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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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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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属下特意卖了一个破绽给他,让其将属下刺伤,再假装仓惶逃走。”
“好,很好,辉儿,这件事情你做的好,这个局,我们已经布好了,接下来,就只等驸马爷主动入局了,呵呵……辉儿,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我想同样的伤口,该出现在那人的身上,这样一来,这个局才算的上完美。”说完此话,只见那紫袍人走到严辉的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撩起严辉伤口旁被剑刺破的衣衫,仔细观察起了伤口。之后,那紫袍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到了严辉的手中,在他的耳边嘱咐了几句,便各自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濢悦客栈厢房里兄弟俩合计对策,禅寺内东方

【濢悦客栈】
话说那随云轩离开京城后,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的朝着益州城赶去,除了中途在驿站里换马匹的时候稍作了休息外,一路上并未敢多加停留,更未曾去投栈休整,可是当他驾马离开西怀安王东方烨的封地的那个夜晚,当他赶到一家客栈门前时,只见得他收起了马鞭子,双手勒紧了缰绳,尔后“吁”的叫唤了一声,纵身一跃,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只见一个店小二摸样打扮的人,殷勤的上前接过随云轩手中的缰绳,牵过马儿,大声的说道:“小的给这位爷请安了,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呀,您里面请。”说完此话,那店小二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尔后还朝里面嚷道:“掌柜的,贵客临门喽。”
见其如此,随云轩一边抖了抖衣袍上沾染的灰尘,一边对身边的店小二言语道:“小二,好生照料我的马儿。”说完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锭银元宝,扔给了他,尔后抬头看了一下匾额,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一笑,还未等那店小二说感谢之语,就撩起下衣摆跨上台阶,朝着客栈内堂走去。那店小二见随云轩走进了客栈里,于是乎满心欢喜的将那锭银元宝揣进了怀里,尔后便牵着马儿走到了后院,将其拴在了马圈里,还在马槽里放上了草料,之后,他便回到了前院,坐在石狮子旁,等候着下一个客人的到来。
说了也巧了,就在店小二坐下后没有过多久,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过了一会,他便看到两个身着黑色斗篷之人驾马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当他俩赶到客栈不远处时停下了马儿前行的步伐,那一刻,只见得他二人在马背上嘀咕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在旁的店小二却听着真真的,只听得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言语道:“额,大哥,奇怪了,我明明看见他朝着这个方向走的,怎么,怎么就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大哥,现在怎么办,主上让我们一直暗中跟随他,现在跟丢了,回去怎么交代呀?”那人的话音刚一落,便看见那个被唤作大哥的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俯身在地,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地面上,好似在听一些什么一般,过了许久,只见他站起身,一边用手指着客栈,一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马背上的人言语道:“二弟,莫急,不是我们跟丢了,我想副指挥使他应该是在此处投栈了,咱们先进去看看吧。”那马背上的人听的话语,便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小的给二位爷请安了,二位爷,您看这天色已晚,要不,您二位就先到我们客栈里歇息一晚吧,明早再赶路也不迟呀?”店小二见两人下了马儿,在他俩人交谈之际,便满脸笑容的殷勤的上前,伸手牵住了那俩人套在马头上缰绳,用那谦卑的言语请安道。那二人听得店小二的话,一边将马儿交给了他,一边伸手褪去了头上戴着的那黑斗篷连着的帽子,在那一刻,店小二才看清他们的容貌,那个被唤作大哥之人看上去稍微年长一些,脸色有一些泛白,留着八字胡,看上就是一个干练的主儿,而他身边的那一位则显得有一些稚嫩,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贵公子,就在店小二打量他俩之时,只见那年长之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走到了店小二的身旁询问道:“小二哥,我向你打探一件事情,刚才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灰色锦袍之人投栈呀,至于这一些嘛,你留着喝茶。”说完此话,就把自己手中的那一些散碎银两放在他的手中。
“这个嘛。”那个店小二一手牵着那两匹马儿,一手接过那人手中的散碎银两,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银两,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言语了一句。见他如此,站在一旁的那位贵公子有一些不耐烦的嚷道:“我说你没听到我大哥问的吗?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倒是说呀,耽误爷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到这里,那人便想举手朝着那店小二打去。
