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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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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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红,原本不是她喜爱的颜色,这一刻,却也让她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她应该活的像是一簇火焰,炽燃,勇敢,若是无法报仇的话,那么就,燃烧自己,也求可以一起毁掉别人……。
“王妃,我们该出去了。”
玉儿在一旁悄声提醒,匆匆忙忙地帮琥珀盖上红帕,扶着她盈盈走出房间,走向大堂。
眼前蒙着一片红色,琥珀只能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玉儿将自己牵引向一个人声鼎沸的地方,她走近的时候,隐约听得到别人的窃窃私语。
直到,她看到一双黑色金线靴子,才默默停下脚步,却听着玉儿在耳语:“王妃,再走近两步……”
她紧紧抿着唇,眼眸一沉,再向前跨了两小步,下一刻,便是拜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这些礼节她都是陌生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嫁,她跟轩辕睿却没有真正拜堂成亲,所以此刻琥珀的心情,是难以说明的复杂纠结。
南家的长辈似乎并未到来,她也不曾听过有人谈论南烈羲的双亲,只知道南家跟皇室是远亲关系,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虽然南烈羲年轻有为,二十岁就被封王,这是近百年来少有的例子,足够为南家光耀明媚,不过南家这个宗室家族,却总是显得神秘而忌讳,鲜少有人真的知道个中真相。
应该是双亲都不在了吧,琥珀望着那面前的椅子,虽然看不到全貌,但显然并未有人坐着等待他们行礼孝敬。
“夫妻对拜……”
话音未落,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有个人影横冲直撞,被门仆拦着还是大喊大叫,惊动一旁的侍卫,几个人把那人团团围住,显得事态有些严重。
“有人闯入了,还不赶出去!什么人都能放进来么!”齐柬训练有素,不必等南烈羲发号施令,已然疾步走了出去,大声喝道。
“烈儿啊……我是娘啊……。为娘的来看你来了,你都不见我一面么?烈儿……”
那声音,声嘶力竭的呼喊,尖刺又断续,像是坚韧的箭头,划过地面的破裂难听。但琥珀还是隐约听清楚,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见齐柬派更多人来赶她,那人影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反复奔走,那一声声烈儿,更是听的人毛骨悚然。
烈儿。
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人敢这么呼唤南烈羲吧。
他的娘亲?她是从未听说过韩王的娘亲还活在世上,如果真的,为何他不请她来参加他们之间的婚礼?
不,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即便双亲在世,他也不会把小事化大,毕竟他们的婚事可没有那么简单。
拜堂的程序,显然被这个无端闯入的妇人,打乱。庭院内的哭喊声,却随着被侍卫架着离开的妇人,愈演愈烈,惹来不少人仰着脖子观望,在内心暗暗揣摩,这人到底是跟韩王何等的关系,为何在韩王的喜宴上大闹生事。
眼前的黑靴蓦地走动,仿佛是他愤怒至极,拂袖而去,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开身边,琥珀似乎也觉得事态严重,蓦地一手扯下头上红帕,撩开眼前的金色流苏,急着跟上他的脚步。
她这才看清楚今日的南烈羲,他并未如世间的新郎官一样一身喜色的红衣,却是身着玄色常服,银线纹理,显得一派大气,身份显赫高贵。他此刻冷眼瞧着庭院内的闹场,黑眸冷漠如冰,只是嘴角却毫无往常的戏谑笑意。
他此刻的眼神,复杂的让琥珀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更多的宴客,比起看着闹场妇人的胡闹,此刻更发觉了琥珀的存在,不少人惊叹这年幼的韩王妃居然姿容如此不凡,像是一颗明珠般熠熠生辉。
突然有人低呼一声,像是她触犯了什么大忌。“王妃你怎么能把喜帕掀开来——”
玉儿几乎是哭丧着脸跑过来,送上喜帕,琥珀却迟迟不动,望着被侍卫带走的那个妇人,夜色深沉的关系,她只约莫看得到妇人一身灰衣,头发散乱,也不知是原来便如此,还是因为极力挣扎,才如此狼狈。
“烈儿!娘只是想念你才来见见你!今日不是你的大喜之日吗?娘也是为你高兴……。”那妇人的呼喊,越来越远,最终她无法抵抗,被生生驱逐出去。
大门,蓦地关上,坚若磐石。
外面,还传来一阵阵狠狠的叩门声,将门环拍的巨响,光是听声音,就不难猜到对方到底用了多少力气,双手,又有多么疼了。
那个妇人却还是不死心。
“王爷,您看怎么办?”齐柬面无表情,走到门旁的南烈羲身边,问了句。
“没力气了,自然会走。”他冷冷丢下一句,紧绷着俊颜,眼眸一沉,猝然转身。
这才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女是琥珀,他板着脸,一把拉过她,拖住她往大厅内走。玉儿恭恭敬敬的献上了喜帕子,他狠狠瞥了她一眼,玉儿几乎不堪重负,就要跪倒在地。
所有的客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因有人来打乱了这局,韩王脸色难看,谁还敢火上加油,自找死路?!
