都到齐了?那就走吧!”天玄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向起。
羽烟拍了拍十三的肩膀道:“你碰到天玄了?专门来找我的?”
天玄一阵嗤笑:“别自作多情了,他是看到肖倚红被掳,专门来英雄救美的。”
十三略显尴尬的咳了两声问:“现在怎么办?”
“你们要回便回吧,我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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