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作者:大刀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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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作者:大刀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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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X咧!安掬乐不喜欢压比自己身材好的,觉得画面不美,尤其不能接受对方屁股里有毛,悻悻作罢。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月,安掬乐再不想都觉察到──自己挑人标准,无形中又提高了。
  长相身材不达标的,就不提了,可即便遇到以前会乐意共度一夜的对象,也总能在一百个优点里挑出一个不对来:眼睛不够好看、头发不够黑、肌理不够结实、家里没妹妹。前头那几个就算了,最後一项是怎样?
  总不能真挑一辈子,那他直接出家比较快。
  反正第一关先度了,後头就简单了。
  安掬乐抱著抓周心情,在看得过眼的对象里挑了一个,两人勾肩搭背,一块出吧,唯恐天下不知这儿有对狗男男。
  天候入冬,分明该是最贪恋人体温暖时候,安掬乐却无端生出一股厌腻,觉得自己心心念念非要搭著另个人,究竟为哪桩?
  不过满心寂寞,须待填补。
  他吁了口气,拍了拍那人肩膀,道:「你我都是可怜人。」
  「蛤?」那人无端被同情,莫名其妙。
  安掬乐没解释,想著算了,回家洗洗睡吧,手未松开,下一秒便遭人大力扯开,安掬乐吃痛,一时没领会,以为对方家里人来抓奸。「喂,你不道义……」讲好了,彼此没对象的!
  结果还没骂完哩,安掬乐一抬眼,看清那捉住他的人样貌,立即噤声,不敢置信:「你……」
  是杜言陌。
  他牢牢紧捉安掬乐左腕,夜灯下,姿态如同凶神,万分恐怖。
  另个男人被吓得一时失神,直到安掬乐被人拉走,才上前:「等一下,你干麽……」
  杜言陌转头,恨恨一瞪,虽说老梗,但男人倒真被镇住,没敢动,原地呆了会,才想到要骂:「你才不道义!你全家都不道义!」
  叫嚣完,男人茄了一声,懒得扯进旁人的家务事里,转身回吧里去。
  这厢安掬乐完完全全莫名其妙,他被扯著走了几步,魂神归位,想挣开,偏偏杜言陌抓得很紧,紧得他疼。
  好疼。
  「你……你轻点……」原先还想开骂,最後却成了猫儿低吟一般无用的讨饶,安掬乐觉得自己孬,两人都分了,先不谈杜言陌如何出现为何拦阻,自己这般心虚,根本无道理。
  杜言陌招了计程车,把安掬乐塞入,跟著搭乘,听少年向司机报出自家地址,安掬乐也没反对。
  一路无语,安掬乐问:「你来找我的?」
  杜言陌没答。
  安掬乐心肝颤,到最後连身体都颤,彻底被他气势震慑,脑子一片空白,在家门前,手里钥匙数度对不准锁孔,还是杜言陌站他身後,稳住他的手,帮了一把。
  喀嚓一声,门锁打开。
  玄关设置的感应灯当即亮起,不令满室昏暗。「磅」一声,门关上,安掬乐镇下心神:「你要喝什麽……」
  话没完,一阵昏花,背脊传来钝疼──他被摁倒在地,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唔!」伴随力道强悍的吻是身上衣物遭人拉扯的痛楚,安掬乐抵抗,双手却被制住,杜言陌力气大,安掬乐压根儿不是对手,少年嘴唇猛力吸咬,吻得十分野蛮,唾液灌进嘴里,他噎了一口,随即像被下药,浑身绵软,完全动不了。
  甚至,主动去吮吸那人肆虐的唇瓣。
  安掬乐昏昏想自己是不是坏掉了?明明该奋起反抗,可他脑里绕的居然是这一晚,不论少年打算对他做什麽,他都愿意接受。
  犯贱。
  这大抵是他唯一会的,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了。
  要反抗不是不成,再怎样也是男人,後头更不是你想插就能插的地方,刚强易折,总是不变道理,安掬乐却不舍。他放松唇齿,任由少年侵入,在此同时,手上桎梏也被松开,他转而攀住对方肩膀,指尖底下的肌理紧绷至极,他极力安抚,却无用。
  杜言陌的手撩开衣襬,攀附上他胸膛,用力捻住胸尖,安掬乐吃痛低叫。
  这声低吟被迫与对方的口涎一块下肚,少年以近乎暴力的方式拉扯他胸前乳首,安掬乐疼得想叫却叫不出,下身的衣物同样遭受剥除,这会换性器被捏,那儿太脆弱,安掬乐溢出泪,推著少年。「别、我真的痛……」
  他口气十分可怜,杜言陌没应,却多少减了力道。
