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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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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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汪怀善气急了,他拉过胡娘子的手,转身对胡娘子很是认真地说,“你休得乱说,哪有治不好的病?”

胡娘子被他说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她没法再多说什么,只得拉着汪怀善的手不许他出去,免得他出去招了祸,有去无回。

“你别乱出去走动,待到天黑了,就让你刀叔送你回去。”胡娘子伸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生怕这胆子大的孩子真就这么跑出去了。

她就不懂了,他娘是怎么放得了心让他出门的。

“你放心,刀婶婶,我说了我会请得了大夫来的……”汪怀善看着坑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胡大宝,他更急了。

“别去,不许去,”胡娘子终还是哭出了声,“你去了要是出了事,你让你娘怎么办?外面都是一群饿昏了头的荒民,他们要是抓了你去,你让你娘怎么办?”

听她说到他娘,汪怀善一愣,突然醒悟啊,他立马道,“对,对,娘,婶婶,你赶紧背上大宝,咱们去我家,娘有办法,她什么都懂,她有得是办法的。”

这时胡娘子听了也愣了,不待她有什么反应,被她紧紧抓住的汪怀善见自己不能动弹,只得对同样也有些愣的胡九刀说,“刀叔,快去备篓担子。”

胡九刀重重地一跺脚,“哎”了一声,去拿篓担子去了。

“把家中的东西一收拾,我家住去。”汪怀善转头就又对胡娘子道。

“这……怎可……”

“又何不可

的?我家出了事,也是刀叔跟您帮的,我娘说了,这恩存着,有得一天能报上就得报上,哎呀,刀婶婶,你能先不跟我说废话吗?”汪怀善急得都快要哭了,说着话时那脸都是对着坑上的大宝的。

胡娘子这时却也是顾不上是给他们家添麻烦了,事到如此,孩子时而烧得连稀粥都喝下去,时而喝口水都吐,也确只有小老虎家那看着像是颇懂一些事情的娘能帮得上他们了。

就算不能,也只能试上一试了,总比不试的好。

这厢胡家人一收拾,挑着什物跟大宝就往汪家那边赶,所幸这时有着胡九刀一个大男人在,一路上就算遇见几个看着他们的人向他们频频打望,也无人过来。

这时正是中午,日头烧得最惨烈之际,胡娘子半路软了脚倒在了地上,被汪怀善硬塞进了半筒水和一块肉干,这才起得了身。

另半筒水汪怀善喂给了他的大宝弟弟喝了一点,剩下的给了胡九刀,胡九刀看着他干得没水的嘴唇摇头道,“你喝。”

“家中有得是,我早间喝了许多才出的门,这下不渴,你先喝。”汪怀善把水筒往他身上一塞,就要过去拿扁担挑篓担子。

但被旁边的胡娘子一把拉过他,苦笑道,“人都没篓担子高,你就别跟你刀叔抢担子担了,九刀,你赶紧把水喝了,咱们赶紧去碗姐姐家,不要在外头多呆。”

胡九刀再鲁钝也是分得轻事情轻重急缓的,他把水一喝,就把担子挑上,吆喝着说,“走,走,咱们快走……”

、80

二大小一赶急赶忙的地赶了小路到了汪家的后院。

这时门被打得砰砰作响;听得小老虎在门外急急叫娘时;在灶房的张小碗手中的碗就那么扑地一下掉在了地上;随即她提起裙子就往门边跑;慌乱中,她在下梯时扑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但没犹豫半秒;她就急速爬了起来;不带停地往门边跑,迅速开了门。

等开了门,看到胡家两夫妇和小老虎时,张小碗“哈”地笑了一声;掩饰着内心一时而起的惊涛骇浪;待喘了一口气,她调整好了脸的神情,然后微笑着对胡九刀两夫妻说,“可来了,快进屋……”

还好,还好,这么早回来,不是小老虎出了事。

张小碗一只手在衣袖里捏得紧紧的,掐得自己疼了,脸上的神情也全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招呼好胡氏夫妻进了屋,又听得小老虎叽里呱拉把胡大宝的情况一说出之后,张小碗点点头,对着胡娘子说道,“我不懂什么医术,只能先看上一看,家中还有一些清毒消炎的药草,平时吃了也是没事的,先让大宝吃上一些,你看可行?”

