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成长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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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长手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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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勾起唇角,“世子说得对,人生在世,最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不过太子殿下常对我说,为君者理应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想世子虽然地位尊贵,但毕竟还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而我身为太子妃,理应为太子分忧,想太子之所想,忧太子之所忧。因此若是世子遇见了什么棘手事,也许我该帮衬帮衬,最好能跟太子殿下说说,也好替世子你一解烦忧。”
j□j裸的针锋相对。
楚颜并不怕顾明安,只是她素来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再加上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基情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怪,因此自然也不会去插手。
只是顾明安太敏感,一厢情愿地认为楚颜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必定无比震惊,可表面上竟表现得这般平静,一定是心里另有打算。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楚颜便跟他周旋一番,反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谁还怕了你不成?
听了两人绵里藏针的对话,萧城好像终于明白状况了,拱手对楚颜道,“太子妃殿下,刚才微臣与世子其实是因为一点小分歧,所以有了争执。事情皆因微臣而起,都怪微臣性格过于冲动,说话也太过直来直去,与世子其实没有半点关系——”
“你闭嘴。”顾明安用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打断了萧城的话,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
纵容素来上扬的桃花眼仍旧熠熠生辉,可眼眸里有一种不太妙的情绪在蔓延。
他阻止了萧城一力担下此事,沉声问道,“太子妃殿下的意思是管定了我的私事?”
楚颜见他认真起来,也便笑了几声,“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又不是成日吃饱了饭没事做,何必来管世子你的私事?”
……她对他又没兴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从走廊的转角处传来,随着清阳郡主首先出现在众人眼前,跟在她身后的沈辛也走了出来。
清阳边笑边说了句,“哟,好热闹呀,这不是世子哥哥和萧大人吗?咦,太子妃也在这儿呢?我是不是出现得不合时宜啊,打扰到了太子妃和两位贵客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打这儿经过了。”
楚颜眼眸微眯,“我跟郡主一样也不过是恰好经过,碰见世子和萧大人便停下来打了个招呼罢了,什么雅兴不雅兴的,郡主恐怕想太多。”
清阳这话夹枪带棍的,一旦传了出去,恐怕外人要说她堂堂太子妃,大婚之前竟然孤身一人在这院子里和两个朝臣贵族相谈甚欢,实在是有伤风化。
清阳笑了几声,“恰好经过?我和沈小姐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大老远就看见太子妃在这门前等着,似乎是专程等着世子和萧大人出来呀,这怎么能说是恰好经过呢?”
她身边的沈辛不说话,只是微微垂着头,既不附和也不否认。
顾明安却是淡淡地看了楚颜一眼,心下一沉。
她果然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想必他们的对话也被听了个j□j不离十。
而看清阳郡主这态度,似乎是一定要把不守妇道这屎盆子往太子妃脑袋上扣,万一太子妃为了免去自己声名受损,把他和萧城的事情说出来……
顾明安的眼皮一跳一跳的。
却不料楚颜微微侧过头来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然后才开口对清阳说,“郡主总爱凡事都这么较真,是,我是专程来等世子和萧大人的,但并非像郡主所说那样相谈甚欢什么的,而是把太子殿下的口谕告知两位,现在郡主知道实情了,这下满意了?”
她说得无奈又信誓旦旦,面上还有些把太子私下吩咐的事情给交代出来的懊恼,演技天衣无缝。
顾明安却是眼神一滞,讶异地朝楚颜看了过来,眼中一闪而过些复杂的神色。
她在帮他,还因此特意为他圆了个谎?
方才不是还在和他针尖对麦芒,硬要在口齿上分出个胜负吗?怎的现在……
若是叫太子知道了她把他当做幌子来帮衬自己……顾明安眉头微皱,她不是说自己不爱管闲事吗?如今倒好,反过来自找麻烦,依旧帮了他和萧城。
殊不知楚颜一半实在帮他,另一半也是在帮自己。
顾明安这个人精,从小就看透了她的弯弯肠子,六岁那回她和清阳打架,就顾明安一人看出了她是在装可怜,足以见得此人眼光之毒、城府之深。
楚颜自问除了赵家以外,在宫中并无任何可以依靠的势力,但若是帮了顾明安和萧城,也就相当于同时对齐王府和萧家施恩,再加上这两人如今都在帮太子做事,将来也会是朝中重臣,她帮他们不也是在帮自己吗?
再说了,把这两人的基情说出来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还会让这两人对她恨之入骨,这种后果并不是她喜闻乐见的。
楚颜回过头来平静地看了顾明安一眼,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鄙视:
瞧你那小样儿,那么吃惊做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动不动就咄咄逼人,不给人留后路?
顾明安沉默了,自知理亏,回头看了眼萧城,也递过去一个肃杀又狠厉的眼神:
你丫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骤减的留言让我无比忧伤,霸王们快出水吧,再不出水没有动力琢磨大婚事宜了……
最近的下章预告总是和实际内容有出入 、
这次来个准确的下章预告:秦远山初露男配光芒,西疆战乱终于平定,大婚……要来了。

、第050章。奖励

第五十章
几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清阳对楚颜打小就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模样;就好像楚颜上辈子欠了她几百万似的;见到楚颜总像打了鸡血,非要挑衅一番才舒心。
楚颜不愿在此多留,毕竟她虽然拉了太子来当借口,但一直待在这儿,万一人多了;看着总还是要说些闲话的。
她目不斜视地往大厅走;和楚颜擦肩而过时,含笑说了句,“郡主若是有话要跟世子和萧大人说;请自便,我先走一步。”
清阳又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痛不痒,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阴阳怪气地对沈辛说,“你看看太子妃,咱们没来的时候还和人聊得起劲儿,咱们一来,她就跑得比谁都快,这是怕咱们张着嘴到处乱说,传到太子殿下耳朵里不成?”
