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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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惊呆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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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吓了一跳,她很少接触这些时候,此时听到还是有些惊到了,也不敢多问,只说:“以后少打听这些事,惹上什么就不好了。”

小桃懵懵地点了点头,上前走了一步就扶她去隔间洗澡了,宋吵吵来着月事,身体又凉,早盼着能好好泡一泡了。冬日的天黑的早,时候也确实不晚了,等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已经入夜很久了。

今晚的月色隐藏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冰凉的夜风悄悄拂过她的脸,宋吵吵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隐约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却又不愿意乱想。

她让小桃先回去了,自己抬脚朝前院走了过去,好奇的问向一旁值夜的婢女。

“相爷回来了吗?”

那婢女本就万分警惕,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楚。此时听见有人突然开口,吓得连忙喝了一声:“何人!”

宋吵吵被吓了一跳,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是谁。

那人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可仔细看了看也不认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就是梁照棠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丫鬟,不认识宋吵吵倒也不奇怪,见她此时穿着也不是特别繁杂,只当是个半夜乱跑的婢女罢了。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找相爷做什么?”不待人问话,那婢女先发制人,教训了她一番。

宋吵吵有些错愕,神情木了木,答:“我找我相公呀……”

那婢女一惊,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相爷往后院背人回来的那个场景。那时候的大小姐脸色可太吓人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敢忘记。想来眼前这位就是丞相亲口承认的正牌夫人了……

“婢女失礼……”她连忙后退两步,慌慌张张地朝她行礼。

宋吵吵呼了一口气道:“没事没事,相爷在里面吗?”

听了这话,婢女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在……相爷一直没回来呢。”

宋吵吵这下倒疑惑了,他虽然事情多,却从来不会在外头留宿,现在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没回来?

“真的?”

“真的真的!”那婢女连忙点头,眼神惊疑不定,“不信夫人可以去问今晚大门处值夜的……真的没有回来。”

“哦。”宋吵吵点了点头,抬脚就走了进去,“不在刚好,我去拿个东西。”

那侍女吓得浑身一震,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她,急急忙忙道:“不可不可。”

“为什么?”宋吵吵心中万马奔腾,我去看我家相公,你一个丫鬟想尽千方百计的阻止到底是为哪般?

“相爷已经歇了!夫人可千万不要去打扰呀!”那婢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刚一说完,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巴掌……

“你不是说……他还没回来吗。”宋吵吵心一凉,怔怔地看着她。

那姑娘其实也是个胆子小的,虽然知道眼前的人身世不怎么样,可毕竟是挂着一品诰命身份的人。这回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只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紧张地搅着袖子。

宋吵吵虽然脑子不聪明,现在也大概是明白了,明知故问道:“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梁小姐身边的丫鬟吧?”

那婢女低着头,不敢答话。

宋吵吵顿时全明白了,什么也没说便转过了身子。明显的听到身后那婢女忽的松了一口气。

宋吵吵背对着她,心里莫名一寒。深吸了一口气便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回去,大袖之下,紧紧攥着手,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夜里有风,树叶沙沙响着。

xxxx

寂静的屋子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除了锦缎摩擦的声音。

梁照棠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滑过,慢慢解开了他的衣带。眼神中说不出是恨、是眷恋……还是不甘心。

宁恪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沉沉睡了过去,整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梁照棠伸手触了触宁恪的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在心底低咒了一声,那丫头不知轻重,把药给下重了。现在人都睡死过去了,哪里还能做什么剧烈活动!

她不甘心的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复又低下头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传了过来,宁恪的头微微动了一动。

梁照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没睡死就好。她立起上身,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的衣服全脱了个干净,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皮肤极好,远远望去,轻纱幔帐之下,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梁照棠微微自得,自认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她的身材,哪怕再清心寡欲的人,也必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俯着身子,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朝他身上摸了过去,直接解开了他的上衣。刹那之间,精壮的胸膛暴露在了空气中,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甜腻的靠了过去。

梁照棠自下朝上的看了看他俊美如天神的睡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索性低头解开了他的裤子,柔若无骨的手便握了上去。之前虽然没将身子给严述之,但这些的事情,他们之间可没少做过,现下倒是熟练不已。

宁恪在睡梦中突然低吟了一声。

梁照棠顿时大喜,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她虽然摸不透宁恪这个人,但深知有一处是他的致命缺点,那就是太看重责任,只要他睡了自己,哪怕再讨厌再憎恨她,也绝不可能再赶她走,这样下去,迟早会有翻身的一天。国公府栽到了他的手里,也有机会让他撤诉了……梁照棠越想越高兴,心想着今晚只要事成了,她就会夺回自己失去的全部东西,包括男人,包括名誉和地位。那些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不少,全数夺回来!

