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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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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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怀瑜之前又替母亲安胎经验,白外公依旧不放心,每隔三日便要亲自上门替外孙女儿切脉诊断,开方,抓药,熬药,一条龙,事事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
童老爷子虽是早做了老祖宗了,重孙子重孙女也几个了,怀瑜却是老爷子最看重孙女儿。童老爷子不好意思时常打扰马府,遂日日要去亲家公白老爷子医馆晃悠,借机打听孙女消息。还美其名曰:我这是怕亲家公你一个寂寞无聊,陪你唠嗑呢!
回头却说怀瑜自从怀孕,怀瑜母亲白氏,婆婆许夫人,以及太婆婆马老太太三个亲家太太,日日聚集一起研究补汤吃食。
不过,这三人研究方向与目的却是各有侧重,各自不同。
许夫人着重研究媳妇吃什么才能让孙子身强体健,聪明睿智。
马老夫人则侧重于如何才能让孙子媳妇比媳妇还省心,生孩子如同鸡生蛋,嘎咕一个,嘎咕一个,三年报俩,最好都是双胞胎。
白氏则着重于女儿吃什么才能母子平安,也希望女儿不要跟自己一样歇怀太久,最好是先生两个儿子嫡子此子占牢靠了再花生。虽然马家规定男子四十无子才纳妾,必定女儿只有多生儿子才能腰杆子硬气,在婆家立于不败之地。
三个女儿心思各异,各自暗中使劲,每日围着怀瑜打转转,各种补品汤水每日源源不绝,怀瑜喝了这个不喝那个都要生气。只好每样都接手,每样都喝光。
怀瑜这人甚有福气,怀像忒好,不恶心不吐,不头晕眼花,吃的,睡的,心情还爽朗。正是老话说得好,心宽体就胖,不过一月,怀瑜被养得珠圆玉润。
怀瑜很担心自己这般下去会路也走不动了。
两个婆婆一娘却甚有成就感,看着珠圆玉润怀瑜,一个个笑逐颜开,那欢喜挂在眉梢眼底花儿一样长灿烂。
怀瑜分得清楚,这欢喜都是从心底透出来。那神情看自己活似看宝贝。
怀瑜怀孕阖家大喜,却也有人不高兴。
这人便是怀瑜夫君马骁少侯爷!
怀瑜被诊断出喜脉那日,恰逢圣上巡查京畿,马骁作为御前侍卫,不得不抛下娇妻,日夜贴身保护圣驾。及至圣上巡幸回京,马骁匆匆回府,搂着娇妻先香一口,正要开口吞咽,想要小别新婚,却被娇妻摁住骚动手脚,羞涩拉起夫君修长手指轻轻按在自己小腹之上,甜腻腻告之:“夫君,这里有了。”
喜滋滋的新郎官马骁顿时懵了:“有什么?”
怀瑜笑眯眯睨着夫君,小胳膊轻轻一拐夫君:“真坏呀,你,这里能有什么呢,孩子呗。”
“孩子?”马骁闻言万分震惊,怎么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心里顿生委屈,这怎么说的,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有了呢 ?
马骁当然知道结婚会有孩子,只是他还没从新婚喜悦里醒过来,这会子正沉迷在两情相悦神秘韵致之中,简单一句话,他不是不想做父亲,只是还没有做父亲的心里准备呢。
怀瑜这里甜蜜蜜告知夫君,等着夫君夸奖,半天不见夫君有动静,不由失望,仰脸追问:“夫君要做父亲了,高兴不高兴?”
马骁见娇妻满脸期盼,这才勉励一笑:“高兴,怎会不高兴!”
怀瑜闻言心中欢喜,数着夫君俊秀白皙手指:“夫君喜欢儿子呢,还是喜欢闺女呢?”
马骁心里正在郁闷呢,这个急性子小东西,这般急切来跟自己抢地盘啊。
闻言一笑,忙着哄骗娇妻:“什么都喜欢啊,只要是鱼儿生的,石头也是宝贝啊!”
怀瑜皱眉扁嘴:“胡说八道吧,那有小舅舅叫石头,外甥也叫石头呢?”
