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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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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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抠了抠鼻,死鱼眼无精打采。
所有的士兵,都被勒令出去收人,就连首领都不能例外。但是另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找来人最多的不是首领,也不是晋助,而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对不起,是“脑洞比天高,犯二我最棒”的假发。
在这段时间里,高杉晋助全权接手了鬼兵队,称总督,挂长州番旗,位长州番首领下第一人。
坂本辰马统领原土佐诸队,领船队,号三番队队长。
贵小太郎带队新兵,总率二线,号二番队队长。
至于坂田银时……还是会在营地附近找个清净地,呼噜呼噜地一睡销万愁。
而在银时身边的那些人,百生照旧寄住在剑鞘,只是出来活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似乎快要像初始时那么透明了;
小小时长大了不少,跟阿圆的关系越发亲密;
说到阿圆,最近倒是挂了一副“扰者死”的表情,再看看池峒武士的黑脸,不难猜出这对别扭的父女又有分歧了;
北囿夫妇倒是和和睦睦引了无数人的红眼,也是,自家婆娘还在家乡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自己戴绿帽,居然还有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恨不得一把火FFF了他们;
首领好像衰老了不少,两年前军队的惨烈牺牲中许多是多年前就跟着他东奔西跑的兄弟,生死两别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当他从婴儿回到自己的身体,留给他的只有苟延残喘的长州残兵。
“池峒。”首领坐在高位,脸埋在双手里。
“是。”池峒站在首领身后阴影之中,不近不远。
“吾是否错了?”
“……”
“吾曾经执着的……追寻的……是否都错了?”
池峒并没有回答,只说:“无论对错,池峒端都会至死追随首领。”
首领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相比于老年组(误)的低气压,青年组则悠闲的好似夏威夷度假——除了晋助那家伙不见踪影之外,另外三只又偷偷溜出营地喝酒去了。
说来也奇怪,随着年龄的增加曾经一口倒的小鬼们都练出了一副好酒量,难道这就跟到了中年的大叔必定会散发特有的老男人气味一样是必然触发的剧情吗?
总之,又是一地的酒坛。
……北囿大叔会哭的,会躲在阴影里面哭得死去活来的。
“嗝……有点撑。”假发摸摸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
“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间啊哈哈哈……”辰马手疾眼快地抢走银时看中的一坛酒,乐呵呵地往嘴里倒。
“你这是已经开启养老模式了吗魂淡蠢马?把银桑的酒放下。”银时一个手刀劈在辰马的头顶。
“噗!咳咳咳……啊嘞?这酒好霸道啊就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啊哈哈哈……”辰马一边流血一边笑。
假发一本正经回答:“你是被揍了没错。”
“搞什么啊明明想躲起来一个人喝酒的为什么非要跟两个神经病在一起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找的银桑的?啊?用鼻子吗?像冈君&一样用鼻子吗?!”银时叹了口气。(&:《猎人》的主角,也作“小杰”,在猎人考试的第一场考试后半场他就是靠用鼻子闻找到目的地的。)
“我们才不会告诉你用了龙珠雷达#什么的噗噗噗噗噗……”(#:《龙珠》里用来探测龙珠的雷达,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银时飞身侧踢:“你已经说出来了!明明白白说出来了!话说真的会有这种东西吗喂?我去集齐七颗许愿送你去地狱好了!给老子回到银他妈里来!”
假发擦掉嘴边的血:“不愧是我桂小五郎的同伴,居然被你发现了……”
“你喝醉了吧!完全喝醉了吧!谁是小五郎啊?那种名字听上去就像是个经常被戳麻醉针的废柴大叔啊!”
“啊哈哈哈……假发你弱爆了啊哈哈哈咳咳咳!”辰马拿起酒坛。
“你也弱爆了!谁会用鼻子去喝酒!”银时回头大骂。
身后的树丛突然一声脆响。
“谁?!”银时猛转身,戒备起来。
边上的两只醉态也尽数褪却,神色一片清明。
树后面抖抖着伸出一只脚。
地球人的脚。
银时额上蹦出欢快的青筋:“谁要跟你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啊?出来!”(*:《猫和老鼠》里出现过很多次杰瑞伸出的一条腿来勾引汤姆的把戏。)
脚的主人抖了抖,慢慢走出来。
是个小青年,脸上还带着迷之红晕,看样子似乎是新招来的人。
假发和辰马放松下来,一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喂!”银时恨不得冲少去抽连环巴掌。
“白……白……那个……您就是……白……白夜叉……殿下吗?”小青年抓着一角,激动的几乎要立刻晕倒。
“殿……下?”银时重复这两个字,觉得人生突然幻灭了。
“白夜叉殿下!我、我是新加入的谷口大介!我……不,在下!非常的、非常的崇拜白夜叉殿下!”
