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晓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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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晓无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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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浯猜低咳两声,笑了下道:“张律师,其实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不用这样。”
荆浯猜扫了下立马紧张地张律师,接着道:“其实,我就想问问,卞小姐的母亲吴昕女士是在什么时候立这份遗嘱的?”
说着,荆浯猜把遗嘱还给了张律师,定定看着张律师回答。
张律师推了下眼镜道:“大概是在本月初,半个月前立的。具体日期我需要查阅。”说着,张律师拿出一叠文件,翻阅了一阵。
张律师对着荆浯猜道:“是本月的三号,十四天前。”

荆浯猜接着道:“张律师,对于一个正当壮年,就立遗嘱,这样的事你不觉得不合情理吗?”
张律师呆了下,道:“现在的人思想也开放了,忧患意识也强了,立个遗嘱也不足为怪啊。”
荆浯猜看着张律师,把自己靠在墙壁上,道:“张律师,我冒昧地问一下,你立了遗嘱吗?”
见张律师就要变色,荆浯猜又道,“张律师,你可以不回答,我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你做的是律师,思想自比一般人前卫,我纯粹是好奇而已 。”
张律师看着荆浯猜恼怒道:“没有!”
荆浯猜深深看了眼张律师,继续道:“张律师,请问你还能回忆出当天的事情吗?”

张律师看了眼睛浯猜道:“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这时旁边的晓晓上前道:“张律师,我也想知道。我不相信妈妈会不爱我。”
晓晓紧紧盯着张律师,张律师眼神闪了下,移开视线,清了下嗓子道:“是这样。那天我接到吴昕女士的电话。让我前来一趟。
由于我是吴昕女士的专职律师顾问,所以就马上前来。结果,吴昕女士就是在这个楼上,跟我说,要我帮她立遗嘱。当时,我也很震惊,想吴昕 女士正当壮年,立遗嘱未免有些奇怪。
不过吴昕女士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然后,就立了遗嘱。就是这样。哪知道,哪知道,吴昕女士真的,真的出事了。”说着,张律师脸上甚 至带了惋惜。

晓晓听完,对着张律师道:“你和我妈妈关系很好?”
张律师听晓晓这么说,用手抹了下湿润的眼眶,对着晓晓道:“关系还是可以的。”
晓晓接着道:“那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为什么要改遗嘱?”
张律师眼神闪了下,对着晓晓道:“小姐,这不可能。”
荆浯猜及时拉住了晓晓,对着张律师道:“谢谢你,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不要介意。”说着,还握了下手。
张律师道:“不谢,我应该的。”
晓晓还在想说什么,被荆浯猜用眼神制止了。

这时卞伟道:“晓晓,晚了,上去休息吧!”
晓晓转头看了眼卞伟,坚决道:“不了,爸爸,我不希望和这个狐狸精共处一室。”
说着,晓晓挽上荆浯猜的手,对着荆浯猜道:“浯猜,带我回家,可以吗?”
荆浯猜点点头,转头对着卞伟道:“卞叔叔,要不让晓晓去我那住两天,调试下心情。”
卞伟看看周围,点头同意。
在晓晓出房门时,身后张律师喊住她,对着她道:卞小姐,我用人格担保,你妈妈是爱你的。无论如何,你不能抹杀掉她爱你的事实。”
晓晓点点头,但是没有回头,只是挽着荆浯猜,停住脚步,轻轻道:“谢谢,我知道了。”

荆浯猜扶着晓晓出了晓晓家门,上了自家的车,荆浯猜和晓晓一辆,荆剑和黎叔一辆。
在车上,荆浯猜快速地升起前后座的挡风玻璃。
靠在椅背上,轻轻摊开手心,手心里赫然是一张小纸条。荆浯猜在晓晓诧异的眼神中,把它打开,里面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个电话号码。
荆浯猜低咳两声,把纸条捏在手心。
晓晓在旁边惊讶道:“这是…”
荆浯猜看她脸两眼,低低道:“张律师的号码。”
“张律师?他什么时候给你的号码?”晓晓惊讶道。
“就是刚刚握手的时候。”荆浯猜回答道,又带出两声低咳。
荆浯猜摇摇头示意没事,说着,闭着眼,靠向后座,只是写满疲惫。

