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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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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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就是要窘一窘他,目的达到了,她也就算了,否则她还能怎样?继而她又关心地问道:“碧玲妹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侯爷吃着饭,简单地应着。食不言寝不语嘛。
高夫人拔了拔碗里的菜,心里忖道,哼,都能勾引得侯爷回不了怡养轩,身子能不好么?
吃过饭后,徐昌过来找侯爷,说有事需要侯爷做个决定。
“侯爷,下个月初一是二少爷八岁的生辰,府里要不要摆宴席?”
曾义恩思虑了一会儿,道:“摆。”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徐昌道:“你得空去问一问陈先生,致儿最近读书可有长进了?”
徐昌拱手回道:“侯爷,昨日我恰巧遇到了陈先生,他说,二少爷……还是不肯好好读书,一进学堂就趴在桌上睡觉,一出学堂就活跃了,舞刀弄棒的。倒是大小姐十分爱学,已经能将四书背得滚瓜烂熟了,昨日还作出一篇不错的文章呢!”
曾义恩听徐昌这么一说直叹气,其实他也早料到曾致会是这样,便挥了挥手,无奈地道:“就这样吧,宴席还是要办,不要太过奢华就好。”
徐昌领命退下去了。

第七回离奇事

徐昌大管家退出去后,曾义恩又想起一事,转身问高夫人:“珏儿还是不肯去学堂上课么?”
高夫人见他答应要为二少爷曾致摆宴席,心里十分不悦,便呛道:“珏儿今日才肯出门,着急去学堂做甚,他的学问难道还不够好么?”
曾义恩见她紧绷着脸,还这等语气,当然能意会到她那点小心思,便哄她道:“你刚才没听到徐昌说么,致儿虽不肯上进,但是玫儿很出色,昨日还写了一篇好文章呢!”
高夫人听了很长脸,回道:“那是,玫儿可是我们曾家的嫡长女,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知书达礼,举止端方,她可是知道要给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的!”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女一直是她的骄傲,要说论学问论教养,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强,大少爷曾珏自是不必说,大小姐曾玫也是一样的出挑,三少爷曾琨尚年幼,虽娇惯了些,等到上学堂的年纪,说不定也是个好学知礼的好苗子。
而二房与三房里哪一个能胜过她的儿女去?二房里的曾致不学无术,曾敏争强好胜、气性还大。至于三房里的两个女孩儿还小,暂且还瞧不出什么来。
只是侯爷竟然答应要给曾致摆生辰宴席,她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侯府里,只有侯爷、她、曾珏三人每年要摆生辰宴席的,这也是靖宁府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规矩,就连曾琨都没这个待遇,其他人更是隔好几年才摆一次,没个定性。
而二少爷曾致去年才摆过,按理说,今年根本不需摆!
她憋闷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端着笑脸问:“侯爷,致儿去年才摆过生辰宴席,今年怎的又要摆?”
曾义恩背着手在房里踱了两步,抬头道:“这两个月来府里太沉闷了,就借着这个宴席,让大家热闹热闹,也好去去邪气。说不定哪日喜气临府,珏儿就能说话了呢。”
高夫人知道他是在借个理由哄她,但最后那一句话她还是爱听的。
“以后每年都给致儿、琨儿摆吧,女孩儿就三年一摆,你看可好?”曾义恩又道。此前他就思虑过这等茬子家事,想来都是自己的儿女,还是一视同仁的好。
高夫人愕然,稍顿一会儿,然后赞赏地道:“侯爷考虑得甚是周全,这样一来,二房与三房里以后也能少了些攀比之心。”
明话暗语的,说得可不省心,表现了自己的大度,还不忘提醒着侯爷,让他知道平时二房与三房可是嫉妒着呢。
其实高夫人这时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样一来,是没有偏颇了,可是偏房事事都与正房比着来,她哪里还有什么优越感!
*
“敏儿,你别哭了,不就是一个琉璃瓶子么?我们芳香阁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琉璃瓶还是有几个的,叫可儿到我房里再找一个更好的给你,可好?”李姨娘哄着她的女儿曾敏。
“再好又有什么用,曾琨还不是说抢就抢!他抢我的东西这可不是头一回了,每次王嬷嬷都帮着他不帮我!今日那个曾琨臭小子还说我是偏房里的,算不得主子。若我算不得主子,那大家还叫我二小姐作甚,干脆叫我丫头打发我去扫院子、洗衣裳得了!”曾敏说完又大哭起来。
李姨娘无话可回,只好跟着抹眼泪,每当自己的儿女受欺负,她除了哄与流眼泪,又能做什么。夫人不但是嫡女出身,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哪里是她这个家境一般且庶女出身的妾室能比得了的,就连三房的姜碧玲也比她有资历多了,人家好歹是知府嫡女出身,以至于姜碧玲经常对她斜眼相看,她也只能忍着。
忍气吞声惯了,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里也就越来越苦。
这时王宣家的小跑着进来,兴奋异常。
“姨娘,二小姐,大喜呀大喜!”王宣家的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大腿,一副喜事临门的模样。
李姨娘好久没听过什么好消息了,不大相信,她将眼泪抹了个净,平和地问:“王宣家的不是在说笑吧,有什么喜事能轮到我们房里?”
