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作者: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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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作者:烛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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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著,萧衍的手开始从那略为发硬之处缓缓上移到了胸口处,然後伸入衣衫内。
  
  萧宝融的身子一抖,很凉,指甲就好像冰刃般在身体上游走,他不敢动,生怕一动,便会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这里──有感觉吗?”萧衍的手来到了少年的乳尖处,软软的,既柔又滑,还带著较体温略高些的温度。
  
  萧宝融紧咬著唇,心中虽有不甘,但却不敢发作,只能任由男人放肆的蹂躏自己的身子。
  
  “看来,还不够啊!”萧衍加大了食指指腹的力度,直到感觉到扁平之处慢慢的充血挺立,这才放过。
  
  “身子这麽凉,刚才还一直坐在门边被雨淋,你是不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萧衍将手退了出来,就好像慈父责骂自己的儿子般斥道。
  
  怎麽可能不冷呢?萧宝融的鼻尖直到现在还微微的泛著红。可是那一刻,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雨水溅落在脸上所带来的如针刺般的触感,即使现在被揉在了一方温暖的胸膛中,他仍是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除了玉珏哥哥,还从来没有人这麽关心过他,怕他淋雨受凉。虽然他知道这个男人别有用意,也知道这不过是耍弄他的一个手段,但他孤僻的内心还是有些开心,虽然开心的源头是无止境的折辱。
  
  “叮铃铃……”一道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声音很小,小到几乎用人耳听不到的程度,然後萧衍眉间一锁,眼神一凛,抱起萧宝融就朝里间走去。
  
  “不要说话。”就在萧宝融因惊慌而叫喊的时候,萧衍用充满戾气的声音警告道,冷冽的语气似乎在向人昭示他现在的命令就如同甚至,不容抗逆。
  
  宝融很害怕,虽然害怕的紧,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睡在旁边的玉珏哥哥。
  
  他又想做什麽,难道又要侵犯自己了吗,在玉珏哥哥的面前,不、不要,他不要。
  
  “躺在这里睡觉。”萧衍将宝融放在与萧玉珏相对的那张床榻上,拉过旁边的被子为他盖好,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後,接著便隔著被子抚上了那仍颤抖不止的肩膀。
  
  “你真就这麽害怕我?还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麽?”萧衍冷毅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就像一块冰砖,“好好在这里躺著,不准踏出这屋子半步,听到没有?”
  
  萧宝融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眼神也好像天空中的一朵浮云,飘忽不定。
  
  “好了──”萧衍放缓语气,将食指指腹轻轻的按压在宝融的眉心,“记住,不管发生什麽事儿,也不管听到什麽,千万都不要从这里出去,如果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眉心被那麽一点,一股莫名的安心感瞬间自额间淌进四肢百骸。
  
  萧宝融鬼使神差的在床上蹭了蹭脑袋。
  
  “很好──”萧衍好似安慰般的说了一句,接著便转身离开,朝林中深处走去。




谈判

  突然之间,屋子里便安静空荡下来,和著屋外劈啪作响的雨声,搅著床上的萧宝融辗转反侧,怎麽都合不上眼睛。
  
  半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背脊,床是用砖砌成的,上面只是象征性的铺了两张被褥,自然不能同宫里的软床相提并论。他抱著膝盖,目光盯著自己的脚丫。
  
  难道那个萧衍以前便住在这里麽,不然他怎麽知道这里有件草屋?而且,还有这里还有两张床,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水…水……”一道低弱的微吟声断断续续响起,是从萧宝融对面床榻传出的。
  
  “玉、玉珏哥哥。”一听到声音,萧宝融立即跳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到对面的床榻前,房间有些黑,而外间燃著的蜡烛也在萧衍临走前被吹灭了,只是借著从窗外穿进的隐隐月光,能看清那微微翕动的嘴唇。
  
  “水…水……”
  
  “水?”萧宝融二话不说,跑到外间都去找水,可跑到桌前,哪儿有什麽水啊,连个杯盏都没有,叫他用什麽东西给玉珏哥哥盛水用。正当他焦灼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撇到茅屋外堆砌的稻草堆旁边有一个已经破碎的瓦片,他像是看到宝贝一样的跑了过去,全然不顾衣衫被雨点打湿。
  
  “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给玉珏哥哥盛水用了,对了,水……”站在雨中的萧宝融想了片刻,眉头紧了又舒,舒了又紧,最後,他微微裂唇,用瓦片接了一些雨水,就朝屋里快速的跑去。
  
