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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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童养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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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宝菱的出现,惹夫人不高兴,可若不去,又怕被夫人挑理,说宝菱没礼数,如果夫人再顺道说一句她这个教引的嬷嬷怎么也不知道教,她这张老脸可下不了台。
曾珏放下笔,思忖了一会儿,就拉着宝菱一起出门。
本来今日曾珏是不必再去的,这些下人们见曾珏肯去护驾,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徐昌家的、温福家的、玳安、玳林都跟在他们的身后,浩浩荡荡地一起来至圣堂了。
侯爷与夫人显然心情状态都不佳,见明澈轩的人全来齐了,连曾珏都陪着一起来了,也就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一下。
除了曾珏,所有人都下跪、请安、说一些祝福的话。
高夫人瞟了一扫宝菱,心情就更糟了。她一看到宝菱,就想到曾琨脸上的烫伤,那个揪心的疼啊。
“都起来吧。”高夫人愠着脸,然后她又吩咐婵儿,说,“婵儿,你去看一眼琨儿的脸怎么样了,叫李鸿家的记着给他敷药。”
“是。”婵儿领命去了。
高夫人提起曾琨烫伤的这件事,明澈轩的人一个个紧张地都不敢喘气。只有曾珏敢表露不满意的神情。
宝菱紧埋着头,好怕夫人又要打骂她。
曾义恩见个个如此紧张,夫人都让他们起身了,他们仍然不敢动,就说:“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得了侯爷的这句话,他们才敢起身,往后退了退,站在一边。
曾义恩又说:“玳安、玳林,你们平时要仔细着伺候大少爷,性子都要收敛收敛,不要只想着玩耍,更不能出什么差错。只要你们伺候好了大少爷,我与夫人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瞧着你们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纪,我与夫人会为你们留意着,看哪房的丫鬟与你们各方面都相配,年底就指给你们,可好?”
玳安、玳林皆害羞地点点头,心里高兴着呢。
这时高夫人又瞧了瞧宝菱,侯爷话音才一落下,她便说:“宝菱,你以后行事可得小心点!手脚灵便些,眼色疾利些,这次要不是珏儿护着你,哪能容得你在府里多呆一日?若哪日你再行了差错,必赶无疑,都记住了么!”
“是。”宝菱压着嗓子说,浑身紧得僵直僵直。
曾义恩见曾珏蹙眉忧思的表情,以为他还是如同平时一般,为自己不能说话一直闷闷不乐,并不知他是为他母亲对宝菱说重了话而不乐意,就说:“珏儿,再过一些日子,到了正月十九,就是你十二岁的生辰了,到时府里会为你摆宴席。听张奇说,已有一位神医妙手答应届时为你诊断,说不定哪日就好了,你不要太过忧心。”
曾珏点头作辑。其实他心里对此并不抱有多大指望。
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曾义恩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待明澈轩的人都退出来了,高夫人仍然一脸的不高兴,对曾义恩说:“若不是我不想破了丫鬟不能配主子的规矩,我宁愿从哪房寻个丫鬟配珏儿,也不能让宝菱呆在珏儿房里!”
“既然夫人知道这个规矩十分重要,知道这样是为了让府里的丫鬟们安生、不整日想着勾搭主子的歪心思,你又何必如此烦心?我瞧着宝菱并不比府里哪个丫鬟差,她来府里这么久,不就是出了一回差错么,况且错也不全在她。若珏儿哪日好起来了,宝菱自是没有这个福份当正室了,我瞧着珏儿也护着她,到时就让她做珏儿的妾室吧。若珏儿真是无药可医,就让宝菱做他的正室又有何妨?她老实本份,又懂规矩,比她人差不到哪里去。来日方长,还不知以后是什么情况,你又何苦早早为此忧心?”
高夫人无话可回,也就不吱声了。
*
本来正月初十就是曾敏七岁的生辰,因为她之前听说侯爷议下了要为女孩儿三年摆一次生辰宴,她也正好满上三年了,正在翘首期盼着呢。可这一日已是正月初九了,却一点动静也没见着,反而听说,大管家已经开始为大少爷的生辰忙乎着。
曾敏气不过,就跑到李姨娘房里来哭诉。
李姨娘靠在斜榻上倚着,说:“敏儿啊,你怎的这么不懂事。今年靖宁府大不如前,正月开初都没多少人临门。听说侯爷与夫人正在为此事忧心,哪里还顾得上你的生辰?”
“可是为什么大哥的生辰就能顾得上?”曾敏委屈地说。
“大少爷是靖宁府的嫡长子,你是庶女,且不是女孩儿中的老大,这能相提并论么?你这气性若再不改改,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李姨娘忧心地说。
这时曾致也来芳香阁看望他母亲了。
“娘,听说大哥生辰那日会有神医来为大哥诊断治病,到时请神医来芳香阁为你诊一回脉可好?”
