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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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妇得证-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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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秀莲不该在餐桌前说那一句“冧冧和兰很般配呢!”
  蓝紫冧后来的脸色,一直都十分凝重。
  大概其实,蓝紫冧想要的只是朋友而已。
  不然,不会那么严肃。
  唉……
  如料想之中的那样。
  果然,这一天过去了之后,两人又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再见彼此。
  有一点希望田文雅横空出世各种搅局,好让自己还有出境的机会,但又担心田文雅哗众取宠夺得了招亲的绣球,成为了主角,自己却成了过眼烟云的龙套角色。
  蛮气馁,但不得不努力一步一步往前走,必须好好的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至少,下一次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候,也可以炫酷地攥住蓝紫冧的眼球。为此,真崎兰报了驾校,虽然买不起车,但也得做一个能够Hold得住场面的临时情人才成。
  这段时间,爸爸真崎一打来的电话还挺多的,一天一通。
  被爸爸关心着,心里的那份焦躁和空虚,也被冲淡了许多。
  何慕容又给自己悄悄涨了工资,满足了一下小小的自我肯定的虚荣心。
  仔细端详自己的脸,也发现蛮有橱窗模特的质感,最近是不是又长美艳了?笑。
  貌似什么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始终有一个地方,是那么空。
  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不想走,办公桌上的豆腐一样方正的灰褐色电子钟标注着8月20日PM6:00,农历七月已经悄无声息地降临人世了。
  可大地依然像火烧着的生铁釜子,人像煎饼,被摊得油腻腻黄亮亮,会计事务所里的人的肤色都深了一个层次,但真崎兰却依旧那么白净。除了练车,还常常暴晒在日光中,来来去去忙这忙那。而这让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天生丽质,也不能拯救真崎兰一天比一天的低落进了无底深渊。
  暴雨来了,毫无征兆。
  也许天空本来是乌黑一片的提前预警了的,只是自己没注意。
  等清晰地听到了劈哩啪啦的水箭扫射在窗玻璃的声音,外面已经是一片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了。
  站在窗前,痴看雨如注,真崎兰哀叹一声“现在回不去了呢!只能等雨停。”
  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了一辆银灰色Polo车,停在街道的对面,摇下了车窗。
  嚯啦一声,真崎兰推开了窗扇。
  隔着刷洗下来的水幕,街景那么模糊,距离又太远了,无法辨别司机是谁。
  但真崎兰却是那么的激动,身体情不自禁地弹跳了一忽儿。
  呃?那谁?那谁……手指着街对面,真崎兰惊喜得忘了该怎么念蓝紫冧的名字,转身就往楼下急急狂奔而去。
  可是,等奔到了华垦大厦的大厅,站在檐下,对面已经没有了Polo车的影子。
  嘁,慢了一步。
  多么奇怪。
  明明有联系电话,却无法拨出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摩挲着手机撰写过无数个句子,但都在写了长篇大论之后,又迟疑着犹豫着,最后全部格式化。总在不停地清空通讯记录,希望里面会骤然蹦出某个名字发来的只言片语,哪怕一个字也好,哪怕没有字也好。
  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好难熬好难熬。
  我没有想她,我没有想她……
  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我只是有点寂寞而已,只是有点寂寞而已。
  却从不分析为什么只有那一个人才会让自己觉得怀里萧索冰冷,渴望填满。
  算了吧!真崎兰抬腿转身,劝慰自己,“天要下雨,哥们要弃你,这一切都不过是短暂人生的一支小插曲而已……”除此之外,真崎兰不知道还能怎样抵御住这汹涌澎湃的心酸。
  有车辆呼啸着,溅起一阵明晃晃的水花,刹车不灵地冲了过去,吱吱停在了华垦大厦大门的右前方20米远的拐弯处。
  车门轰得一下打开了,一个纤细窈窕的女人钻出来,一身职业装,毫无顾忌的站在雨中,冲真崎兰的背影大声疾呼“喂!兰,兰……真崎兰!”喊得那么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

  银铃般的声音,透过浓稠而哗啦响亮的雨水,一瞬间击中了真崎兰的脊柱,惊喜万分地回头望向了站在雨中的蓝紫冧,却看到后窗不慌不忙的摇了下来,田文雅坐在里面,一脸得意地观望着真崎兰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成冰。
  眯缝了一下眼睛,真崎兰在心里骂了一句。
  X,跟我斗?
