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雷 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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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雷 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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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说,下面七嘴八舌说道:“会打枪多酷啊!”“学好本事干一番事业”“练好枪不受人欺负”,“我要当狙击手”,“我要当警察”,还有人说“我喜欢格洛克”“我喜欢沙漠之鹰”“那我更喜欢RPG;哈哈”——大家多半都有自己喜欢的枪型,种种答案不一而足,吵吵嚷嚷,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放松下来。
  
  吴校长等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这才抬手向下一压,众人渐渐静下来,吴校长道:“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枪,那么谁知道被别人的枪顶住头是什么感觉呢?”
  
  所有人听罢一惊;台下一时没了声息,吴校长又问:“那被子弹射中又是什么滋味,有谁知道吗?”众人无语,有人低声嘀咕一句,被吴校长指明回答,于是站起来道:“我是说被子弹射中就不能在这里待着了。”不少人听了笑起来。
  
  吴校长道:“兵者,不祥之器也——枪握在谁手里都能杀人,所以练枪的人,如果没本事拿住自己的枪,那就是在给别人送武器。大家既然都喜欢枪,今天我就给大家一个机会。”说着一挥手,有人托着一把手枪上来,吴校长接过来检查一下,把枪给大家展示一下,放在讲台上道:“这把枪里没有子弹,我今天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
  
  吴校长扫视一下众人,叫道:“闫峰,秦月朗,付楚杰,宋佩兰,你们四位班长请到台上来——我今天开放四个名额给大家,每个班来一个人,和你们班长同时过去抢这把枪,一分钟之内谁把这把枪抢到手里,本学期这位班长学枪的名额就转给谁,当然输了的人也要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吴校长向四位站到台侧的班长道:“鉴于名额是由你们手里抢的,输了的人你们希望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一班长闫峰道:“谁输了每天给我洗衣服就可以了。”二班长秦月朗道:“给我刷鞋也行。”台下笑骂声一片,四班长宋佩兰是女生,忙道“要我说,输了的打扫教室卫生一个月。”付楚杰道:“我不在乎,洗衣服或刷鞋任选一项。”
  
  吴校长很民主,拍手叫大家安静下来:“那就按照四位班长的意思,四个班各上来一个人,输了的按照刚才四位班长说的劳动一个月,赢了的班长就把他的学枪名额让给你。现在开始,先到先得。”
  
  吴校长话音未落,呼啦一下跑上来三个,后来又上来两个,教务主任拦住最后一个道:“四个人够了。”最后上来的是夏刚,道:“我是三班的,我们班还没人上来。”教务主任于是指着台上四个人道:“你们都是哪个班的?”结果报出班号,最先上来那三个都是四班的,第四个是二班的,一班没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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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七)苦衷 。。。 
 
 
  一班长闫峰去年拿过全台湾少年组散打冠军,在班里威望最高,中午四个班唯一没闹事的就是一班,大家都知道打不过他,所以一班根本没人上台。四班宋佩兰是初中就当班长一路过来的,几个高中才过来的男生不知道她的虚实,所以一股脑抢上台来。 
  
  闫峰看不过眼,一指那三人道:“别欺负女生,你们过来两个跟我比。”宋佩兰脸一沉,喝道:“不用,我自己料理得了。”吴校长道:“每个班只出一个人,你们三个既然是一个班的,那就你们三个先比,决出一个人再跟宋班长比。”
  
  教务主任指出舞台左中右三个到讲台距离相同的点,让三个人各站一处,喊了一二三,三个人同时向讲台奔去——你争我夺了一分钟,有一个最终将枪抢到手,于是他成为最终和宋佩兰比试的人——为了公平起见,让他先休息,其他三个班先比。
  
  一班没人上台,闫峰对于没人给他洗衣服极其惋惜;二班的秦月朗文科拔尖,武科只排在□名,他却另有奇招,大家明明看着挑战者先奔到讲台抓住了手枪,可是两人不知怎么对打了几下,那枪就到了秦月朗手里;那学生下了台别人问他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夏刚遇到付楚杰,低头叫声“班长”——付楚杰文武双全,为人虽不似一班长闫蜂那么好交朋友,班里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功夫一流,一般人都不敢上来;夏刚为人诚朴,家里东挪西借凑够了学费来上武校就是为了要学枪,想想就算打输了不过替班长洗一个月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万一赢了也有机会早日摸到枪,因此冲上台来。
  
  付楚杰淡淡点一下头,两人也分站左右,随着一声令下同时抢上——夏刚是山里人,从小爬山体能极好,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习武多年的付楚杰的对手——还没到讲台就被付楚杰飞腿踢开,从头到尾没走到讲台三步之内。
  
  最后那方才赢了的男生挑战宋佩兰,宋班长气势如虹,那男生节节败退,最后宋佩兰真的拿枪指在他头上喝道:“现在知道被人拿枪顶住头是什么滋味了?”
  
