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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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情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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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萩瞪了他一眼。「你少得寸进尺,别以為我们发生这些车就能代表什麼。」她沉声警告他。

只见谢旭嘻皮笑脸的对著她扮鬼脸,「哇!妳这个女人好无情哪!竟然想要用过我之后就对我始乱终弃,真是太狠心了。我不管啦,妳要对人家负责,要不然我就跟妳没完没了。」他故作娇嗔的用手指著她。

白可萩对他的态度十分无法忍受,「你少噁心了,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她低吼一声。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是啊!瞧瞧我,竟然给忘记了,都怪妳啦,那麼无情的态度,害我的角色都错乱了。我是男人噢,该要负责的话,也是我对妳负责才对。」

他突然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背部,然后曖昧的对她挤眉弄眼。「放心好了,等我们脱困后,我会对妳负责的,妳不必担心。」

「你……」白可萩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噁心的男人给气死,瞧瞧他那是什麼德行啊?

忍不住翻了翻白限,她避开他又想扑上来的身子,然后冷冷地道:「我们快走吧!」

这时,谢旭突然一把拉住她,在她正想要推开他时,他及时对她说道:「先把我们的袋子装满,把所有要带的东西全都装到袋子里至少我们到那里,还有些东西可以应急。」

白可萩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埋头整理自己的行李,其实她已被他给弄糊涂了。或许他是个令人生气的痞子、也是令她又好气、又好笑的不正经傢伙;可是,在真正重要的关头,他却又比她还要来得细心、体贴。

这个男人,在他嘻皮笑脸的表面下,究竟隐藏著一个怎样的灵魂?

丘 琳《笑面情圣》

第三章

在他们出发之前,谢旭喂白可萩和自己吃了一罐肉品食物,虽然他依然带著玩笑的口吻与态度,但这次她可以看出他含著笑意的眼眸下,有多?严肃而正经。只有补充食物,才能让他们有体力走到他所说的小木屋,而且还必须要走三个多小时!

谢旭走在前方带路,手上拎著两个大袋子,白可萩则紧跟在其后。雪越下越大,一层层的覆盖在大地上。每走一步,她就沉到膝盖那麼深,即使她踩著谢旭的脚印,也够辛苦的了。

幸好并没有颱风,那表示温度不会再下降。但情况已经够糟的了,虽然身上厚重的衣物使她行动笨重,但还不至於会冻著;可是经过一个小时后,她开始感到自己的身子好象不属於她似的,她僵冻得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再走下去?

这时,回头查看她的谢旭,突然停下来询问:「妳还好吧?」

「嗯。」白可萩僵硬的点个头。

「需要休息吗?」

「不!继续走!」她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后,就再也照法走下去。

「嗯。」谢旭转身前进。如果她要求休息,他会答应,可是实际上他也希望走下去;掉落的雪花结成一片片的冰,很有可能另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他们得儘快赶到木屋才安全。

幸好,他在来这里之前,就把加拿大的气候与环境仔细研究过,虽然还是迷路了,不过他平时所锻炼的强健体魄,也是够他抵挡这冻入心肺的霜雪。

他担心的是日可萩。

又过了一个小时,白可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当他问她是否要歇一下时,见她摇头,他於是塞了一块饼乾进她的嘴里。

白可萩沉默的咬著,她需要体力──非常非常的需要。

他们拖著沉重的身体住前走,白可萩低著头,风已经大了起来,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一步接著一步的走著。

当谢旭停下来等她时,没想到她竟朝著他撞过来,她摇晃一下,被他一把紧紧的抓住。

「小可萩?妳没事吧?」他的话里有著明显的关心。

白可萩只是摇摇头,挤不出任何一丝微笑,她很想告诉他,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冻僵了,她的背痛、肩膀僵硬、脚结冰了,全身都痛。

当她抬起头来看他时,谢旭忍不住因為她眼中的脆弱而心疼,对她安抚的说道:「小可萩,妳做得很好,我们快到了。」

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又咬牙转身在前面带路。他们走得辛苦极了,而天也渐渐的昏暗,路当然还是看得见,可是夜晚对他们是很大的威胁;再说,越接近木屋,地势越不平。

谢旭感到自己走起路来都不太稳了,於是更加担心白可萩,这对她来说更是不容易。他回过头去看她。正巧看见她在雪地上跌了一跤,帽子掉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让他把两个袋子挪到同一手,心疼的扶起她。


