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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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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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有话,叶姿本想追问,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掏出那只竹哨递给他:“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不,你留着。”
“可是萧大哥,这只竹哨对你很重要。”
“听话,留着。楚戈是未来的帝王,身为一族首领,其实就是在刀口子上舔血,在利益与感情之间,大哥不敢保证他会宠你如初,这是大哥唯一可以给你的支援。”身世一旦暴露,“这将会是你维持受宠唯一的筹码。”
维持受宠?
萧大哥一直认为她很受楚戈宠爱么?
叶姿内心苦笑了一遍,为了不让他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
笑了笑收回竹哨,“知道了。谢谢大哥。”
“萧述……萧述……”花妍虚弱的声音传出。
叶姿大喜,花妍终于醒了。
彻夜劳顿,加上没有人发现她手臂上的伤,叶姿失血过多,终于承受不住,在门外晕了过去。
昏厥之前叶姿愣愣地想,常穿红衣也不失为好办法,可以在受伤时免去亲人的担忧。
*
昏君深知这些年滥杀重臣不作为,大势已去,僵持了几日,错抓唯一可以威胁楚戈的人,连最后的筹码也丢了之后才看清事实,终于放弃反抗。
楚戈的军队进入皇宫的时候,昏君仍执迷不悟,正躺在酒池中享受最后一天的醉生梦死。
凌乱淫靡的酒池周围第一次这般安静,没有乐师,没有女人。
昏君像只发疯的畜生,埋头在酒池中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楚戈将手中那把染血的剑扔了进去,和昏君的肩膀距离只差半寸。
“你装了三年的疯,本王让你多活了三年,如今,还要继续么?”
疯狂的癫笑戛然而止。
昏君惊恐地望着岸上的楚戈:“你……你怎么知道朕是装疯的!”
“本王的眼线从朝堂到后宫,你觉得呢?”
“既然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要留我一条命?”疯也似的狂笑:“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因为你怕,不敢杀朕!哈哈哈哈……”
楚戈没有回答,继续道:“你的生母娄太后临死之前,让本王放你一条生路。她喝下鸠酒自杀,吩咐太医记载病死。”
“母后……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你逼她的?”他开始失控。
“不,逼死娄太后的人,是你。”楚戈面无表情地看着酒池里的落魄君王,“因为她发现,自己用残忍的手段得到江山,她唯一的儿子却没本事捍卫,常年流连酒色之中,注定会成为废人,不过是想保他一命。”
“母后……母后……你怎么就想不通呢?做皇帝不就图个吃喝玩乐,想杀谁就杀谁,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垂手可得,像你一样机关算尽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王位来得太轻松,他至今执迷不悟,无法理解母亲的含恨而终。
甚至没有考虑过,如果没有娄太后的机关算尽不折手段,他怎能轻松当上皇帝。
他狂妄大笑,爬出酒池,“人生苦短,不快活快活怎么对得起自己,摄政王,你说是不是?对了,你不也为了得到朕貌美的贵妃不折手段,连朕的女人都抢吗?哈哈哈哈!都一样,都一样……哈哈哈哈……”
这一次,他是真疯了。
楚戈没有杀他。
娄太后自缢的唯一条件是让他放皇帝一条生路。
*
为保安度余生,昏君退位。
第二天,帝国上下一派喜庆。
人心所向的摄政王将在一个月后举行登基大典,即位称帝。
这件事情传得太快,叶姿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廖军的人马第三天就到了。楚戈命他立刻带叶姿回王府。
还没来得及与萧述道别就被廖军一刻三请带上轿子。
好在她早有准备,留下书信和从小佩戴的手镯,请萧述找到她的母亲,带她到塞外居住。
楚戈一旦登基为帝,她的生活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楚戈需要西北的战马,对萧大哥必定礼让三分,娘亲得到萧大哥的照应,她便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萧述的身份对叶姿来说是一种拯救,她不用再担心母亲会被她牵连受苦。
娘亲常说她喜欢塞外的民风,要不是迫不得已,她如今应该生活在那个地方,此次算是了了她老人家的一个心愿。
娘,女儿不孝,不能伺候身边,您一定要好好活着……
见叶姿突然掉眼泪,廖军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夫人别急,这是西北刚送过来的千里马,马速极快,夫人很快就能和王爷相见啦!”
“不着急。”他已经夺回属于自己的江山,她这个所谓的天命帝后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是么。
戒备森严的王府之中灯火通明,一派喜庆之像。
叶姿回房沐浴更衣,被侍女精心打扮之后走向前厅,准备与楚戈一道用膳。
刚要出门就收到萧述的回信。
信上说了两件事情,一是让她放心,他会好好照顾母亲,视作生母。
二是他向楚戈讨了个人情,将伤未痊愈的花妍带走,明日一早就离开盛京。
“夫人,夫人?”