  比赛结果如此,众人知道技不如人,也没人再吵闹。吴校长走上前台,安抚了双方几句,又道:“闫峰,如果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有人拿枪,有人不拿枪,你会怎么办?”闫峰道:“肯定先想办法把拿枪那个解决掉。”
  
  吴校长道:“不错!——因为枪对每个人都有威胁,所以手中有枪的人一定是最先被攻击的目标——大家明白了吗?宝剑双锋,事有利弊;枪支再好,只有功夫到了才能运用自如,否则反而会成为别人首要攻击的目标,还不如不拿枪——我们之所以要大家勤学苦练,学校经过选拔才有学枪的资格,就是为了让大家打好基础,增强自我保护的能力!大家入学第一天我们就强调,我们青年武校的校训是“习武强身,励志报国”,希望大家共勉。”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林奕早听大伯这般教训过,今天亲眼看了四位班长的功夫,知道跟人家差得远,也没了愤愤不平之心,回去改选了技击和飞箭两门——飞箭课学得是飞镖匕首和甩手箭等暗器类短兵器;林奕极喜欢虎牙军刀,学好这个也可以防身护身。
  
  下午几节课上完,班长通知他去一下校长办公室——林奕料来可能有事,因为就是他投了选C的那一票——虽然无记名投票不写名字,学校只要让四个班主任看一下笔迹也大体能查出是谁来。
  
  到校长室喊了报告,吴校长叫他进来,拿着他那张选票道:“林奕同学,这张票选了C,而且写的非常有道理——“如果学校不扩更多枪班,那么下学期将面临更大的问题:因为现在的高一也有四个班,下学期升到高二就有了选枪课的资格!到时候会更加无法安排!”——这是你写的吧?”
  
  林奕点点头:“是,我知道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轮不上这学期的枪课了,不过是想提醒学校一下,下学期加上高一,会有200多人争枪课的名额,如果不扩班,谁敢保证不发生更大的纠纷?校长的办法确实能暂时压住大伙儿,但总不能老这么一批压一批的。”
  
  吴校长点了点头:“谢谢你,林奕同学,可以站在学校的立场考虑问题——你请坐,我们谈一谈。”说着话有人敲门,秘书送了两份晚餐进来,吴校长递给林奕一份,笑道:“也别耽误你吃饭,来,我们边吃边谈。”
  
  林奕没想到校长如此看重自己,倒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打开饭盒,里面也就和自己日常的饭菜一样——想起班主任说校长一直跟学生一样吃食堂,看来所言非虚。
  
  吴校长道:“你说的这些我们其实早已想到了,我们武校本来只有一文一理两个班,可是去年开始报考的人数大增,学校扩招了两个班,这两年忙于教学楼和校舍建设,忽略了这个问题——我们也意识到这个学期也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事其实主要就是经费问题——咱们本来是慈善学校,在校的多是失去父母的孤儿,学校经费都是靠各位善心人士捐助的——枪支是教学用,首要的是保障安全,所以不敢随便购买,必须要保证质量的正品,价格不菲。”
  
  林奕道:“既然扩招了两个班,这些人应该是交费的——人多学费也多,学校经费应该会更多才对。”吴校长苦笑一下:“你说得对,可是多年来我们慈善学校的教工都是半义工性质,工资都很低,这两年经费充裕些,所以把工资给大家提了提,要不然也留不住真正的好老师对不对?而且你们现在住的四人一间的校舍也是去年新建的——以前孩子们都是八个人一间宿舍。”
  
  两人一边吃着饭,吴校长又把几处花销大的地方跟他说了一下,多招的几十人收了大概多少学费,但以前的孤儿学生毕竟还有一半,收的钱要补贴在全体学生上头——两份快餐足足吃了半个钟头,林奕后来也听明白了,总之一句话,学校现在的经费还是很紧张!
  