  “玉珏哥哥,水──”一边跑,嘴里还不忘叫欣喜的叫著。
  
  萧玉珏脸色苍白,唇也裂了,眉头虽没凝在一起,但表情看上去却极不自然。宝融来到床前,将瓦片送到他唇前的一霎那,又突的停住了手。瓦片的边缘这麽利,万一将玉珏哥哥弄伤怎麽办。
  
  “水…水……”
  
  萧宝融也顾不得思考,自己喝了一口有些发涩的雨水,含在口中,然後俯下身子,将唇贴向那两瓣微微开启的唇上,慢慢的,让雨水一点点地滴入他口中。这麽反复下来,一瓦片水喝完,足足花了半炷香的时间。
  
  喝完之後,萧宝融又跑出去接雨水,可就在此时,一道好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声音忽远忽近,时亮时沈。
  
  什麽声音?他手拿瓦片的手猛然一滞。这附近难道还有人住吗,怎麽听起来好像有人在哭啊!他皱了皱眉头,想起了萧衍临走时嘱咐自己的话,说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能离开这里。
  
  “哇……呜……”
  
  声音又一次想起,萧宝融向後退了两步,正准备准身朝里走的时候,一个白乎乎类似肉团的东西出现在围著草屋的栅栏外。
  
  那边厢,萧衍自从离开草屋,就投身夜色中,七拐八拐的在复杂的密林中穿梭著。雨水的狂烈侵袭,让他的衣衫很快便湿透紧贴上了肌肤,将他健硕伟岸的身体更加凸显的淋漓尽致。
  
  “你们几个,往东边走,还有,你带几个人,朝西边去,剩下的人,随我来──”
  
  “哈哈哈──”一道冰冷的笑声过後,萧衍已经翻身停在了一匹栗色的马前,“我到是什麽人这麽胆子大呢,连命都不要,竟敢擅闯这百毒林,现在看来,原来是那昏君身边养的一条狗啊!”
  
  “你是什麽人?”骑在坐骑上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衣,手握著一柄剑,头顶著一斗笠,俯看著突然横在马前面神色冷静却带著狂肆的萧衍问道。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踏进了我的领地,这──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萧衍连头都没抬一下,盯著马的绒毛,似乎对它很感兴趣,“第一,马上离开,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至於这第二嘛,对了,你知道为什麽这座林子叫做百毒林吗?”
  
  “袭将军,别跟这个人废话了,皇上让我们在外城搜人,尽快将人带回去,如果晚了,恐怕──”其中一个侍卫急道,拔剑就朝萧衍身後刺去。
  
  “住手──”被唤作袭将军的男人厉声喝止,目光仍盯著萧衍,“我不管你是谁,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这里搜寻一个明日在城前问斩的罪人,希望这位兄台谅解。”
  
  “罪人?”萧衍淡笑道,第一次抬眼朝他脸上望去。
  
  这男人长得很清秀,如果不是别人叫他袭将军,就是打破头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将军,在萧衍看来,他这长相──更适合当青楼的小倌。
  
  “那个罪人的名字──是叫萧玉珏吗?”
  
  “你、你怎麽知道?”袭将军脸上明显的浮出一抹诧异,据他所知,只有皇宫中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明日要处死的人名叫萧玉珏,是皇上的胞弟,可眼前这人,又是从何得知。
  
  “因为,我见过他!”
  
  “你见过他,难道是你夜闯皇宫将他带走的?”袭将军冷声质问,握著缰绳的手也猛地一紧,“说,你把他给藏到哪里了?”
  
  “哎,等等,我可没说是我把他带出来的,不过,我却知道他现在被藏在什麽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除非──”萧衍神秘的裂唇一笑。
  
  “袭将军,不要听这个人油嘴滑舌了,我们干脆把他抓回去,交给皇上处置。”
  
  “对啊,袭将军,那个罪人一定就在这附近。”
  
  “除非──”袭将军沈默了片刻後,开口,“除非什麽?”
  
  萧衍邪肆的冷冷勾唇,“除非你让皇帝来亲自见我,如果那样,我就告诉你们那个萧玉珏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将军,不要和这个人多说了,干脆就──”
  
  
  “此话当真?”袭将军对自己侍卫的话充耳不闻,似乎十分笃定眼前的男人一定知道萧玉珏的下落。
  
  “当然,不过──”萧衍话锋一转,“地点由我来定,就定在铁峰坡;时间就定在三日後子时怎样?”
  
