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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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妻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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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毕竟还比较薄,不好意思去问他们吃的在哪里,所以也只能自己胡乱寻找,装作游园的样子。
越往前走越人烟稀少了,来到一片翠竹掩映的精致楼阁,流翠居,幽静清雅,让她一眼就有些喜欢。门虚掩着,君若水轻轻推门进去,幽香扑鼻,空气中有着翠竹的清幽以及兰花的芬芳。想不到苏府还有这般清新脱俗之地。君若水兴致盎然,继续往里走。这里的主人一定出尘脱俗如空谷幽兰,她还真想见见。
听闻一间房内似有人声,君若水欲上前敲门一见,却不想被台阶跘了一下,脚步一滑,不由自主向门内扑去。随着啊的一声,她跌入门内,而门内更大的尖叫随之传来。
只见一年约二十余岁的美貌男子惊恐的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他眉目如画,粉面含春,此刻穿着白色亵衣,发梢还有水珠子滴落,身上传来沐浴过后花瓣的馨香。君若水混乱的脑子明朗了起来,糟了,她无意间闯入了男子的闺房,而这男子似乎刚刚出浴。她损人名节,完了。
随着男子惊恐的尖叫,众仆役都奔向这里,此时那男子已躲入屏风后,嘤嘤哭泣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苦笑,苏子佩那么彪悍,她又不被家主和夫郎待见,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一个青衣小厮愤怒的瞪她一眼,跑入屏风后,关切而同仇敌忾的问:“公子,你没事吧?”
“没,没有。”慌乱的声音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她也受惊了好不好,怎么就不见有人关心她一下?
“你放心,少爷会给您出气的。”青衣小厮笃定的安慰。
“她是……”出浴男子怯怯的问。
“她就是少爷新娶的那个妻主,我只道她懦弱无能,没想道她竟然见色起意,公子,我们一定要禀告家主,好歹你也是家主的侍人,家主会为你作主的。”说完,还对着君若水冷哼了一声。
如此年轻的男子,竟是她家婆母的侍人?老牛吃嫩草啊!
君若水纳呐不能成言,百口莫辩。她暗暗叹了口气,在这里,谁会信她呢,苏子佩,他会信她么?
早有小厮将刚刚发生之事报告给家主,她亲爱的婆母大人没有纡尊绛贵的亲临现场,只是派人来送她回新房,想当然,她可不是真的好心,只不过是等着苏子佩回来收拾她罢了。她看得分明。此等立威的时候,自然要留给苏子佩亲自出手了。
回房之后,倒是有吃有喝。而她自己,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君若水先填饱了肚子,在红木软榻上小憩了一下,又在隔壁书房里抽了本书来翻翻,一下午倒也很容易就过去了。想她从前在家宅的时候,可以很多天不出门。只不过那时有电脑,如今只有手上的几本书,便单调了许多。
不过,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粱,她总算不是虚度光阴吧?
心里一直有些忐忑不安,虽然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场暴风雨,但是它真正降临的时候,君若水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皮肉之苦。
日暮时分,苏子佩黑着一张俊脸推门进来,君若水心中就有些不祥的预兆。虽然紧张无错,但她还是安静的看着他进门,不发一言。他走进来,冷冷看了她一眼,周身散发的冷气几乎将她冻结。他越过她,径自去取来平日放在柜中的一条软鞭,凌空甩了几下,呼呼作响。刹那间,她觉得身上肌肉都在不能抑制的自发颤抖,惧意如爬山虎般攀满了整颗心。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却只僵硬的咧了咧嘴角,这个样子一定很丑。
“公子……”君若水看着他拿着软鞭走近,身上戾气愈发重了,她不由自主的后退着,声音也无法控制的发颤,却紧张得自卫般的说了句,“金碧朝律法,殴打妻主是要治罪的。”刚穿来待嫁的那段日子,她在君家看了不少关于金碧朝的书籍,包括医学、历史、社科、律法等等。当初也不只是时间充裕而她无所事事,也为了对这个她可能待上一辈子的陌生的世界多些了解。
苏子佩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有机会去官府申告吗?”
君若水的心一凉,是啊,无论律法怎么规定,他只消把她禁锢在这苏府里,她不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吗?再者,官府都是有理无钱莫进来,苏家富甲一方,花个小钱就把官府摆平了。更有甚者,一般商贾都和官府关系密切,去官府可能也是条死胡同。
“你色心不小,居然对我母亲的侍人欲行不轨。”他恨恨的说着,扬鞭挥来,君若水躲闪不及,鞭子生生抽在她的后背,疼痛钻心刺骨的袭来。他可是用足了力气,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没有,我没有。”君若水澄清着,忍着痛险险躲过他接着挥来的第二鞭。桌上名贵的茶壶瓷杯被他抽到,碎了一地。
那可都是银子啊!