他紧紧抿着寡情的薄唇,将帕子抽过来,不由分说盖上琥珀的凤冠,覆住她原本的面容。大手扼住她的胳膊,他拉过她的身子,一个眼神望向一旁的齐柬,齐柬点头,继续喊道。
“夫妻对拜。”
琥珀蓦地察觉到什么,身子一抖,始终不肯低头行礼,南烈羲眼眸一暗再暗,手掌生生按下她的螓首,相向拜了一次。
她还想说什么,还想挣扎开去,但南烈羲冷着脸,已然一把扛起她,穿过内室,走向自己的房间。
“礼毕,送入洞房!”齐柬摸了摸额头的汗水,赶紧补上这一句,他也是看的有些浑浑噩噩,更别提厅内的众多客人了。
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小王妃似乎突然改了主意一般?他靠得最近,自然比其他客人,要看的清楚。
齐柬摸了摸脸,无声叹息,这个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专制,难道嫌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么?今日的喜事风波,明日说不定又有多少人要议论纷纷呢。
南烈羲扛着娇弱的少女,一路上她始终不停挣扎,她不满他将她当成是麻袋一般扛在肩膀上的狼狈难看,小拳头重重落在他的后背,没挣脱几次,红帕就落在地面。那一段长廊要穿过花园,时不时走过几个下人婢女,他们几乎看的瞠目结舌。
这样的景象已然让她抬不起脸面,琥珀胸口的怒火炽燃,她气得低咒,雨点一般的拳头,继续击打在他坚硬如铁的背脊上。
“混蛋,放我下来!快放开我!”
他却没有半点反应,仿佛,他是察觉不到皮肉之苦的行尸走肉。
她的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让她更加无力反击,手脚像是被灌入铁铅,沉重的难以提起,更别说继续抡拳头了。冷汗,从肌肤之内渗出,一颗颗,挂在琥珀光洁的额头之上,她紧紧咬住贝齿,死也不发出一声痛。
混蛋?南烈羲俊颜一沉,更是加快了脚步的速度,他走到庭院屋子前,一脚踹开大门,将肩膀上不安分的少女重重丢在床上,那粗鲁的对待,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一种货物。
“你要给我闹什么笑话!”他的心情已然坠入万丈深渊,宛若勃然大怒的野兽,低喝一声,面色铁青。
他已经把所有的礼节,都统统砍去,只剩下拜堂这一个,偏偏到了最后关头,她居然还给他闹事,不愿低头跟自己对拜,若不是他压制着他,他南烈羲便是明天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大笑话!
他,绝不容许。
所以他一等拜堂结束,就把她带走,决不让任何人察觉两人之间的异样。
琥珀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脂粉衬得雪白的肌肤分外凄美绝丽,她仰着小脸,逼迫的视线紧紧锁住这个男人,眼底一热,扬声喊道。
“你骗我!你说过皇帝会来的!”她若没有抬起喜帕,匆匆一瞥,又怎么会知道,这最重要的那人,却单单缺席了呢?!她的心里,满是怨怼的火花,怎么受得了!
南烈羲的黑眸一闪,没有讶异的神情,却是淡淡地回应,仿佛他已然知晓。“皇后生病,皇帝无暇分身。”
琥珀蓦地愣住了,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却是绝望的崩溃。“你早就知道了,他根本不会来。”或许是两三天前,南烈羲就从朝内得知这个消息,把她当做是傻瓜,耍的团团转!
“他来不来,你这么在意?”南烈羲一挥玄色衣袍,依旧用睥睨天下的无畏眼神,瞧着她,说的漫不经心。
“是!我只要想到是他杀光了所有人,我就恨,恨得快要疯了!你要我等他露出蛛丝马迹,却看着我错失每一个机会,我要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琥珀被逼得退无可退,咆哮着,嗓音颤抖而低哑,带出满满当当低落失望的情绪,像是偌大的一张网,将她绑缚地逃不开。
琥珀的话语,无非再一次提醒南烈羲,她答应成亲,装扮成如今娇媚如花的新娘子,并非她乐意,而是为了复仇的必经之路。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情绪,他的心里在想什么,秘而不宣。他抿着唇,冷漠扫过一眼,碎玉红木圆桌上摆着的几盘通俗点心菜肴,还有那摆放的酒壶酒杯。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早就知道他不会来是不是!”她红了眼眶,扶着帐幔站起身,那象征早生贵子的干盘点心出现在自己的眼底,惹来一阵心酸寂寥。
“他不来,你难道就要抗旨不尊?”一道冷沉如冰的目光,猝然扫过琥珀的脸,让她的心不寒而栗。
她累极了,突然说不出任何话来。忍耐的过程太过辛苦,她几乎就要放手,但如今冷静下来,她却又挣脱不开命运的安排。
“新婚夫妻所作的事,我们也不该漏过任何一个。”
他的这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对峙的沉默安静氛围,在疲惫不堪的琥珀听来,有些突兀的尖锐。
她缓缓抬起眼眸,沉重的凤冠就要压断她的头颈,她仿佛一瞬间,看不清南烈羲说话的表情。
“喝酒。”
他擎着两杯酒走近她,眼神是一派沉寂,一身森冷气息,高大的身躯带来无限的凝重压迫,宛若妖魔附身。
琥珀朝他摇头,双手紧握成拳,不准备接过这杯不属于她的合卺酒,她经历过上回的教训,发誓这辈子滴酒不沾,毕竟神志不清,更容易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南烈羲却出乎她的意料,不容她拒绝,强行将银色冰冷酒杯塞进她掌间,坚实的手臂挽住她的手,身躯靠近,脸颊几乎快要贴上她的,缓慢饮尽杯中物。
这是……。交杯酒么?!
