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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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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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一起,小老虎回头一看自家的门,朝他大舅舅感叹,“大舅,我看明个儿早上我又上学堂了,大舅母怕是都要哭上一趟,肚子里有孩子的大人可真是惹不得。”

“你知惹不得就好,还不乖乖听话。”张小宝哈哈一笑,把小老虎抱起放到马匹上,“你试试,要是小马儿不听话,咱赶紧下来,可行?”

一骑到马上,汪怀善可乐得紧了,立马扬头,骄傲地说,“我可会骑马,它哪会不听话。”

说着低头去问小黑马,“你说可是?”

那小黑马是汪永昭特地帮着汪永安他们选来送他的,也被关在圈里驯养过一段时间,性子也算不暴烈,听罢小老虎的话后,又见小老虎带笑看着它,它朝小老虎哈了一口气,朝小老虎的脸边靠了靠,伸出了舌头舔了他的脸一下。

小老虎立即高兴得哇哇大叫起来,抱着它的头不放,在马上手舞足蹈得,差点乐成了个小疯子。

张小宝在旁边听得他咯咯笑着又哇哇叫着,那脸上也满是笑意,心下对收了汪家东西的那点别扭也就此搁了下去。

请汪家的两兄弟坐下,张小碗拿出纸,跟他们细细说道,“这纸上的什物,你且叫闻管家的都备好了,先准备着,到时也不易出差错。”

汪永安接过,看罢两眼,又朝张小碗拱手道,“谢过嫂子。”

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问,“嫂子那日不来?”

“来,”张小碗微微一笑,“且放心。”

她自会穿得妥妥贴贴去,汪永昭让她做的事,她自会做好,如此换得她这边的安安静静,谁能说这不好。

“这就好。”汪永安算是松了一口气,跟汪永重对视一眼后,又朝张小碗道,“嫂子就不回家中去住?”

张小碗没料他这么问得直接,顿了一会,才淡淡地说,“带着怀善一处住惯了,我这也是粗手粗脚,许多规矩也不懂,过不得太富贵的日子,如今能住在此处已是幸事,就不回家中给老爷夫人添麻烦了。”

说罢,朝这两人一笑,“这些纸上的事我都是问过外边的老婆子的,要是有不对的,你们且叫闻管家的再去问上一问,我看他许是懂得要比我这妇道人家的多。”

汪永安见他话不对,张小碗那话就往里客气讲,知晓刚才他那话是说错了,他赶紧往回找场,问起了怀善的饮食起居起来。

说罢几句,张小碗就起身送客,两兄弟被送出了门,随后他们俩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两人面面相觑,一会,汪永重没憋住,跟汪永安说,“大哥早嘱咐过,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要不,热茶都讨不得一杯。”

汪永安唉声叹气了一句,“嫂子要是回去多好,我看她管家厉害得紧,你看看这院中归置,干干净净又井井有条。”

“你莫再乱来了……”汪永重拉他去了栓马的树前,左右看无人,这才小声地跟汪永安说,“我听大哥的意思,是让你媳妇管家。”

“我媳妇?”完全不知情的汪永安惊了。

“你媳妇那家的人,听说其母,就是那内宅夫人就是个厉害的,听说他们那家子三代秀才,家里却是穷得连锅都掀不开,是她嫁过去后,家中从无到有,这才好了起来,现下他们家中良田都有数百亩,怕是还会陪嫁过来一些予你,你那媳妇我也听人说道了,那小姐绣活也好,才情相貌也好,都是拿得出手的……”汪永重把他这些日子以来派人打听好来的事情告知了他二哥,随后还叹了口气,“回头三哥知晓了,见着了你那个品性好的媳妇,还不定怎么说大嫂的不是。”

“他有脸说?”汪永安一听一瞪眼,“是那家品性不好,见我大哥削官,家中一落千丈,这才狗眼看人低,推了他的婚事,这关嫂子什么事。”

“他性子如此,不说也罢。”汪永重翻身上马,脸色沉稳地道,“且看大哥怎么安置咱们这一家子,我看咱们这嫂子,是不会回咱们汪家的了。”

这时已到十一月底,离过年就只有一月了,汪怀善的先生突地生了场大病,怀善与他感情好,泪眼婆娑地求他娘接了先生着家医病。

孟先生是底子亏,大夫说了,这病治不好,得药拖着命,人死不了,但费钱得很。

说来张家人也是真心疼爱小老虎,小老虎这才在饭桌上刚跟他娘求呢,眼睛才一红,那桂桃就哭着把手上的银镯子往桌子上放,哭哭啼啼地跟张小碗说,“大姐,你依得怀善吧……”

说着就去摸小老虎的头,安慰他道,“你别哭,都依你,你先生就让咱家给他治病。”

小老虎看着比他掉泪还要快的大舅母,目瞪口呆得完全哭不出来了,那眼泪到底也是没掉下来。

他也是心想,他的大舅母可是一日且会比一日哭了。

张小碗也是被怀着孕以来,特别心软又善感的这弟媳给闹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她还是点了头,温和地说,“明日就接了回来,他是怀善的先生,不知教了怀善多少学问,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家中之人也没有了,我家替他颐养天年也是应该的。”

说罢,问张阿福和刘三娘的意思,“爹,娘,你们且看呢?”