  袭将军定神想了一想,厉声警告道:“我明白了,但你不要给我耍任何诡计,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那就这麽说定了。”萧衍说完,就一个转身再次跃入了黑暗的雨夜中。




篡位23

  “劈劈啪啪──”雨点毫无节奏的拍打著淌著泥水的地面,萧宝融一只脚跨出门槛,看著栅栏外那团不停蠕动的白色物体,因为好奇,不由得一步步向那团不明物体靠近,当挪到栅栏门前时,方才看清那团白色的东西哪里是什麽不明物,只不过是一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兔子。
  
  萧宝融柔和的开口笑著,全然不顾自己湿透的衣物,拉开齐腰高的栅栏门,弯下身子就将那只小白兔抱入了怀中,一只手还疼溺般的抚摸著它的毛皮,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兔子就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张口就咬了萧宝融左手食指一口,顿时,一排有浅有深的齿印显露出来,有些地方还渗出了点点猩红。
  
  “唔……”萧宝融闷哼了一声,只见那兔子‘嗖’的一下就从他怀中跳下,一溜烟的跑远了,而他则躬起了身子,额间沁满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用右手狠狠地钳著自己的左腕。
  
  被咬得地方就好像被滚烫的热油浇灼,犹如断指般的痛不断加剧,渐渐的,手指开始肿胀,颜色也由最初的肉色变成深红,然後变紫,在然後自上而下慢慢被黑色占据。
  
  他开始觉得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就好像天上的一朵浮云,踉跄的向後退了几步,就仰头砸在了地上。
  
  “母後、母後,父皇,求求你,不要杀母後好不好──”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趴在地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扯著那块儿明黄色的衣角,苦苦的哀求道。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连看都没看孩童一眼,就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囚禁在凤和苑,叫侍卫在门口守著,不许他出来,如果违令,斩。”
  
  “皇上,求求你──”这回开口求饶的是一个女人,她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前背後,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化的一塌糊涂,衣裳更是已经被抓扯得不成样子,她伸手抱住帝王的脚踝,扯著嗓子喊道:“求求你饶了融儿吧,他可是您的亲苦肉啊,您要杀臣妾,臣妾绝无半点怨言,可融儿他…他还是个孩子,还什麽都不懂啊!”
  
  “哼,你这个贱人,来人──”
  
  萧宝融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身子不安分的扭了扭,接著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嗯──”还没待他看清周围的状况,就被左手传来的一阵激痛逼得哼出声来。
  
  他本能般的转头,这才看到自己左手食指的根部已经被一条细布死死的勒紧,而萧则的指尖则多了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那,那个──”萧宝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不料却被萧衍冷声打断,“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临走的时候对你说过什麽?”
  
  “我、我只是……”手指的痛楚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排山倒海的朝他涌来。
  
  “只是?只是什麽──”萧衍低头仔细察视著他的伤口,然後用力的捏起那根几乎肿胀到极限的食指。
  
  “啊──呜──”萧宝融痛得腰猛地向上一挺,接著就喘气粗气来。
  
  “还知道痛啊!”萧衍看著少年的反应,稍稍放了些力气,沈声道:“别乱动,毒液得挤出来,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的话,估计你的整只手都要费掉了。”
  
  萧宝融条件反射般的避开了萧衍犀利的眼神,然而全身却颤抖著打起哆嗦来。
  
  萧衍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就将银针刺入了少年的食指中。由於手指肿胀,所以针刺的很深。
  
  然而萧衍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痛呼声,甚至连些许的呻吟声都没有,只是身子痉挛似的扭动了一下。
  
  接著,萧衍抽出银针,又将指根的布条紧了一紧,一点点地将墨绿色的脓液挤出,直到手指渐渐的消肿,这才停下手来,将布条解下,上药包扎好後,这才将目光移向少年转向内侧的头上。
  
  “把头转过来!”萧衍下著命令。
  
  可半晌後,萧宝融却迟迟没有反应,这可把萧衍惹怒了。
  
  “你这是在做什麽,跟我较劲吗。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弄得自己受伤,还想怨谁,给我把头扭过来──”萧衍较重口气一边说,一边强行将萧宝融的头扳了过来,方才发现他已是满脸的泪珠,鼻子一吸一吸的,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哼──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哭吗?”萧衍虽出口狠戾,可眼中却已浮上了疼惜之色。
  
  被扳过脸之後,萧宝融立即止住了泪水,试著动了动仍然胀痛的左手,而後睁开了眼睛,迎上了萧衍被冰覆盖的眸子,没有开口,只是坚定的看著他,似乎试图想证明什麽。




直到我玩腻为止

  十指连心;那种痛就好像刚愈合好的伤口又被人用刀刃生生地割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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