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TM女神,谁稀罕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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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TM女神,谁稀罕谁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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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被人当成男孩子了。”她翠色的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一个很让人安心的微笑。
  “看台上朱氏的打扮就知道是景王赤子殿下的小说了吧。”天佑这个时候突然插嘴道,“笨蛋姐姐,搭讪都这么老土。”
  “天佑你这臭小子!”我忍不住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揉啊揉的,他呲牙咧嘴的想把我的爪子掰开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喂,安静点,小说开始了。”大概是我们的打闹吵到别人了,前面立刻有人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对着我们姐弟两个吼,妈妈说,脸上有刀疤的都不是好人,我缩着脖子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呵,咳咳。”旁边的那位翠色眼睛的少女用一阵咳嗽掩饰了她的笑声,我尴尬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换来天佑掐了我的大腿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这个臭小子,回去要把他的点心全部吃光一点都不留给他!
  说真的,其实笔记小说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化妆的奇奇怪怪如同日本艺妓的景王,戴着鬼面具的武士,扭曲的身形舞蹈,加上拖腔拖调的唱法,我差点就睡过去,天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那他的的胳膊肘捅捅我。
  我瞟到旁边的绿眸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似悲伤,又如同回忆着什么的微笑,我忍不住轻声问她,“小说里面的内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楞了一下,回答道:“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它即离真实很近,又很远。”她顿了顿,补充道,“好比笔记小说中把舒荣描述为一个万恶不赦的篡位大罪人,但是,我想,如果当初景麒……呃,我是说景台埔选择了她的话,说不定会是个好王。”
  “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呢……”我沉吟了一下说道,“但是历史的记录总是偏向于胜者的吧,身为真王,给世人留下伪王十恶不赦这样的传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什么的,也屡见不鲜吧,就像芳国的新王流放惠侯月溪的理由是犯上作乱,但是事实上还是害怕惠侯的声望超过自己……”
  我捕捉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对这种事情好像很敏锐的样子呢。”她这样说道,但是我觉得这种夸赞还是好勉强的样子,“惠侯的事情,真是个遗憾,但是新王似乎做的很好的样子,百姓也许会同情惠侯,但是只要王做的比惠侯更好,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惠侯的恩惠转而歌颂王的恩德——只要让百姓过上好的日子,哪怕玉座上的,其实是个魔鬼也无所谓吧……”
  “魔鬼怎么能坐上玉座呢?”天佑忍不住插嘴道,“王让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的话,能够让百姓幸福的王怎么会是魔鬼呢?”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暴栗。
  “哎呦!”他抱着脑袋委屈的说道,“我不小了,已经十三岁了。”
  “你还说……”我举起拳头打算再补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了,“啊……哈哈,大家好啊,有什么事吗?”
  然后?
  然后我和天佑,还有那个翠色眼睛的少女一起被“请”出了朱氏的帐篷,我尴尬的看着被我和天佑无辜牵连的翠眸少女,挠了挠脑袋表示,“真是抱歉,害你也被赶出来了,嗯,作为道歉,我能不能请你到附近的茶楼喝杯茶?”
  “好啊。”她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品缘楼,尧天最繁华的茶楼,我身上带了不少五两的银币,足够在这里包下一个房间了,少女的名字叫做赤子,嗯,这个名字在庆国其实很普遍,就像玉叶这个名字也很普遍一样,庆国的父母流行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以祈求王的福泽护佑。
  “嗯,这个茶饼真好吃呢。”赤子笑着解开了她的斗笠,一头灿烂如同朝霞的红发,配上她那双纯粹到让人惊艳的翠绿色眸子,看上去相当的英气而美丽。
  “赤子以前没有来过吗?”我喝了一口茶,略微有点烫了,弄的舌头有点麻麻的,一股股苦味混杂着清香和回甘充斥在口腔里。
  “这里对于我来说太过繁华奢侈了。”她温柔的笑了,转而看向外面尧天的雪景,房瓦上积着不薄不厚的一层雪,“看不见大多数百姓的生活。”她轻声说道。
  “诶?”
