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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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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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中不乏有才能之,不得多时,便有一些来了沙河镇做买卖,开店铺,给这个节镇带来了另一波生机。

边境之地的夏也陆续会穿过不长的沙漠,陡步过来与得大凤这边交易他们手中的之物,来往得多次,便有越来越多的来到了此处。

有节度使都府坐立的节镇里,不管是夏还是大凤,只要交够了税银,便由得了做买卖,但凡谁要是为旧日夙仇开战的,只要问清缘由,便会大打板子,打个半死逐出节镇,并永生不得再进一步。

这等严苛的规定,却保障了两国的节镇正常的商贸往来。

汪怀善这段时日时常有信送来,张小碗看着信中他说的那些他带兵打仗的那些事,看过后便笑。

以前是三四个月,最短也是半个月才来得了一封,现是隔个六七天便有得一封,想来,这送信之也不是专门送给她的,必是还有另外要紧的信要送罢。

张小碗没有去问汪永昭,但她旁静静看着,心里多少也能猜出点模样出来。

府中出去了多少银钱,马帮首领腾飞来此的次数,还有怀善信中所说的他去过的地方,无一不说明,当初汪家边境埋下的线,现又再动了起来。

看得几日,她隐约猜出了汪永昭所做之事,回得头再看看这都府,再看看努力念书的怀慕,她也大约明白了汪永昭为什么非再要个儿子不可了。

家业太大了。

就是他现下打下的江山,怀慕都不一定能接得住,再多添些,怕是要断怀慕手里了。

说起来,身为母亲不能轻易去否定孩子的未来,但张小碗却想过,怀慕不像他的哥哥,更不像他如狼似虎一般的父亲,他心肠太软,心思太柔,以后就算只是守成也怕是只会越守越少。

这个世道,只有争夺才是最好的守成,怀慕要是没得个扶持,依他谁疼得一声他都要去安慰几句的脾性,他能做个好,却不能做一个很好的领头之。

她知汪永昭现下不这么看,他对怀慕抱以厚望,张小碗也不跟他说她的想法,哪怕现他们之间已能多说得了很多事了。

再说怀慕的以后还很长,张小碗也不知他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只能静观其变,先用心教导他。

无论如何,她对怀慕的爱意说来也不比对他哥哥的少,只要怀慕欢喜,她也定会舍她的全身力气去护卫他,哪怕他以后只愿意成为一个单纯的好,张小碗都不愿意改变他,哪怕她死了,她也会想个周全之法护着他好好地活下去。

而现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得四个多月,却胎动甚是厉害了,她肚子里已经左一拳右一脚的了,惊得汪永昭夜夜瞪大了眼睛瞪着她的肚子瞧,张小碗猜这个比他的哥哥们她肚子里那时要厉害得多的孩子定不是个安静的,于是看着怀慕更觉得怀慕可贵起来。

怀慕善良,温柔,又体贴入微,竟是她生下来的孩子,与她与他父亲都不像,都不知像极了何。

他如此美好,张小碗都不忍心他长大。

这夜晚膳后,汪永昭带得怀慕练了一阵武,便和张小碗去了浴房。

因着孩子水中胎动得更是明显,汪永昭这些日子日日都要叫烧了水倒满浴桶,与得张小碗泡一阵。

这段时日,府中的水也是够用,尽管这种地方天天泡澡有些奢侈,但张小碗觉得只要用水不勉强,泡泡澡还是可以的,于是便对汪永昭的此举很是接受,为此接连两天都泡澡的那天,她对汪永昭多笑几下,还引得汪永昭奇怪地多看了她几眼。

进了浴房后,进了浴桶没一会,孩子便隔着肚皮动了,汪永昭摸着她的肚子感觉孩子踢他的手,孩子里头踢得他一脚,他的眼睛更会抽上一抽,要是孩子连跳了他几脚,他便会瞪大了眼……

张小碗最近养得甚好,汪永昭找来了不少瓜果进府,府中也牵回了一头奶牛,连她要的豆子也给她寻了回来,她日日吃着喝着这些食物,皮肤也光滑了些,脸都要较之前细腻了不少,最近连气短也甚少有了,所以孩子踢得她几脚,她也没觉得多难受,但看汪永昭老盯着她的肚子瞧,她泡得一阵还是起了身,怕还是损了自己身体。

“还要得五个月才能生?”待擦干了头发,上得了床榻,汪永昭摸着张小碗的肚子纳闷地道。

“是呢。”张小碗笑着点头。

汪永昭伸过头吻了吻她翘起的嘴角,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他很调皮,怀他大哥时,也像他一样?”