叶姿看着身旁新面孔的丫鬟,“走吧。”
叶姿到大厅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看样子楚戈和侧妃们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
四名侧妃只剩下苏蔓和另一个与叶姿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王怡。听丫鬟说,另外两名侧妃莫名其妙就死了,王爷也没有追查此事。
正巧那两名侧妃的家族为前任皇帝效力,叶姿不得不怀疑这是楚戈刻意而为。
“姐姐来啦?”苏蔓在人前总是礼数周全,见叶姿到了,立刻上前笑脸相迎。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
虽然一直不明白楚戈为何怠慢叶姿,但她知道叶姿在这场宫变中对楚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前几日姐姐遇刺,好上天保佑让姐姐安然脱险。”上下打量着叶姿,无可挑剔的妆容精致无比:“可没受伤吧?”
叶姿看了她一眼,“我没事。”转头朝楚戈行了个礼,“参见王爷。”然后默默朝旁边的空位走去。
她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阔以看出,伦家绝对剧情流,对吧?


22、争宠?

廖军打起圆场:“主子顺应天命,一举拿下昏君余党,此次多亏夫人一心向着主子,起了个好兆头呀!”
无人接话。廖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朝侍女们使了个眼色。
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偌大的厅中只剩下楚戈、叶姿和两名侧妃。
楚戈看着叶姿,示意她坐在他旁边:“过来。”
叶姿缓缓上前,规规矩矩地坐下,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无。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可以影响到他。那张原本闪动着胜利者光芒的俊美面庞,在接触到她冷漠的目光之后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盯着她的脸:“何事不悦?”
叶姿不语。
她扪心自问,并非她矫情看不开,要不是她命大躲闪了一下,可能也和花妍一样生死未卜。
那日从佛堂逃离的时候,混乱中被刺暗器击中了手臂,她原本以为只是一道小口子并无大碍,后来萧大哥说暗器上有毒,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成功背后有多少人付出鲜血甚至生命。如今大功告成,他凭什么要求她乐呵呵地与其他女人一同分享?
“哟,姐姐好大的火气。”
“谁是你姐姐?你从哪儿看出我在撒气了?”
叶姿觉得,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必要忍下去了。过去她可笑的以为这个男人有心,会被感动,以为一同经历过生死,他会对她另眼相看会饶恕父亲的过错。
甚至可笑的以为……今晚的庆功宴席只有她和他。
妄想一个尊贵的帝王一心相对,她真是太幼稚了!
叶姿面无表情道:“王爷,妾身体不适,不想吃东西,先回房了。”
“站住。”
冷冷的声音让其他两人也不禁被吓到。
“你这是笃定本王不敢动萧述,终于露出你骄纵的本性,不再忍耐,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了,是么?”
叶姿明明看到他眼中的滔天怒火,却一点也不想讨好他了。
目光也冰冷到极点,扯出个讽刺的笑,“呵,一颗棋子,一个玩物,一件牺牲品,骄从何来?”
手腕被他大力握住,疼得她止不住全身发抖,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想过,激怒本王的后果吗。”
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忍住眼泪,叶姿脸上露出毫不在乎的冷笑:“杀了我?也对,如今我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气愤之余,不假思索便道:“不过我猜王爷不会杀我。为了你的复仇计划,可以牺牲我牺牲花妍牺牲所有人!又怎会因为一点小事,做出这等影响大局的不智之举呢?”
一声巨响,桌子被一股重力劈开,桌上的碗碟掉在地上,大厅一片狼藉。
楚戈挥袖大步离去。
叶姿被废去了侍妾的身份,沦为奴婢。
为此,叶姿又消沉了一阵子。
原因不论品级,而是这前路渺茫,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该何去何从,能何去何从。
犹记当日,她满怀期待地踏进王府,却一夜未能见到他,第二天在大厅,当她看到别的女人坐在他身旁巧笑如嫣的时候,胸中怒意难平。
也许正如他所说,夜夜承欢,使得她骄纵?
府中老管家为人圆滑,并没有因为叶姿被废而有所怠慢,分配给她的是一些端茶送水的轻松活。
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叶姿可以翻阅各类书籍。
无论是孙子兵法还是帝国国法,或是菜谱琴谱,只要是书,她都能读进去。惊人的记忆力接近过目不忘,不到十日,从管事处借来的书她全都看完了。
楚戈特许她继续住在原处,不必和下人挤在一起。
叶姿不明白他的用意,心想反正有地儿住着,便也没多问。
大概正因为这特例,这些日子,苏蔓时常派人跟踪,处处为难她的举动叶姿看在眼里。
女人嘛,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谁没个小心眼,楚戈夜里没来找她,过几日她就该放心了。
但是当苏蔓的大丫鬟怂恿下人们侮辱她的时候,叶姿才开始反思——她想错了!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避开,别人就会适可而止的。嫁入王府,就好比上了贼船,楚戈虽然早有承诺,一旦称帝便放过她,可是他会遵守么?