李姨娘连忙摇头不同意,说:“那可是为大少爷请来的神医,又何必在侯爷面前提我的事?我的病是怎么回事,自己清楚得很,哪里需要神医来看了。”
曾致虽没有再坚持说什么,但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正月十九很快就到了。
宴席摆得很隆重,该来的人也都来了。来庆贺之人无非都是祝大少爷早日恢复安康之类的话。
待宴席结束之后。果然有一位游走江湖几十年被尊称为神医的一位老者被请到明澈轩来了。
这位神医须发全白,神色迥然,真似有天上仙人之貌。
他从小箱子里取出一只银筷,伸进曾珏的喉部抵住,仔细察看音体损伤情况。看过后,他坐在椅子上闭目思虑良久。
曾义恩与高夫人也跟着神色凝重,心里想着,估计又是白白诊断一回了。
不到一柱香时间,神医忽然神情带些喜色,对侯爷说:“令子此症并非无法可医。”
“哦?”侯爷大喜,“还请神医快快说来。”
“老朽非什么神医,只是行走江湖几十年,各种病症见得多,且敢大胆用药行术而已。”神医谦虚地说。
高夫人在旁也欢喜地不行,道:“来为我儿诊断的大夫个个摇头都说无可奈何,只有您说有法可医,看来您的神医尊号并非空穴来风,自是有依据的。”
神医的神色颇为严肃,说:“只是……我就怕说出此法,侯爷与夫人就不敢让我为令子行医了。”
“神医多虑了,只要有法可医,又怎会不敢?”侯爷急急道来。
“若我要用利刀割开令子的颈部,再用极细小的刀钳对其音体进行修复再术缝,你们会同意么?”神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侯爷与夫人脸色看。
侯爷与夫人顿时颤栗起来,陪在明澈轩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
用利刀割开颈部?还需用刀钳深入喉部进行修复术缝?这人还能活么?岂不是好好的人要被折腾死?
侯爷与夫人胆怯了,再无勇气说刚才的那一番话了。
“胜算有几何?会伤及性命吗?”侯爷追问。其实他心里已在担忧,即便性命能保住,估计曾珏也会疼死过去的。
神医又思虑一会儿,伸出五指,说:“若令子体质适宜行术,则五成胜算。若其体质不适宜行术,术后会有多种并发症状,也可能会危及性命。”
才五成胜算,还有可能危及性命?
曾珏眼里透着恐惧,然而,他又想壮着胆子试一试。对死的恐惧是天生的,他却想命运搏一回。
侯爷与夫人神色凝滞良久,最后他们俩眼神那么一会合,达成了一致,那就是放弃。
这可是危及曾珏性命之事,他们哪敢把自己的儿子当试牛刀。他们宁愿他不能说话,也不想他的性命有任何闪失。
神医见他们的神色如此,心中便有了定论,就不再提,收拾箱子准备走人。
曾珏见神医要走,既不舍又恐惧,见爹娘也都没有挽留神医的意思,他心里犹豫又焦灼。

第十九回遭栽赃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二少爷曾致突然往曾义恩面前一跪,说:“还请爹爹允许孩儿求神医一事。”
“致儿何必大跪,你有何事要求神医?快快说来。”
“我娘身子一直不好,我想求神医为我娘诊脉一回,赐予良方,好让我娘早日好起来。”曾致眼巴巴地望着曾义恩,希望他能答应。
且不说此时身边站立的人如此众多,哪怕从曾义恩自己感情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希望李姨娘此后一病不起,就问神医,“我有一妾室病已良久,不知神医可否移驾一回?”
神医捋着白须道:“我乃行医之人,本着救死扶伤、为病者排忧除疾之天命,既然贵府还另有病者,我又岂有不肯之理?”
曾义恩与高夫人还在为曾珏的事忧虑,神医说有法可医,却是要行这等惊悚术法,他们此时焦头烂额的,哪里有心思与神医一起去芳香阁,而是命大管家徐昌领着神医去,他们夫妻则回至圣堂了。
曾致先跑回芳香阁,向李姨娘报喜。李姨娘闻此赶紧整理妆容,来到外堂等着。
神医到了后,细细为李姨娘把了脉,再察看她的气色及表理。
“神医,我娘的病是否医得好?”曾致急着问。
神医神色轻松,微笑道:“无碍无碍,你娘只是忧思过重,郁结生疾,根本无需吃药,只需放宽了心,不要胡思乱想,经常出去走动走动,保持心情愉悦,多欢笑,慢慢地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曾致听说娘的病无碍很高兴,可是要怎样娘才能放宽心呢。
“不过,若日益忧思不解,此疾则更甚,长久下去,身子拖垮了,元气尽失,就……总之,心病需要人来治,而不是用药来医的。”神医又道。
之后大管家一行人就将神医送至府门。这时曾珏突然跑了过来截住了神医,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请问神医仙居何处?