  “天赐,你们是巧国来的商贾吧?那边的先靖王驾崩也已经有十多年了呢。”
  “嗯,是啊,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他驾崩的时候我还小,不过听父母亲说,他是因为骄奢淫逸,残酷的对待百姓和加重各种苛捐杂税来满足他的私欲才会失道的……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坐上玉座的。”天佑啃着茶饼口齿不清的说道。
  “先靖王刚刚登位的时候,也是个勤俭节约的王,他颁布下了很多解除前朝留下的苛政的法令,在最初几十年的时候大力推广商贾,巧国商贾由此繁盛,出现了大量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可以说,现在巧国商贾的繁盛,是他不可磨灭的功勋,”我一口气把我在史书上看到的内容背了出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对比这位王,前期的英明果断勤俭节约,和后期的昏庸,偏听偏信,骄奢淫逸形成了这样巨大的反差,真的让我感到很惊讶——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王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他自己。”赤子平静的说道,手里握着小巧的青瓷茶杯,白皙的手和青瓷温润的色泽形成一个交相辉映美妙的景色,“因为王会活过很漫长的岁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的话,会变得很危险吧。”
  先靖王,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才会抑制不住自己本来的欲|望而失道的,作为王,其实是一件很幸苦很痛苦的事情,要站在高处,你先要学会忍受高处的寒冷。
  “也包括您吗?景王殿下。”我忍不住问道。
  她翠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平静下来,温柔的笑道,“是啊,有的时候,我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成为王的,王的岁月太过漫长,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自己还活着。”
  “所以才会从天上下来,看看人间,看看朱氏传唱的回忆吗?”
  “王不是神,”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王只是人,会悲伤,会犯错,会希望得到原谅,会逃避,会痛苦。看看过去的记忆,会让我想起当初的岁月,想起自己的初衷。没有不会失道的王,只有活在歌颂里的记忆。”
  “是吗?”我低头把玩着茶杯,手中的青瓷如诗歌一样温婉,手感又是那样的冰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站起来取过旁边的斗笠,抖了两下戴上,“对了,镐麒至今没有选出王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够成功呢,有空的话,就来金波宫坐坐吧,到时候,我们再像今天一样聊天。”
  “也许,到时候就不能像今天一样轻松的聊天了呢。”我站起来,双手拢在袖子里,微微鞠了一躬,“这是作为朋友的送别,赤子。”
  “啊。”她眯起了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景王……是个意外和蔼的人呢。
  一直在默默听我们洽谈的天佑直到这个时候才站起来,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过来牵我的手,只是径自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这小子,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限我明天去旅游,不更文,还有……孩子们……你们如果看文就留个言呗……
  ☆、升山(上)
  月光照射在雪地上,显得有点凄凉,其实我不是很困,脑子里面总是想着白天的时候和景王的对话,当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长治久安的王是好,但是往往越是长治久安的王,在末世的时候,越容易给百姓造成巨大的痛苦。
  或者说,再退一步讲,王这种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只要王在玉座上就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话,那么还要初赦做什么呢,乖乖坐在王座上什么都不要做不就好了?所谓的国家,究竟是王的?还是百姓的?
  一个人靠在榻上胡思乱想,却听见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谁呀?”
  “是我,姐姐。”天佑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回了一声,我只得爬起来披上衣服,去帮他开门,这小子,三更半夜的这么冷还跑出来做什么?门一打开一条缝,这小子就像一条蛇一样裹挟着门外的寒气溜进了我的房间,顺手把他的爪子在炭炉上烤了烤。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他往我床上一坐,然后无比熟练的钻进了我的被窝,“姐姐也上来吧。”他拍了拍床榻,我想着反正是姐弟,小时候经常挤一张床,无所谓也就一起钻进去了。
  “天佑,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啊。”我拉上被子,看着表情有点发呆的天佑,他枕在我的枕头上,想什么想得出神。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和姐姐睡在一起了,有点想念这种感觉。”他轻轻说道。
  “男子汉家总是和姐姐挤一张床才是丢脸到了极点的事情吧。”我忍不住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子,窝下去和他面对面,他真的长大了很多,原本圆滚滚的娃娃脸也被岁月篆刻得显出了棱角,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和朝气。
  “姐姐,春分的时候,我们去升山吧。”我感觉到他的手抱住了我的腰,瘦小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我拍拍他的脑袋笑了。
  “好。”
  ……
  “天佑,要看好骑兽哦,没有骑兽的话,升山会很辛苦啊。”我用布抱着头挤在升山的人中间,本来可以花钱雇佣刚氏的,但是半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我觉得我和天佑还是挤在升山的人中间比较安全。
  话说回来,这一批升山的人还真是多啊,我好像看到有不少州候或者巨商花钱请了刚氏护送他们过黄海,像我们这样连刚氏都没有请的人虽然也有,但是很少,估计其中一大半都到不了甫渡宫吧。
  拿桃枝撒过水之后,我拿了三块护身符,半旧不新的样子,其他旧的差不多都被别的旅人给抢走了,算了,反正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旧的新的都一样,我这样想着,把手里的护身符挂在了骑兽的脖子上,那是匹天马,很温顺。
  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看到我和天佑的留书一定气的暴跳如雷吧,母亲一定又在哭了……想到这里我有点难受。
  “姐姐,人群动了。”天佑坐在骑兽后面抱着我的腰说道。我们比较靠队伍的后面,所以令乾门打开的时候人群似乎发生了不小的骚动,“没关系,跟着人群就可以了。”我这样安慰天佑道。
  “嗯。”他点了点头,抱着我腰的手稍微紧了紧。
  在对着犬狼真君作最后一次祈福的时候,有不少人对着我们姐弟两个窃窃私语。
  “连刚氏都没有请吗?就这样居然也敢进黄海?”