汽车在行进中,晓晓任荆浯猜闭目养神。
突然晓晓道:“浯猜,你说是不是我爸爸篡改了遗嘱?”
荆浯猜睁开眼睛看着晓晓道:“晓晓,打过电话才知道。”
晓晓不说话,许是夜深露重,或是晚上人容易伤感、容易放松,晓晓把身体靠向荆浯猜,把头埋在荆浯猜的怀里,不说话。
只是拼命汲取荆浯猜身上的力量。
起初,荆浯猜由于晓晓靠上来,僵硬了身体,带着不可置信,后来才慢慢放松。试探着把手放到晓晓的肩上,紧接着用手紧紧搂住晓晓, 像是搂住这世上的珍宝般。
夜色中,谁也不说话,只有晕黄的灯光随着车玻璃照射进来,照射在这对年轻人的身上,这对同样几乎丧失母亲的年轻人身上。
荆浯猜觉得怀中人的肩膀不住颤动,感觉衣服有些湿,荆浯猜心疼地把晓晓扶起来,见晓晓满眼泪花,无声地哭泣着。
荆浯猜心疼地用手摩挲过晓晓的脸颊,帮她擦拭不断落下的眼泪,心疼地哑声道:“晓晓,你在哭,这儿就要淹没了。人家还以为是东海 龙王的哪位女儿掉入人间,找不到回家的路呢?我们不哭了,啊?”
晓晓被荆浯猜逗笑了,不过确实又是伤心,晓晓一边哭着,一边捶着荆浯猜,一边道:“浯猜,浯猜,妈妈走了,爸爸不要我,我只有你 了,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荆浯猜心疼地抱住晓晓道:“我不会不要你,不会不要你。晓晓,晓晓,你别哭了,别哭了,我们不哭啊。我要你的,要你的。”
晓晓在荆浯猜怀中拼命点着头,胡乱地应着,胡乱地在荆浯猜衣服上擦拭着眼泪。

汽车拐上熟悉的道路,见家就快要到了,荆浯猜为晓晓擦拭了眼泪,道:“来,晓晓,不哭了,我们到了,到家了。”
晓晓抬头,见是荆浯猜的家到了,随即听话地擦干眼泪,荆浯猜看着晓晓,低低道:“从此,这就是你的家。”
晓晓点点头。
他们刚想下车时,结果在荆浯猜家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晓晓震惊了,推了下荆浯猜,荆浯猜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眸光明显地冷了下来。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过来给他们开门。晓晓先下来,荆浯猜刚想下来,似是体力不支,还是头晕目眩,刚下来,便脚下一软,差点跌 倒。
那个等在荆浯猜家门口的人见这样的情况,立马上前,想伸手过来扶一把,被荆浯猜不着痕迹地让过。
荆浯猜靠在汽车的车门上,冷冷看着想要扶他的人,淡淡扫了一眼,轻慢地开口:“怎么,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蓝正诚紧咬了下唇,把头转向一边,先跟下车的荆剑打了招呼:“荆叔叔好。”
荆剑慈祥地看着蓝正诚,点点头道:“是正诚啊?你父亲可好?”
蓝正诚恭敬道:“谢谢荆叔叔关心,父亲身体都好,只是记挂着老朋友。”
荆剑看着他,道:“有空让你父亲一起出来聚聚。你也常回家看看。不要在的时候不珍惜。”荆剑意有所指道。
蓝正诚低头答道:“好,我一定转告。”
荆剑看了眼蓝正诚和荆浯猜道:“你们有事慢聊,我先进去。”
蓝正诚点点头。

看着荆剑进了屋,荆浯猜对着晓晓道:“你也进去。”
晓晓不舍地看了眼荆浯猜,也随着荆剑进了屋子。很快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荆浯猜和蓝正诚了。
荆浯猜看了眼蓝正诚,掩嘴低咳,摇摇欲坠,蓝正诚抢上前来,想扶住他,再次被荆浯猜推开,也许是使了力,荆浯猜弯腰拼命咳呛起来 ,倒是把蓝正诚吓得够呛,直接上前,不管荆浯猜反对,为他顺着气。
蓝正诚火道:“我是有不对,只是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至于吗?”说着,蓝正诚把头转向一边,在茫茫夜色中掩盖了眼中的受伤和失落。
荆浯猜一把把蓝正诚扶开,直起身,靠着花园里的廊柱,在夜色的笼罩下眸子中充满讽刺与不屑,盯着蓝正诚,轻轻开口道:“能请你解 释下车祸吗?”

蓝正诚不躲不闪地看着荆浯猜,随意道:“我伪造了车祸,伪造了鉴定报告哦,这就是全部。”
荆浯猜不料他如此简单地就承认了,漫不经心地开口道:“理由?”
蓝正诚看着荆浯猜,惊痛地开口,道:“浯猜,你居然问我理由,你不知道?”
荆浯猜被他眼中的伤痛震惊了下,但是还是开口道:“难道我应该知道你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理由吗?”话语中带着紧绷感。
蓝正诚低低地充满苦涩地笑了下,哑声开口道:“不知道算了,反正,反正,”蓝正诚并没有把话讲完,抬起头,直视荆浯猜,带着点心 灰意冷地开口道:“浯猜,不问理由,就当车祸没有发生,我们继续做兄弟,可以吗?”
荆浯猜看着蓝正诚,斟酌道:“你认为这样的事发生了,我可以当做空气吗?”说着,荆浯猜看着蓝正诚变色的脸,继续道,“好本事啊 ,把我甩得团团转,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蓝正诚看着荆浯猜,带着点哀求,带着一丝乞怜道:“浯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不是上次就答应我不追究了吗?”
荆浯猜看着他,眼中慢慢显出悲悯来,轻轻道:“对,我是不追究了,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对我妈妈和晓晓的妈妈下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都堪称猪狗不如了。这样的兄弟,你认为我还能交吗?”
蓝正诚看着荆浯猜,急道:“浯猜,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真的没有做过,我只是伪造了自己的车祸,绝对不会害伯母啊!”
荆浯猜看着他,不说话,蓝正诚还代辩驳,突然晓晓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正诚,真的是你,我也在想要做到那些,近乎不可能做到的 事,绝对要很大的背景,怎么会是你啊?”

