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无敌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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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无敌特种兵-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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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茹说:“姐姐别生气,等他回来,我们两个好好合计,将他修理得服服帖帖!”

不说两位妻妾如何计划,单说毛仲,一直郁闷了一个多时辰,才被拉出了车箱,只见马车停处,有几匹快马,霜儿黄三姑敏儿都在,全是男装打扮,尤其以霜儿的打扮最为俏丽,黄三姑也暗暗对自己使媚眼儿,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几人上了马,一路狂奔。

“你就是捉了王老虎采花贼的官军?”

“嗯!”

“好样的!”

东拐西走之间,行了十余里,毛仲的眼睛再次被蒙上,黄三姑和霜儿女一左一右引着他的马走,不久就到了。下了马,就是一片丘陵土山,脚下走着,眼睛被蒙,不能看到,走了又二十分钟,终于被取了蒙布。

“还不跪下?”黄三姑轻声说。

“快跪快跪!”霜儿焦躁地劝说道。

毛仲扫视屋子里,见是一方凉亭,堵截了四面,填塞了些柴草,抹了泥浆,就成为房屋,里面地方倒不小,生了炭火,围坐了一圈儿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多是青壮年。正中央前面地面高台,尺余,有三人就一桌子坐着,左右各一男女,后面为一中年妇女,扫视之余,毛仲的眼光立刻被她吸引,发髻高挑,身材高大健壮,威严声势,气质过人。

毛仲并不跪,只是将手一拱:“我对面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山东响马一枝花?”

霜儿和黄三姑的脸色,唰一下白了。霜儿气得狠狠跺脚。其他围坐的头目人等,也一起怒目而视,有两个年轻的已经拔出了刀子。

台上中央妇人目光一跳,动也不动,盛气凌人地说:“本堂正是。”

毛仲再次环顾众人,尤其是看了看霜儿,霜儿已经呆了,惨白着脸儿傻看,黄三姑则连连摇头。

毛仲将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怎么,不欢迎我啊?”

屋子里足足有四十余人,场面非常庄重盛大,也非常严肃,毛仲的轻率和从容,让许多人都被震惊了。

“有请!”一枝花点了点头,用手一指,立刻有人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在屋子中间。

毛仲摇摇头,不肯就坐,“这是请客之道?分明是刑讯室审问罪犯,”所有的人都交头接耳,眼白很多,显然对毛仲的词汇不是多懂得。

十三章,我就是朱国栋

“放肆!”中央台上一老者愤然而起,将桌子拍得跳了一下:“小小官兵,在我一枝花堂主面前如此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这贼子给我重打五十大板杀威棒!”

门口立刻有精悍的丁壮狂呼一声就冲过来,左右夹击,来扯毛仲,被毛仲三格两斗,踢倒在地,夺了短刀,横在一人的脖颈上。看看屋子里的众人,将短刀随意地一抛,只听嗡的一声,那刀已经插到了柱石之上,刀把久久地摇晃着。

气氛顿时紧张,几乎所有的头目都跳起来拔刀,向前环状包围,如果不是台上训斥,也许早就开打了。

一枝花站了起来,将众人挥退:“你是何人?竟然敢独闯我百药堂箭屋?有何居心?”

原来,夜间之事,早已经有人用飞鸽传书,将消息递到了总堂。所以,一枝花的各个大小头目,都应召来观看这个官军。满清军在济南地面的烧杀,官军的往来奔驰,数十万大军纵横驰骋,使这里的人格外小心谨慎。虽然侦察发现,清军已经败逃了,可是,毛仲等三名冠军突然出现在县城里,还是让一枝花高度警觉。

毛仲将那名被打的汉子拉起来,那家伙瞪着仇恨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就跪倒在中央,另一个汉子,则翻滚着到了头目的跟前,被搀扶起来。毛仲的武力之强悍,已经叫所有的头目都震撼了。

“本将乃是朝廷辽东军副总兵毛仲,被皇帝钦封国姓,赐名朱国栋,”毛仲慢悠悠地说完,看着众人,只见场子里立刻被冰冻了,所有的头目都石化了一样,眼睛翻白,难以置信。一枝花的脸猛然一抬,眼睛光芒大盛,左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腰刀。

“你说什么?你,你胡说!”霜儿焦急地指着毛仲:“你快把话说完,你是朱总兵部下的守备官嘛!”

“哼!本将就是朱国栋本人!”毛仲对霜儿做了一个鬼脸儿。

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很久。

忽然,一枝花清脆地笑了起来,“毛仲,朱国栋,听起来名字倒是不错的,而且,你的脸上,也长了一片麻子,可是,你有何证据?”

毛仲背着双手,更牛叉一些:“我麻子总兵朱国栋到这里,还需要证据吗?”

“你带了多少兵马?”一枝花警惕地问。

毛仲一笑:“哪里有,没有一个!”

