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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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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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药铺,他本想再回驿站的,可是想起冯绍民刚才那一声南晨兄时,他便犹豫了,站在原地,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那既无奈又沮丧的表情还是能让人察觉的出。
念及此,东方毓便走朝着鹤羽茶庄走去,这药铺离鹤羽茶庄本就不远,不多时便回到了茶庄,一进门,便见几个小厮迎来上来,“南公子,您回来了。”
“嗯,将这一些药研成粉末,待会我有用。”说着便将药递给了其中一个小厮,转身便向内院走去。
当东方毓步入内院时,一阵琴音随风飘入了自己的耳里,心中暗思:看来那红嫣,又在寄情于琴了。念及此,他便踏琴音而去,只见那红枫树林中,红嫣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东方毓看着她的弹琴的样子不觉有一些感触,心中感叹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出生微寒,又经历了青楼之难,她是无辜的,难道自己真的要利用她吗,难道真的要将她带入这场纷争中吗?想到此,他又望了那人一眼,叹了一口气:东方毓呀东方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般不择手段了。
念及此,他便叹了一口气,本想转身离开,他不忍在看她那双迷茫的眼,他害怕自己硬不下心肠,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刚好被停下琴音的红嫣看了,便开口轻声呼喊道:“南公子。”
那一声呼唤让东方毓全身一僵,站在远处,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缓缓的转过了身体,是那样的犹豫,是那样的尴尬,朝着红枫树林里走去,他见到面前的红嫣时,抱拳作揖道:“红嫣姑娘,在下是不是又打扰到姑娘了,姑娘莫怪”
“南公子,昨晚一曲之后,小女子已视公子为知己,为公子弹曲,是我的幸事,有怎么会怪你呢。”此时的红嫣,面带羞涩,低着头,手还不停的绞着帕子。
此时的东方毓没有专注于眼前的佳人,反而欣赏着周围的红枫树,有感道:“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
“公子。”听完东方毓口中所念的词,红嫣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将视线转向了和东方毓注视的同一方向,心中莫感:是呀,回想自己一生的蹉跎是那样的悲凉,这一切又能和谁述说?而如今唯有将情寄托在眼前这一片被西风肆意吹着那苍老的丹枫之上,我想那一片土地上留下的那些幽怨之情应是无法计数的。念及此,红嫣的眼眶不由的被泪水湿润了。
“红嫣姑娘,你没事吧?”东方毓见身边的佳人用手中的帕子在擦拭眼角时,不由得关心道。
却不想这一句关心的话语又一次打动了那个红嫣的心,或许是从来没有人像东方毓如此这般的关心她,或许她是这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位戴着半片银制面具充满神秘的东方毓,有人说青楼之女最是薄情寡义,可此时红嫣却对眼前之人用了真心。
两人正沉寂之时,只见有人向东方毓禀告:“南公子,凌爷从京城赶回来了,在书房等您呢。
“好,我这就去。”东方毓转身对红嫣一作揖,便离开了。
红嫣望着东方毓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不言语的幸福之感,虽然温柔的他,才华横溢的他偷走了自己的心,但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不奢望能与他举案齐眉,更不奢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名分,她只希望能像昨夜那般陪在他的身边,在他烦心之时,为他弹奏琴音舒心,只要这样守候在他的身边就足矣。。。。。。
不多时,东方毓便来到了书房,当他步入书房之后,凌宇示意其他人都下去,而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地上给东方毓请安,东方毓见他如此,伸手将他扶起,开口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礼节,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好了,说说京城的情况的。”
“回爷,我已经按照爷的吩咐将驸马受伤的消息告诉了公主,她现在已然在前来妙州的,属下估计今晚亥时时分便可到达,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安排?”凌宇本想将天香听到那个消息时那既害怕有担心的神态一并告诉东方毓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将其说出。
“凌宇,你说本王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呀?”东方毓盯着书案上摆放的那支箫,有一些心神恍惚,开口问道。
“爷,这……”凌宇没有往下说,只是默默的站在东方毓身边。
此时的书房异样的安静,东方毓傻傻的望着窗户外的风景,心中暗思:罢了,本王也不管对错了,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素贞,只要能让她脱离那苦海,哪怕让我付出生命,我也愿意,更何况是一个青楼之中的歌姬。哎,红嫣,对不起,这辈子就算我东方毓欠你的。
继而转身对凌宇说:“你拿着这个夜明珠到厢房去,让那红嫣今晚亥时到驿站,演出一场好戏给公主看的。”说完这一些,他还在凌宇耳边嘱咐了几句,然后就见凌宇离开了。
望着凌宇离去的背影,东方毓一脸疲惫的瘫坐在那红木圆椅上,双目紧闭,手中快速的转动着那串檀香念珠,他想让自己的那个充满罪恶的心能平复一点,为了素贞,他别无他法。
而此时的凌宇拿着一个锦盒带着两个小厮赶到了厢房,当他闯进红嫣的房间的外室时,红嫣正在内室对着铜镜梳妆,红嫣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东方毓来找她了,兴奋的走出内室,“南公子,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觉前来的人不是东方毓,便一脸失望的打量着眼前之人,只见来人一袭淡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微微一笑,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这人不就是那晚见的人吗?
