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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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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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是不是之前受到什么惊吓?”老人的脉搏有些不寻常的跳动,似乎是惊吓过度所致。
  看见男子的眼底露出的一丝惊讶,我发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是,之前爹是受了一些惊吓,惊吓后就一病不起了。”男子倒很诚实。
  “那么我就下定论了,老爷子得是疟疾。”
  “之前的先生也这么说,可吃了多天的药,爹却一天病重一天,并未见好。”男子蹙着眉,担忧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受过过度惊吓,神经紧绷的原因。我先开些一些疏解郁结的药,等心口的郁结散了再用药,过几天就好了。”看见桌子上有纸笔,我便坐了下去,写了副药方,交给小二去抓药,并让他熬好端给这位老爷。
  看小二面有难色,我拿出十两银子递到了他手中。并嘱咐到,“记我帐上,这些不够我再补给你们。这位爷的帐都一起记我上,你们以后可要好好伺候他们。”我必须把这些话当这男子的面说清楚,省的一会他又患得患失,未药钱房钱发愁。
  小二出门后,男子又脸一红,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哽咽,显然这些天他一定受了很多的刁难,我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吧。
  “不用谢,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呢。”其实,以我的性格,本不会管这种事的,可是今天不同往日,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执著,还这么计较个人得失干什么呢。
  “再过几天,我家的人就会来接我们了,所以过些天我会把钱给您还上。”慢慢的男子的脸红消退了,说到家人要来,底气足了几分。
  “哈哈,就当多了一个朋友吧。今天我就走了,可能等了几天,以后如果有缘,你就请我喝酒当谢礼吧。”我果断的答应着。
  “那当然好。”男子果然也不是小家气之人,见我不计较,也不纠缠。“我叫苏展,那是我父亲苏爱石。恩公怎么称呼?
  苏爱石,这名字好像听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以后,咱们就当多了一个朋友吧,你也别恩公叫了,我叫萧微。江湖郎中一个,你称我萧先生即可。”虽说是以朋友相交,可我还是不习惯人家称我的名字。总觉得叫先生更自然些。
  “叫先生太疏忽了些,如果萧兄不嫌弃,我就尊一声萧兄如何?”果然不好缠的主,萧兄都已经叫了,我还能拒绝么。我只好笑着点头。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4 
  十二生肖的主人
  “既然遇到萧兄,我也不瞒你了。我家本是祈国玉石之家,因为西方盛产美玉,我爹每年都要来番月国一趟,以求一些玉石。今年来爹的年纪已大,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今年爹决定带我来番月见识一番,打算过些年由我接替他来番月进货。”苏展慢慢道来他的经历,原来是玉石之家,脑子里一闪而过些什么。
  “刚开始倒都还顺利,我们从西边的上林进了些玉石,辗转拉城,准备在这里定些货后,打道回祈国。却不料,十天前,我们在离拉城几百里的地方,遇见一群强匪,人数有数百之多。他们抢劫了我们的财务,杀了我两个伙计。我背着爹拼命夺了一批马,逃到拉城,这才保住一条命。只是爹的年纪大了,受了些惊吓,又加上丢了玉石难过,到拉城后的第二天便一病不起了。”
  这段经过,苏展虽说的平淡,但我却听出枪林弹雨。几百个强匪中能夺马,还背着一个人逃跑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难怪第一面见到苏展,便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原来那是练武之人的舒张感。
  “那这些天你们都怎么过啊,财物都丢了。”我不禁好奇,这个腼腆如女子又清高的男子怎么面对这些天的窘迫。
  “所幸的是,当时跟爹在上林购货时,购了一套鸡血石,我当时就请当地的高手制成一套十二生肖,看着可爱,就放在身边把玩。当时遇见强匪时,那套血石一直在我身上。于是,我就把那套玉石低价卖给了一个当地商人,所得之钱也只够维持这些天罢了。”
  鸡血石的生肖,原来出自他手。原来是被一个不识货的商人低价收购的,难怪然然仅仅以十二两银子的价钱就买下了。那么他当初卖的价钱,肯定也就几两银子罢了。


  “看来,苏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呢。”提起鸡血石生肖,我了然一笑。
  苏展明显的诧异了一下。
  “是这样,昨天我们在参加燃灯节的时候正巧买下了那套鸡血石十二生肖。”粗略的跟他讲了下昨天的情形。
  苏展听了,也不禁愕然。随即说道:“那商人倒也实诚,我当初是以十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他的。”呵呵,实诚,我看那商人哪里实诚,一开口就要五十两的价,如果不是遇见萧然那种人,这商人的实诚也无用武之地。当然这些,我只是心里想罢了,并没向苏展说出来。
  “那苏兄弟是不已经通知祈国的家人来接了吧?”听苏展刚才的口吻,应该是不须再担心的了。
  “是,所以萧兄替小弟解决了这几天的麻烦,真是感激不尽。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几天的难关呢。”苏展倒老实不客气。
  这个苏展,倒不是扭捏之人,我喜欢这样的人,直率而坦白。这个朋友还真交对了。
  “苏兄弟,你爹的病一时也恶化不了,你跟我去一下吧。”
  来到萧然的房前,敲了敲门,都这时候了,丫头也该起来了。不过马上我眉毛就皱起来了,这丫头俨然一幅西施初醒的模样,衣不整,头不疏,只著贴身衣物,一幅小女儿体态。天,什么样子,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这在古代啊,现在跟在我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呢。
  看我领了一个陌生青年进来,萧然也是一愣,显然他没想到我会领人进她房间,更没想到是个青年男子。很快萧然也意识到不对,赶紧关上了门。“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说来就来啊,等我一下啊。”
  自己衣衫不整随意打开房门,还敢怪别人,也只有萧然能这样蛮不讲理了。看来,我要给她好好上上课了,马上要回萧家,如果她还这个样子,景不知道会怎样骂我吧?