这是这么长的时日来,他第一次跟她问到了怀善的小时候,张小碗听罢点了点头,对他说,“有点像,但怀善还是要好些,而且他肚子里时,就很听的话了。”

说到这,她汪永昭的手臂中直起了身,正面对着他说道,“也只是随便说来给您听听,怀着怀善时,家中并无太多嚼食,他肚子里六七个月那段时日,还得去山中寻些野物回来,家中土里的活,也是要做上一做,有时他肚子里闹得欢了,让他听听娘的话,他便安静下来,后来生下来了,他性子也如此,急躁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让他听听的话,他便什么也去做。”

“您懂吗?”张小碗探进他的眼底,随即把头靠了他的肩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您别怪他性子急,也别怪老念着他,如若不多心疼他一分,他便什么都没有啊。”

“嗯。”汪永昭轻轻地抚着她的黑发,把被子掀起盖住了她的身体,她耳边淡淡地说,“可现还有怀慕,过得几月还有怀仁,莫要把心全偏到他那头去了。”

、185

怀慕九月已有五岁;十月就是汪怀善的生辰了,说来他已有十八;等到后年就要及冠了,这婚事张小碗不急,却有得是人急,自有汪永昭的手下夫人前来打探;为的不是自家闺女就是被人所托前来问意思;想问问善王家想要个什么样的。

还好的是因张小碗怀孕,汪永昭已对她下了令,不准她见外客;张小碗也就老神在在地躲过了这些夫人;也算是躲了个闲。

她倒是真不着急汪怀善的婚事;汪怀善也与得她说了,他自有主张,在这两年,就由得了他去。

他说了这话,张小碗当然会应承他,自会替他抵挡些旁的压力,哪怕汪永昭对此有些不满,她也是该装糊涂时就装糊涂,不正面拿这事跟汪永昭冲突,也不接他的话。

汪永昭提得两次,见她不接茬,就知她是什么意思,但这当头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身体他看着也是孱弱得很,这事也就顺了她的心,随得了她去了。

十月末,这时京城的信又来了,信中一道汪观琪还能支撑个一两年,二道婉和公主下嫁了司马将军,公主大义,舍弃京城繁华之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跟得将军驻守边疆。

这两件事,汪永昭都告知了张小碗,张小碗听罢后瞪大了眼,见汪永昭看着她,硬是在等她就婉和公主的事说话,她只好眨眨眼说,“听说云州物产甚丰,西临大夏的观山,东临我大凤朝的长云江,那是个好地方,想必公主也是住得惯的。”

汪永昭嘴角泛起浅笑,“离我节镇五天车程。”

“您这话是何意?”张小碗忍不住道。

“她兴许会来上一趟……”

张小碗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轻吐了一口气,摇着叹道,“她来不得。”

汪永昭没料她这么说,嘴角笑意更深,“为何来不得?”

见汪永昭逗弄她,张小碗无奈地说,“不管她来是何意,我怀着怀仁,只想小心谨慎为上,您知我怕事,就给我好好想个主意罢。”

汪家与婉和公主的的恩怨,想必是结下了,公主是皇帝的女儿,而她现下不过还是个二品的节度使夫人,平时也就罢了,可她怀着孩子,这公主要是一时有想不开的,非要拿她怎么样,她怎敢赌?

她不敢,想来汪永昭也是不敢的,无非就是想听她说几句违逆上意的话。

他总当她因着靖凤皇后,不仅对皇帝毕恭毕敬,连带对那公主也是容忍之余还有所偏袒。

汪永昭这般想她,张小碗也是不在意的,他们是完全不同两个朝代的人,观念差得不是那千千万,要让汪永昭明白她对公主的感叹不过是因有物伤其类之感,那是不可能的事,换言之,哪怕那个公主跟她同是穿越之人,她们相差的也是甚多,公主那作派,她再活一世都不可能如此,她这般的,想来就算公主知情她同是穿越之人,也会不屑她的为人处事,怕是嫌太窝囊罢?

说来就算是在现代,思想如此开放,人与人之间的深壑都不是那般轻易横跨,所以,要让一个处在女人是附属品的朝代,思想完全不同的男人明白她的想法,那无疑就是天方夜谭了,这般不可能的事,张小碗也就从没想过跟他说那些不应该说给这个人听的话。

她要是那样做了,把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不叫沟通,那叫愚蠢。

他想当然耳的,那就想当然就是,再道说来,男人天性,自己认定的事情不喜被人否定,尤被妇人否定,张小碗暗测汪永昭是有胸怀的男人,但她不愿去挑战他的权威,她已经在她的这个丈夫手里早认清了现实,哪怕时至今日,跟以前相比,他对她已是云泥之别,但张小碗还是很清醒地知道,她要是越过界了,男人的那份喜欢,也很容易变成厌恶。

情份这种事,要是不攒只用,就跟积蓄一样,很快就会用光的。

见得张小碗言语柔弱,汪永昭便笑了笑,嘴角还有一丝冷意,“我还道你想跟公主多聊几句。”

不过是上次他说要毁公主时她惊讶了一翻,多看了他几眼,汪永昭便记在了现在,张小碗心里苦笑,面上却是依旧微笑着跟他说道,“什么聊不聊的,都没有孩子重要。”