马骁知道妻子听岔了,乐呵呵直点头:“好好好,咱不叫石头,咱另外叫个好听的!”
马骁这是哄骗妻子高兴,却不料怀瑜闻言又不高兴了:“石头怎么不好听了?你说呀?”
马骁从善如流直点头:“好听好听,谁说不好听了?”
“我说了?”
“那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都听你的好不行吗?”
青柳五福六巧七秀几个候在门口茫然皱眉。青柳尤其担忧,姑娘自从怀孕似乎就变笨了,之前飒爽英姿一概全无不说,还有些歪掰不讲道理了。家里一大摊子生意今后要靠谁呢?
五福六巧则是心中怕怕的,聪明灵巧小姐怀孕之后竟然变得傻傻兮兮,生孩子真是很可怕啊!
许夫人虽然开通,却也怕儿子媳妇年轻不知分寸,这日傍晚,趁着儿子媳妇其拿来请安之际,许夫人避过儿媳妇私下叮嘱儿子,大意是说怀孕夫人三月之前要格外小心,最好是孩子五月之前不要夫妻接触,叫他多多体谅媳妇。同时告诫儿子,为了稳妥起见,马骁最好是搬到外书房居住,方便媳妇静养安胎。
马骁闻言顿时傻眼了,不就是怀孩子吗,怎么这样多的弯弯绕呢?马骁可不乐意一个人冷冷清清去住书房,哪怕搂着媳妇不能办事儿呢,饱饱眼福总是好的嘛。因期期艾艾向母亲保证:“何必搬去书房呢,儿子自有分寸,娘亲您就安心吧!”
许夫人不过是希望儿子了解妇人怀孕的辛苦与不易,儿子愿意仅就照顾媳妇她喜闻乐见,许夫人一贯以为,只有父母恩爱和睦,生养的孩子才会聪明健康。却是有些不放心儿子定力,因点头道:“不搬也可,只是你要好生记住了,三月之前胎位坐稳之前,你媳妇万不能劳累!”
一听母亲这般不信任,马骁顿时闹个大红脸,劈脚走了:“儿子省得!”
毕竟是新婚夫妻,马骁精力充沛,有初尝□之美,不免有些食髓知味不餍足。尤其是夜夜对着珠圆玉润,粉嫩如脂娇妻老婆,嘴边美味吃不得,马骁心里酥酥麻麻,恰似蚂蚁骚扰。心痒难耐之际,不免愤懑:小东西性子忒急了,可怜你老子我,还没逍遥够呢!
这般春心萌动,纠结压抑结果便是侯爷马骁辗转失眠了。
一天两天不见行迹,三日无日也可遮掩过去,架不住夜夜煎熬失眠,饶是马骁身强体健,一个月熬下来,也满脸青白,露了倦容。
许夫人看在眼里,暗暗担心,马骁担负着圣上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与差错。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许夫人这里一皱眉,马骁父亲马侍郎也上心,偷偷吧自己当年法子交传授给了儿子。
马侍郎当年也是天子近臣,为了排解媳妇怀孕困扰,马侍郎曾经主动提同僚属下值过无数夜值,也已派遣旺盛精力。
马骁如法炮制,十分管用。
如此一来,马骁成功避免了夜夜对着媳妇抓心挠肝咽口水,白日还能正大光明补眠睡觉。傍晚时分,吃饱睡足还可以陪着妻子踏着夕阳余晖,与微风徐徐之中园林漫步,赏景。
每日散步之时,马骁更是听从母亲教导,每日除了逗趣妻子,更是有意对着妻子肚皮教导儿子吟诗作对,背诵诗经。
心中更是期盼,一如母亲所说,腹中胎儿能够听见外面声音,记住自己父母,超前于外人,与未出生之时就开始接受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之熏陶!