“我可不是在说笑,侯爷要给二少爷办生辰宴席呢!去年才给二少爷办过,今年又要办,我们府里除了侯爷、夫人与大少爷,可是从来没有谁能有这等福气的!”
“当真?”李姨娘疑惑道,“不会是你听岔了吧?”
曾敏听说这等喜事,也不再哭了,在旁认真地听着。
“这等事哪里能错得了,徐管家刚才碰见我,还让我等会儿去阳晖轩相告一声,叫二少爷屋里的婆子们将二少爷平时穿着最合体的衣裳拿去做样子,说要送到明罗城最盛名的冠衣铺做生辰礼服呢!”
李姨娘终于展开了笑颜,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侯爷……他……,这是……侯爷亲口说的?”
“那还错得了!侯爷没开口,谁敢私下拿这个主意?”王宣家的突然又放轻嗓门说道,“我瞧着可能是大少爷出了这种事,侯爷开始把希望转移到二少爷身上了,估摸着要培养二少爷做未来侯府的大主子,还要袭侯位呢!”
李姨娘喜得眉梢直耸,她好久没有乐过了,此时乐得不知该说什么了,正在她举止无措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蔫塌了,说:“二少爷一直不肯长进,见了书就打瞌睡,以前大少爷是满口文章,他却是满口胡话,整日里只知道玩耍,最近还在外不知是跟着谁学什么武艺。我就怕侯爷难得有了这个心,最后也只能失望收场。”
“姨娘也别这么想,奴家可是听见不少人在背地里说,曾家的祖上就是位大将军,安国的天下都是他纵横沙场打下来的,因此才有了靖宁侯府。还有人说,二少爷可是曾家这百年来最像祖上大将军的,小小年纪挥起刀剑来有模有样呢!”
李姨娘又叹气道:“如今以安国的形势,哪里还有武官的一席之地?这百年来,也没见得哪位武官得了什么出息,都是练练兵,摆个样子,皇上从未重用过。再说了,我可是听说祖上大将军是文武双全、英勇无双,哪里是只会挥刀舞剑的!”
“姨娘莫急,二少爷还小呢,也许是开蒙晚。奴家瞧着他悟性高,极聪慧,说不定将来也是文武双全的料!”
李姨娘听了极欢喜,噘嘴道:“你竟说这些好听的。”
*
话说这时的明澈轩,早已乱成了一团。大少爷过了午膳时间还没回府,玳安与玳林竟也不知道回来报个信。
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急得团团转,宝菱在旁也跟着瞎着急。大少爷都不见了,那她该去伺候谁?
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开始还不敢去禀告侯爷与夫人,而是找林管事的派家丁去城里寻,可是寻了一个时辰,有一半家丁都跑回来说,满城都找了,没见着人!
这下徐昌家的傻眼了,哪里还敢瞒,赶紧跑到至圣堂去禀告。此时夫人正在午睡,侯爷也去了怡养轩休憩。
听闻这等事,高夫人被惊得满头大汗,然后又命人去禀告了侯爷。
然后全府的家丁倾巢出动!
直到傍晚时分,家丁们才在在明罗城偏远的郊外处将主仆三人寻回来了,人是寻回来了,只是个个遍体鳞伤,全是抬回来的!
高夫人伏在曾珏的身上豪哭,“我的儿呀,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打我们靖宁府的大少爷,他们不想要命了么?”
曾珏又不会说话,此时伤得也写不了字,眼神里只是闪着岔岔不平的光,更多的是自卑与自怜。
看来也只能从玳安、玳林的两人嘴里问出个一二来。
原来主仆三人开始只是在明罗城内闲逛着,曾珏嫌城里太聒噪,便想去郊外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想清静一下。他们一走,就走到很偏远的地方去了。没成想,在这偏远的郊外竟然遇到五位趾高气昂且无聊到捉弄人玩的公子哥。
那五位公子哥最初并不知道他是靖宁府里大少爷曾珏,开始只是挑衅曾珏,后见曾珏不说话,他们就开始捉弄他了,嘲笑他是个哑巴。
曾珏哪里肯受这等欺侮,最后几人就扭在一块打起来了。他们才三个人,对方五个,以少对多,当然是要吃大亏的,以至于主仆三人遍体鳞伤的被抬着回来。
高夫人凌厉地责问道:“玳安、玳林,你们两个是猪脑子么,不知道跟人家说你们是靖宁府的?”
玳安为难地道:“以前跟大少爷出门就有个规矩,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许自报家门,所以……我们最开始也没想到会打起来,只是后来已经打起来了,若还报家门岂不是在求饶,这不是给我们大少爷脸上抹黑么?”