她说到这,苦笑了一声,低头看得已大了起来的肚子,轻皱着眉跟汪永昭说,“您啊,不是喜说我偏心怀善,就是说我对公主心软,好似说我对您万般的不是一样。”

听得她抱怨他,汪永昭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掩饰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当日下午,他陪得她在院中走了一会,萍婆子过来与她捏脚时,他在旁

看着,半道还拿了茶杯,亲手喂了她几口参茶喝。

待江小山来叫他,他这才去了前面都府办事。

他走时,走得几步,就听得背后那妇人笑着跟婆子说,“生怀善时给我喂过药,没想成,这都过了好几年了,还没嫌弃我,给得我喂茶喝,料是再过些许年,怕也是不会嫌我人老珠黄的罢?”

汪永昭听得半转过身,斜眼朝得她看过去,朝她哼得了一声,这才挥袖离去。

背后,传来了她咯咯笑着的清笑声,汪永昭听得摇摇头,这时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看得跟在他旁边的江小山在心里腹诽,“就是高兴也不会笑给夫人看,若不是夫人好脾气,心疼您,谁还会天天对着张棺材脸天天笑。”

十一月时,汪怀慕已背得了诗词近三百首了,首首都能默写一道,论起先人的诗词,便自有他的一翻理解。

那瞎眼大夫很是欢喜他,与得怀慕相处过一阵时间后,也不来跟张小碗拌嘴打发时日了,而是搬出去了甄先生那,白间陪得怀慕念书,夜间与甄先生小喝几杯,着点从张小碗那讨来的小菜,那小日子过得甚是不亦乐乎。

汪怀慕自此多了个陪着他念书的老书童,也从他那习了一些别的本事,自然也免不了告诉张小碗。

这日夕间,母子俩在等汪永昭回来用晚膳的间隙,张小碗看得怀慕给她展示他新习来的手上技法,他那熟悉的打结方式让张小碗心里猛地一惊,待问过怀慕后,她把怀慕交给了萍婆子,带着七婆去了那两老先生那。

待问过,知这位先生是凌家那两人的师傅后,张小碗半会都没说出话来。

“若不是那两蠢小子说你是个心善的,你当我愿意来救你?”瞎大夫很是震怒地道。

“您……”想起凌家与汪家的仇,张小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想说啥?”

“您还是走罢。”

“走什么走,是你儿子求我的,我还救过你儿子,怎么地,汪夫人想忘恩负义,要赶老头儿走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张小碗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头跟她说话一直都话中带刺了,任谁救仇人之妇都不会有个好脸色罢?也不知怀善是怎样认识的他。

“不走。”老头子大声地道。

“不走就不走罢。”那门边,响起了汪永昭冷淡的声音。

“老爷。”张小碗扶着桌子欲要站起来。

汪永昭大步过来拦下她,掀袍在她旁边的凳子下坐下,对她淡淡地道,“他不是凌家人,只与凌家有一点渊源。”

“哼,不是个好东西。”盲大夫对着一角吐了口口水,还喃喃自语道,“也不知这小媳妇是不是跟老头我一样瞎了眼,才找了这么个满身杀戮的人嫁。”

汪永昭听得面不改色,依旧对张小碗淡淡地说,“凌家三人已入西域,想来,他们也不敢回来。”

“什么不敢回来?还怕你不成?”瞎眼大夫从凳子上时跳了起来,差点撞上墙壁处搁置笔墨纸砚的小桌。

“小心着点……”张小碗急急地伸手,见得他跄倒,惊呼出声,所幸这时七婆掠步上前扶住了他。

汪永昭见她吓得拍胸,冷哼了一声。

张小碗朝他“哎”了一声,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您怎地先前不告诉我,要知……”

想到他病急时,她找的都是这瞎大夫,要是那时有个什么差池……

一想,张小碗不由一阵后怕。

“你这小媳妇怎么这么小心眼?”瞎大夫一站定,听得张小碗的话后更是怒气冲冲,“要不是我的方子,他能活得过来?”

张小碗见他一脸好斗,非要跟她驳个你死我活的表情,当下没有迟疑,她扶着汪永昭的手臂起了身,拉着汪永昭就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人你也怕?”汪永昭却是不快,还没走得出门就问出了话。

“我不怕,我谁都不怕,”张小碗拿他头疼,“只是要是留得了他,我便想留住,把肚里的孩儿生下了,您就看着我亲手赶得了他走罢。”

听着她明显敷衍的话,汪永昭瞪了她一眼,这时见得他步子太快也带着她快走了几步,就又慢下了步伐,带着她慢走了下来。

“唉,”张小碗喘好气,嘴角的话一时没忍住就出了口,“您啊您,什么事都知晓,却是什么事都是我不问您,您就不跟我说,哪天要是真吓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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