  “大概只是好奇吧,说不定会一下子后悔然后离开吧。”
  “看上去都还只是小孩子呢,大人没有来吗?”
  诸如此类的BALABAL的在我听来完全是废话的话……
  天佑转过脸去颇为生气的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学着我的样子向着塑像拜了拜,“姐姐,天帝会保佑我们到达蓬山的。”
  “啊,是啊。”我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上的斗篷,襦裙容易限制行动,黄海里面就不是人的世界了,万一遇到妖魔,长裙子长袍子绝对是影响逃跑或者战斗的,想到战斗,我忍不住摸了摸腰上的佩剑,这是冬器,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买来的。
  至少有武器会稍微安心一点吧,我忍不住看了看那些带着许多亲兵,前面还有刚氏带路的州候,富商们,如果父母亲允许我们来升山的话,也许我和天佑也会是这群人中间的一份子吧,有人保护会安全一点呢……
  没有刚氏到底是不行,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在黄海里面胡乱的闯一通……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现在的情况我和天佑只能跟着大多数人走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它打了个鼻响,用蹄子刨了刨土,甩甩尾巴跟上了大部队,金刚山环绕着黄海,我能看到前面人头攒动,夕阳也渐渐浮现了它红艳如同刚刚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一般的色泽。
  紧赶慢赶从算是到了一块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要从令乾门回去的话还要等上一年,虽然说那里有卫兵保护着像一个小城镇一样,我身上也带了足够的钱和干粮,但是,这样贸贸然跑进来升山……我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了。
  值得吗?我忍不住这样问自己,如果没有成为王,跑来这里受这样的苦楚,值得吗?
  “姐姐,水来了。”天佑把水壶放在我架起的火堆上开始煮我们的晚餐,他掰了一点肉干——这种干粮由一大块新鲜肉经过复杂的工序制成,方便携带而且只要掰一点放进水里面煮就能煮成一大锅的肉羹,味道虽然没有新鲜的好,但是比起干面馍馍来已经爆一个档次了,天佑盛了一碗给我,这小子细心,煮的刚好是我们两个人的量,刚刚好。
  什么?你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分点给其他人?抱歉,我觉得能保护好自己已经很好了,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升山的人又不是慈善家,只不过是一群想要成为王的人罢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成为明君,搞不好升完山回去,一当撑死五十年,那还不如不要呢。
  “姐姐,原来想当王的人有这么多啊。”天佑撑着下巴坐在地上说道,“这里,有多少人能活着到达蓬山呢?”他转过脸来看着我,“大家都是为了什么才想要当王呢。”
  “天佑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来升山呢?”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如果这一次升山的人里面依旧没有王的话,我们就要在这里呆上整整一年,哈……真是无望的未来啊,我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佩剑。
  “为了……当上王,为了和以前在巧国认识的朋友一样的百姓获得幸福的,不用出个门都要担心自己的生命……”他嗫喏着低下头,“姐姐呢?”他抬起脸,转移话题似的问道。
  “这个理由真是冠冕堂皇……”我忍不住笑了,“我啊……是因为天佑说要来升山,不放心你一个娇娇滴滴的公子哥所以就跟过来了呗。某个家伙没我照顾说不定连路都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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