站好后,她推开他的手。「我很好。」她不想连累他,她手上都没拿东西,而他手上拿著两个大袋子已够他受的了。

「才怪!」他嗤之以鼻,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我真的没事。」

「再这样跌一次,妳会受伤的。」

她已经受伤了,她感到手腕很不对劲。「我不想拖累你。」

他扬起眉来,骂了她一句:「笨蛋!妳以為我是谁啊?我有那麼容易被妳一个小小的女人拖累吗?走吧!我们就快到了。」

他二话不说的扶著她往前走。

白可萩也不再多说什麼,只是跟著他往前走,心里十分感激他的帮忙,因為她的腿又冻又僵,根本不听使唤,她数了手套的手也冻僵了,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份,都只感觉到寒气不断的上升。

时间越晚,风雪就越大,白可萩开始胡思乱想,而谢旭也开始担心。木屋就在眼前,他知道他没有走错路;可是如果大黑了,谁知道会怎样?没有光线时,很容易失去方向感的。

「木屋到底在哪里?」她的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她,将她给拥在身侧,拖著她往前走。「放轻鬆点,就快到了。」

「我不舒服。」她说道。

「再支援一下,只要一下子。」

「多久?」

「十分鐘。」

「我……我不知道行不行。」她开始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而且十分难过。

「当然行,走到这里了,再支援一下很容易嘛!」他哄著她。

「我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好,好,我知道。」他哄著她,「就算要死也得走,这样至少会死在温暖的地方,别死在这冰雪之中,搞不好还会被能给吃了呢!」

白可萩没有出声,只是低著头和他并肩而走。他说只有十分鐘,但她却觉得时间好象变长了,雪地和一切都变成模糊一片,她觉得他们好象又走了一个小时似的。

来到一个小坡前,他把她更抓紧了些。

「喏,看到了没?木屋就在那里。」

她也很希望能看到,但所有的东西对她来说,真的都模糊成一片了。「我什麼都没看到。」她感到肺好痛、好难受。「好暗!」

「走吧!再走近一点就可以看见了。」



她的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任由谢旭带著她走。他把她带到木屋门口,打开门,拖著她走进去。

他关上门,让她斜靠在墙上,自己摸黑找到小桌子,那有他放好的灯和火柴。他放下行李,拿下皮草想把灯点燃,可是并不容易,因為他的两隻手都冻僵了,他很担心灯没点好,把房子都烧掉。不过,他最后还是成功了,小小的火苗照亮了屋里。

白可萩根本就无力四处张望,她的腿已经撑不住,背靠著墙滑坐在地上,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谢旭,看他忙碌著。

柴是干的,没有多久就点著,他跪坐在那里,让四肢温暖一下,接著脱下帽子和耳罩,坐下来拉掉靴子;然后他站起来回头看她,发现她仍坐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的?象。

於是他走过去,跪坐在她的面前;他拉起她的腿,不理她的叫痛抗议,脱去她脚上的靴子,解开她的大外套和里而的羊毛外套。

「不……」她企图阻止他脱下那两件外套。「我好冷。」

「让炉火温暖妳。」他说著,很快的脱下她身上的两件大衣,然后把她抱起来,在炉火前放下,并在地上铺了个垫子他自己也已经疲累不堪,不过他还是先把她抱上去,然后抱住她。

白可萩发现谢旭说的对,火光很暖和,手脚和暴露在风雪的脸还感觉不到温暖,但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在火苗的热度中感到舒服极了。因為这样,让她感到更加的疲累。

当谢旭拥著她时,她只感到舒适,想就此偎在他的怀抱里,根本就不想起来。

谢旭抱著她一同倒卧在垫子上,贪婪的享受著彼此的体温与舒服的温暖,两人都没有说话的紧恨茗对方,却令他们感到心灵平和。

奇异的感受同时在两人的心底流过,温暖、祥和、舒适、满足。

他抚著她的发,然后半坐起来,捡起滑落在地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她真是个小东西,躺在那里,穿著毛衣和牛仔裤,淡棕色的头髮披在身上,微盖住她的脸颊,她看起来又小又孤独。

她让他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感受,对於一个女人,他从未有的情绪都在她的身上展现,心疼、宠溺、怜爱,和想要强烈的佔有她的人与心!