  林奕心说我就提个建议而已,校长您不用跟我说这么清楚吧?吴校长也看出他的心思,也就不再赘述:“当然,我说这么多你也记不清,不过让你心里有个底子!这些年长青集团对我们学校的支持有目共睹,你大伯要是问起,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
  
  林奕这才明白过来,我说就算再民主,当校长的也不用跟一个学生交代这些吧——敢情您这是冲着我大伯啊!忙道:“校长,我大伯没问什么——他老人家让我安心学习,一切听学校安排,就跟大伙儿一样——我大伯跟您是朋友,您要是有什么要跟他老人家说,您还是直接找他说比较好。”心说大伯嘱咐过不许泄露身份在外招摇,要知道我在学校打着他的名头干什么,肯定要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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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八)打抱不平 。。。 
 
 
  
  吴校长看了看他:“那就好,你提出合理化建议,我怎么也要跟你有个交代;不过这些话你也不要扩散,以免影响大家。”林奕今天一下子听到如此多的学校经营方面的问题,才知道就算学校教育再神圣,其实也是处处离不开钱——他还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事实,忙跟校长保证不会扩散,这才头昏脑胀地出来。
  
  晚自习林奕依例还是先去跑圈,开学之后为了提高体能;每天早上的5公里越野跑需要加上5公斤负重——经过寒假一个月的苦练,林奕已经不会落入后十名,可是大伯吩咐他每晚必须重跑一遍,因之每晚他还是跟着去跑——十三圈跑下来,却见高胜男站在操场外边——今天并不是付班长监跑,林奕正奇怪小高班长过来干吗,高胜男却向他道:“林奕学长,我有点儿事找你。”
  
  林奕一惊,身边经过的同学无不侧目,神色各异地走了;林奕过去道:“什么事?”高胜男道声“跟我来”,然后转身便走,林奕跟着她走到个僻静之处,看她停下,问道:“找我干什么?”高胜男道:“我跟学长请教一下拳脚功夫。”说话间一脚过肩踢便向林奕踹了过来。
  
  林奕没想到一个寒假不见,她就上门来找茬,而且说打就打,连句话都不让人说——高胜男比他小两岁,个子也矮了大半头,因之招招都是用腿;林奕刚跑完十三圈,气还没喘匀呢——被她一上来占了先机,横扫竖劈、左踢右蹬,登时踢了个手忙脚乱。
  
  亏得林奕这两个月跟潘宝学习拳脚,又天天做速度和力量训练,虽然比不上高胜男敏捷剽悍,腿疾招快,仗着身高腿长,退开几步后索性就跟她硬碰硬地对踢——就算两腿相撞,女孩子家总没他皮糙肉厚——他一个大男人靠这种法子对付人家小姑娘,已经算是输了。
  
  林奕不管难看不难看,好歹先逼退了高胜男,问道:“大家一个多月没见,我哪里得罪了你?”高胜男道:“你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仗势欺人——有钱了不起啊?大过年的把人打成那样?”
  
  林奕一呆,迟疑道:“你说谁?你,你看见财叔的伤了?”高胜男道:“不错,你闯的祸凭什么让财叔背黑锅,我就是要讨还这个公道!”说着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林奕听说她是为了财叔,索性也不躲了,硬生生受了她一脚——高胜男从初中就开始习武,三四年苦练下来,功夫在同龄人中那是数一数二的,鸳鸯飞腿一脚跟着一脚,把林奕踹得连退了四五步——除了踢向面门的一脚林奕侧头避开让她踢在肩头,其余都任她踹在身上。
  
  高胜男踢过几脚,也看出林奕不是来不及还手,而是根本就不还手了,喝道:“你尽管出招,我不用你让。”
  
  林奕给她结结实实踹了好几脚,疼得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摇摇头道:“你要为了财叔,我让你打——财叔确实是受我连累,我对不起他。”
  
  高胜男父亲也是长青集团的,五年前死在出差路上,公司赔了她母女一百万,而且答应每年再给十万的学费直到她大学毕业——财叔和她父亲是好朋友,听说她想学武,便在她小学毕业后安排她到这里上中学,还帮她母亲在镇里安排了工作,又在自己住的小区帮高家母女买了房子,日常也对这孤儿寡母多所照顾。
  
  高胜男母女对他甚是感激,财叔的房子只是周末或年节父母亲戚过来时偶尔住几天,每周高家母女会帮他收拾打扫一次,因之有他家的钥匙——财叔回老家前过来收拾东西,高胜男那天碰巧过来,就看见了他背上的鞭伤,追问之下听说是为了林奕乱闯受了责罚,高胜男可就记在了心里,所以开了学就来找他为财叔报仇。
  
  想起财叔背上那狰狞可怖的鞭痕,高胜男就怒火攻心,林奕既然也承认自己罪有应得,高胜男更不客气,连环腿直冲他招呼过去。
  
  林奕说了任打认罚,没想到她不依不饶,真踹起来没完——她那腿劲力也不小,小皮靴踢上是真疼,林奕不好全躲,也唯有用潘宝教过的比较抗打的地方接着。心说潘大哥要知道我这么用他教的功夫,只怕气得直接就把我揍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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