宁恪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喘息,仍旧闭着眼睛,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

梁照棠被他的身子压着,虽然喘不过气来,却大喜过望。刚攀上他的身子,想要引导他进入。

静谧的夜中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

“吵吵。”

……

梁照棠眼神一厉,突然伸手将他推开!

像是瞬间从云端坠落;她躺在那里急促的喘着气,胸口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慢慢地坐了起来,一动不动的望着旁边依旧沉睡的宁恪。他睡得很安稳,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温柔又让人沉醉。他早就经没有了刚刚的情动,连刚刚那大力的一推也没有任何知觉。

梁照棠从一旁的枕头下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咬着下唇看了看他,还朝他心口上比划了一下。

然后她呵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脚踝处狠狠地划了下去,不多时便涌出一片鲜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把脚伸到被子深处蹭了蹭,一片鲜血淋漓。

她也还是有骄傲的。

做完了这些,梁照棠将剪刀藏好。转个身便和他躺在了一起,没有一点尴尬,还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仿佛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夜风入窗,又冷又长,将她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都吹干了……


 、第26章 梁大小姐的下场


天亮了。

梁照棠从睡梦中醒来;眼角还依稀挂着泪痕。忆及昨晚的事情,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睁开了眼睛;心跳却猛地漏了一拍。

身边没有人!

她突然坐了起来!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丞相居然真的不在,这里的确是他的睡房,也都还是昨日的摆设;自己身上依旧未着寸缕,却还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梁照棠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抖着手掀开了被子;发现昨日划破脚踝蹭在被单上的血;突然不见了……

她原本设想的场景根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丞相发现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床单上还有血;然后就会把她名正言顺的娶回来……娶回来!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僵坐在原地;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张口喊自己的丫鬟:“阿禄!阿禄!”

却没有人回应她,梁照棠心底更加发凉,抖着手就开始穿衣服。神情恍惚的连中衣都穿反了,就在她还在系带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她满怀希望的看了过去,希望是相爷回来了,回来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了!

可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几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毫不避讳的闯了进来,直截了当的就朝她走过来。

梁照棠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连忙缩到了被子里,吓得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带头那人面无表情道:“相爷特许进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梁照棠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却被两个衙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任她挣扎个不停也不松手。此时此刻她偏头散发,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你们是要造反吗!我是堂堂梁国公府大小姐!陛下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她还在歇斯底里的喊着,那几个衙役却充耳不闻的将她拖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也不回答她的话。梁照棠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来不及披上外罩,半遮半掩,更是令人遐想万分。一位衙役看了看她的身材,摸了摸下巴。上头能派他们拿了这女人,想必肯定是没救了,到时候再去玩玩也不迟……

梁照棠不知道他们心底的龌龊想法,只一个劲的挣扎着,扣着门死活不肯出去,“你们这样放肆!我父亲知道定会要了你们的命!还不快放开我!!”

一衙役听罢,叹了一口气道,“国公大人昨日被削了爵,难道您还不知道吗?要我们的命?您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的事,我们也知道一二,相爷不亲自拿你,也算是给你面子了……”

话刚落音,梁照棠彻底瘫在了地上,精心谋划的一切在此刻都化成了空中泡沫,削爵……削爵……父亲昨日派人找她,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此时此刻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只能任由别人拖着朝外面走,一路上都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片发飘,整个人都没了神似的。

大理寺。

怀宋最高司法之处,严掌刑狱案件审理。远远望去,长梯之上的庙宇殿堂一片恢弘庄严,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感到畏惧。

这个地方她来过很多次,却没想到最后一次却是自己,梁照棠半梦半醒的跪在堂下,像是在做梦一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来了?”上面忽然传来宁恪没有温度的询问声。

梁照棠霍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右上角的人,那人似是很悠闲,双脚随意摆放着,眼神正略带嘲讽的看着自己。

怀宋朝向来以右为尊,连坐在正中央一脸惶恐的大理寺少卿都惧他三分。

“梁小姐,我在这里给你一个交代,不仅为示公平,也是给你面子。可有什么意见?”

