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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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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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时就伸出手抱着狗子滚了半圈,那突地抽过来的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发出了剧大的“砰”的一声。

这时头先着地的汪怀善被棍子的打势,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刹间,血流了满地。

那打人的人愣住了,狗子这时也凄厉地大叫了起来,而慢了半步扑到一人一狗身边的张小碗伸手摸到血,平时镇定成性的女人张着嘴呆在那,好几秒才回过神,把汪怀善抱了起来。

抱起人时,她跄踉了一下,险些再摔倒。

她怀中的汪怀善察觉了,不顾眼间的堵住他视线的血,竟还嘲笑他娘,“都说了你力气不比我大,看吧,都抱不起我了。”

“嗯……”张小碗舔了舔干得厉害的嘴唇,左右看了一下,对那明显有一家之主气势的中年男人说,“这位老爷,可否请个大夫帮小儿瞧上一瞧?”

那中年男人,也就汪怀善的祖父汪观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人喝掉,“还不快去请大夫。”

“娘,我眼花。”汪怀善这时在张小碗怀中嘟囔道。

“你流血了,自然眼花。”张小碗觉得自己脚软,她抱着人走到了椅子上,竟是瘫着坐下去的。

“哦,难怪,我听得你声音都是抖的。”汪怀善满不在乎地抬起手,要去拭他脸上的血,被张小碗迅速捉住,他这才没再动。

“我帮你拭,你别动。”张小碗忍着心被刀割般的疼痛,她垂了眼,自怀中拿出帕子。

院子里这时安静极了,狗子四脚大张,咧着凶恶的牙此时依持作战姿态站在娘俩的面前,似乎只要有人走过来一步,它就能咬断他们的喉咙。

“扶他们出去。”这时,汪观琪出了声,这时院子里那几个被咬得极惨的人才被他带来的人扶了出去。

大夫迅速被请来,包扎好了汪怀善头上的伤,待他包好,张小碗突问,“可会留疤?”

闻言,脸上血已擦干,一直鼓着眼睛看着大夫的汪怀善眼中一喜,待大夫回道“伤不重,养得久些,自然不会有疤”后,他对着张小碗不满地说,“男人都要有疤的,王大伯周三伯他们身上就有疤。”

张小碗没理会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是真的,我瞧见过。”见张小碗不理,似是不信,汪怀善急了,要在张小碗怀里坐起来说服她。

“知晓了,”心烦意乱的张小碗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哄骗他,“只是你现在年岁还不到留疤的年纪,到时再有也不迟。”

“这样啊,”汪怀善叹息着叹了口气,“这样也就罢了。”

说着时,他被张小碗轻轻拍打了两个手臂,习于被张小碗这样哄着睡觉的小老虎此时打了个哈欠,这时俨然筋疲力尽的小老虎就这么无视旁边那端坐着的威严地注视着他的汪家大爷,就如此睡着了。

“劳烦您帮他瞧瞧身上吧。”这一声,张小碗的声音都碎了,她抖着手抱起人,想去找张床。

“我来。”那老爷伸过手要抱人。

“我即可。”张小碗此时的声音粗嘎得不像一个妇人。

“来人,领大少夫人去房间。”汪观琪皱眉看了张小碗一眼,挥了挥衣袍叫人道

这时出来一个婆子,走到张小碗面前,“大少夫人请跟我来。”

张小碗跟了她到房间,帮汪怀善脱衣服时,汪怀善不安地挪动着身体,张小碗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声“娘在这呢”,这才哄得了他安静下来。

夏衫只得薄薄的里外两件,待到衣服一脱,这才看到此时汪怀善身上的惨状,此时他那背上的一道明显的棍痕此时高高的肿起,那赤浓的血一眼看去,此时竟有些发黑。

张小碗看到此景,再也撑不住了,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连气都喘不平,苍白着一张脸跪倒在那。

“竟是这般严重?怎不早说。”那大夫责怪地看了张小碗一眼,连让徒弟把他的药箱拿了过来。

张小碗流着泪,倒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大夫仔细地探查着小老虎的伤势,过了好一会,等到涂伤药时,在睡梦中的小老虎疼得叫“娘”时,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小老虎的身边哼着歌谣给他听。

她的小老虎,打一生下来就不会跟她喊疼,等到会说话了,疼得厉害了也只说过几天就会好,他从来不当回事。

只有受委屈了,她勉强他做什么事了,他才会哭着喊着发火,觉得她万般对不起他,觉得她没有把她的心掏给他。

他从一生下来,就是个脾气霸道性情暴烈如火的小孩儿,他觉得不对的都皆是在跟他作对,什么事都应是他说了算的好,她应该明白,没了她,他跟这世间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会硬碰硬。

她怎么会如此天真,以为只要教与了,他就能懂得害怕,懂得退步,懂得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任由他横冲直撞的世间。