“红嫣姑娘,不知在府上住的可习惯。”凌宇一边走到案边的圆椅上坐下,一边开口问道。
“红嫣在此间一切安好,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的?”
“在下叫凌宇,是这座鹤羽茶庄的主人。”凌宇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毫不客气的拿起那案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盅茶喝了一小口。
“不知道凌公子把我接到此处有何事?”
“姑娘可听说当朝驸马来到妙州之事。”凌宇看了她一眼,便继续说道:“我家公子爷想请姑娘去侍候驸马一晚并将此物转赠,之后,我们便还姑娘自由。”
“你家公子爷是谁,为何要我去侍候那驸马?”
“我家公子爷就是南晨公子,至于为何要你去,那就恕在下不能奉告了,只要姑娘愿望,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之身。”
当红嫣听到南晨这两个字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自己的心,她惊呆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侍奉其他的男人,难道他之前对自己的都是虚情假意吗,不,我能感觉到他和其他的男人的不同,难道他有什么苦衷吗,对,一定是这样,我该帮他吗?
“红嫣姑娘想好了吗?我还要去回复我家公子爷的。”
“好,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红嫣姑娘请讲。”
“待此事一了,我只想留在南晨的身边,只要他答应了,今晚我就去侍奉那个什么驸马。”
“这……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派人转告给公子爷。”凌宇不曾想红嫣然会提出如此要求,望着眼前这位痴情女子,凌宇心中对她有了一丝悲悯之情。继而对身边的小厮交代了几句,便见那小厮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嗯,我等他的答复。”此时的红嫣的心在滴血,虽然她刚才用那千百种理由安慰自己,可是她的心还是那样的疼。
此时的屋里很安静,凌宇静坐喝茶,而红嫣则是呆呆的望着外面,眼神里充满了悲哀。不多时,只见刚才匆匆而去的小厮进来说:“南公子说他答应红嫣姑娘的要求了。”
“既然公子爷已然答应了,我想今晚红嫣姑娘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红嫣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凌宇见如此这般,也起身离开了,只留得那一苦命人儿,在那里默默流泪。
{驿站}
傍晚时分,东方毓又来到了驿站之中,他手里拿着新配的药,当他来到冯绍民的屋里时,只见冯绍民倚坐着书案前看书,东方毓进去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听得声音,冯绍民才回过神了,见东方毓站在门口,便起身作揖说道:“南晨兄,你来了,绍民怠慢了。”
“绍民兄不必多礼了,这是我给你新配的药,过来,我给你换药。”
“这……南晨兄,小弟自己可以换药了。”冯绍民回绝道,因为他害怕自己会依恋上东方毓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所以他必须与东方毓保持距离,这样才不会产生那一些情愫。
“那好吧,药我放在这边了。”东方毓察觉到了冯绍民的异样,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般霸道,而是一脸失望的将药放在案桌上,无奈的笑了一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商号里还有事情要我处理,要是有事,你可以让人拿着这个玉佩来鹤羽茶庄来找我。”说完便将冯绍民的手拉起,将那块玉佩放在他的手中,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正当他要离开时,冯绍民握着手中的那块还残留着东方毓体温的玉佩,轻声的叫了一声:“南晨。”他的声音不重,但是还是被东方毓听到了,那一刻东方毓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他很想转身跑到冯绍民的身边将其搂在怀里,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他便继续往前走,就这样离开了驿站。
良久,站在房门外的冯绍民才隐隐约约觉察:这一切就如一个套,而他一直懵懂不觉,那被套的不单单是天香还有自己和南晨。
作者有话要说:

、青楼之女心甘情愿为爱付出  ,  温柔公主深夜造访撞破□

{鹤羽茶庄}