她来不及去肉痛银子,第三鞭又紧接着破空袭来,臂上又是一阵剧痛。
“叫你不承认。有色心没胆承担的东西。”苏子佩继续挥鞭,一脸痛恨的骂着。他自小习武,而她这个身体清瘦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当然只有挨打的份。想一想也觉得委屈,真是无妄之灾。她痛得流了一脸的泪,这个君家小姐为什么不学点武术什么的啊,就是常常锻炼身体也好啊。苏子佩看她痛得龇牙咧嘴,哭得一塌糊涂,又躲来躲去狼狈不堪的样子,终于觉得解了气,停下来冷哼一声,说:“暂且放过你,从今天开始,你去睡柴房。”
“唔。”君若水连连点头,没办法止住恣意狂奔的泪水,身上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
“还不去!”他冷酷的喝道,眼带蔑视。女子有泪不轻弹,没见过这么郎郎腔的女子。
“马上走,马上走。”君若水顾不得疼,马上推门就出去,想到不认识路,还是停了下来,低声说,“还请公子派个人给我带路,我不认识路。”
苏子佩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青峰,带她去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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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歉

柴房非常简陋,似乎早已废弃不用,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尘,推门进去便看见尘土飞扬,扑鼻而来是一股久无人气的难闻的霉腐味。靠墙有几块破木板,靠窗有一把摇摇欲坠的烂椅子,大有一碰就会散架的趋势。一只老鼠突然从角落里窜出,飞快的从她脚边窜过,消失在夜色里。定睛一看,那堆破木板中还有几只小强在飞速爬走。君若水瞪大了双眼,几乎要怀疑这间柴房是早就特意为她准备着的了。
青峰有些幸灾乐祸的把她带到这里,便转身匆匆离开,似乎不愿和她多待一秒。君若水咬牙忍着身上的伤痛,找来扫把清扫了一下柴房,移开那堆旧木板,如愿的赶走了几只小强,然后又用水和抹布把床板和椅子窗棂都擦了一遍,这才觉得干净不少,勉强可以住一晚了。
用几块木板搭成一个简易床榻,君若水终于安心的坐在了上面。幸好是夏天,这床板虽然有些咯人,倒也凉快。
月上林梢。清辉荡漾,穿过窗棂倾泻而下,一室的皎洁。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大致就是这个意境了。她自嘲的想。
远处花木扶苏影影绰绰,荷塘里此起彼伏的蛙声混合着园中栀子花的芳香模糊的传来,宁静而安详。一个人放松而舒适,比在新房里对着苏子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胆战心惊又尴尬的强多了。
没有灯,也没有烛火,君若水沐着淡淡的月光,凝神细想着今日之事。她估计着自己最近一定印堂发黑,霉运当头,回头要去哪家寺庙去拜拜,去去晦气。
想起那位年轻公子居然是苏慕萍的侍人,君若水仍旧觉得难以想象。算起来,苏慕萍年已五十出头,都能做他娘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世界自古就多有老夫少妻配,在这里老妻少夫也是极自然的了。反倒是自己有些少见多怪。
月色朦胧,她倚窗看着纯净的天空中繁星点点,空气中花香馥郁,这样美丽的夜色,让她突然有高歌一曲的兴致。于是用手扣着床板,随意唱起了梁静茹的《宁夏》。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我可以假装看不见,也可以偷偷的想念,直到让我摸到你那温暖的脸。知了也睡了,安心的睡了。在我心理面,宁静的夏天。……”
伤口处依旧火辣辣的疼着,君若水小心翼翼的和衣躺在简易床板上,尽量不碰着自己的伤,希望老鼠不要循着衣衫上渗出的血液的腥味来咬她才好。对着盈盈月光,困意慢慢袭来,不甚安稳的沉入梦乡。
清早,君若水在鸟语花香中醒来,忘了身上还有伤,一下子坐起来,不小心扯动了鞭伤,疼得她一个人龇牙咧嘴的。除了伤痛,还是微微觉得有点腰酸背痛。苏子佩那家伙还真是冷心冷肺,而且有暴力倾向。其实也不必怨他,大家各有各的目的。苏家必定有某种目的才让她入赘,虽然她现在还想不明白,而她当然是想绑一张长期饭票。她太懒,也没有鸿鹄之志,做只知足常乐的小燕雀就好了。只希望苏子佩不要太暴虐,她可不想穿越时空来忍受家庭暴力。
再怎么说,前世林俊虽然喜欢沾花惹草风流不羁,但对她还是温柔体贴的,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想起林俊,君若水不禁有些黯然。这样也好,她总是没有魄力去解决和他之间藕断丝连的纠缠,最后还是命运帮她做出了抉择——离开。她不能用放荡来报复他的不忠,也不能装作贤淑大度毫不在意,注定要离开。没有了她,他会过得更快乐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隔着不可知的时空的距离,能否和他共这融融月色皎皎婵娟呢?