曾珏的意思是,若哪日自己想冒这个险,就上门去找他。
神医温和地说道:“老朽行走江湖,居无定所,每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会上峨眉山潜心炼制丹药。”说完他就走了。
大管家将李姨娘的病情禀告曾义恩时,曾义恩就想着,既然李姨娘无大碍只是心病,等过个几日,自己精神状态好一些就去看看她吧,既便他不想再见她,可是为了她的病能早日好起来,还是打算去的。
不知姜姨娘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她可不想让李姨娘得了神医这番话就此放宽了心。
冠大夫自从得知了是他自己的媳妇害得姜姨娘小产,就经常在姜姨娘面前说李姨娘的坏话,他虽然不敢把实情说出来,可他媳妇是李姨娘的陪嫁丫头,他就编排起李姨娘的一些是非来。
而姜姨娘被冠大夫这么一灌输,又见侯爷自从她小产后不再去芳香阁,就更怀疑是李姨娘害了她腹中的胎儿,心里恨得痒痒的,因此她根本不希望李姨娘的病能好起来。
她坐在自己房里悠闲地吃着干果时无意中就想出一个计策来,然后吩咐自己的心腹柳儿按照她说的将一切先安排好。
这日上午,她扭着腰肢来芳香阁看李姨娘了。
李姨娘病了这么许久,她可是第一次登门看望。李姨娘还当她是好心,好一番盛情款待。
“蔓娘姐,听神医说只要你放宽了心,病就会好起来,所以我就想着来你这里坐一坐,与你拉拉话常。你可别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这样没病也会闷出病来不是?”
李姨娘听了心里头开阔了一些,说:“难得碧玲妹子这么有心,将我的病放在心上,我们可是许久没坐在一块说说话了。”
“可不是嘛,那以后我就经常来你这里坐坐,到时你可别嫌我来得勤!对了,年前大管家采买了一些血燕,听说可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买来的,份量不多,夫人房里分得了大头,也给我房里送来了一小包,不知你房里是否得了?”
李姨娘的脸僵了一下,虽然她房极不得宠,平时大管家也并没在她头上少给过什么呀。她的脸色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说:“可能是忘了吧,何况我也不爱吃这些。”
“诶,这你就不懂了,血燕可是极好的滋养女人身子的上上品,若你吃上几个月,病肯定就能好全了。柳儿,你带着金儿去把我那一包血燕取来。”
“碧玲妹子,你也只得了一包,我怎好用你的呢?”
“你跟我客气啥,我身子好着呢,用不上这些。”姜姨娘大方地说着,又对柳儿说:“你们快去吧。”
*
下午,姜姨娘与柳儿惊慌失措跑到至圣堂痛哭起来。
高夫人睡午觉才刚起来,被她们一闹,烦闷得很,蹙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啦?”
姜姨娘抹着眼泪,哭道:“夫人,不好了,府里招贼了!”
高夫人一愕,训斥道:“别胡诌!我们靖宁府上上下下可是最有规矩的地方,自我嫁到靖宁府那一日起就没听说过有闹贼这一事!”
姜姨娘心里有些退却了,怕被戳穿,可是戏都已经演了个开头,不接着演下去可没法收场啊。
“夫人,我哪能胡诌,确实是府里招贼了呀!今儿个早上我与柳儿整理着近些年得的一些贵重物件,而其中最贵重的当然属夫人送给我的那顶博鬓六扇金丝冠了,可是现在竟然找不见了,我们几人可是把倚碧阁上上下上都翻腾了好几遍,连个影子也不见,若是没有贼,难道它还能长翅膀飞了?”
高夫人一听说是自己的博鬓六扇金丝冠不见了,十分怒火,手拍着桌子,说:“这还了得!得立马把贼给揪出来,把她赶出府去!”
姜姨娘一听说要抓贼,心里暗喜,高夫人果真中了她的圈套了,李姨娘休想安生,更别想什么宽心!
这一说,高夫人就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们开始各房搜查了。
这时芳香阁的人还不知道,金儿与银儿还在炖血燕准备给李姨娘吃呢。
当这群人出现在芳香阁门前时,李姨娘赶紧出门迎接,见高夫人与姜姨娘都在,神情怪怪的,很是纳闷,问道:“夫人好久不来我芳香阁了,今日怎么想到与碧玲妹子一起来看望我了?”
高夫人脸上的肌肉稍微耸动了一下,假笑地说:“一是来看你的病是否好了一些,二是府里招了贼,去年我送给姜姨娘的博鬓六扇金丝冠不见了,需要搜查一下。其他房都搜查过了,现在只剩下你芳香阁了,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只是……如果不走个过场,又怎么能服人心呢?”
李姨娘的脸抽搐了一下,什么来看望她,根本就是来抓贼的,便道:“那就进来搜一搜吧,这样也好洗清对我房里人的嫌疑。”
一群丫鬟婆子们就一齐走了进来,翻箱倒柜地乱搜一气。
没过多久,柳儿突然惊叫起来,说:“夫人,姜姨娘,在这里!在这里!”
这一下把芳香阁的人惊傻了,怎么可能?!
姜姨娘跳了出来,“蔓娘姐,你……你也太过分了,我好心把我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血燕送给你,你竟然让金儿顺手牵羊把夫人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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