这家向来是张小碗当家作主,张阿福和刘三娘哪有什么看法,都是连连点头。

那孟先生如此第二天就被张小宝和张小弟赶着牛车接了回来,他们也与先生说了,每日早间,待先生好了,能动了,张家兄弟自有一人驾着牛去去送了他与怀善去学堂,晚间再接了他们回来,都不误事得很。

孟先生与怀善感情确也是好得很,他孤身一人良久,年龄也老矣,小老虎又是个至情至性的,知晓他冬日袍子薄了,都要央了他家人给他置给厚裳,他心下更是在对他寄予厚望之余,又是对他偏爱得很,当然不忍拒他的善心,也且欢喜能多些与他照面的时间,教予他更多。

他与汪家那娘子也曾照面接触过,知她是个心宽眼宽的,不会计予他添的麻烦,如此便也让张家人接了他过来。

张家人知晓他是有学问的先生,也且都对他尊重得紧,这孟先生在张家呆得舒适,加上药汁跟上,这病情却也是日日好了一些起来,不再像前些日子,连床都起不得。

那厢,汪永昭在听得先皇帝师那隐在民间的弟子去了那妇人家后,当下就轻敛了眉头。

他上座的忠王世子这时却对他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我看你这小儿子,日后也是个大有出息的。”

、97

这厢张小碗因汪家的事算是暂时歇停;目前短时间内;至少今年过春节期间她也不要再担心要跑不跑路;心上的负担算是暂时去了一二。

但现在形势还不是太明朗;也不知日后会不会出事,她暂时就没让小宝小弟去寻店铺开店。

现下孟先生的药钱实则也是一笔不少的银钱,但好在张小宝张小弟都是会划算的人;大冬天的;时不时出去逮到鱼,去山里打点猎,家里的吃食倒是无需担心。

只是外面天寒地冻的,张小碗也不愿意他们老常出去;但兄弟俩勤快惯了;让他们在家好好歇着,他们能蹲在堂屋前,揪着头发,傻呆呆地兄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唉声叹气。

看得张小碗不耐烦了,一人一扁担打出去,“都出去掏你们的鱼,抓你们的兔子,免得在家看得人心烦……”

这下兄弟俩乐意了,找背篓背的找背篓,找弓箭的找弓箭,寻好了东西就傻笑着一前一后一溜烟地跑了。

而他们背后,赵桂桃则“哎哟,哎哟”地跺着脚,大声朝他们喊,“跑慢点,别摔着了,衣裳穿紧了哟,脚可千万别沾湿了,冷着了脚。”

朝她嚷嚷着的那认真劲,也不管人已经跑远了,小妹摇着头叹着气去把大门关上了,回头跟张小碗叹气道,“我还以为娶了个贼精明的回来,原来竟和大哥一样是个憨气的。”

赵桂桃一听,回过头对着小姑好声好气地解释,“多说两句也是好的,他们会记在心上的……”

“那他们也得听得着啊……”小妹一挽她的手,扶着她往里走,笑嘻嘻地道,“我看你一天到晚操心这操心那,还不如陪我去练练字……”

张小碗跟在她们背后走着,连小妹连嫂子都要算计上了,让她陪了她练字,到时能借着嫂子的面躲懒,机灵劲老往歪处使,她不由失笑起来。

而汪怀善这边,把孟先生接到家中后,他的好日子就要少过许多了,上了一天的学堂回到家,先生一想起啥来了,当场就要找到他考考他,害得他想找小黑马溜溜的时辰都未得多少。

汪怀善现下的功课还是很紧的,早起要练两张纸的字,要蹲一柱香的马步,还要练半时辰的剑术,练完这些,才吃朝食,上学堂。

这下,晚上也要补功课后,一天也着实累得紧,往往一从书房里出来,就算他外祖母喂他荷包蛋吃他都是闭着眼睛的,到了床上,就是干脆睡死了过去,连靴都未脱。

这样过了几日,刘三娘在张小碗面前抹了泪,张小碗想了想,还是去找孟先生谈了话。

孟先生起得晚,并不知汪怀善现在还是一鸡打鸣就要起来蹲马步练剑术,以后他现下只练晚间的那半时辰了,听完张小碗的话后,他感叹了一下怀善的勤勉,也就答应了把晚间书房那半时辰的补课去掉了。

“慢慢来吧,先生,这世上无多少一步登天的事,”对着孟先生的感叹,张小碗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说来也是我心大,希望他文武双修,这才耽误了他不少工夫,但先生也知这世道艰难,我只求他将来就是孤身一人,也能自己护得住自己。”