  这边苏展早是脸红脖子粗了,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的我领他来看的居然是一幅美人初醒图。以他爱脸红的毛病,这回不脸红半天才怪。
  既然来了,也不能扭头就走吧,交代完该交代的,我们也该离开了。只一会萧然便重新打开了房门,这次倒收拾的整整齐齐,倒像个美少年的样子。
  把我们让进了房间。简单的介绍了下苏展和萧然后,我也懒得多说,直截了当对萧然说: “把昨天那套十二生肖拿出来吧。”
  “啊!”显然,萧然没想到这么大清早的我领个男人找她就是为这个。
  十二个体态各异的小动物,也煞是可爱。可还是应该物归原主吧。
  “苏兄弟,如不嫌弃,就收回这十二生肖吧。既是兄弟喜爱之物,为兄也不人多人之美。”这个想法在苏展说起十二生肖时就形成了。
  “不!萧兄怎么如此客气呢?且不说这套东西我已经卖出去,你们是通过银子买回来的,就说萧兄今天的情意,苏某也不能这样小气啊。”没想到苏展拒绝的倒很干脆。
  “叔!”显然萧然听说我要把这套小东西送人,心中不舍呢。
  懒得理会萧然的反对,我坚决的把十二生肖送到苏展的手上。
  看我态度坚决,苏展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既然,萧兄如此仗义,兄弟就暂时替收着。”苏展说的虽然平淡,但那对萧然的一眼偷眺我还是看的清楚。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早知这样,我真不该贸然带他来找萧然,让他发现萧然的女儿身。
  “既然如此,做兄弟的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说着,苏展从手指上取下那个套在大拇指的扳指递给我,“以后如到洛城,记得来取这套生肖。只管拿着这个板指在祈国任何一家苏记玉石铺就能找到我。”
  “这怎么可以……”本想说些拒绝的话,这个扳指对他肯定很重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窘迫的境况下还保留着呢?萧然已经抢了上去,抓过扳指就套在了手指上,显然她是极度不爽有人强走了她的心爱之物。见到这多人所爱之人自愿奉献东西,她还不赶紧抢过去补偿以她的话说是“受伤的心灵”?
  “这扳指还不错,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收下了,不过到时候我来找你的时候可别忘记了今天的话啊。”显然萧然还在惦记着她的十二生肖。
  我太了解萧然了,现在要把扳指从她手上拿下来,可比砍她手指还难受。再说,看苏展的诚意,并不像开玩笑。
  我只有苦笑。“那我也暂时替苏兄弟收着这个扳指吧,以后有机会到祈国一定奉还。”
  像一个约定。不过这却真的是一个约定。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5 
  归去
  送走了苏展,看着沾沾自喜的萧然,不禁皱眉。本想批评几句她的莽撞,不过想想是我的疏忽,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一下,就把她喜欢的玩意还人了,也就罢了。


  简单的吩咐了萧然一声,带上阿依达和小弱,就准备离开了。临行前让掌柜给苏展留了张药方,并留了十两银子给掌柜交给苏展。跟苏展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匆匆一见,永无相见之日。虽有那个不成文的承诺,但是我并未真的想着某一日去凭扳指,让他对我表示谢意。
  回家的路总是愉快的。回首拉城,沐浴在一片金色骄阳之下,在这种高原苍野里孤然而立,倒另有一番风情。不过,这次怕是永无相见之日了吧。回归,我不能把握的未来,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会不会禁锢住自己,永无今日的自由。
  临行前,我还还是郑重地跟阿依达交谈了一番。
  “阿依达,这里是你的国家,番月国。而我和萧然都是祈国人,今天我们就踏向回祈国的路,应该永远不会再回到番月国。而你要跟着我们,也只有远离自己的国家了。你愿意么?”