他知道她的全身都在痛,因為他也是这样,那些差点冻僵的筋骨肌肤,现在全有了反应,虽然炉火暖洋洋的很舒服,但身体到处还是很痛。

面向他侧躺的白可萩,正闭著眼睛沉沉的睡著。她的体力完全透支,他想象得到,那真是不容易。见她躺在那里、盖著毯子,少许的头髮披散在脸上,她一点也不像他昨天遇到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温柔的将她的发给拨开,露出她疲惫的脸,抚著她柔嫩的粉颊,是啊!她当然不会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女人,因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他很喜欢这个念头,尤其又经过刚才的长途跋涉。她很勇敢的走过了那一片雪地。说起来,她没有拖累他,她是值得他敬佩的。

她外表看起来或许脆弱,她的内心也或许是如此,但她却又如此的坚强与勇敢。若是换成其他女人,他不能想象,她们能和她一样。

或许从昨夜他耍将她变成他的女人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她了;而现在这样静静的看著她的睡容,他觉得好幸福、好满足!

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睡?,竟也能让他如此的食看与眷恋;他想,今生今世,他再也放不开这个女人了。



木屋里没有自来水和卫浴设备,但仍然像个天堂似的,因為有食物而且可以遮蔽风雪。

尤其是食物更令他感到满意,厨房里整面木墙是储藏柜,罐头从汤、燉肉到鱼类一应俱全,蔬菜、水果都有。紧密的储物盒则放有糖、麵粉和盐。

有一大瓶的花生酱,和几小瓶的果酱,瓶口都封著。一个锡罐装著饼乾,好几袋奶粉和可可亚粉。

不错!谢旭满意的想著,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整个月,但那并不代表他就要这麼做,他还得完成君老大所交付的任务呢!何况,他困在这里,他无法和外界联络上,误了和兄弟们碰面的时间,君老大一定会急著派人探寻他的下落。

抓了一把饼乾,他送一片进口里,尝起来既干又没有味道,但他还是很快的吃下去;饥饿的感受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自从他十八岁加入君门开始,就不曾再尝过这种饥饿的感受。

他看了一眼白可恢,想叫她吃点东西,却发现依然沉睡著,他不愿打扰她,於是把手上其他的饼乾放进嘴里,然后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燉肉罐头,用开罐器打开它,把燉肉倒进长柄锅放在火上热著。

他拿了容器到外面去盛雪,将它放在靠近火的地方,等它融化了就可以供给饮水或其他的需要,随后再舀起一些雪去煮可可。

待一切都準备好了,他将热腾腾的食物拿到火炉前,用力的摇醒白可萩。

白可萩一下子就被食物的香味给熏醒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著食物。

谢旭吃完后,他的注意力金都放在白可萩的身上,当他又对她露出熟悉的白痴笑容时,白可萩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生怕他又会说出一些令她受不了的话。

「嘖!嘖!看妳吃得这麼津津有味的,就知道我的手艺精湛,哎呀!其实我这只是小露一手而已,妳著想要吃到更好的山珍海味的话,怎麼样?要不要考虑跟著我啊?」

看他露出一副三八兮兮的表情,白可萩简直快受不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到半天的时间,又显露出其本性。

吃完东西后,她不发一语的站了起来,离开温暖的火边。他们的东西仍堆在门口,上面的雪融化后,有一部分是湿的。

她把它们摊开来晒乾,并拿起她和他的靴子,排在沙发前对著火炉;再走门口,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拿过来。

谢旭原本要继续逗她,却在看到她的动作时,忍不住蹙起眉头,关心的问道:「妳的手怎麼了?」

「没事。」

「看妳的动作,妳的手好象会痛。」

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我刚才跌倒时压到,大概是扭伤,没有关係的。」

「我帮妳看一下。」

他正打算走过去,她却很快的伸手阻止他。

「没什麼大不了的,真的。」

看到她如此坚持的口气,他退了一步,他也可以坚持的,但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她看起来虽然娇小、脆弱,实际上却不然,如果瞭解她的话,就会知道她其实很固执。

他可不想和一个固执的女人浪费时间的大眼瞪小眼,不过他仍注意著她。

只见她先拿起草皮大衣,看著她把它摊在沙发上,她挪动左手,可是真正出力的是右手。

「别管其他的。」他突然大声的吼她。

白可萩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著他,从他们见面开始,他从未用如此恼怒的声音吼过她,她还真的被他给吓到。「什麼?」

谢旭发现自己吓到了她,於是他放缓语气,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不少。「我说,待会儿我会弄,妳先把湿衣服换下,免得感冒了。」

其实,他也被自己的怒气给吓到,笑容或许是他的保护色,但是想让他笑面虎心里真正有怒气也是很困难的;就算是面对敌人,他也都能谈笑自著、轻鬆应对。若是真正把他给惹恼,其后果是无人能承受的。

他的个性一向云淡风轻,真正能挑动他情绪的人,她还是第一人!他忍不住打量著她,看来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远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还要重,他得好好的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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