“邓通,休要胡闹,你如此鲁莽行事会坏了主上的大事。”年长之人见他如此,便一把抓住了他高高抬起的手,用力一甩,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尔后厉声斥责道。“大哥,我……”那人见兄长如此这般,便尴尬的叫唤了一声,之后便一脸不高兴的走到了一旁,在走开之前他还不忘狠狠得瞪了那个店小二一眼,以示警告之意。“回……回爷的话,刚刚……刚刚确实……确实有一位爷入住了我们濢悦客栈,就……就比二位爷早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店小二本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见那被唤作邓通之人那般举动心中便开始有一些发慌,又见他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便吞咽了一下口水,低下头刻意的回避着邓通那恶狠狠的目光,之后便断断续续的小声的胆怯的言语道。
那年长之人听得店小二这般言语,没有在言语,便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当他撩起下衣摆刚要跨上台阶之时,只听得背后传来邓通的声音:“小子,过来。”于是乎他便转身望去,只见那邓通一手抓着那店小二的衣襟,一手举着拳头在那店小二的面前来回的晃荡,恶狠狠的对那店小二言语道:“小子,我告诉你,好生照料爷这两匹马,要是它们有什么事,小心爷的拳头饶不过你。”那店小二见他如此这般,慌忙伸手挡着邓通的拳头,哆哆嗦嗦的对其言道:“爷……爷,小的不……不……不敢。”
“咳咳……二弟休得在胡闹了,还不快过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那年长之人站在台阶上,见邓通如此那般,不觉的有一些好笑,只见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嗔怪的语气言语道。“大哥,我这不是和他闹着玩嘛!”那邓通听得自己大哥那般言语,便客气的松开了原本抓着店小二的手,一边微笑的言语道,一边帮那店小二整理着衣襟,尔后便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了那年长之人的身边,只留的那店小二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俩进入客栈内堂的背影,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之后便牵着那两匹马儿来到了后院,将它们拴在了马圈里,又在马槽里添了一些草料,然后只见其用力拍了一下邓通的马儿,嘴里还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我让你在嚣张,我看你在嚣张。”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的抽打着马儿出气,过了许久,他才停手,好似解气了些许,拍了拍手的沾染的尘土,哼着小曲儿离开了马厩,回到了那石狮子的旁边,拉了拉衣襟倚靠着坐了下来,继续守候着。
而就在邓通等人在客栈门外吵闹之时,随云轩已然弄好一切,当他来到了天字三号房门口时,只见其支退了送自己上楼的店小二,尔后伸手推开了屋门,独自一人走进了屋内,当他将房门合上之时,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间便的敞亮,只听得背后传来:“随兄,比我预计的快了一些,嘿嘿……”听得这话语,只见随云轩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双手抱拳,言语道:“德海兄,别来无恙呀。”原来这个濢悦客栈亦属于潇然轩理黄阁旗下的产业,而这天字三号房也是德海和随云轩事先约好见面的地方。
“随兄,我想你应该察觉到了你身后那两个尾巴了吧?”就在随云轩说话之际,只见那德海将旁边的窗子打开了一道,微笑的看着刚从外间走入的邓通两兄弟,淡淡的对站在身边的随云轩言语道。“呵呵,其实在出京城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俩兄弟跟在我身后,要不是怕坏了少主的事情,我真想甩了这两个尾巴,德海,你是不知道,这日夜被人监视的滋味,哎,可以用浑身不自这四个字来形容。”在那一刻,只见随云轩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德海的身边,透过那道缝隙,看着了一眼楼下的情景,然后漫不经心地走到桌案旁言语道,而他的手则是拿起了桌案上摆放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当茶水顺着茶壶的嘴口子倒茶盏之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开口询问道:“德海,少主是不是在老地方,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少主?”
“恩,是的,少主正在在湛兴禅寺等着你,不过现在你身后多了两个尾巴,貌似不好打发呀?”德海听到了随云轩的询问,便将那扇窗门合上了,转身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随云轩,淡淡的言语道,接着走到桌案边上,撩起衣摆坐在旁边的椅榻之上,继而又言语道:“随兄,你也看到了,老头子这样做,摆明了连内卫也开始不信任了,所以我们行事就要倍加小心了。”
“嘿嘿,德海,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想要摆脱邓通他们还不简单,随便找一个人,把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套上,在房间假装我,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这濢悦客栈了,完事以后,我在回到这里,我保管神不知鬼不觉。”随云轩听了德海的话语,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盯着茶盏中的茶水,平静的言语道。“云轩,你这办法是好,虽然能瞒过邓通,可是我怕瞒不过他身边的葛锋,我听少主说过此人心思缜密,是皇帝身边较为得力之人,咱们还是不要大意为好,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少主那么久的苦心就白费了。”听得德海的话语后,随云轩沉思了一会,尔后便俯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一刻,只听得德海言语道:“如此甚好!”