蓝正诚急急回头。对着晓晓道:“晓晓,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晓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信,蓝正诚急道:“晓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晓晓还是不说话,蓝正诚道:“晓晓,如果我用死来证明呢?”蓝正诚话是对晓晓说的,眼睛是看的荆浯猜。
晓晓正待说什么,荆浯猜接口道:“死倒是不用了,我也分不清你是真死假死。就暂且信你一次。”
蓝正诚眼中显出一抹狂喜,道:“谢谢。”
晓晓在一旁不说话,看着。
也许是晚上风大太亮,荆浯猜又捂着嘴,低咳,蓝正诚上前来,扶住荆浯猜,荆浯猜没有拒绝,晓晓也乖巧地跟在身后。

来到屋内,荆剑早早回了房,蓝正诚、晓晓和荆浯猜去了书房。
在书房坐定,荆浯猜把事情说了一遍,一方面是梳理,一方面是讲给蓝正诚听。
讲完后,荆浯猜拿出那张张律师给他的纸条,给蓝正诚和晓晓看了一下,大家点了下头。
荆浯猜拨打了那个号码,结果电话是通的,但是长久没有人接听。
荆浯猜和蓝正诚对看了一眼,心里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正在这时,荆浯猜的电话响了,看了下号码,是大维的电话,荆浯猜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大维焦急的声音:“浯猜,张律师似是被人绑架 了,我们的人一接或你的通知,便赶来了,结果张律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算算时间,早该到的。
我们的人沿路返回,发现在中山路张律师连人带车失踪,与伯母的车祸做事手法如出一辙,兄弟已经在追查了。”
说到这,大维停顿了下道:“浯猜,那个有个事很奇怪。”
荆浯猜道:“你讲。”
那头大维道:“这次你让我调查的事有些奇怪,这些人似都不是道上的人,似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军人。”
听到这荆浯猜沉默了下,道:“我知道了。”
那头大维突然道:“浯猜,跟你说个事,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也不要声张”没等荆浯猜有回应,那头大维接着道:“我发现正诚出入多 加同性恋酒吧。”
荆浯猜听后,不着痕迹地扫了下蓝正诚,心里一根弦立马松下来,以前不好解释的,现在有了应证,居然与自己的猜测不谋而合。
荆浯猜对着电话那头的大维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声张。”

挂了电话,看晓晓和蓝正诚都在看自己,荆浯猜淡淡道:“我们立马去张律师家,他好像在路上被人绑架了。”
蓝正诚阻止道:“浯猜,还是我和晓晓去吧,你身体不好,受不得累。”
荆浯猜听后,高声莫测地看了眼蓝正诚,拒绝道:“不用,我可以的。”
蓝正诚也不再阻止,只是自动当起司机,把车开得很稳。

荆浯猜在后座休息,脑海中盘旋过蓝正诚这么多年与自己一起打拼的经历,回想起当时一无所有、一身傲骨的蓝正诚只身前来美国的事情 ,回想起蓝正诚平时对自己的照顾。
荆浯猜暗叹一口,许是今天高强度的脑力和体力运动,一直病着的荆浯猜渐渐感到有些头脑昏沉,体力不支起来,差点就睡过去。
这是,车停了。
下了车,敲开张律师家别墅的大门,一个拘偻着背的老头出来开的门,看见他们,有点不耐烦地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讲吧!” 说完,就想关门。
这时晓晓上前,甜甜、糯糯喊道:“田伯,是我,晓晓啊!”
刚刚还老眼昏花的田伯,听着晓晓这么喊,立马就清醒了几分,对着晓晓道:“原来是小姐啊,快请进。”
说着殷勤地拉开大门,进了屋子,田伯把他们领进了书房,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回转身,对着他们就要跪下来,荆浯猜眼疾手快,扶住 了他,道:“田伯,有什么就说吧。”
田伯看着他们,哏咽道:“小姐,你要为主母报仇啊!”
晓晓点头道:“好,你放心,我一定要为妈妈讨回公道。”

田伯欣慰地点点头道:“自从主母离开吴家嫁给卞伟,便抛弃了吴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了,但是老太爷走时,还是把股份留给了爱女,但 是没想到,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就害了主母。”说着,田伯流下泪来。
其实,吴昕虽是文工团出身,但是吴昕的父亲确实大地主,文革时期,财产充了公,后来改革开放了,又白手起家,还原了祖业,和人合 开了吴氏集团,如今的吴氏集团已是上市公司。
吴昕的父亲只有这一个爱女和一个儿子,但是吴昕不喜经商,这些年也只是那些股份,而田伯是吴家的老人,张律师是吴家多年的律师。
吴昕嫁给卞伟,卞伟是军人,自是不能把这些人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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