“……哈?”银时豆豆眼。
地面上传来窃笑声。
“在下会以殿下为目标……好好努力的!请相信我!”小青年赶紧鞠躬,几乎要把头鞠到地上。
银时倒退几步,冷汗直流:“你……你是那个矮子派来的?”
小青年惊讶:“矮子?”
“难不成是那个总是跟着首领的痴汉大叔?”
“痴、痴汉?!”小青年惊愕,“您是指池峒阁下?”
——阁下?银时可疑地望着他。
小青年被看得脸红,垂下头去:“不是的……池峒阁下和高杉阁下去看望一个新兵了。”
“新兵?”银时问。
“是、是!他是从京都过来的,叫做平贺三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机械师!”
银时挠挠头,避开小青年眼里灼热的光芒:“然后嘞?你是专门过来介绍新出场人物的?”
小青年急忙道:“不是,在下是……在下只是……想见见白夜叉殿下您!”
银时转过头去假装踢地上的两人:“有什么好见的?银桑的脸难不成还能变成星星#吗?”(#:《荒村爆笑团》里的星星也是组长配音。)
小青年星星眼:“白夜叉殿下身手果然不凡……”
银时:“……”
——这个痴汉胚子是谁啊?确定剧本没错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关事件才不是这样子的XD,完全是鄙人随手拿来乱塞的。想知道真相的同学快去百度。

☆、五十八、


这两天假发总能看见银时背后的小跟班,走哪跑哪,端茶递水一点不含糊。银时头都大了,恨不得学忍者钻进土里。
可他到底不是忍者,所以小尾巴还是跟在身后。
他晃进了好久没来的医疗班小隔间。
舒舒服服躺上床,长嘘一口气。
“天然卷……”小小的声音从床头传来。
银时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心情:“银桑真是怀念你叫妈妈的时候。”
“可是阿圆姐姐说天然卷不是妈妈,天然卷只是糖分和猥琐混合的失败品,真正的妈妈会在我长大的时候出来的。”小小时一本正经地说,完全不像银时,倒是有几分假发的样子。
“槽点好多啊喂。为毛阿圆说得你就信啊,当初银桑只是要摸摸脑袋就花了一个星期!为毛天然卷是失败品啊,你当年是被失败品给救了!为毛长大之后老妈就会出来啊,银桑都这么大了也没见哪里有蹦出什么便宜老妈!”
小小时养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妈妈只会要乖孩子。”
“哭给你看哦混蛋小鬼。”银时翻了个身,屁股朝外。
小小时巴拉巴拉他:“别睡呀,陪我玩。”
银时挥挥手:“自己玩蛋去。”
“蛋是什么东西?”
“男人都有的东西。”
小小时嘟嘴:“那有什么好玩的?你陪我玩。”
银时烦躁了:“阿圆呢?找她去!”
说到阿圆,小小时更不开心了:“阿圆姐姐去采药了。她说现在药不够,钱也不够,吃干饭的倒是眼前就有一个。”说着,小手指指向银时。
银时抽抽眼角,无法反驳。
“首领。”
晋助站在帐中,声音里有疲惫也有兴奋:“我军现在也能够自己生产武器,挺军京都可以提上进程了!”
首领沉默了很久,慢慢回答:“不。再等等。”
晋助皱眉:“首领……师傅!战机有多难得不会有人比您更了解。战机一现即逝,必须牢牢抓住,这不是您教给我的吗?”
首领微侧头,并不回答。
“师傅!”晋助愤怒地大喊。
“够了!”首领猛地挥袖起身,转身往里帐去,“在拥有足够的战力之前……不作他想。池峒,让他出去。”
晋助还要再说,边上的池峒拦下他:“首领的命令已经够明确了,现在,出去。”
晋助的绿眼睛寒渗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执行首领的命令。”池峒面无表情。
“这次的机会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错过这次机会首领的大业也许永远无法完成。”晋助冷冷笑了,语气薄凉,“你愿意就这么看着,地狱犬?”
“你知道武士是什么吗?”池峒不答反问。
晋助沉默地望着他。
“武士是犬,是侍奉主上的剑,是为了贯彻大义的存在。”池峒盯着晋助,“一切都是为了首领,首领的命令就是铁则。”
“嗤!”晋助低笑,“真是忠犬啊……这样的愚忠会让你觉得愉快吗?”
“池峒端无悔。”池峒一字一顿。
黑子野还在苦逼地站岗。
他无聊地打个哈欠,抹了把眼泪,然后愣住了。
遥远的地平线犹如黑云层叠,压城而来。
黑子野冲进主帐。
首领下令拔营。
短短时间内情况突然紧急起来。
医疗班里的银时被小小时咬醒,眨眨惺忪的死鱼眼,一脸低气压:“要死……干什么?”
