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雷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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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雷 吟-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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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道:“我,我——二哥,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天上班每天忙着入职培训,我就没顾上写。”
  
  林正道:“你的意思,上班的时候得单留出时间来让你写家训?”林健头上冒汗,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上班又不能聊天,正好可以写家训,写完就不用占自己的业余时间了——这也是他周六周日两天都没写的原因,只不过周一入职培训后只顾结交新朋旧友,就把这事给忘了。
  
  林正这时候也翻到了那两张自己办公室的信纸,问道:“我说没说过让你怎么写家训?”林健半天才会过意来——“跪着写。”林正道:“你在办公室里是跪着写东西吗?”
  
  林健无话可说,这时林正已经拣出何巧玲写的那七张字仔细看了看,“何小姐的字写得不错,字如其人,请她上来我见一见。”林健道:“她不在这儿,写完我就让她回去上班了。”林正略一回思,看着他道:“你方才来晚了,是因为本来没写,要赶着把这几份赶紧抄出来给我是不是——自己抄不完,就拉着何小姐跟你一起抄的?”
  
  林健上回挨打只见识了二哥的暴戾,这次才真正发现二哥的精明,几份同样格式又没标日期次序的家训,他怎么就能把过程全部猜中一丝不错呢?
  
  这时候林奕已经捧了画轴筒上来,进门见林健垂头丧气跪在地下,料来是他写的家训上出了纰漏,看了林健一眼,暗暗叹了口气,放下车钥匙,把画筒恭恭敬敬递到二哥手里。
  
  林正把画筒打开,里面却不是画轴,竟是一根小指粗的藤条。林健和林奕对视一眼,相顾骇然。就听林正道:“玉不琢不成器——这是我给你预备的,只是没想到你还没参加完入职培训就要用上了。”
  
  林健哆嗦了一下,颤声道:“二哥,我以后再不敢了。”林正道:“家训让你每天跪抄一遍,是为了培养你恭敬之心,没想到却显出你投机取巧的手段来——家训少抄一天打10下,你自己说该打多少?”
  
  林健颤声道:“六十”;林正道:“好,六天没抄,六十下;明明没做还要想法子掩饰欺瞒,翻倍!你在办公室写的这一份不是跪着写的,不算,加十下;还有一条规矩你记清楚——我这人做事喜欢公私分明,办公室里不许干私事,这一条规矩念你初犯,这次只打你二十——总共多少,自己算一下。”
  
  林健道:“60翻倍120,加10是130,再加20;一共150下”,他算出这么大的数目自己都快吓哭了,颤声道:“二哥,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正略一沉吟,点点头道:“好,既然还要上班,那就分开打——今天只打三十,以后每天十下,直到把这150下打完。”林健听说今天只打30,这才放下心来,连声道:“谢谢二哥,谢谢二哥。”
  
  林正道:“这回我亲自动手,还是老规矩,要是忍不住,自己拿毛巾堵着嘴。”林健看着那藤条就慎得慌,自知忍不住,还是去浴室拿了毛巾放在手边,慢慢把裤子褪了下来。
  




164

164、(五)藤鞭 。。。 
 
 
  
  林健把长裤放在一边,看了哥哥一眼,红着脸问:“内裤还用脱么?”林正道:“脱。”林健不敢说什么,看了林奕一眼,林奕想起当初自己受责的情形,知道这羞人的责罚都不愿给人看着,一言不发地退回自己房间,把门轻轻关上。
  
  林健深吸一口气,弯腰把内裤褪到膝弯,他人高马大的不好意思站着,于是跪在沙发前伏下了身子,拿起茶几上的毛巾堵住了嘴。
  
  林正看看半个多月前打得一顿皮带基本上已经没什么痕迹,看来他身体确实不错,暗暗放心,道:“你自己报数,没报的不算。”林健说声“是”,心里正嘀咕让我堵着嘴还怎么报数?林正手里的藤条已抽了下来。
  
  林健长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种疼法,手里的毛巾还没捂到嘴上,一声惨叫已经破喉而出,他整个人向前直扑在地下,右手下意识就拦在了屁股上,哭道:“二哥!”
  