在经历了短暂的几秒钟以后,屋子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嘲弄哄笑。很多人笑得格外夸张。霜儿走近毛仲,用刀逼迫在他的腰间,轻声道:“戏弄堂主,你个坏东西死定了!”说完,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毛仲对她笑笑,摇摇手:“没事儿!放心!”

等笑声平息了,一枝花又坐回到了椅子里。“朱国栋总兵,朱大人,我姑且这样称呼你,辽东军天下闻名,一战而扫灭皇太极,以一千五百铁骑,纵横沈阳抚顺,谁不佩服?比起那些光吃皇粮国税而畏敌避战,只知道欺压善良百姓的官军,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不知道朱总兵出现在我博山县内,窥探我一枝花的地盘,是何用意?难道要帮助官府,围剿我等?”一枝花的声音平静里带了些蔑视。

“是啊,朝廷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毛仲的话一说完,底下就炸了锅,很多头目以刀作势,要杀毛仲,霜儿再次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因为脚软不能支持,被黄三姑搀扶住。

“那好,带着你的兵,我们开战吧!”一枝花站起来,豪迈地挥舞着手臂:“满清军怕你们,我们却不怕你们!因为,我们不怕死!”

“是啊,我们不怕!打,打吧!只要你们敢来!”头目们义愤填膺。

一枝花喊人:“来,送这位朱总兵回家,我们等着他带兵来战!”

毛仲说:“慢,堂主,你够意气,够勇敢,但是,我说过了,我没有兵。没有带一兵一卒!”

“你,你……”所有的人再次被毛仲惊了,一枝花动了气:“不带兵?就一个人?你分明是蔑视我一堂的兄弟姐妹!”

几个头目上前请示:“堂主,这个家伙分明就是疯子,我们一刀将他砍了扔后面旷野喂狼吃了!”

毛仲道:“诸位别急,听我说,我不是没有兵,辽东军里里外外,总数约万五千人,可是,骑兵能战者,不过八千,警备边防用了一半。我带领两千轻骑南下,随后又有数千赶到,再后来,又有一千军增援。几乎六千骑兵,南征北战,大小十数战,从盘锦城开始,锦州,兴城,高桥,密云,怀柔,北京城下,城北,城西,城南,又南来山东,章丘济南等地数战,血流成河,歼灭满清靼子军十数万人,我军早已经消耗残伤,寥寥无几,最后一千余人,由关宁军的曹总兵带领,尾随满清靼子军追逐,辽东军的官兵,刀枪所向,都对着外敌,所以,我的身边,实在没有一兵一卒!”

毛仲的话一说完,就把所有的人再次震慑,尤其是一枝花,在她看来,毛仲这番言语之间,恳切真实,充满了爱国爱民的热情。

“你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毛仲道:“两点儿,一来了解情况,想知道为什么山东一直出响马,造成诸位揭竿而起的原因是什么,二来,想和解地方矛盾,促使诸位解除兵甲,还田为民。不管怎样说,我们国家内部的矛盾纠葛是正常的,这样闹来闹去,只能让外敌得了机会,济南城下十数万尸体,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大明想要富强,必须解决官民纷争。哦,别瞪眼睛,我是来做和事佬的,不是来打仗的,不管怎样说,我不会将刀枪与诸位开战,我也不会偏袒向官府,当然,我主要是了解情况,”

毛仲的话,让许多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和解?招安?”

“对啊。”

“没门!”

一些头目激动起来,不顾一枝花的训斥,跑到毛仲跟前,跟他算帐:“官府恶霸坏透了!只有杀了这些家伙,我们老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对对,我们绝对不招安!”“我们要杀到北京城,砍了鸟皇帝,然后,由我们的一枝花大堂主当皇帝!”“我们才不招安呢,宋朝梁山泊了招了安吧?最后一个个都叫奸臣给害死了!”“对对,你就是官府的走狗,来欺骗我们的。”

毛仲一直不吭声,从容不迫地倾听这这些人乱嚷嚷,终于,一枝花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大拍了桌子,那些人才老实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将手一拱,一枝花也对毛仲客气起来,毛仲的气度和胆量,让她格外佩服,她已经确信,这绝对不是冒牌货色,满清军在山东的猖獗,以及最近的失败逃窜,都是事实,如果没有得力大军攻击之,满清军岂能轻易逃窜?普天之下,也只有辽东军朱国栋总兵才能有此能力。侦察的小头目汇报说,在济南城外,在章丘一带,都有大批的满清军尸体,最多的能有万人以上,都是千真万确的。

“朱总兵既然说要和解地方,不知道怎样和解法。”

毛仲道:“两边先不要互相攻击,等我对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打算,但是,一枝花所属各人,迟早都要解除武装,返回田园为民的。所谓宁为盛世之犬,不甘乱世之民,目前大明国家,内外交困,战乱蜂拥,这是亡乱之象,如果放任下去,必将演成一场大乱,势必有数十万,数百万,甚至千万百姓在战乱中丧生,这是罕见的浩劫。诸位也不能因为一时之愤,置民族国家于不顾。”