  可痛还是痛,安掬乐没勃起,并无快感,在少年将未经润滑的手指探进他後洞时,他终於意识到这是一场充满发泄及惩罚意味的性交,少年尽管勃起,可脸上表情并无快乐……
  安掬乐原打算遂了他,可心头总有一处,疼得不像话,不知是否刚才勒到,左手腕也疼,疼得他真心抗拒,说了一声:「不要。」
  这两字,万分清晰,不带任何暧昧。
  杜言陌一震,动作停了。
  安掬乐双眼盯著天花板,终归还是办不到……杜言陌抱他的方式,从来都是温柔珍惜,第一次这般不顾他感受,他被养坏了,不是那样的拥抱,就不要。
  不要。
  於是,杜言陌平息了下来。
  这是安掬乐教出来的:对方真切表示不要,那再进行下去,就是畜生。
  世界上,有一些事能做,有一些事绝对绝对的不能做。
  罔顾对方意愿,侵害一个人,便是其一。
  安掬乐喘了口气,自他身下爬起,在昏黄不明的玄关灯下,他瞅见杜言陌表情,十分阴暗,彷如黑夜里被云靉遮住的模糊星辰,黯得人伤怀。安掬乐捧住他的脸,只见少年眸里一点水光,隐隐波动,安掬乐心软,气都气不起,柔柔吻上对方嘴唇:「不是不能做,但不能这样做,懂吗?」
  杜言陌没声,可他确实冷静下来,不再有进犯行为。

  51。 H

  安掬乐亲著他,从他的嘴到下巴、脖颈,一路绵延,甚至亲到少年十指,他一根一根,细细吻过,这副指掌曾经给他多少欢愉,安掬乐没忘,记忆好得他再找不了旁人。
  思及此,他眼角轻勾,眸眼上抬,见对方喉结上下滚动,有动情之势,便咬住对方指腹,再用舌尖舔舐。
  杜言陌呼吸加重,胸膛明显起伏。
  安掬乐将他右手两指舔湿,将之引导至他腿间肉洞,杜言陌会意,便缓缓将两指探进。光靠唾液润滑有点儿困难,但安掬乐能做到为他敞开,疼一点也行,对象若是少年,他不讨厌,但不能暴力。
  他不想他们之间,有那样差劲的阴影。
  「嗯……」手指闯了进来,杜言陌对此事也不算生,他对安掬乐身体的了解,甚至赢过了当事人,里头温热软腻,柔软得叫人再升不起一丝残暴念头,他被刚刚的自己骇著,一时僵住,安掬乐安抚他:「没事了,不要紧……」
  杜言陌眼眶有点儿酸。
  这个人总是这样,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伤害看到最淡,甚至能安慰别人。他见识过他对人真正搁下一切的那面,一直害怕他们之间,不要变成那样,他却砸了。
  他差点就用最差劲低劣的方式,伤害了这人。
  那样,他就会真的讨厌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伤害了你,我明明想努力,用你需要的方式对待你,变成你要的任何样子,只要你高兴、只要你高兴……
  原则、尊严那种东西,早在第一次时,就该舍弃了。
  偏偏固执地守著,死不肯放,可绕来绕去,还不是来到这里?
  他没处可去了。
  也不想去。
  只想拥著这人,当他的狗,或什麽,都好。
  他定下心,恢复照常般耐性──倘若这是他唯一能做好的事,那就做到最好。他耐性得在毫无外力辅助的情况下,令安掬乐那儿馋馋吞进三根手指,进出顺当,安掬乐被磨得前头发硬,泌出淫液,数回讨饶:「快点……插我、插我……」
  他黏膜张开,穴口收缩发颤,体内一股火隐隐闷烧,刚被狠狠掐过的乳尖此刻又痒又疼,他伸手碰触,便觉一阵微刺,各种无法发泄的状态令他迷乱,变成了另一种折磨。
  「进来……快进来……」安掬乐催促,像是带了一辈子的感情,极力索求。
  杜言陌早已发硬的肉具蓄势待发,抵在对方翕合颤动的穴上。
  那儿十分柔润,他不挺腰,都主动将他性具吞附进去,安掬乐抬臀,配合著张大双腿,偏偏对方却硬生停下,不动半分,安掬乐急得嚷:「别这样……」
  杜言陌:「……我是谁?」
  安掬乐怔忡,喂,别在这关头搞失忆吧?
  他原想吐嘈,可盯著少年灼灼眸光,安掬乐瞬间懂他所求,他脸热,从未尝试在床笫间喊人名字,太过黏腻,然而身体跟嘴巴都很诚实:他要他。
  他要这个少年……这个男人。
  「言陌……」
  随同这句呼喊,少年坚硬的肉器进犯,可只插了一点点。
  安掬乐红了眼,又抓又挠,再唤一声:「言陌……嗯……」
  像一种邀请,又似一种全然的面对,每喊一声,少年便进得更深,直到没入了底,安掬乐呜咽,不停喊:「言陌言陌言陌……啊啊……」
  杜言陌挺胯,再不硬憋,大抽大干,双囊击打对方臀肉,他扯开安掬乐的腿,用一种更刁钻的角度侵入,摩擦对方柔弱黏膜。
  那种几乎连脏器都被压迫的鲜明感受,令安掬乐下肢瘫麻,勃硬的性器在不受碰触的情况底下,不停渗出液体,沾湿两人腿间。
  这期间,他不知喊了多少次少年的名,彷佛那成了他此生唯一追求。
  喜欢他,喜欢得要死,真的觉得在这一刻被碾磨成粉也无所谓,肯定能幸福地飘散。怎能够去找别人?就算肉体一时尝到快感,那又何如?灵魂不快乐,没有意义,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终归是一份单一而执著的热度,半点心啊……留给我,好吗?