此时内心像被油煎刀剐的张小碗勉强自己力持镇定一声一声地哼着歌谣,这时跟过来,一直在的狗子伸出两腿趴在张小碗的腿上,它抬头用鼻子闻了闻小老虎身上的味道,在小老虎的发间蹭了两下,类似悲痛地呜咽了两声,那狗眼里竟泛起了泪光。

汪观琪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儿媳,眉头皱得很深,半晌后,他才对这面目先前看着甚是清秀,神情更是沉静得很的儿媳开口说道,“刚我只是想让人抱他来见上我一面,没想成他竟如此反应。”

那言下之意,竟有点像是在责怪张小碗教养不妥。

张小碗抬了头,答了一句,“是儿媳的不是。”

她只说了她的不是,没想承认得更多。

她一口很是熟练的隆平县县城腔,汪观琪听了倒是微讶了一下,这时才了悟过来她刚跟他说的那句请大夫的话也是隆平县口声,于是便问道,“可学会说隆平县的话了?”

“是,跟老吴婶他们学的。”

“这样便好。”汪观琪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想起被他误伤的跟他极为成器的大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孙,他此时微有点愧疚地道,“刚那一下,没想成他竟跑了过来。”

张小碗没有说话。

“如此便罢了,明日他太祖母出殡,他下不得床,你给他穿了孝服,在家中照顾他吧。”汪观琪见儿媳也算是个知礼的,再想及刘二郎那舍身救他的恩情,对他这外甥女竟有些看得顺眼起来。

尽管是民女,但给汪家添了长孙,看着也算是沉稳,丧事过后,姑且带上京吧。

想及此,他便又说道,“大郎现在远在边疆为国效力,赶不回来替祖母尽孝,你是长孙媳,就替他今晚去守一夜灵吧。”

“是。”张小碗低头应道。

见她如此安顺,汪观琪便缓和了点脸色,对她说道,“那现在就去吧。”

说着,叫旁边站着的婆子带着张小碗去披麻带孝守灵堂。

赶回汪家,肚子里未着一粒米的张小碗在灵堂在汪家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跪到了半夜,就有仆人急急来叫她与她道,“小公子发了高烧,一口药都不喝,口口声声叫的都是您,您快过去瞧上一瞧吧……”

张小碗闻言迅速站了起来,但起来得过猛,又一头扎到了地上。

这时,跪在他旁边的几位汪家妇人都倒喝了口气,但一时之间也无人过来扶她。

摔到头昏眼花的张小碗也不气馁,咬咬牙,把舌头咬出了一点血出来,她撑着地再站了起来,对那人有点惊慌,眼睛有点游移地看着她的仆人冷静地道,“我这就去。”

说着,她抬起了脚,一步一步稳着走出了灵堂的门,只是在过门槛时身体软了软,但很快她扶住了门稳了下身体,又稳着身体一步比一步更稳地跟着那仆人往前走去。

、55

屋内一片嘈杂;有道婆子的声音大得刺耳得很,其中狗子的声音最凄厉。

为了怕它咬人,张小碗拿绳子把它栓在了桌子的脚凳上,离床有一些距离,想必它现在是在着急着。

她进去时;见一个老婆子对着一个手里拿碗的丫环急叫;“灌;给他硬灌进去。”

丫环带着哭音回;“文婆婆;这都第三碗了;可不能再倒了。”

“我来吧。”张小碗走了过去,拿过了碗,没去看屋里那几个注视着她的人;她把人抱到怀里,先在小老虎满是汗水的脸上亲了一下,再哄着半睁着眼睛在抽泣着看她的小老虎,“可有看到我回来了?”

小老虎泪流得更凶,说话之前打了好几个嗝,这才哭着用微弱的声音对他娘说,“你去哪去了?怎么不在我身边,我找你都找不着。”

“刚出去转了一圈,哪想回来得晚了。”张小碗勉强一笑,把药碗放到他嘴边,“这药可苦了,不过我知你才不怕。”

小老虎垂下眼睛,“嗯”了一声,启开嘴,把一碗药就这么全喝了下去。

尽管如此,喝完之后,他的脸还是皱成了一团。

张小碗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才抬头对身边那婆子说,“这位婆婆,可能给我挤条湿帕子过来?”

“这就去,您等等。”那婆子回过神来一顿,就转身到放盆的地方去了,这时一个丫环也连忙过去帮忙了。

放盆的地方离狗子有点近,狗子冲着她们又凶恶地大吼了两声,又吓了她们一跳。

“狗子。”张小碗扬高了点声调叫了声狗子,同时眼睛朝它看了过去。

听到了女主人声音里命令口气的狗子只得又呜咽一声,趴在了地上,但同时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目光炯炯地看着屋内的人。

这里屋内还站着的一个年纪是中年人的下人朝张小碗说,“小公子总算吃药了,大小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的?”