马骁不知母亲所言胎教为何物,更不知道胎儿能够受教育读书的根据何来,她却选择相信母亲睿智,日日跟妻儿吟诗作赋,乐此不疲!。

第119章
九月中旬;汴京城南安平侯府;傍晚时分。
白氏正陪着怀瑜说话,随侍媳妇刘嫂子面色青白而来;告诉白氏两个消息:一是怀珍的未婚夫君赵晖死了。再有童老爷子方才晕厥了。
白氏闻讯十分慌张:“没出大事吧;这会人在那里?”心里想着自己公爹真是老迈了,竟然这般脆弱了。
怀瑜也甚讶异,怀珍夫君毕竟不是血脉至亲,祖父即便痛心也不至于晕厥啊!
刘嫂子一脸凝重:“白老爷子已经看过了,幸无大碍,只是交代说;咱们老爷子再不能受气了;否则神仙难救了!”继而轻声说了始末。却是昨日夜晚;怀珍夫君跟人争风斗殴,死在私馆子里。
赵家虽然捉拿凶手,捣毁了私娼馆子,却是人死黄泉难扶起,成了绝户了。
怀珍守了望门寡,赵家成了老绝户。赵家竟然想用灵牌子迎娶怀珍守节,并说只要怀珍过门替他们过继一个孙子承继宗兆,童家赵家还是正经姻亲,今后会提携怀珍同胞兄弟。
赵家是皇室宗亲,亲眷可以恩荫出仕,童如龙正因为关家兄弟丁忧而心忧自己与两个儿子前程,正式瞌睡遇见枕头,那里肯放过,。便动了心,舔着脸跟父亲童老爷子商议,要拿侄女儿一生换前程,嘴里却说得光面堂皇:这是打着灯笼难寻好事,侄女儿只要熬上十几年,等孩子娶亲,荣华富贵享之不绝了。
怀珍虽然不尽人意,童老爷子却是从小疼大孙女,怎能忍心她年纪轻轻受熬煎。童老爷子当即大怒掌掴童如龙,把她们两口子连带赵家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急怒攻心把自己也气得厥过去了。
白氏这里慌张而去。
怀瑜想着祖父因为怀珍晕厥,心病不解只怕难以痊愈,一时坐立难安,少时拿定主意,让青柳替自己梳洗一番,来见婆婆许夫人。
自从怀瑜怀孕,许夫人便免了媳妇请安,闻听怀瑜前来不觉愕然,忙令人接了进去,亲手拉了怀瑜在身边坐下,笑道:“才听说亲家家去了,正要去问问,你到来的巧了;可是有事?”
怀瑜起身行礼,早被婆婆含笑拦住:“有事只管言讲,无需多礼!”
怀瑜便把怀珍出事,二伯父行事如何偏颇,祖父因此气病的事情说了一遍。
童家二房两口子捧高踩低众所周知,只是许夫人没想到他们买了大侄女儿又把主意打到二侄女头上,许夫人暗地骂一句童家二夫人难道不怕遭报应呢!想着童家二房错不过是媳妇娘家人,许夫人不好说破,因拍拍怀瑜安慰道:“别急别急,白亲家乃是圣手,老亲家公想必不会有事!”
怀瑜额首:“外公医术媳妇信得过,只是听说祖父需要静养,媳妇只怕二伯父不肯舍弃赵家,祖父难以安枕!”
许夫人微笑摸摸怀瑜手心儿:“些许小事儿,只管安心。你公公在朝有几个朋友,想来赵家也会给几分薄面!”
赵家只是闲散宗室,公公却是天子老臣当权派,有他出面,必定能偶达成祖父心愿。怀瑜看着自己婆婆羞涩一笑:“婆婆这般体谅,媳妇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呢!”
许夫人呵呵笑道:“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
茶婶子一旁笑道:“大奶奶要感谢老爷夫人也不难呢!“
怀瑜婆媳同时仰头笑道:“哦?”
茶婶子扑哧一笑:“您就许老爷夫人一个百子千孙呗!”