“又要走掉了。”小小时说得不明不白,还好银时听得懂。
“拔营?”银时看看快暗下来的天色,一脸倦怠,“算了算了,走就走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银时回过头,看着被揪住的衣角一脸无奈:“什么哟小祖宗?”
小小时紧紧揪着银时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阿圆姐姐……没回来。”
银时的怔了怔,飞快地走出去。
“呆在这里。”他留下这句话。
小小时望着帐门。
在他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妈妈也这么说过。
——【呆在这里。】
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妈妈……”小小时迈出步子,跌跌撞撞向外跑。
银时很快找到了池峒,首领立在队伍的中央,离他们不远。
“阿圆还没回来。”银时急匆匆地告诉他。
池峒的眼瞳缩了缩,脸色唰的白了。
“她往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问过医疗班的人,他们说营地四周全是灌木都能采摘,没人见过她。”
池峒低咒一声,转头大步走向首领。
“首领,池峒端请求暂时离队!”
首领蓦地一惊,转过头来:“池峒?这种时候你要去哪里?”
池峒迟疑一下:“……医疗班有一个队员还未归队,在下请求……”
“池峒!”首领打断他,“天人快要到了!你明白吗?”
池峒恳求地望着首领:“请您……”
轰隆的巨响几乎就在耳边炸开。
营地的队伍差点就乱了。
“镇定!立刻开始撤退!”首领怒吼,“所有人找掩护物,往森林里去!”
轰!
“首领!”烟幕过后池峒惊喊,飞扑过去。
首领左臂鲜血淋漓,额头有血丝滑下。
“该死……”首领眼前阵阵发黑,耳鸣不止,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让战士们进入森林!快!”
“是!”池峒领命,扶着首领站起来。
“等等等等!”银时在一边急了,“阿圆呢?”
池峒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只是向前走。
“给老子回答啊!”银时扯住池峒的肩膀,“你是认真的吗?”
“那是你的女儿!”银时青筋暴起,“你是她的父亲!”
“我知道!”池峒声音嘶哑,转过头来眦目欲裂。
“我知道!我知道!”
炸弹隆隆响着,可池峒的声音歇斯底里,竟然比炸弹的响声更大。
“我知道……”他扭过头,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银时看着池峒走远,觉得浑身发冷。
——那是非常模糊的记忆,在他还不是食尸鬼的时候。
厚实的手掌覆在他的头顶,温柔地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将他藏在了尸体下面。
他听见有哭声,他听见有枪声,他听见远处男人的吼声将天空震裂。
遥远……却亘古。
他早就忘记了男人的脸和声音。
也许他只是路过的好心人,也许他是那个时代的攘夷一份子,也许……
不,再怎么也许,都没有了意义。
一人一剑冲了回去。
森林外围的灌木已经开始燃烧,灼热的温度把他逼退了几步。
银时只希望,阿圆没有朝这个地方走。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
总希望事情能够产生奇迹,即使是你已经知道了结局。
就像是银时,就像是正在看着的你。
其实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身处三千米的海底,一开口只有一大串水泡。所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表达什么。】
他还记得阿圆在某个夜晚说起这样的话。夜风温柔地吻着她的睫毛,让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母猩猩”格外的温婉动人。
银时走在三千米的海底,山一般的压强折弯了他的背,周围是海床上翻滚的岩浆,他喘出的气体成为水泡急速逃走。
【但是你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所以很公平……所以没必要因为别人不理解你而觉得难过,因为你也不了解别人。】
他慢慢跪下,眼睛里溢满了红色。
那个他不了解的女孩身披血色,呼吸轻微。
【如果一定要听见别人的声音,那就只好在山一般的压强里走过去,把耳朵贴到这里去听。】
水深三千米。
你顶着能把骨头碾成渣的力量走到了女孩的身前,却无法言语,无法作为。
银时俯下身,将耳朵贴上女孩的胸膛。
“你来啦。”
沙哑的声音微微响起。
银时抬起头,微微点头。
阿圆笑了:“居然是天然卷……”
“你对天然卷有什么偏见?”
“很多,从一开始就,很讨厌。”阿圆想抬手拉银时的头发,伸到一半却颓然落下。
银时握住她的手,女孩子小巧的手型冰冷地令他微微绝望:“小小时还在营地里等。”
“对不起……”
“假发的脑残药你还没做好。”
“哪有……那种东西?”
“矮助的个子也是三级残废,蠢马的脑子也要治,还有那个……池峒端,你的父亲!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他……也在找你。”
阿圆定定地看着银时:“你说谎。”
银时语塞。
“他……是武士,却不是父亲。”阿圆说着,眼中的光芒锐减,“他不会来救我……”
银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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