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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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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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过篮子就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朝顾婆子说,“娘说明日家中夕食要吃炖猪脚,说那个汤补得很,让你有空就上去喝上半碗,我看,您可别管有空没空了,上山一趟吧,吃过朝食就慢慢走上来,可别摔着了。”

“这可怎么好意思……”顾婆子又些犹豫。

可管不得她犹豫不犹豫了,汪怀善操心他的田,朝她摆摆手道,“明日就上来吧,要是走得辛苦,山下喊一声,我带着狗子来接你。”

替顾婆子作好主张,说罢他就把篮子挂在狗子头上,吹了声口哨,领着它跑着去了他的田的方向。

为了表示他是不怕那捡了棍子的王小二的,他路过他家时,他还故意停顿了下脚步,见无人出来,他又仰高了脑袋,鼻子里又发出两声他娘要是听到,肯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哼哼声,昂首挺胸地走了。

汪怀善去看他的田,一路遇过不少人,大人们都很乐和地和他打着招呼,他也一个个称呼过去。

要是遇上跟他打过架的人家中的大人,久了的自也不提,要是近得很的,例如就是前几天打过的人家,他就走过去满不在乎地问,“荆大伯,你家三娃崽身上可还疼?”

小孩们打架,力道轻,身上哪得有几处疼得久的?那家大人自然也笑着回答,“前几日还疼上些许,这几日看着不疼了。”

汪怀善听了便也道,“我被他打的也是疼上了两天就不疼了,料想他也如此,咱们以后都是要当得了大家的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算得了什么,你说是不,荆大伯?”

那荆大伯听他说得笑得已经咧开了嘴,听到此处也答话道,“可不就是如此。”

如此,汪怀善也满意了,便又说,“他要是不再乱扯我家的稻禾,我也不打他了。”

那大人听到此处,也点头说道,“下次可不敢了,再敢我也揍他。”

汪怀善顿时听得眉开眼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线,“那也好,省得我费手劲,就是得劳费您亲自动手了。”

说完,哟喝着狗子跟他继续走,去了他家的田那边,自然是那水田的方方处处都走遍了,他做过标记的几处也没人动手脚,他也挺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觉得自己时不时的看管还是有用的,那去年被人拔了的稻禾今年都还在着。

偶有三三两两的大人路过和他说话,汪怀善自然是个不怕人的,有问必有答,有模有样地当着一个像一家之主的男人。

待他看完自家种的水田,又去自家佃出去的田去小小地转了一圈,这时天色已黄昏,他要赶回去吃夕食了,当下他招呼着狗子和他一起往家那边的路跑去,跑到一半拍着脑袋喊了声“糟糕”,又往他前两日打了的周大牛家跑去。

周大牛的娘就是以前张小碗帮过的周家媳妇,她在外头斩鸡草时见得了汪怀善远远跑过来,忙站起身,手往身上擦了擦,对正在编背篓的周强说,“小公子来了,你快去把火给烧起来,我煮两个鸡蛋给他吃吃。”

周强抬头也见到人了,笑着点了点头。

周强媳妇这时朝里喊,“大牛,可别在屋子里了,小公子来了,你出来接接人家。”

手里拿着织背篓的木藤在搓的周大牛从屋里出来,见跑过来的汪怀善跑得太急,扬高了声调喊,“跑慢点。”

周强媳妇见了笑了笑,从水缸里勺了盆水出来,“你让他洗洗脸,娘去做饭。”

“你去着吧。”周大牛接过水盆,点点头道。

汪怀善跑了过来,确也跑出了一声汗,接过周大牛的汗巾子洗了把脸,这才问他,“你身上可还疼?”

“早不疼了,就打了两拳,怎会疼?”周大牛一家都受了张小碗不少的好,他年长汪怀善五岁,一直都让着汪怀善,前几日他本是个劝架的,汪怀善火气上头哪听得了劝,自也把他一顿好打,本来汪怀善被下山寻他的娘逮住了耳朵回去他也要跟上去求情的,只是身边还有弟妹要照顾,就没跟上去了。

“你咋把一包糖都给了我爹。”瞧汪怀善正拿水在给狗子喝,周大牛又问。

“我娘给的,你们吃着吧,上次说了也要给上你们一些的。”

想起午间吃过的糖,周大牛吞了吞口水,又问他道,“你娘可打了你?打得疼不?”