东方毓离开驿站以后,心中充满了失落,他的精神有一些恍惚,为什么她会那样的故意疏远自己,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南公子,你回来了。”身边那人的这一句话打断了东方毓的遐想,抬头看了一眼,‘鹤羽茶庄’四个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此时的东方毓无奈的笑了笑,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回来了,因为心中充满了苦闷,无心搭理周围的一切。
“爷,您回来了……”凌宇在茶庄内见东方毓回来,便上前迎道。
“凌宇,让人通知王公公,今晚亥时我要将红嫣送入驿站,让他在驿站中的人做好安排。”东方毓一边走入屋内,一边对身边的凌宇说道。
“诺。”凌宇一边应声一边退出屋子向外面候着的人交代了几句,便复而转身回到屋里,站立在东方毓边上,他看着自己家的主子手中快速的转动着那一串檀香念珠,此时凌宇知晓,东方毓心中的那一份不平静,他是用那念珠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良久,只听得东方毓悠悠的开口说道:“凌宇,今晚之事以后,让人暗中通知王梧,就说驸马冯绍民已经开始在调查他了,让他多加提防。”
“爷,驸马在调查王梧吗?”凌宇不解东方毓此举是为何,开口问道。
“凌宇,冯素贞之所以会乔装居于庙堂之上,就是为了查当日冯家的惨案,为了能让她早日了却这桩心事,前日我已经将王梧之事告之,以她的聪明才智我想一定能发现什么,所以我才是让人提醒王梧一下。”
“爷,王梧不是一直在帮爷吗,这样一来爷手中就少了一颗棋子了,还有我们提醒了王梧,他有了防范,冯绍民再下手就难了,属下不明,爷为何要如此安排?”
“王梧现在对我来说已无多大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用他去抓十三叔罢了,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他这么些年收集起来的那些黄金,只有通知了王梧,他心中恐慌,就会想转移那些黄金,这样一来,我们才会知晓黄金的藏匿之处。还有那王梧也不是素贞的对手,以素贞的才智,我想即使王梧知晓,她也有办法解决此事,我现在要的就是制造混乱,这样我才可以渔翁得利。再者说有我在暗中操控一切,我不会让素贞受到什么伤害的,好了,凌宇,你去吧,按我说的办。”
“属下明白了。”东方毓见凌宇离开后,便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放下茶碗,急急往内院走去。
不多时,东方毓便来到了红嫣的厢房前的院子门前,当他站门口时,只听得红嫣在那儿感叹道: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红蕤欹侧看斜阳。
“红嫣姑娘可有心爱的人。”东方毓听的她口中所说的,便悄然来到了她的身后,开口悠悠的说道。
“南晨。”红嫣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兴奋,转过身来,看着那张被半片银制面具遮挡的脸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苍白,她的心里真的感觉到了痛,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触摸着他的脸,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她此时的眼神好像在告诉东方毓,你就是我心爱的人。却只听得红嫣说道:“那你有心爱的人吗,你心中的爱又是怎么样的呢?”
“嗯,我心已然有所属,姑娘,你还没有真正爱过吧?”东方毓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远处。
那一刻红嫣真的很想对东方毓说:我有了所爱,而那个爱的人就是你。可是她还是没有出口,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这真的爱又苦又甜,苦的是无时无刻的牵挂、思念,甜的是像两块蜜糖,见到了就粘在一起不肯再分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两句诗就是最好的写照。”东方毓说完将视线收回,看着身边那个似懂非懂的红嫣,继而又说道:“红嫣姑娘,今晚之事就拜托你了。”
“南晨,我可以这叫你吗,我能听你叫我一声嫣儿吗?”沉寂了良久的红嫣突然开口说,东方毓看着她那双充满爱恋的眼睛时,本想拒绝的念想就那样被扼杀了,犹豫的开口叫她一声嫣儿。
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站在回廊里,此时的两人各怀心事,一个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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