胡娘子连连点头,红着眼猛掉泪,此时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胡娘子也是个虚弱的,张小碗安排着胡九刀跟小老虎去烧开水,她则拿了甘草出来煮水。

她哪懂什么医术,只能懂些清毒消炎的常识,救得来了就是救来了,救不来,她也是没法子。

烧了开水化了盐,给大宝洗了个澡,把他的衣裳放到灶火里烧了,让他穿了小老虎的衣裳,又先喂他喝了盐水,等到大宝缓缓睁开眼后,张小碗拿着甘草水喂了他一道,又把用了一小片参片熬成的粥喂他喝了。

如此忙到晚上,许是参片提了气,大宝有了一点精神,尽管还是没力气说话,却还是能躺在小老虎的床上对着他的老虎哥哥笑了。

看他好了些,胡氏夫妇掉着泪傻笑,两夫妻傻笑着面面相觑,胡娘子这时精神一放松,倒在了胡九刀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中,房间里一片月光,身边的胡九刀见她醒来,小声地和她说,“大宝现下和怀善睡得好好的,汪娘子说你要是夜间就醒了,去她房里找她。”

“啊?”胡娘子听到这话,看了看她现在所在的整洁的房间,还有那小木桌上的一碗水,她立马一拍胡九刀的大腿,“你可没给人家找麻烦吗?”

胡九刀立马苦了脸,挠头说,“晚间吃了她七张饼,还有两块肉,三……三碗粥……”

胡娘子听得简直就快哭出来了,“你当你这是咱家啊?这是咱家吗?就是咱家,也没见你这么吃过啊!”

说完恨铁不成纲地捶了他好几下,这才赶紧爬下床去小老虎娘那。

一过去,没睡的张小碗坐正在门边,正在拿着针线缝着什么,因是深夜看得不仔细,胡娘子过去后才看清她在缝衣裳,便压低声音说,“姐姐你怎么这时辰还在干活?”

“你的衣裳我看着发了黄,怕是要好好洗道一翻才好穿得,我找了我几件旧裳,改改先让你穿下,咯,里裳已经改好了,你先拿着过去,灶上的水还热着,澡盆就放在灶房旁边的小屋里,那处房间就可以洗得了,你用温水先好澡和头发,别洗凉水,别贪一时凉快啊,稍下这外裳我也就改好了,就给你送过来。”张小碗笑着朝她小声温温柔柔地道,“灶房水桶里还冰着粥,不多了,两小碗,还有小碗肉汤,你也赶紧着去喝完,别饿着了。”

胡娘子听得半晌没说话,后头抹着眼泪往灶房走了,那哭着嘟着嘴的模样,倒真像个受了姐姐照顾的娇妹妹一般。

张小碗半夜打了个盹,清早就起来了。

刚烧了火,要看着熬粥时,胡娘子紧接着几个大步走了进来,拿过了她手里的柴火便道,“姐姐,你且去忙你的,这粥我看着火。”

“也好,我正要出去走走,有点事。”张小碗也没跟她客气,跟她说了要是小老虎大宝他们要是醒来了,就让他们先喝大碗淡盐开水,再喝碗甘草茶解暑。

“晓得了,你且去吧。”

张小碗走后没多久,胡九刀就捧着砍好的柴火进来了,帮着她一块烧火,胡娘子小声地跟胡九刀碎碎念着,“你就劲会吃,也不想想别人家的为难处,人家是人好,才任得了你胡吃海喝的,可这年头能有这么个吃法吗?”

说完他的不是,又舍不得说他过狠,胡娘子又只好给自己找台阶说道,“不过倒也是个有福气的,随便碰碰,也能碰上个好人家交往着。”

胡九刀听了挠了挠胸,先是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没憋住,对她说,“你也是我有福气碰来的,算命的说了,我这人就是能路中遇福。”

胡娘子本是心有负担来着,听得他这么说,无可奈何地笑了,但还是叮嘱他道,“可能还要叨烦几日,你可别这么能吃,大宝用了那么贵的小参片,那是现下用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我们已经欠了她天大的人情了,再给她添麻烦就不像话了。”

“知晓了,知晓了,你且放心。”胡九刀连连点头,他昨天是饿得狠了,而汪家娘子一端就是端上了二十张饼,他一个没忍住,她劝了几句后,他就真吃了。

事后想来也是后悔得很,哪能就这么不讲客气呢?

张小碗背了弓箭出了门,她去山上看了看,也去村子里看了看,逃荒的不少人家已经躲进山里去了,至少山间地里,树上,总能找得到点吃的,比饿死在家中强。

还好,她事先想过这事,所以挑的山洞周围全是岩石,看上去就是找不到什么吃的,她也做了一些掩饰,想来如果不是运气太坏,藏着的东西也被人发现不了。

昨天她听了胡九刀跟她说了外面的事,听说现在外面已经乱得很了,怕是真有食人肉的事发生了。

而她现在仅在周围村子里走了走,就发现胡九刀所言不虚,那些没饿死又胆大的,看到她就是扑过来,一路上来,才十来里地的来回,她就遇上了两个,两个看着她的眼神都想把她当生肉啃。