她从未跟任何人学习过这其中的礼仪规矩,也没有跟轩辕睿喝过这么一杯酒。
她看着,只觉得新鲜,却又只想冷眼旁观。
而她迟迟未喝下交杯酒的行径,被他视为对抗,他取过那杯酒,仰首灌下,一饮而尽,在她漠然的眼神注视之下,他颀长的身子,蓦地欺身上前——
他在做什么?!琥珀猝然睁开了严密,他用自己的唇紧贴唇,哺渡那口醇香酒液,逼她半点不剩地品尝殆尽。
琥珀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她不愿咽下那酒水,再度忍受心悸的疼痛,她怕疼,这种滋味也不愿再品尝。
他看着表情痛苦的少女,手掌探索者她柔嫩白皙的夫颊,不曾发怒,是危险的平静温和。“你若敢吐出来,我便将这一壶灌下你的嘴。”
琥珀望了望那桌角的酒壶,南烈羲不带任何感情的威胁,让她不得不皱着眉头,将那酒咽下喉咙。
苦……是为了寓意夫妻之间,本该同甘共苦,这酒液的味道,才这么苦涩的么?琥珀眉间的褶皱,迟迟没有舒展开来,眉间的红莲花,也微微瑟缩,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姿容。
“这口酒,喝了你便是我南烈羲的妻子。”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肩膀,她戴着金色凤冠,银色锁片,红衣妖娆妩媚,妆容精致,让她看起来,更是一个女子,而绝非没有长大的丫头。
她几乎是,他见过最标致的新娘。当然,因为年少的关系,她多少有些瘦小,却不影响她天生丽质的美。
“什么时候我厌倦了,腻烦了,不要你了,你才不是。”他牵扯着薄唇,挽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有些邪魅,有些霸道,还有一些迷人的致命。
他噙着冷漠笑容,近乎蛮横地扳倒她,与她一同深陷绮罗红帐里,她非但没有惊呼,反倒逸出银铃轻笑,她的笑,藏着无奈,也更是自嘲。
那娇小身躯瘫软在他身下,凤冠摇摇欲坠,最终滚落地上,墨亮长发漫开一片,黑发光泽的炫影满满当当充斥在南烈羲炽燃的眼底。
那口酒,点燃了南烈羲原本就不曾消失的情欲火焰,饥渴之兽,为禁欲所做的努力,因而化为乌有。
他原本就不爱压抑对女人的需求和欲望,也看得再平常不过,他可以不必付出任何情感,去经历那些死去活来的爱情,但他却需要女人的陪伴。女人,在他眼底,就只是女人而已。
不需要责任,不需要情绪,反正他自有办法,满足那些女人,她们想要的,无非就是钱财荣华,这些对于他而言,是最简单,也最不需要烦恼的付出。
但她不一样。
她什么都不要,偏偏只要复仇,她有时候像极了自己,冷漠,尖锐,就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刀,因为恨意而更加凌厉。
就当是,一场梦而已,苦酒带来的麻木,迅速在她体内翻卷,她眼眸默默合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觉得又累又饿,方才在拜堂的时候,她几乎就有些脚软,如今又是眼前一花,她躺在柔软娇艳的丝被上,许久之后才昏沉地张开眼睛,对上的就是南烈羲那炽热的目光。
看着握住自己手的手掌,琥珀难受地蠕动着娇躯,只可惜她腹内空空,手里都使不出多少力气。他的双手掌心肌肤传来的烫人的温度,让她想将手给抽回来,岂料琥珀的动作虽快,南烈羲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果断凌烈。
在她尚来不及反应之时,他一把抓起了她的柳腰,将她抱于怀中。
这经历过几次的接触与浓厚的男性气息,让她明显的感受到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她慌乱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住他的束缚。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因为那一口苦酒入腹,马上就要消失不见,接下来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她不难想象。
但身形娇小的她怎能抵抗一个成年的男子?她的挣扎,对他来说只像是磨蹭。尽管隔着衣物,透过衣物传来的触感,仍让南烈羲明显得感受到她曼妙的身段,那柔软圆润的触感让他陡然一震,他的黑眸之内,火焰愈发盛大强烈,像是扫过的地方,即将变成一堆灰烬。
琥珀的心口,一阵阵紧缩着,她的小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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