  “从阿妈走了的那天,这里就不属于我了,去哪里对于我来说都一样。”蓝色的眼眸藏着深深的悲切。
  给阿依达买了一匹马。草原的孩子,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让他单独骑马我是放心的。
  于是,带着萧然,阿依达,小弱,我们才真正的走上来回家的路。
  一路上,就萧然最高兴,不是瞎哼着一些乌七八糟的调子,“一句我是一只小小鸟啊”唱了个几百遍,也不厌烦。
  “叔,你看,这里有字。”萧然不只记得唱歌,还不时的拿着那只扳指翻腾着。
  接过萧然递过来的扳指,我仔细一看,这是块蓝田玉制成的扳指,翠色晶莹,神韵横生。翻过里侧一看,对这阳光有一个隐隐的“苏”字。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这个“苏”字还有苏记玉石,不正是祈国最大的玉石世家么?难怪说到他爹叫苏爱石时,我听着熟悉。原来我们遇见的是这样一个人物,看来我们是有保留着这个扳指的必要了。
  “好好收着吧。”不想跟萧然提起太多复杂的东西,省得她回到祈国又莽撞的给我惹事。
  从这里回到祈国历城的萧家,大约要走三个月。我们并不着急,只慢慢的赶着路。只一路上遇见迁徙的人却越来越多,看情形似乎有哪里不对。
  向这些人打听,却也打听不出什么。
  直到遇见一个年纪大的老人,我帮他治好了他多年的宿疾。他才神秘的跟我们透露。
  “我们要和祈国开战了,所以部落里的老弱病残的人都大批从边境向内地迁移。我儿子在大军里是个头目,一个月前他回来偷偷看我的时候告诉我的。这位爷,看你们两位这么柔弱,这小哥年纪又这么小,还是回头吧,别向边境去了。”
  祈国真的要跟番月国开战了。平静了四十年的世界又要战火纷飞了。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当今番月国主独孤图是当年独孤不也的孙子。独孤图已在位十年,这些年表明对祈国俯首称臣,暗地里却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期待对祈国一报四十年前的不齿之恨。而现今的祈国国主祈言,八岁即位,大将军凌青辅政。十六岁亲政却无实权,二十岁时向大将军凌青夺权,雷厉风行,历数凌青二十大罪状,查抄凌家满门。之后勤政爱民,乃不亚于其父祈天智的一代明主。面对番月的蠢蠢欲动,祈言不可能无所防范。
  这又会是怎样一场血腥风雨的战争呢?祈国会是谁带兵?当年横扫番月的凌青早已尸骨无存,而又会是谁才是祈国的军事新星呢?
  真是风雨欲来啊。既然要来,就来个痛快吧。胸口又有些隐隐的疼,也许是战争吧,血腥总是让人可恶。祈言会不会御驾亲征?以他残忍好斗的性格,应该是期待着这场战争吧。或许正是他这些年的放手,才让番月国有喘息的机会吧。萧家呢?会不会再次牵扯进去?毕竟萧家的商铺布满祈国,几乎霸占了祈国半个商业世界。商家总是战火的牺牲者,财力雄厚者也总是政治势力最要拉拢的对象。罢了,前尘之事,与我无关,我们还是加快行程,早日回到历程萧家吧。也许,一切回去之后就结束了呢。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7 
  庐山真面目
  已经一连赶了十几天路,马不停蹄,草草在哪窝一晚上,第二天又匆匆赶路。别说萧然和阿依达了,连我都有些忍受不了了。
  “天啊,好美的湖!”我们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清透的湖水,宛如明镜,映出蓝的天白的云,干净的如孩童的脸;层层磷浪随风而起,碧绿的湖水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金光;不甘寂寞的鱼儿时儿冒出水面冒个泡泡,远处偶尔几声野鸭的扑腾声,在这寂静清透的世界格外响亮。
  天然的,毫无污染的水的世界啊。“今天我们就宿在这里吧。”
  没有人再说话,我们都处在这自然的美的迷惑里不可自拔。连小弱都有些痴迷,静静的趴在阿依达脚边,静静的望着莹莹的湖面。
  夜已深。星光格外的灿烂,闪烁的星星在湖水中跳跃,一阵清风而过,湖边的水草在唱歌。
  轻轻散开及腰的长发,脱去沾满风尘的外衣,慢慢的走进湖水。我一定要好好游个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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