梁照棠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可以说,这个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穿了自己的一切把戏,不过当一场笑柄而已,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长话短说。”宁恪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一旁一脸忐忑的李少卿,“此女客居相府十日,居心叵测,特于大理寺状告其三罪,欺诈,偷窃,谋杀。”

那大理寺少卿紧张地听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句句的吩咐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他心中纳闷不已,明明是相爷的家事,为何偏要动用职权闹到大理寺来处理?还要拿自己这个小官当枪使,细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言道:“传证人来。”

上面的声音不算小,梁照棠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突然不敢置信地立起了上身,张口大喊道:“谋杀?!!相爷!您怎可血口喷人!”

有随侍丫鬟挪着步子,捧着一盏上好的翠芽,小心翼翼地搁在宁恪面前的桌子上。他随手便接了过去,神情自在,将梁照棠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置若罔闻。

李少卿咳了咳,也不好多问,只皱着眉有些同情的看着下面的女子。

不多时,她的随侍丫鬟阿禄便被人押了过来。那阿禄便是昨夜在相府前院守着的婢女,此时见这架势,险些就要晕了过去,却被衙役们架着不能动弹,只哑着嗓子喊小姐。

梁照棠看了看她,不由得一颤,这丫鬟忠心耿耿,可脑子却不是灵光的类型,保不准就将自己的事情供了出去,她心下慌张,不住的发颤,却又不好嘱咐什么。

宁恪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婢女阿禄,趁人不注意在厨房煮好的燕窝粥里做了手脚,经查证,有大量雷公藤。”

“雷公藤是什么?”阿禄心中狂跳,惊慌地问了一句。

“闭嘴!”梁照棠立起身子呵斥了一句,不许她再多嘴。这分明就是诬告,只要她们死咬着不放,是绝对不可能中招的!

一旁站了很久的可有可无的讼师终于插上了话:“雷公藤,服之周身赤红,心腹坏死。”

听了这话,阿禄顿时脸色惨白,无视了梁照棠的警告,膝盖往前猛力走了几步便大喊道:“相爷冤枉啊!!婢女根本就没有下什么有毒的雷公藤,婢女只是下了一点迷药啊!请相爷明察!”

“哦……”宁恪点了点头,那一个字拖得老长,“原来如此啊。”

果然,连审问都不用,随随便便就招了出去,梁照棠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连看都不想看阿禄一眼。

“毒药或者迷药,不都是一个性质吗?”宁恪勾起了唇,接着道,“不是还有一罪么,继续啊。”

讼师上前一步,拿着一张纸念道:“经查,此女入住相府之后,共计丢失南海珍珠两串、皇太后亲赐的多宝禁步一条,闽南金丝织绣一卷,鎏金雕花梳篦一只……”

梁照棠白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那本就该是我的东西!”

“很好,承认的倒快。”宁恪道。

“如何就是承认了!”她不服气的抬起了头,眼神烈烈如火。

下头的状师接口道:“你可是相爷亲口承认的相府女主人?拿东西之前可有经过主人允许?”

梁照棠一呛,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觉的颤了颤,却无言以对,只伸手攥着自己的袖子,有些绝望。

宁恪才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只道:“还有。”

很快有人抱着一团布料走了进来,未带众人询问就麻利地摊开在地上,还在右上角放了一只血迹未干的剪刀。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分明就是个床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床单,放眼天下天下,除了帝后,也就是这位春风得意的年轻相爷才得了一匹御赐的祁荒云锦牀单,制作工艺繁杂,万金难买。

不可能是皇帝,那只可能是相爷的了……

但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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