  羽箭一般冲到了蓝紫冧身边,附耳轻语了一句“跟我来。”
  真崎兰强硬地探身进车厢里,捞到了放在挡风玻璃前的操作台上的黑色LG手机,塞进自己的西装裤兜,拎起了副驾驶座上的黑色Prada皮包,冲后座上诧异至极的田文雅痞痞的勾了勾唇角,“还好田小姐在这里,麻烦您帮忙把车开进车库。哦,那个什么……昨晚回家太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每日必修课没有做,今天憋得简直要发疯……一会儿就好,只一会儿就下来。有劳田小姐了……”还对田文雅神秘兮兮的眨了眨右眼。
  钻出Polo车厢,真崎兰攥住了一时脑路卡壳的懵懂无措的蓝紫冧,跑进了华垦大厦的宽敞大厅。根本不理会田文雅的一连串反应无能的“诶,你,你,你们,你们……”
  前台的文员们惊讶又匪夷所思地仰望着真崎兰牵着蓝紫冧,朝顶层的Z…axis会计事务所的办公室不停阔步进发,面面相觑。
  有一些无奈,却又莫名其妙的很开心。
  多好的旋转式台阶啊!弧度柔软,上升缓慢,有点令人眩晕,却有一股不断逼近天堂的快乐,充裕满了全身每一个小角落。
  唇角挂着恬淡的弧度,真崎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紧随其后的蓝紫冧。
  面若桃花般樱红,蓝紫冧也在舒朗的笑着,多美啊!
  笑什么?
  没人知道。也并不重要。
  也许,梁山伯与祝英台殉情化蝶后,成双成对追逐彼此,就是现在这感觉。
  怎一个“幸福”了得!
  无拘无束,好像可以飞遍千山万水海角天涯。
  但只一刻光景,终点就到了。
  啊!好扫兴。
  进到了Z…axis会计事务所的更衣室里,真崎兰从自己的储物柜里取了一条白色的散发着龙舌兰香味的毛巾,盖在发髻歪斜的蓝紫冧的头上,又“嚯”了一声,赶紧取出了一面方形的镜子和一把绿褐色檀木宽齿梳,笑着说“还好,这些东西都有。”
  小有惊喜的,蓝紫冧乖乖接住。
  给蓝紫冧细细的擦干头发,顺手揭掉了蓝紫冧头上的毛巾铺在手臂上,真崎兰拿了一件宽大的墨绿色纯棉T恤晾在另一只手臂上,拿过蓝紫冧手里的镜子对着蓝紫冧的脸,加了一句注解“这T恤,是新买的,放这里预防熬夜加班卧办公室沙发的时候穿的,我已经洗过了一遍了,还没穿过。你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嗯。”蓝紫冧顺从地解开发髻,齐腰的长发打着转的倏然坠落下来,层层叠叠地盖住了蓝紫冧的肩背和腰肢,黏涩成一小缕一小缕。
  古色古香的木梳被白皙的纤纤玉指拿着,从发端一梳到底直达发梢,一下又一下,真崎兰的掌心有一点没来由的痒痒难耐,好想替蓝紫冧梳头。
  “你的头发真漂亮。”
  “呵呵!你怎么不说我人漂亮?”
  “你人也漂亮。”
  “比你前任怎么样?”
  “我前任?”
  “你没恋爱过么?”
  “哦,你们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没有可比性。”
  “别这么老实行不行?就说我比她漂亮,不行么?”
  “可这有什么意义?”
  “至少,我听着高兴啊!你一点也不哄女孩子。”
  “呃,呵呵……”真崎兰躲闪着蓝紫冧的埋怨的目光,脸红如霞地憨厚一笑。
  “就把田文雅扔下面?”把檀木梳还给真崎兰,蓝紫冧的眸中透出了一丝隐隐担忧。
  “她,找你,有事?”真崎兰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
  “来公司察看最新出的成品质量。”蓝紫冧背对真崎兰,毫无戒备的开始脱衣服。
  “顺便泡你?”真崎兰面红耳赤地展开毛巾,给蓝紫冧欲盖弥彰的挡风。
  “喂!别说这么难听行不行?”蓝紫冧褪掉了湿透的白色雪纺衬衣。
  “哼嗯……”真崎兰清了清嗓子,调侃“那我重新问一遍,顺带追求你?”递给蓝紫冧大T恤。蓝紫冧接了过去,往身上粗暴地一拢,像在生真崎兰的气。
  “啧……”不耐烦地斜睨了一眼真崎兰,蓝紫冧继续问“底下的那个到底怎么办?”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吃饭。她请我。”
  “嚯?”真崎兰的唇角扯出了一丝不甘和鄙夷,“烛光晚餐?!已经答应了?”
  “这不是在找藉口吗?”
  “我是藉口?”
  “难道不是吗?”
  “嗯,嗯,我是我是~我自找的。”真崎兰索然无味的频频点头,咬着嘴唇,自怜自艾又自爆得想拿榔头打地鼠,但环顾四周,找不到榔头和老鼠洞。
  “……”蓝紫冧转身见真崎兰闷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引人误会的话,“我不是那意思……”
  “没事。好了么?呵,你穿这衣服……”真崎兰收敛住怒气,定睛上下打量了一遍蓝紫冧的不伦不类的着装“肥的像一条孕妇裙一样。你等等……”转身走出了更衣室。
  一会儿,真崎兰拿着一把剪刀进来,毫不怜惜的揪住蓝紫冧的衣襟,抬手要剪破。
  “诶?你做什么啊?”蓝紫冧赶紧止住,这么好的T恤剪了怪可惜的。
  “把衣服下摆往上收一收。”真崎兰半弯着腰,继续操刀剪衣服。
  “塞进裤腰里就可以了。”明明有计可施,却非得剪衣服?蓝紫冧对此很困惑。
  “没办法塞,裤腰这么贴身的裹在腰上,这裤子是量身定制的?”