主动权在他手里,想脱身,似乎由不得她。
一天过去,叶姿回到住处,合上房门,褪去衣衫走进浴桶。
手臂上星形的疤痕非但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可能,每每稍不注意碰到或是睡觉时不小心压着,都会让她疼得泪眼汪汪。
前几日得空特意到府中御医处询问,可笑的是被拒之门外。
从宫中新调遣来的御医说,他们只为府中主子诊病,见她伤口感染得厉害才开了些普通药材,让她自己煎来口服。
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口中,和心头的滋味一样酸涩。
房门突然被推开,叶姿花容失色。
双手抱胸厉声道:“什么人?”
还未看清对方,已经被一股大力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结实有力的臂弯,熟悉的心跳声——是他。
被他推向墙角,翻天覆地的吻接连落下。
“放开……唔……”叶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重获自由:“你疯了吗?”高高举起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已经被固在头顶。
接触到她唇瓣的时候,他微蹙眉头,问她为何服药。
叶姿别开脸,一句“与你无关”引来他粗暴地蹂躏。
他疯狂地吻她的身体,压抑多日的欲望在她体内火热爆发。
直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裂开,血一点点的流出来,滴在地板上。
“你的手怎么了?”他猛地离开她。随手抓起旁边的衣衫将摇摇欲坠的女人包好。
府中几名御医跪在地上双手发抖,“回……回王爷,府中上好的金疮药都是留给主子们用的,这是规矩,下官不敢……不敢随意挪用呀!”
楚戈面色阴冷,“她服药多久。”
“一个疗程……共……共七日。”
“七日?”
一声脆响,茶碗被砸得粉碎。
廖军暗自后退了一步。主子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这般震怒,这几人怕是要遭殃了!
“一点小伤服药七日还未痊愈,本王留你们何用?”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御医连连求饶,“回王爷,她……”见叶姿躺在楚戈床上,忙改口:“夫人手臂上的,并非小伤呀王爷!乃是被抹剧毒的暗器所伤,前期没有处理好伤口,以致新痂裂开,难以愈合!”
楚戈转身,冷声下令:“拖出去,斩。”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王爷且慢。”
叶姿撩开幔帐缓缓步出,在楚戈面前跪下:“奴婢请王爷收回成命,绕了他们。”
楚戈眯了眯眼:“理由。”
“身为奴婢,不能用主子的药材,这是侧妃娘娘定下的规矩,御医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哦?”楚戈偏头询问廖军,“这是哪位侧妃定下的规矩?”
“回王爷,是苏妃娘娘。”
“苏蔓?”
“正是。”
叶姿原以为这是王府早有的规矩,没想到是苏蔓新定的。很显然是发现了她的手伤,临时吩咐下来的。
幼稚之举。动不动就使小把戏不让她吃饭,纵容下人对她恶言相向也就算了,这般赶尽杀绝,真是太可恶了!
楚戈命御医用最好的药材为叶姿调理手伤。
御医们的命是叶姿救的,况且楚戈亲自下令,自然是拼尽全力。
服下一帖,不消两个时辰,手臂难忍的疼痛已经消失。
叶姿起身告退,被楚戈拦下。
“回来。”
“王爷,时候不早了,府中有规矩,奴婢不能留宿王爷寝殿,否则杖毙。”
楚戈皱起眉头:“又是苏蔓定下的规矩?”
“王爷与爱妾之间的事情,奴婢怎会知晓。”此言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极是酸。
他沉声下令:“本王命你在此过夜。不光今日,以后每晚你都要来,否则不等苏蔓,本王就先将你砍了!”
“你……”叶姿气急,本想豁出性命讨回尊严,忽地心生一计,便不打算和他对着干了。
他可以找她复仇,她为何不能反复仇?
这几日所受的冷眼蜚语,让她深刻地领悟好些过去从未在意过的东西——比如权势,比如名利。
叶姿被动地被生活改变。
“奴婢遵旨。”压下内心的怒火,扯出个诱人的甜笑:“王爷可是要奴婢侍寝?”
刚才因为她的手伤不得不停下来,此时正想得到释放,被她毫不避讳的一句话弄得顿时小腹滚烫。
“你说呢?”他的声音变得暗哑。
正要上前吻她,被她灵巧避开。
“奴婢伺候王爷就寝。”她解自己的腰带,嘴角挂着迷人的浅笑,粉红色的小肚兜被拉开,丰盈一跃而出,双峰之间那道完美的幅线让人热血沸腾。
她爬上宽大柔软的床榻,半跪在呼吸逐渐凌乱的男人面前,低头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双手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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