“唉,”这些汪怀善小小地叹了口气,“疼倒是不疼,就是训得厉害,不说了,我来跟你道个歉,我这便也要回家吃饭了。”

待狗子喝完水,他抱着狗子的头坐在了周大牛塞在他屁股下的板凳上,对周大牛又说道,“下次打架可别劝我了,我打架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要是愿意,有两个人打我你就帮我分打一个,如果单打你就在旁边看着就成,要是实在不想帮,走开就是,可不能再上前劝了,这要是我又打了你,还得被我娘训。”

说着又揉了揉狗子的头,接而又很可惜地说,“可惜我娘不许狗子帮我,要不,你们就是一群人来跟我干架,我也未必打不赢。”

“狗子咬人太厉害了……”周大牛蹲下,看了狗子一眼,心有余悸地说,“咬死了人可不得好了。”

“唉……”汪怀善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脸不想多说的样子站了起来。

见他要走,周大牛说,“你可等会,我娘说要煮鸡蛋给你吃。”

“啊……”汪怀善摇摇头,“你们吃着吧。”

说着带着狗子走向了灶房,对里面的两个大人喊,“三伯伯,三伯娘,我要回家去了,要是误了吃饭,我娘准揍我……”

周强媳妇忙走了出来跟他说,“煮了鸡蛋给你吃,吃完再回也一样。”

“帮我分给大郎吃吧,今日他生辰,应当多得个鸡蛋。”汪怀善说完,朝着狗子叫了一声“狗子,走了”,一人一狗又如飞箭一般跑了开去。

“娘,娘,我回来了……”

门外震耳欲聋的喊声一起,张小碗把手中打好结的线咬断,把那件小夏衫展开看了一下,这才放下,走出门去。

她一出去,狗子就亲热地朝她叫了两声,她嘴角不禁翘起了起来,这时小老虎已经扑到了她身上,手已经挂到了她脖子上,小脚也夹上了她的腰,连连问她道,“饭可做好了?”

“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了。”张小碗抱着他往厨房走。

“你在家可有给我做衫?”

“有。”

“我今日可没在外头打架,还有给咱家的田都瞧上了一道。”

“那你可去周三伯家了?”

“去了,刚去回来,三伯娘要给我鸡蛋吃,我可有听你的,没抢大崽他们的食。”

“今日倒是乖巧了。”张小碗闻言不由笑了,一手抱着他的小屁股,一手拿过菜碗,对身边跟过来的老吴婶说,“你把粥端上去,拿上碗即可。”

老吴婶应了声是,笑眯眯地瞧了汪怀善一眼。

“吴婆婆,你可要仔细着点。”跟着张小碗往外走的汪怀善不忘叮嘱一声道。

“晓得,你快去坐好,吴婆婆就把粥给端上给你喝……”吴老婆子尽管上了年纪,但这腿脚还算用得上,家里的一些事多少还是能帮得上张小碗一点的忙,就是老蔡婆子看着不行了,做不了什么事。

“小公子,你可赶紧来坐。”吴老头自汪怀善一进大门,他就把桌椅摆好了,这时接过张小碗手中的菜碗,忙招呼汪怀善道。

“知了,你也快坐着去。”汪怀善可烦这些家人只要他一在就围着他,他一坐下,又挥挥手,“快自个儿坐着吃,咱们要吃饭了。”

张小碗笑瞥他一眼,这时吴老婆子已经把碗和粥都端上来了,先给娘俩勺好粥,吴老婆子又另勺了一碗,加了碟小菜,去给那卧在房间的蔡老婆子送去。

汪怀善先是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粥,随即嘴里就被张小碗塞了一块肉。

他咕嘟了两下嚼碎咽下去,这才慌忙道,“我自个儿来,哪有这么大年纪还要自个儿娘喂食的。”

这话说得吴老头乐了起来,但可不敢笑话自家小主子,只得嘿嘿笑两声,又埋头喝粥。

“是啊,都这么大年纪了,那可得更吃得多一点。”张小碗微笑了一下,没说出让这么大年纪的人自个儿去睡单独一间房的话,要不,这饭可就吃不下去了,又得让他闹上惊天动地的一场。

“那可不。”他娘的话说得可中他的耳朵了,汪怀善得意地一笑,摇了下小脑袋,又埋头喝粥吃菜起来。

待到晚上,又教了他一会字,又给他洗完澡,小老虎总算躺到床上了,但在床上还是不停地问张小碗,“娘,你说月亮婆婆为什么会老跑着呢?”

“它要赶着回家送太阳公公出门。”

“那太阳公公也不怎么地嘛,这么大年纪还让人送,真是羞羞。”小老虎刮了两下脸皮,替今天他问到的太阳公公害了下臊,长打了个哈欠。

等张小碗也上了床,在他身边睡下了,他才窝到了张小碗的怀里,把脸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又抬头朝张小碗的脸上下左右都各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小声地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哈角,终在张小碗的怀里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就睡着了。

看着全身心依恋着她的小孩,张小碗不禁微笑了起来。

有了他,这日子过得再节拘,这年月还是必须得熬着,但也不再是那么难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各位订阅,多谢支持。