张小碗顿了一下,朝他看了一眼,笑了一下后说,“如果不劳烦的话,能否给我们娘俩端点稀粥来?”

那下人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多看了张小碗一眼,遂即弯腰道,“这就给您拿去。”

说着转身走了,临走前对那婆子和丫环说,“仔细照顾着大少夫人和小公子。”

“是,二管家的。”那婆子和丫环忙回道。

张小碗接过了帕子给小老虎拭汗渍,手劲轻柔,语气更是温柔,“我可饿了,你可饿?陪我吃点再睡好不好?”

“那好吧。”小老虎躺在她的怀里蔫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并还说道,“那个婆子掐疼了我的手,娘你帮我吹吹。”

张小碗帮他擦汗的手一顿,朝小老虎的手瞥去,看到他的手腕被刮伤了,现出了一道带着点血迹的红痕。

那婆子听到小老虎这话身体都绷紧了,全神贯注地看着张小碗,但却见张小碗瞧都没瞧她一眼,只见她继续细细柔柔地用他们的话哄着半趴在她怀里的孩儿道,“那背可还疼?”

“有一些,比往常的疼还要疼上一些。”那小公子竟也用一样的口音如此答道。

这时张小碗转过脸来,文婆子以为是要说道她,立马站直了身,严阵以待。

哪想,这村妇只是把帕子给她,说了句:“劳烦帮我洗洗再拿过来。”

她话说得很是客气,但文婆子一瞄到她冷如寒星的眼,顿时后背一凉,忙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去洗去了。

孩子喝了几口粥就睡了下,过了一个时辰就又全吐了出来,张小碗又耐心地喂了他喝了几口水,哼着歌谣让他再好好地睡。

这时本来还在屋内的婆子和丫环也在清早端来粥和馒头后就不见了,今天出殡,想必前头也忙得紧,所以张小碗一大早就要求她们把吃的端来,省得一不小心,他们娘俩的肚子被人遗忘了,药炉子她也让人帮她搬来了放在他们住的这处的院子里,她也找了人很是详细地问清了要怎么熬药。

待到下午,小老虎一醒来就又被他娘喂了一碗药,苦得他小脸又皱成了一团,但为了维持自己男人不怕苦的面子,还是在张小碗激他的话下一口气把药给喝了。

这时小老虎身上的烧也退了,但张小碗还是烧了温水兑着凉水给他擦汗,想让他清清爽爽的。

小老虎醒后,喂他吃了药又吃了点食物,娘俩咬了一下午的耳朵,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小老虎又睡去。

临近黄昏时,汪四婶竟然来了,看完睡着的小老虎后,她拍了拍张小碗的手,叹了口气道,“苦了你了。”

张小碗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那汪四婶看了看门外,这时四周静悄悄的,她回过头来用小了一点的声音又说道,“你可知大郎现在已经娶了妾?”

张小碗低头摇头。

那汪四婶忍不住叹道,“你这老实姑娘啊,以后日子要怎么过?这话我只跟你说一遍,你可听着了,他娶的是芸丫头,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表妹,前些日子听说是肚子里又有了,但我听得大爷的意思是这孩子在前些日子又没了,大郎媳妇啊,你这儿子是大爷的长孙,你可要护好了,以后你就要靠他吃饭了,如果不是他,你们也回不来啊。”

张小碗听了抬起头,朝四婶感激地笑了一笑,她这时也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才把话说出了口,“能多问您两句话吗?”

“你问。”那汪四婶先是一愣,随后点了头。

“是不是那位表姑娘的儿子要是生了下来,他们就不要我的大郎?”张小碗看她一眼,低低地问。

汪四婶又是一愣,这才叹道,“早知你是个聪明的,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那表姑娘啊就是你家婆的心头肉,她那妹子生下这表姑娘之后就去了,她是把她当亲生女儿抚养大的啊,在她心里怕是没几个及得上她的人,你现在心里要多少有个数,但我看,她那肚子也不是个争气的,现在你要知道你家大郎现在才是他们家真正的长孙,你要好好照顾他,可知?”

“不是可以娶平妻的吗?怎地……”张小碗把手中帕子在膝上折好,再次低低地问。

看在汪四婶眼里,以为她是心烦意乱,不由同情地摇了摇头,便又压低了声音跟她说,“你也别怕得紧了,你忘了,你还有个舅舅?这几年我听着你四叔告诉我的意思是你舅舅也想让大郎接你上京呢,就是头上那几位压得太紧,这才没成行,现在大头的老太太也去了,你这京也是上得了的了,你舅舅现在大小也是个五品了,又跟你家翁有着那样的交情,只要他在着,没什么平妻的事,你且可放心,你这日子现在是熬出来了,好好教养大郎,日后过不坏。”

张小碗点点头,这时汪四婶要走了,张小碗见她起身,瞄了眼外面,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对着汪四婶就是跪下磕了个头,随即匆匆站起来,对汪四婶说,“您的恩情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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