这时,门突然被轻轻扣响。“妻主起床了吗?”是那个总给她脸色看的小厮青峰的声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何时变得这么恭敬有礼?
“起了。”君若水甩开恼人的思绪,整理了下被软鞭抽得有些破烂的衣衫,上面的血迹已经泛黑,看起来颇为狼狈。她看了看自己,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去把门打开。只见她的婆母大人正昂然立于门外,苏子佩则低头站在她身后,剑眉紧皱,看得出不甘不愿。而青峰恭立一旁。她满腹狐疑的用目光逡巡一下,这又是在唱哪出呢?
“媳妇昨晚睡得可好?”苏慕萍清了清嗓子问,目光已越过她朝门内打量。
君若水微微一笑,说:“睡得很好。婆母大人,久站劳累,请进来坐。”
“好。”不过是客气说法,没想到苏慕萍倒干脆,点了点头就大踏步的走进了这间简陋的小柴房。苏子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跟了进去。然后青峰狠狠瞪了她一眼,紧随其后。君若水无奈而自嘲的笑了笑,也走进门去。狭小的空间一下子进了四个人,显得愈发拥挤。仅有的一把破椅子也没人去坐。她也不想去虚与委蛇的招呼,干脆直奔主题的问:“不知家主找我有何事?”
老狐狸温和的笑了,笑容中依稀可见昔日年少时的风采。能担起苏家这么大的家业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处。不过她云淡风轻的一笑,君若水倒是全身警惕起来。笑里藏刀是她的拿手好戏。“媳妇啊,昨天委屈你了。佩儿自小就被宠坏了,任性乖僻,你作为妻主还得多担待点。”
“母亲大人严重了。”君若水也笑意盈盈道,不动声色,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佩儿,还不道歉。”家主依然笑容满面,但沉稳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和震慑力,让人不由自主就要服从她的命令。
君若水不禁在心中低叹,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是王者,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有些人则是烂泥糊不上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时也命也。
苏子佩冷着一张脸,倔强的说:“我没有错,何须道歉?”
“佩儿。”家主脸上的笑容淡去,沉声斥道,不怒而威。
僵持了一会儿,苏子佩还是妥协了,忍耐着僵硬的说:“是。妻主,子佩错了,对不起。”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昭示着他胸中的愤懑抑郁之气。君若水苦笑了一下,这怒气恐怕又得出在她身上了。她不明白,他这道歉是指鞭打她呢,还是把她丢到这四壁通风的柴房?
“媳妇,佩儿也道了歉,你也就别和他计较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现在就和他回房去吧。”苏慕萍拍拍她的肩,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在谆谆教导和叮嘱。
君若水忙点头,就坡下驴:“是,媳妇明白,谨遵母亲大人教诲。”
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府里人多眼杂,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佩儿,下次不可再任性了。”
“是,佩儿知道了。”难得的低首敛眉温柔贤淑状。君若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哪知他一抬头对上了她戏谑的双眼,顿时一愣,然后狠狠的瞪她一眼,别开脸去。真是个小孩子心性儿。
“既然如此,你们就自己回房去吧。”苏慕萍看着他们点点头,似很疲惫的样子,淡淡说道。君若水凝神看了看她,她面色无华,在这初夏清爽的早晨,外罩了一件薄衫,手捂胸口,神疲懒言的样子。
“娘,佩儿送您回房吧。”苏子佩担心的看着她。
苏慕萍摇头:“不必,你跟着若水回房去吧。”
君若水凝思片刻,家主身体似乎有恙,不过以苏家财力,也自会请最好的大夫来诊治,她倒不必多事。于是朝苏慕萍行了个礼,道:“母亲大人,那媳妇先行回房了。”然后转身对旁边的苏子佩放低了声音说,“公子,走吧。”
苏子佩冷哼一声,先她出去,远远的走在前头。她只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回到房中,青峰很识趣的待在外间。留君若水和苏子佩相对无言。
还没吃早餐,君若水饿得有些头晕眼花,径自坐在八仙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大口灌下。茶是早上新换上的,极品碧螺春,茶香清冽,入口齿颊生香。
“牛饮。”苏子佩斜睨了她一眼,脸上全是鄙视。
君若水也不以为意,抬头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有话要说。如果简短的话现在就说吧,如果很长,不如先吃早餐怎么样?”她摸了摸腹部,愁眉苦脸道,“我饿了。”
苏子佩白她一眼,撩起衣摆坐下:“就知道吃。猪都没有你能吃。”
“嘿嘿,”君若水很自恋的笑道,“猪也没我漂亮啊。”
果然,苏子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美,眉目如画,光彩夺目,犹如清晨花园里带露的玫瑰迎着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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