  “嗯……我忘记了。”
  “放心,一定会给你弄得美美的。”
  真崎兰麻利的把前后片的接缝锁边处剪开了约有十公分的样子,接着将四个边角两两打成死结,衣服宽松的收紧了下摆,立刻显出一派清爽随意而大气的欧美街拍风,把死结掖进了下摆内侧,看似下摆塞在裤腰里,但裤腰处却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褶皱。
  仔细整理了一番,检查了哪里还有不足,真崎兰点头,“可以了。若是有针线,把剪开的地方稍微界一下边,就能更加熨贴了。”
  “你居然还会针线活啊?还真看不出来呢!”
  “都是被逼的。我16岁就独自一人出来生活了,什么都要会一点,我有一件衣服被我反复地改来改去八次,绝对的补丁烙着补丁。”
  “好稀奇呢!现在居然还能见到有补丁的衣服。”
  “唔?是么?那等什么时候,你来我家,我拿给你看,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师手笔。”
  “呵呵呵……你这人,”掩嘴而笑,蓝紫冧差点说出“好绝”二字,赶紧止住了口。
  “嗯?我这人怎么?”
  “很好。”
  “呃?很好?我再好,也提供不了别墅豪宅,锦衣玉食。”
  “平淡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蓝紫冧眼神里露出了嘲谑鄙夷之色,“富贵荣华也只是过眼烟云,霸占再多,又能如何呢?”
  “……”真崎兰不做声。
  “难道不是么?”
  “嗯,是。但假如你体会过平凡人的生活是多么可怜兮兮,你就不会这么说……”
  “怎么不会?这好歹也算是自我安慰。”
  “……”确实,这个人的反应,和我一模一样,真崎兰的心里,如此想道。
  “咦!雨停了呢!我们该下去了,怎么办?那个田文雅还在……”
  “别担心。有我在!”真崎兰拿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装了蓝紫冧的湿衣服,回头对蓝紫冧微微一笑,瞳孔里没有一丝怯场,似乎早已想好了对策。
  “等等,不能再说家人共进晚餐这种藉口了。姐姐和莲去参加晚宴了,她知道。”
  “嗯,这次用别的。”
  “你……想好了?”蓝紫冧难以置信的眨着眼睛,“你确定?”
  “相信我。”
  两人到达了华垦大厦的地下车库,田文雅坐在Polo车的驾驶座上,早已不耐烦。
  “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真崎兰对田文雅招了招手,十分绅士地为蓝紫冧开了后座车门,蓝紫冧要坐进去,真崎兰却扯住了蓝紫冧的手,蓝紫冧只好站在车门前一动也不动的立定。
  真崎兰走到了驾驶座的车窗跟前,附在田文雅的耳边悄声解释“实不相瞒,冧冧她有一点洁癖,不愿意别人碰她的物品,一会儿,我们还得去买座椅布套来换……哦,我不是指您不干净之类的,您肯定是一个十分洁身自爱的人。但每个人都有将就不了的地方,加之冧冧口味十分独特,一直不愿意去餐厅那种地方。难得您盛情款待……哎,这,该怎么说呢?您是如此好意,我们却又要……”真崎兰一脸十二分为难而又愧疚无比的表情。
  “呃?呃……”听到蓝紫冧不愿意别人碰她的东西,田文雅就对自己借故搭乘蓝紫冧的车,感到不好意思,再听到蓝紫冧味觉挑剔,不禁想起“和食居酒屋”里的蓝紫冧几乎没吃东西,以及诸如此类的各种往事,顿觉自己一直以来扮酷扮深沉扮得好丢人,但总不能这么快就败北“没关系。我们可以在家里下厨。我妈妈是餐厅主厨,我从小就学做……”
  “我相信田小姐的料理一定做得十分美味。只是,我们,登门造访,不大合适。冧冧她从来不出去应酬,也是有个中原因的,还望田小姐海涵!”
  “那可以去蓝小姐家?”
  “……”真崎兰果断无疑地摇头,“我们两个住在她姐姐家……”
  “你们同居了?”
  “呃?嗯。最近才在一起的。”
  “……”田文雅一脸善解人意的微笑“嗯,好吧!看来,我选的时机不对。那改天……”
  田文雅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蓝紫冧的面前,“真对不住,我考虑不周,请蓝小姐多加宽宥。”
  “……”呃?什么情况这是?不是该我向田文雅道歉?蓝紫冧越发不好意思地应“田总太客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您看这个,也实在是……”实在是什么?不知道。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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