自己有身手,自己能救自己,她的孩儿才能活得好,活得久,所以哪怕是耽误点功课,张小碗都希翼他能练就了得的身手。

孟先生稍一想,也明了张小碗的意思,点头应允,“我知,是我鲁莽了。”

“先生客气了。”张小碗把来意说完后,就微笑告退而去了。

第二天学堂里,孟先生跟汪怀善一起呆时,问起了小老虎关于他娘平时是怎么教养他的事起来。

汪怀善是得了张小碗的嘱咐的,在家,无论他多黏她,无论他多想呆在她的身边,都可以,但在外头,他不能提她一个字,尤其是有关于她跟他说的那些事,所以就算是孟先生提了,小老虎也有些为难。

他想了想,才这样跟孟先生说,“娘是这样教养我的,说在学堂要多听孟先生的话,要多了会孟先生的意思,在刀叔家,要尊敬一家之主的刀叔,要敬爱操持家里劳心劳力的刀婶婶,还有要爱护大宝弟弟,因为他还幼小,需要保护,对他好,他才能好好地长大,以前我不懂,跟先生学了学问后,想来先生您所说的尊师重道,尊老爱幼,就是这么个道理。”

孟先生听后点了点头,看着汪怀善的眼睛里的欣慰。

见先生并不再多问,汪怀善笑了,他给先生作了个揖,这才继续说道,“娘多年来,养育我不易,我年幼时什么都不懂,以为我喜欢的必是欢喜我的,那全都是我自己东西,欢喜我也是应该的,后来吃了亏,受了教训,那时候先生还没来,是娘告知我许多,我才等得来先生告知我更多。”

与孟先生一番说话,回去后,当晚睡觉时汪怀善让张小碗等他睡着再回房,在入睡时,他问张小碗,“娘,那时要是因我不懂事,我被人打死了,你来不及救我,你会怎么办?”

张小碗假装认真想了好久,才笑着道,“要是真有那时候,怕是会伤心得死掉吧。”

说着又低低哄他,“所以为了娘你要长命百岁,你要比娘活得更长,要好好护着自己,不要跟别人硬碰硬,你可懂得?”

“我懂得了,娘,我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出人头地,让你不要干那么多活,好好享福。”汪怀善拿起他娘的手放到他的肚子前,闭上眼睛,再三跟他娘,也跟自己保证,“你且等着吧,你的小老虎,你的怀善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张小碗听得低笑了起来,笑得泪都湿了眼。

说来,他那时要不一小心就没了,她岂止是会伤心得死掉啊,她会在之前,把一干人杀了也不可知。

只是为了不助长她的孩子的戾气,这些年间,她已经慢慢有意识地收敛起了身上的锐利,她让自己变得温润,只是希翼她的平和能影响他,让他因此也能学会平息血液里的那些暴躁的暴动。

说来,确也不是不值得的,她的小老虎,渐渐长大得成了懂事的现在,哪怕有时也有一些不可一世的骄傲,那也是因他确实真正杰出。

一个每天花这么多时辰练功学武,练字识学问的人,也确该有些骄傲,她只要确保他身上的那些骄傲,不会多得会反过来灼伤他即可。

小宝与小弟都不太解张小碗为何还要把粮藏起来,张小碗也知自己的这翻行为,哪怕是在信奉她的弟弟们眼中也是谨慎得过了头。

她想了想,还是跟小宝他们讲了些未雨绸缪的事。

要是日子太平,那每年存一些粮过去,把旧粮换出来吃了,不要多;要是眼看着不太平了,那就多存点,换得一家温饱。

现下一家人多了起来,等到年后,汪家的亲事办完后,小弟的亲事也快要眼看着办了,到时一家老少那么多人,这年月也不是那么地好,平常三五年的就有这个灾那个难,要是没有存粮,这日子不塌实。

张小碗这么一说,饿出来的小宝小弟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饿惯了的人才懂粮食在手的塌实感,所以不待张小碗多说,兄弟俩就提了要打个隐秘结实的地窖的主意起来。

说来,张小碗也替一家子人划算好了,在离京郊五百里的地方,她托胡九刀去找了一个靠山的地方,找了一块有河有溪的地方。

那里人烟少,最近的一个村庄还离那有二十里地,胡九刀说了那地方他也跟官府的人说下来了。

因地方有一点大,尽管那地偏僻得很,不值啥钱,但也还是花了一笔银钱,这才办了地契的文书下来。

张小碗打算待到开春,家里田里土里的事忙完后,就让两兄弟说是出去当行商,实则过去把他们家的房子盖了。

这事,张小碗也跟胡家夫妻说好了隐密办,胡家夫妻不知她为何如此说,但因经过旱年那次,着实对她有些信服,这事胡九刀也就办得隐密,那文书还是托他可靠的朋友给办下来的。

那地,也有胡家的一份,他们也与张小碗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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