  「嗯啊……嗯啊……」期望太过卑微,讲不出口,只能任由身体承接对方巨大阳物,在抽插间感受浅薄的亲密,安掬乐胸口又闷又胀,各种淫乱呻吟脱口而出:「啊……再深一点……嗯……」
  像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真正想要。
  不知插了多久,安掬乐全身绷紧,被插射了精。憋了近一个月连自慰都不曾,精液十分浓腻,马眼在快感底下敏感得一蹭就酸,杜言陌箍紧他的腰,加速挺胯,持续插入直到射精……
  安掬乐哈啊哈啊喘著气,在被内射同时,下腹一阵酸软,隐隐约约好似又高潮了一次,他在迷蒙中心想:自己真的坏掉了。
  客厅里那面相片墙,彷佛成了一帧模糊的风景。「My Happy Life」,他一直提醒自己,只要快乐不要爱,可是……现在这样,好快乐。
  快乐的发疯。
  杜言陌发泄後的阴茎停留在他体内,两人维持交合姿势,谁也没动,直到肚腹间的精液化作水状,逐渐淌落,身体的热度慢慢降消……
  一片沉默,安掬乐扯嘴,嘴腔里苦得想来根菸。
  事後一根菸,不是快乐似神仙,而是人人都怕亲密後的相对无言。
  忽然杜言陌抱紧他,捧著他的脸不停亲吻,一直亲一直亲,亲得嘴巴都要肿了,仍没消止。
  依旧是一副眷恋依赖的姿态……安掬乐没阻止,只是,有点儿倦累。
  他眼皮颤了颤,很困倦,少年终於停了吻,瞅著他疲惫模样,心头一抽,把脸埋进安掬乐脖肩里,颤抖道:「我哪里……做得不好?」
  安掬乐迷迷糊糊。「嗯?」
  杜言陌:「你不喜欢的……我全部都会改。」
  安掬乐瞪大了眼。
  他浑身激零,一下子清醒,听著少年用一种乞求的口气道:「我会努力,你喜欢什麽我就做什麽。可是刚刚的……我没办法,我以为可以忍受,但是不行……」他语无伦次,热气激动得喷在安掬乐颈项间。「不要跟别人做。」
  他如此低声下气,失去年少锐气,毫无尊严,安掬乐心头动盪,迷乱至极。
  杜言陌:「那天我等了你一晚,你跟另一个男人回来,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没关系……不,其实没有我比较好。」
  那天?哪天?安掬乐一头雾水,想了想,他带人回家,除了一个杜言陌,只有乔可南。
  他愕然。那时,他以为少年走了……离开了。
  确实,上回被那样否定,杜言陌不可能无动於衷。
  然而细细一想,他除了仰赖这人的好,仰赖他一开始施予的温度、漂亮的包容,自己始终给不了这人什麽,只有肤浅的拥抱。
  连收受他好意,令他开心,都没办到。
  於是他折返,前往安掬乐住处,这次是做好了准备真正搁下一切,抛弃坚持与原则,也要获得这人原谅,苦苦等至凌晨,却见他带了另一个男人回家,举止亲腻……原来,连他唯一能给的,别人也能够给。
  放弃吧……他不把你当回事,这个人不是你可以得到的,同样的事,他历经过,不会受不起。上次怎样熬过来的?他茫茫想,是挨著这人的体温,一步一步,挣出来的。
  这次,谁来帮他?帮不帮得了?一想到安掬乐有可能用同样或更甚的姿态,在别人身下……这一个月,他翻来覆去,完全无法承受。
  忍到了极限,拚命找他,自他出门一路尾随至酒吧,他进不去,只好在外边等,他知这人心软,跪下舔他的鞋子都好,总归不要被讨厌……可是後来出现的那幕,却彻底击碎了他。
  「我年纪小,没有能力,我们不对等,这是事实……」杜言陌逼迫自己,讲得艰辛:「可是,求求你……」
  不要,不要我。
  少年的样子哀怜,安掬乐沉默许久,把他脸抬起,两人四目相对,那黑亮眸底,带著水光,莹莹反射室内朦胧的灯光。安掬乐看著、看著,看了很久,里头溢满了卑微的执著──他不懂。
  为何你会变成这样?我分明把我认为美好的东西全给你了,盼你完满,骄傲自信,不再因缺爱而乞求别人、患得患失,你却来求我……求我……
  安掬乐:「不要求我。」
  少年错愕,眼神渐渐流露出绝望的样子。
  不是那个意思……安掬乐闭了闭眼,想给他一记安抚微笑,却累得再扯不动嘴,掀唇的同时,喉咙里一阵酸楚,好似有一把刀抵在那里,凌迟著割开他脆弱喉管,把那些深埋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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