张小碗身上背了弓箭,手上拿了铁棍,本身就是力气大,壮汉也未必打得赢她,何况是瘦得没几把力的男人?往往那人扑到她三尺左右时,她手中的铁棍就挥了过去。

这样打不死人,但能打得人不会有力气爬起来再追赶她。

她下手狠,那些周围看着她下手的人,也是看不清她戴在帷帽下的那张脸,偏又觉得她凶悍得很,不好对付,于是她一棍挥出去,走上个近百米,都无人想上来再挑畔。

张小碗没去远的地方,她转了转,挑着没人的路回家。

回去的路中,正要抄小道往后院走时,她听到大路的另一边响起了几个人急急的脚步声,她偏头一看,看到了汪永昭带着两个青年在连着河边的一条道上走了过来。

张小碗想了想,停下了步子,等着人要错过她时,她微弯了腰福了一福,行了礼。

她以为汪永昭会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会走开,但哪想,汪永昭就这么在她行礼时停了下来。

随即停下的是那两个年轻男子,他们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好奇。

“嫂嫂……”在汪永昭开口之前,那两个年轻男人朝她握了握拳,两个人都叫了她一声。

张小碗轻皱了眉,未说话,但还是朝他们也福了一福,算是应答。

她静待他们离去,但汪永昭却没走,他看了她几眼,然后说道,“小儿这几日为何不来?”

“在家中勤练。”张小碗低头答道。

“练好了?”

“是。”

“明日让他再来。”汪永昭说完这句,带着他那两个兄弟走了。

那两兄弟,汪永安与汪永庄朝着张小碗又匆匆一握拳,跟着他们大哥走了。

张小碗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轻抿了一下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事,这才提步离去。

她知道,是汪家的这几个男人住在了前院,才没人扫荡得了后院。

要不然,那村中的人,早找上门来了。

走了几步,汪永安回头看了看那提步往另一条道走了的妇人,再看着她那快速且敏捷的走路样子,他回头忍不住跟他大哥道,“大哥,我看那大嫂像是个知礼的,并不像一般村妇那般粗俗。”

“身上还背着箭呢,你没看到,手中还有铁棍,这哪是一般村妇,我看是莽妇也不为过……”汪永庄却在一边惊惊炸舌。

他这话一出,走在前面的汪永昭回过头,冷瞥了他一眼。

汪永庄忙顿住弯腰道歉,“是三弟妄言了,不该道嫂嫂的不是。”

“注意着点。”汪永昭皱了皱眉,回过头继续大步回屋。

待到家中,管家的连忙上前说,“大公子,朝食好了,您可要现在就吃?”

“我爹呢?”

“老爷那刚送了过去,已经吃上了。”

“吃得可多?”

“刚送过去,稍下老奴就过去看看,再回您。”

“嗯,端上来吧。”汪永昭带着两个弟弟进了堂屋,对跟过来的江小山道,“你等会吃完饭,就领着陈柒陈捌他们去河边挖个大洞,把那几个死人埋了。”

、81

汪永昭坐在堂屋半会;似在沉思,来往的家兵谁也没敢进去打扰他。

照顾表小姐的丫环小草站在门廊下擦了几把泪,也是没敢进去,抹着泪走了。

这年头;哪还有什么昂贵的参片给表姨娘吃啊,能喝口饱粥都不容易了,这日子啊,还是熬着吧。

她走后,那厢闻管家的急步过来,到了门口弯腰叫了一声,“大公子……”

“进。”

闻管家的进去禀报;“老爷刚咳出来的痰带了几许血丝。”

汪永昭闻言站起,“我去看看。”

他大步去了汪观琪的房间;汪观琪这时躺在躺椅上还在轻咳不止,汪永昭在他面前坐下,替他拍了拍胸。

他转头轻瞥了跟随而来的闻管家一眼,闻管家的一见忙退离了。

“边疆战事又起,夏人又派了新将领兵,忠王爷月后怕是会奉旨出战……”汪永昭喂老父一口水,沉声地说,“到时我会起复,跟随他一起去,只是父亲,您身体不当,家宅又不宁,我们家前路怕是很是艰难。”

“我,我,咳,咳,咳……”汪观琪咳嗽了半晌,才把完整的话说了出来,“我这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看着汪永昭,“你心下怕是有了打算了,告诉为父你的主意吧。”

“我看那妇人,是个担当起大任的。”

“你……没看错?”汪观琪很是迟疑。

“父亲,你有看到那天性暴戾的小子被他教养出来的模样,村中吃人,都有与他相交的小孩过来报讯,我看日后好生教养,也是个成器的。”

“那妇人,我看也是个心里有主意的,怕是……”

“我知,”汪永昭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了浅笑,“月后,我会带那小孩出征。”

“什么?”汪观琪看着大儿子失声迭叫,“他,他可只有七岁。”

“孩儿七岁已经跟您上了战场了,他不过是像他的父亲罢了。”汪永昭依旧淡然道。

如此一来,那妇人倒是不可能不当起那个家了,为了她的儿子,这个家她不仅得当,还得当得好。

汪观琪摇摇头,“如若你没看错,那就随得了你吧。”

汪永昭笑了笑,“孩儿已察看她良久,自不会看错,日后您且看着,目下最重要的是您养好身体。”

汪观琪点点头。

“我已派人去寻药了,等药来了,您多喝几副,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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