玳安辩得有理,高夫人只能气得哆嗦。曾珏平时无论到哪,哪回不是鞍前马后被人拍着马屁,即使不上前来呼拥的人也会敬而远之,如今竟然到了遭人毒打的地步!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徐昌在旁突然有所悟觉道:“我怎么觉得那五位公子哥后来应该知道了大少爷的身份,只是故意装不知道而已!大少爷这等装扮明罗城本来就少有,而大少爷不能说话的事也已经被传了出去,那五位公子哥看来也不会是孤陋寡闻的人!他们敢下这等狠手,肯定是明知故犯!”
高夫人听到这里更加愤怒了,道:“那到底是哪个府里的人如此大胆,敢暗地里故意下此狠手?侯爷,你得派人去查!”
曾义恩一直紧绷着脸,自己的儿子受这等欺负,他当然心痛如刀割,但他是沉得住气的人。
他在房里踱来度去,思虑良久,最后开口道:“徐昌,你暗地里派人去查,千万不要张扬,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我会让我的几位在城里管城禁的门生暗地去查。你再向府里传下去,所有的人都要守口如瓶不许再提此事,更不许在外人面前说起,这等事说出去也是丢靖宁府的脸,都记住了么?”
曾义恩表情严厉,言辞厚重。
众人皆自警且郑重地答道:“是。”

第八回宴席一

玳安、玳林被抬到南偏院里养着去了。而曾珏因向来喜静,讨厌喧闹,若一堆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会烦躁,因此侯爷与夫人也就没派多余的人来伺候他,只让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尽心服侍。
少了玳安与玳林,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真有些忙不过来,每日就熬药与敷药都够忙活的了,还要一日三次的烧沸水拌酒精给他擦拭伤口,及一些换洗衣裳、打扫房屋等琐事,所以宝菱哪怕再忌惮他,也还是要到他跟前伺候着。
这时已是午膳时间,温福家的去医药堂取周大夫最新配的药还没回来,徐昌家的在盯着瓦罐里熬药的火候,宝菱就颤巍巍地端着冷热适中的饭菜过来喂他。
来到曾珏的床前,宝菱见他胳膊上有重伤,不能动弹,她就寻思着,哪怕自己伺候不好,他也应该没力气夺过她手里的碗来砸她吧,而且他想骂也骂不出来,因此她的情绪也就稍稍平复了些,没那么害怕了,手也不颤了。
曾珏见她要来给自己喂饭,在她脸上扫了一眼之后,眼睛又朝外张望着,等着其他人进来。
宝菱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徐嬷嬷在看着熬药的火候,温嬷嬷去医药堂取药了。”
见曾珏收回了目光,没再吭声,她便学着徐昌家的那样找块干净方巾搭在他的颈脖处,然后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
这么近距离,难免会四目相对。这时宝菱才发现,大少爷的模样竟然如此好看,比村里的那些脏兮兮的男孩儿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他眉宇清秀,脸庞俊俏,眼窝深邃,眼睛黑亮,似乎能洞悉世间的一切,一闪一动之间,如同在诉说着什么。
反正肯定是许多她懂不了的东西。
曾珏一碰到她的目光就偏过脸去,一副懒得瞧她一眼的模样,宝菱在想,他肯定是在嫌弃自己,也就收敛目光尽量不去看他,但还是要仔细着看他的嘴唇,否则怎么能对得准,喂偏了的话,就只能等着他横眉竖眼了。
他嫌弃就嫌弃吧,反正等他伤好了之后,她也不会再到他面前晃悠的。
按她自己的本意,她还懒得来招惹他呢!
才吃了一半,曾珏就摆了摆手,意思是叫她下去,他不想再吃了。这几日,他一直没什么胃口。
宝菱就用搭在他脖颈处的那块方巾给他擦了擦嘴,端着碗赶紧退了出去。
等温福家的取药回来,宝菱与徐昌家的就先吃午饭去了。
吃完饭回来后,徐昌家的端来熬好的药开始喂给曾珏喝,才喂到一半,她的丈夫徐昌脸色沉闷且有些焦虑地走了进来,把她叫了出去,说有些家事要商量。徐昌家的就把药碗交给宝菱,神色慌张地跟着出去了。
宝菱接着把碗里剩下的药喂给曾珏喝。药喝得差不多了,她给曾珏擦嘴角,却见曾珏的脸憋得通红。而且见她纳闷地瞧着他,他的眼光就躲躲闪闪,很难堪的样子。
她嚅嚅地问一句:“大少爷,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曾珏哪怕能说得出话来,估计此时也是不会说的。
他皱着眉头,十分难忍的样子。最后他可能快憋不住了,自己掀开了被子,要起身。
“大少爷,你不能起身的,大夫说了,你要动了筋骨,那可了不得,会影响你以后走路的!”
曾珏自己也担心,可是他实在憋不住了,坚持要起身。
宝菱突然一悟,问道:“你是要撒尿吧?”她以前在自家时经常照顾弟弟撒尿,不觉得有什么。她把他按倒在床,然后赶紧跑到边上将手提夜壶拿了过来,准备给他解裤子。
曾珏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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