  林正脸一沉,下一鞭紧跟着挥出,正抽在他右手上;林健一下子缩了回去,疼得右手连甩,屁股上却接着又挨了一鞭。他疼得整个人在地下翻了过来,哭道:“别,别打了。”
  
  林正收住藤条,看着他冷冷道:“有本事犯错,没本事挨打?”林健半天才觉出自己疼得满地打滚,虽恨自己没出息,但想到这么疼的打法还有将近三十下,想起来就觉得恐怖至极——心说这样可不成,这藤鞭可比皮带疼多了,我肯定受不了这30下,更别说150下了,趁着现在还能动,我想法子走吧——姑姑要是不答应给我换工作,我就跑回新加坡去。
  
  他这里低头思谋,林正斥道:“规矩忘了是吧?”林健让他吓得一哆嗦,忙道:“没有。”心说我又打不过他,现在裤子都没穿也不能直接跑;小奕对二哥死忠,真闹起来估计也不帮我,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只能咬着牙挨完这30下再走。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想起挨家法的规矩,自己方才又翻滚又喊叫的,红着脸道:“我不该乱动乱喊,加罚两下!”林正道:“是每一鞭加罚两下。”林健惊道:“六下?”林正道:“还有刚才这三鞭你没报数,不算。还有三十六下。”
  
  林健没想到这简直把自己疼疯了一般的三鞭打完,居然还要再打36下,瞪着二哥半晌,哭道:“我回新加坡行吗?”林正是看他半个月前刚挨了打竟还敢投机取巧,实在太放纵散漫,有意重重教训他几下,没想到他竟蹦出这么一句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道:“可以——挨完这150下,你可以写辞职报告。”
  
  林健听说还要打这150下,哭道:“你打死我算了。”林正道:“你放心,“训诫夏楚,以儆刁顽”,家训规定责罚犯错的子弟,不光不准打死,连伤及筋骨造成伤残也是不准的——这藤条一般只责打腰部以下,鞭背每次不能超过50下——所以绝对打不死你。”
  
  林健听见他这么细细解说,绝不会打死打伤,但是一定让你痛不欲生,哭道:“我就是喜欢玩,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吗非揪住我不放?”林正道:“你要说这个,那咱们就好好说说——你女朋友何小姐,你觉得她的人品才干怎么样?”
  
  林健道:“她挺好的,又聪明又漂亮——所以我才喜欢她啊。”林正道:“那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她从小就没有钱买好吃的,没钱买好衣服装扮自己,她从十来岁就除了上学还要出来打零工养家糊口,努力考上大学有了体面的工作,业余时间还是要打工赚钱贴补家用,甚至为此被无赖骚扰——她为什么会这样辛苦?”
  
  林健道:“她爸有病,她弟弟身体也不好,她妈妈又年纪大了,只能靠她——我知道她很辛苦,可我给她钱她不要。”林正道:“你觉得你比她聪明吗?你凭什么从小吃穿不愁,可以花钱到国外上大学,可以想到哪里工作就到哪里工作?”林健道:“不是我,是姑姑,”
  
  林正道:“不错,姑姑疼你宠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可姑姑为什么替你操那么大心?把你交到我手上来?只是因为你姓林!何小姐若是生在林家,她也可以像你嘉嘉姐一样到国外读常青藤名校,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靠她自己辛苦挣扎。”
  
  林健脸一红:“我会好好对她的,我是真的想跟她结婚,就是怕姑姑不让。”林正道:“你是个男人,若真的想给一个女孩子幸福,让人家姑娘放心依靠你,你就要自己先能挺直腰板站起来——你不小了!作为林家子弟,既然享受着林家给你的一切好处,你就得守林家子弟的规矩!”
  
  林健说不过他,只能哆嗦着爬起来重新跪好,身子却忍不住地一阵阵痉挛。林正接着一藤鞭抽下,他身子又往前一扑,这回好歹拿毛巾堵住了自己的惨叫,半晌才报一声“一下”;林正也不着急,一鞭一鞭等他消化完痛楚报出数来才接着打。
  
  这样子挨了十来下,林健臀上已经纵着排满了鞭痕,林正接下来斜着挥鞭,击在原来的鞭痕上更疼得钻心。林健疼得脖子一仰,又整个扑在了地下;林正“哼”了一声,林健想到又要加罚,哭道:“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疼了,我自己忍不住——求您别让我报数了,让小奕出来摁住我,堵上嘴打行不行?”
  
  林正心中暗叹,这么怕疼还敢投机取巧,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斥道:“小奕比你还小,你有点儿当哥哥的样子行不行?”林健道:“我也不想,实在是疼得忍不住!”林正看看茶几底下放着上回绑他的绳子,一指长长的茶几道:“那你趴在上面,我把你双手双脚绑在茶几腿上。”
  
  林健每挨一鞭都觉得自己要死掉一般,是真怕自己躲闪喊叫起来再往上加罚,反正这一回是让他趴着绑,不至于象上次一样拧着胳膊吊起来,也就乖乖趴到茶几上,任由哥哥把自己两只胳膊绑在了茶几腿上。
  
  反正绳子够长,林正接着把绳子拉到茶几另外一边,把他双腿膝窝紧紧压在茶几上以免他乱动;待把毛巾折成长条拿到他嘴边,林健哭道:“二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你弟弟,你不会打死我吧?”
  