今天可能有加更,在晚上八点左右吧。

还有,可能小霸王还真的讨人喜欢,昨天送地雷的同学好多,再次有劳各位破费了。

、52

日前张小碗去场上卖了大半的猪肉;得了差不多一两银,再加上手头的一些,她现在手上能用的所有银钱加起来其实不到五两银。

眼看这老蔡婶也是不行了,张小碗又得备上一些银子为她做丧事。

她手头还有点银钱,尽管养着小老虎;她要为他多考虑一些;但她也不想太吝啬;管不上的她不会管;能管得上的;她也不能视而不见;哪怕这老蔡头夫妇背着她的面对小老虎没少说她的不是。

对这对夫妇背后说她的那些不是,张小碗不是不知情的,但也不是很生气。

她觉得其实这样也好;小老虎已经问到他爹是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问题了,这老家人愿意告诉他们的一些,加上她想告诉他她的一些,她想让孩子自己先自己判断好坏去。

她的孩子,她不愿意养得像这个朝代的孩子那样中规中矩,她会尽她的能力来告诉他,这世上的人万万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她愿他胸襟大些,就算大得不能容纳这整片天地,但起码也能装得下很多的事事物物。

她愿他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顶天立地,眼界能较常人宽一些。

自然,这只是她的愿望,她真正的儿子生来却不是个君子样的人物,他记仇又护食,连小时自己穿的小袄衣,村里有生育的妇人要来讨,他都死死护住不给,瞪着眼睛一声一声地喊,“这是小老虎我自己的,怎么要给别人?谁来都不给,这是我的,我自己的,我娘亲手做给我的!”

护自己的东西护得厉害,瞧来也是个心眼不大的。

所以在这天,当张小碗坦陈地告诉他,她配不上他爹时,小老虎生气地把老蔡头留下的一小半块说是他爷爷用过的汪家印章找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之后还踩了两脚之后,见此,本想用这事教养得儿子心胸大些的张小碗都有些啼笑皆非了。

随后,小老虎还愤怒地在地上转着圈圈,并大声嚷嚷道,“什么东西,什么汪家的狗屁东西,狗屁爹爹是我娘配不上的,不要,我全不要了。”

说完,像是说到什么他自己心中的伤心处了,他猛地扑到张小碗怀里掉着金豆子,“娘你是世上最好的,你不要听人瞎说,老蔡头他是瞎说的。”

说罢,一抹眼泪,还恨恨地说,“胡说八道的东西,看下到地里阎王爷不把他的舌头给剪了。”

说声还一脸的凶气,他那爱恨悲喜都极其分明的态度看得张小碗当真是哭笑不得,只得耐着性子再次与他说道,“你爹是汪家的长孙,据说是极有本事的人,我以前瞧过他几眼,看着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极有本事又怎样?”说这话时,汪怀善挺起了小小的胸膛,拍着自己的胸膛啪啪作响,满脸的不屑神情说,“可极得上我有本事?我现在就是个小当家了,长大后,娘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买什么,只有我这样的人,才极配得上你。”

说完,把那印章捡起扔了出去,然后拉起张小碗的手板着小脸认真地说道,“你可是以后要跟我过日子的人,可别说配不配得上别人了。”

张小碗当下听得是真真好笑,并也笑出了声,“你可是不认你爹了?”

汪怀善当下哼出他习惯哼哼的冷哼声,“认什么认,从没见过的人,还说你的不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也不肯再问他这爹的任何事了,扭过头找了他的小弓箭,找狗子一起去山中玩耍去了。

张小碗送他出了门,站在大门口望着他远去的小背影,眼角颇有些酸楚。

她这儿子性情暴烈,对着她都会大吼大叫,也许日后成不了什么胸襟宽广的男人,但现在这小小的人心中却装满了她,不管他日后如何,在这一刻中,张小碗清楚地知道终其一生,无论他将来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会爱他,因为他曾是这样这般真心爱护过她这个为娘的。

当夏季越发炎热起来,村里跟小老虎玩的玩伴有好几个肚子拉稀了,这几天都没得几个人上山来找小老虎玩,小老虎下山也找不来几个身体好的小玩伴陪他满山满田埂地跑,就连平时最爱跟着他的周二牛也拉肚子拉得时时都在脱裤子,拉得屁股都红了。

如此,汪怀善也不愿意下山了,张小碗却是乐意如此,拘着他在家中认了不少字,跟他说了不少道理,直听得小老虎蔫头蔫脑的,又想着还是下山玩的好,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带着狗子玩。

过得几日,张小碗终于放他下了山,这次下山回来,小老虎抱了张小碗好半会都舍不得撒手,张小碗去哪他

都要抱着她的大腿到哪。

张小碗奇了,问他,“这是怎地了?”

连问了几次,小老虎也不答,当夜睡觉,那小身体更是死死缠在张小碗的身上。

第二日张小碗得了村中人的信,才知昨天小老虎山下的玩伴,王小二的娘生孩子死了。

这天晚上张小碗轻声地问怀中的宝贝,“你可是怕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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