【湛兴禅寺】
天上微弱的月光,洒向了湛兴禅寺的每一个角落,四周种植的常青树上依旧残留着积雪,在那一刻,东方毓屏退了身后跟随之人,独自一人走到了佛堂里,当他望着释迦摩尼的佛像之时,心中不知道为何充满了愧疚之意,他将套在手腕上的佛珠取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蒲团之上,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口中还反复着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莎婆诃。可是不知道为何今夜,东方毓的心是那样的不平静,在平日里,只要他诵经,原本烦躁的心会慢慢的平静下来,可是今夜,在他诵经的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战场上那一些浴血奋战的将领面孔,渐渐的只见得东方毓紧皱眉头,额头上还渗出了一些细的汗珠。
“王爷,为何深夜还在佛主跟前念诵《往生咒》呀,您这是在为何人超度?”就在东方毓诵经之时,从殿外走来了一个和尚,他看到东方毓那般痛苦的模样,便出言打断了东方毓。
“礼禅,原来是你呀!”东方毓听得那人的话语,听着了诵经,但是是不停地转动的手中的念珠,睁开双眼,抬头看了一眼,复尔言语道。那一刻,只见他从蒲团上站起了身,朝着释迦摩尼佛像拜了三拜,尔后有对那和尚言语道:“礼禅,如今这天下,君主昏聩,民不聊生,战火随时都会再起,你说这佛法为什么没有普照这众生,不是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吗,还是说眼下的这一切都是百姓该承受的劫数磨砺?”
“王爷,其实这一些在你心里不是早已经有了答案吗,为何还要问贫僧呢?”礼禅并未没有明言,只是朝着东方毓起手行礼,继而言语道。
“礼禅,你说的对,那一些道理本王心里都明白,可是……哎, 佛陀曾说这万般事物,都是假象,可是为什么,那一些入了眼,进了耳,甚至于那空气之中弥漫的气息,都是那样的真实。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由五蕴六尘所萌生的虚妄,那么本王又是否是虚妄的,那些流离的灵魂是不是也是虚妄的,是不是那一切的一切,到末了,只不过是一场如梦的画像全然不存在的?”
“王爷,其实您看得比谁都透彻,可为何,其实人生事正是如此,天有不测风云,此时也是物是人非,那益州城中的那一道‘美景’和幼时的遭遇已然成为您心灵上的累赘。贫僧再次恳请王爷,放下所有的束缚着你心灵的过往,难道活的轻松一些不好吗,或许在那个时候,你会看到更为美丽的风景,或许那时你得到会远远比现在来的多。”
“礼禅,本王在刚刚才领悟了那《往生咒》的深意,在出益州城的时候,这一路上有多少悲欢离合催人泪下的故事,当本王见那一些生灵涂炭之时,不禁自问,如果真如佛所说,不过是场轮回劫数,那么是不是这大千世界万般生灵都种下了孽的因,才结出了报应的果。其实眼下的一切,让本王处于两难之中,本王不知道自己那颗佛心是否被这尘世的尘埃所遮掩,其实本王心中也曾闪过了一个念头,要清君侧,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但忽然又嘲笑自己,为何要用自己手中握有的一柄长剑,去帮自己的仇人去扭转眼下的这一切?礼禅,本王也想放下,可是现在为时已晚,本王再难放不下那些了,真的……仇恨的怒火时时刻刻在自己的心中燃烧着……那一种滋味,那一种煎熬,谁也无法了解。”说道这里,东方毓仅仅的攥着念珠,满脸的怒气,眼里充满了仇恨,就那样站在礼禅的对面,注视着他,俩人沉寂了许久之后,只见东方毓拂袖而去。
“王爷……”礼禅望着东方毓远去疲惫的背影,站在原处,无奈的低声的叫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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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客栈里德海乔装陈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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