“别忙了,以将军之意,还不如引兵来战吧!”一枝花突然怒声说道。

毛仲一时糊涂了,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想想这一枝花,一介女流要起兵革命,肯定与官府有深仇大恨,想要几句话就实现和解,实在是太天真。

怎么,现在就走?毛仲不‘甘心。

“不要拿战来恐吓我!诸位,如果我辽东军引一百步兵,全用步枪和炸弹的话,恐怕这里不出一刻钟,都将成为血海尸山!诸位莫非好战?也要想想,你们的战力,比较满清靼子军如何?满清军来在济南城下时,你们蜷缩在山寨之上,龟藏起来,那时,如何不言战?现在和自己人要决战,羞也不羞?”

毛仲的话顿时让一枝花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一枝花左面那位老者道:“诸位,诸位,听老朽一言,老朽不才,得为本堂的师爷,听了诸位言语,都有道理,尤其朱总兵甘冒天大风险,来我堂前倡导和解之方,实在令人感动至极。然而,官府狡诈,不讲信用,贪婪凶残,并非一日,和解之说,时机尚无。故而,请朱将军回去,暂且休整,等审清了朝廷那帮坏蛋,再来理会。”

事情说到这种份上,毛仲已经觉得满意了,他的本意已经实现,基本摸清了一枝花组织的情况,头目,性质。对,他们就是一支农民起义军。不过更加隐蔽分散而已。治国先治吏,凡是祸害,都是官吏们首先作孽,哪里的老百姓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十四章,被美女骗了

毛仲树立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老人家言之有理!自古以来就是官逼民反,官法如炉,民心似铁,要害都在官府,不过,我就这样走了,也显得你们一枝花太过小气,难道就不能管一顿饭吃?我在破马车里被颠簸得把肠子都吐出来了,你们怎么着也得赔偿损失吧?”

师爷一听,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回头跟一枝花嘀咕几句,大声地说:“来人,赶快安置酒菜,款待朱将军!”

一说有酒菜可吃,整个气氛就‘轻松活泼起来,那边,霜儿和黄三姑都对毛仲连连使眼色,那是庆幸和后怕。

一枝花让别人继续闲话,自己引了毛仲,师爷到后面屋子里说话,屋子里依然简朴,不过几张桌凳,一张床,几个人坐了。一枝花非常尊敬,先奉献了热茶,“给将军歉意,刚才言语之间有所冲撞,切勿挂怀。将军威风,震动乾坤,谁不景仰?小妇人不是不肯听从教导,实在是血海深仇,无法了解,”

毛仲奇怪,问如何事情。一枝花就讲了,旁边师爷也不断地补充细节。原来,十二年前,一枝花尚为博山城中一中等商人之妻,年轻美貌,丈夫善于计算理财,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不久,县令的妻舅看中了他们家铺面兴旺,强买强卖,丈夫不甘心,结下仇恨,县令妻舅就暗中指使他人污蔑控告,说他通匪,捉进监狱暗害掉了。一枝花多次上官府告状,都无结果,反而一次被县令妻舅捉进某处玷污,霸占了三个月有余,在玩弄腻烦以后,卖到了济南城中,在拼命跳下青楼逃生时,她的左腿被摔断,至今都是瘸子,等伤腿稍愈,她就怀揣利刃,夜间潜入仇敌之家,将之恶霸捅成了肉泥,还一把火烧了他的家。一枝花再次被捕,打入死牢,在转送济南府的时候,遭遇了强盗抢劫,官差被杀,她入了盗贼群中,再次遭受折磨,后来,才逃出,其中复杂艰苦经历,远非一时可以说清,几番折腾,家破人亡,丈夫,儿子,公婆都遇害,再后来,她才纠集起贫苦百姓,扯起旗帜,公开造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毛仲目瞪口呆,这故事的悲惨,比之白毛女都要悲惨痛苦得多,不由得对一枝花敬佩起来:“堂主坚忍不拔,抗争命运,令人佩服。对那样的官员和劣绅,就该千刀万剐!”

不过,毛仲很快发现,他们之间的交流又有障碍了,他的词汇让号称见多识广的老师爷都晕头转向。不管怎样,说着,说着,他们的话就投机多了。

毛仲绝对相信这档子事情,在现在知讯这么发达的今日盛世,某些政府部门还有很多的违反政策规定的猫腻,一些黑社会的霸道势力,一些保护伞还敢作祟,古代的百姓有多苦,可以想象了。

“当年恶霸虽然被杀,可是,他的儿子还在县城里,就是张都头!

正在说着,忽然外面一片喧哗,有声喊:“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随即,一片马蹄声,正在说话的一枝花急忙站起来:“将军且坐,我去看看小女。”

师爷捋着胡子笑:“我们堂主唯一的女儿回来了,你看把堂主高兴的。”

毛仲还在感慨一枝花的命运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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