  林正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没想到性子比林奕还像孩子,看他哭得可怜巴巴,乌溜溜一双眼睛居然跟自己女儿颇为相似,一向硬朗的心竟也有些不忍了,伸手在他肩头握了握,摇头道:“不会,哥打你是为了教你,我绝不会伤了你的。”
  




165

165、(六)听话 。。。 
 
 
  
  林健点头道:“我以后一定听你话。”林正点点头:“你以后乖一点,就不会挨打了。”林健“嗯”了一声,道:“来吧”,便张开嘴等着。林正把毛巾给他塞进嘴里,想想有些不放心,叫了林奕出来道:“他怕疼,只能绑起来打——你到这边看着他的脸色,万一有什么变故告诉我一声。”
  
  林健转头看见林奕,想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落在他眼里,只怕这辈子都要给他嘲笑,羞得全身都红了,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林奕答应一声,刚才林健的言行他在房里也都听见了,心底暗暗叹息,于是跪在林健脸前的地下,看着他以防痛极晕厥。
  
  林正也不想再耽误时间,既然绑缚好了,便一鞭鞭尽快打下,往左侧斜着打了十鞭又往右侧十鞭——林健就是再疼也动弹不得叫不出来,只是浑身哆嗦成一团,直着脖子泪如雨下,等到林正把最后几鞭横着打完,他整个人已经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林正自来教训人从不手软,这回不知为什么竟有些难受,下手越来越快,打完了放下藤鞭就过来搬起林健的头——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并没昏过去才放下心来;伸手拿出他嘴里的毛巾,让林奕去解开他腿上绑缚,自己便低头解他手上的绳子。
  
  林健两只手解开,哭着道:“谢谢哥”,林正看林奕也把他的腿解开了,伸臂便抱起了他。林健上半身悬空,两只手下意识便抱住了他脖子。林正抱了他到沙发上,回身向林奕道:“医药箱呢?”
  
  林奕赶紧拎过医药箱来,看林健一身是汗,自己便去卫生间拿手巾;林正见他身子还在不自觉地发抖,臀上重重叠叠的鞭痕也是湿漉漉的,便问他:“要不要冲一下再上药?”林健点点头,林正便抱起他走进卫生间。
  
  林奕刚拿了毛巾出来,见二哥竟抱着林健过来了,赶紧给他们让开——他这卫生间里面隔出来的浴室也没多大地方,已经进去两个人林奕只能在外边等着。
  
  林正让林健倚着墙待会儿,打开花洒调好水温替他全身上下冲洗一番——看林健头发也都汗湿了,便命他低下头来,又倒了点洗发液给他洗了洗头;林健也不说话,就乖乖地让他给洗——林正揉搓着他的头发,想起母亲说的头发软的孩子性格软,心说这孩子看着高大易怒,原来头发却这么软。
  
  洗干净了林奕递进浴袍来,林正替他披上,又抱着他回到沙发上,找出消炎止痛的喷剂给他细细喷上。林健也不言语,就这么贴着他呆着。倒是林奕过来提醒:“二哥身上都湿了,也去换身衣服吧。”
  
  林正这才发觉自己的衬衫西裤在给林健冲洗的时候前面全打湿了,于是起身到浴室去——反正今天妻子女儿住在岳父家,他也用不着回去了,当即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也冲个澡披着浴袍出来。
  
  林健还趴在沙发上,看他一身浴袍才松了口气——他屁股给打肿了,原本是想回去让姑姑亲眼看看二哥怎么虐待自己的,好让姑姑答应给自己调换工作——现在突然改变了想法,打电话回去说今晚住在林奕这儿,挨打的事一个字儿都没提。
  
  林正听见他打电话了,过来道:“不跟姑姑告状?”林健脸一红:“姑姑让我跟着二哥好好学——哥教训我是为了我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林奕看他的论调和几天前二世祖的嘴脸全然不同了,心头暗暗吃惊——看来二哥的手段确实是高。见二哥这样就是要住下,遂道:“哥今天还住主卧吧,这些日子这屋子也没别人住。”林正点了点头,林奕知道他的衣服第二天上班还要穿,便去开了洗衣机把衣服洗上。
  
  林健往沙发里挪开些让二哥坐下,挨着他道:“我这回挨了四十藤鞭,后头打破了没有?”林正道:“鞭痕重叠交叉的地方有血点,应该没什么大碍。”林健道:“疼得很厉害——我今晚上能跟哥一起睡吗?”
  
  林正略一迟疑,林健又道:“姑姑让我跟哥好好学,我想听听哥的教导。”林正看他又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一软道:“好吧。”林健大喜,立刻扑进他怀里:“那哥抱我过去。”
  
  林奕配好洗衣液洗上衣服出来,客厅里居然已经没了人,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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