许夫人立时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怀瑜顿时羞红了脸颊。
三日后,由童老爷牵头出面,马家出面斡旋,童如龙退回了聘礼,怀珍跟赵家解脱了婚事。
童老爷子不齿童如龙行径,虽然怀璜居中距离斡旋,难解老爷子痛心疾首。老爷子决定即刻返乡,临幸勒令童如龙将怀珍怀珠两万银子妆奁打点出来交给自己。
二太太虽然肉疼,却怕童老爷子当真去衙门告忤逆,只得忍疼打点银子。
童老爷子一边吩咐白氏传信回去宜城,着怀琛前来迎接,他自己却是一日也不愿意再待在儿子家里,竟然带着怀珍到亲家公宅邸借居。
童老爷子忤逆老父之事虽然没有传到外面惹上御史大夫,只是在京都亲眷面前颜面丢尽,若无意外恩遇,童如龙今生只怕要老死在郎中之位了。
金秋十月,童老爷子偕同媳妇白氏在孙子怀琛护送下返回宜城去了。
怀瑜虽然万分不舍祖父母亲,却也知道,女儿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娘家人。只得打点起精神,洒泪送别亲人。临别之时,白氏拉着女儿泪眼相对,哽咽难语,满腹叮嘱却只有一句:好好保重!
临别,童老爷子摈退左右,唯留下老寿头伺候祖孙说话。
“马家是个好人家,祖父相信你能够做得很好!”童老爷子声音中疲乏难掩:“老寿头,将案卷呈给四姑娘。”
老寿头一声吩咐,仆从抬上来十二只黄铜锁背柞木箱子。一一开盖请怀瑜阅览。
怀瑜翻看之下,却是十二处房产契约,不由愕然:“祖父?”
童老爷子愁绪难掩,亲手将一个紫檀木小箱子递给怀瑜:“童家祖辈靠着耕读起家,虽然丰衣足食,族里却没有能够支撑家业之人,我读书不成,转而经商,虽然挣了些银钱,却是屡屡遭人欺辱压榨,不得已,只好结交权贵,以为庇护。只是世事难料,难防他日被人构陷胁迫,你大伯二伯私心作祟,难以托付,你父亲又太过耿直,不屑与此,至于你那些堂兄弟,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祖父思虑再三,只好。。。。。。”
怀瑜一眼便知,这些账目应该是祖父多年来跟关家关老爷子往来明细。怀瑜心中明白,祖父虽然乐善好施,急人之难。只是祖父一生能够挣得诺大家业,要说他一声奉公守法,秋毫无错,谁也不信。慈不掌兵,掌家也是一般。一个若无杀伐决断之气魄,绝对挣不来这一份泼天家业。
这些账簿虽是童家行贿罪证,却也是唯一可以制衡当日同盟凭据。一旦当年事发,童家可以据此自保,不至于被人拉出去垫背顶罪。
想一想童家男人虽然众多,竟然没有一个有祖父的谋略与胆魄,怀瑜很能理解祖父的愁绪哀伤。正如自己当年自己眼巴巴看着家产被夺父亲辞世一般,力不从心一样。
祖父一生纵横商场,老了儿孙难靠,其内心苦楚与不甘可想而知。怀瑜暗暗舒了口气,扬起满脸笑意:“孙女必定妥善收藏,不负祖父重托!”
童老爷子见怀瑜慷然允诺,难得与偶了笑模样:“这样祖父就安心了。”抬手指着十二只大箱子:“这些都是我早年买下田庄,多事三五百亩小庄子,虽然利润微薄,这些年每年讲所有收益悉数投产,如今已经土地翻番。祖父年纪大了,如今悉数转交于你,日后你大伯二伯或是族中叔伯兄弟落了难,你可动用这些资产周济一二,使他们不至于流落街头!”
怀瑜闻言震惊不已:“童家今日局面即便不能富贵荣耀,也不至于那般不堪,这些产业还是祖父留着使唤,万一他日族人有难,孙女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童老爷子闻言肃静面色:“女儿出嫁从夫,手里一针一线都属于夫家所有,祖父今日托付你一个出嫁女儿已经难堪,焉能再让子孙软了骨头?”
言罢,童老爷子推回账目:“他日我会将童家三门三房族谱传给你父亲,有机会得见族谱,你便会知道宜城童家因何而生。”
怀瑜查看着箱子里的契约,果然是分布辽阔,关外有树林,川陕有庄园,江南有茶园。
“狡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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