出主意让清阳跟出来看看的是沈辛,原本以为楚颜会跟沐贵妃撞上,沈辛也不过是想看看沐贵妃那种性子的人会如何对待楚颜,岂料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她如今不过是个连宫门都进不去的世家小姐,不似清阳这般还有可以用来挥霍的资本,犯了错也总有长公主能帮着解决。
沈辛轻言细语地说,“郡主多虑了,太子妃殿下既然都说了她是在替太子殿下传话,如今话说完了,自然也该走了。咱们也别老在这儿杵着,今日是沐夫人的生辰,还是赶快回大厅去吧。”
楚颜闻言倒是莞尔一笑,这个沈辛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洁善良”啊。
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沈辛,然后不紧不慢地对清阳说,“郡主既然与沈小姐要好,有的地方恐怕还是得多跟沈小姐学学,比如气度涵养,再比如心计城府。看见什么,心里有数就成,当场发作的话倒是会让人立刻起了警觉心,若真有什么打算,最好把看见的都往肚子里咽,有朝一日派上用场时再通通挖出来,不然……可是会被人当枪使的。”
别说她没跟清阳提个醒,依着清阳的性子,放肆了点倒没什么,毕竟有长公主在,会替她善后。但若是和沈辛这种心眼无数的人混在一起,恐怕被当了枪使也犹不自知,迟早会铸下大错。
单看沈辛愿意忍气吞声跟在这个浑身长刺的郡主身边,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楚颜就敢断定她别有用心。
岂料沈辛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被楚颜这么明说暗指一通,竟然面不改色,只当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微微一笑,“太子妃殿下谬赞了,沈辛不若您是在宫里长大,要论气度涵养那些,自然也比不上殿下。”
楚颜浅浅一笑,当下也不说话了,不管清阳在后面嘀嘀咕咕些什么,她只是从容不迫地转身往大厅走,不再理会这两人。
大厅里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戏,只是在场的人注意力没有先前那么集中了,少了沐贵妃和她这两尊大佛,众人都放松不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天。
楚颜落座后,沐夫人回过头来关切地问她现在胸口还闷吗,可要请府上的大夫来看看。
她笑着摇摇头,“出去走走好多了,要沐夫人担心,真是过意不去。”
看戏看一下午,这种事情只有古代的女人做得出来,耐得住寂寞。
楚颜看了一会儿就回过头去跟冯静舒轻声说话,“今儿都来了些什么人?在座的我就认识几个,其余的都面生得很。”
冯静舒于是挨个儿替她介绍,楚颜不像她住在宫外,长期与世家小姐和朝臣贵妇们打着交道,对这些人都比较熟稔。
这一介绍,楚颜才知道,原来沐家有两位小姐,沐念秋是长女,而坐在她身边的那位是二小姐。
总而言之,出宫之行并不如楚颜想象的那般愉快,甚至比在宫里还要拘谨些。
沐贵妃一直没有再露面,到了晚宴时,也称病没有再出来。
晚宴之后就该散了,楚颜关切地要去看看沐贵妃如何了,但丫鬟去通报以后,回来说是沐贵妃睡着了,不便打扰,还望她恕罪。
沐夫人打圆场,说是沐贵妃最近精神都不好,回宫之后得叫太医好好看看。
楚颜踏上马车前,回头对一路相送的沐夫人和沐念秋笑了笑,“回宫之后,我定当与太子殿下说说此事,贵妃娘娘早日好起来,也免得殿下担心。”
沐夫人俯身称谢,沐念秋一直没说话,也跟着微微一鞠,态度由始至终恭敬有礼,挑不出半点岔子。
楚颜的视线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停留片刻,最后赞了句,“沐小姐不仅相貌生得好,言谈举止也都大方得体,光是这份从容就已经在京城的世家小姐里拔得头筹了。沐家出了这样的好姑娘,沐夫人可谓功不可没。”
沐念秋温婉一笑,眼眸清澈地望着楚颜,从容不迫地说,“早就听闻太子妃殿下蕙质兰心、容貌出众,今日亲眼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在殿下面前,念秋又如何当得起这番夸赞呢?”
楚颜笑了,“沐小姐也不必自谦,你这份气质也是我学不来的,毕竟风骨天成,旁人学了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她朝沐夫人最后点了点头,放下了帘子,说了声,“回宫吧。”
马车行了好一会儿,楚颜才笑了笑,“沐家的两位小姐今日都在,但显然只有沐念秋受重视,至于那位沐家二小姐,几乎没有存在感。”
冯静舒想了想,才说,“沐家大小姐确实进退有度、仪态万千,想来也因为嫡庶有别,沐家培养的重心自然也有所差别。”
于是楚颜又想起了坐在沐念秋左手边的那个姑娘,明明容貌比沐念秋更胜几分,可与沐念秋放在一起却总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气质使然,沐念秋只要端坐在那儿就如同一副隽永的水墨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骨。
楚颜笑着叹口气,“看这样子,沐青卓恐怕是指望着沐念秋能有一番大作为啊。”
不然也不会花了那么大工夫把她往这样一个方向培养了,温和大气,进退有度。
这简直是一个皇后的标准版型啊。
冯静舒忽然笑了,眼角弯弯地望着楚颜,“殿下可是有些担心了?”
楚颜暗道果然聪明,这就看出她的言下之意了,于是挑了挑眉,“担心倒不至于,她自有她的好,但也不见得我就输给了她。”
言语里颇有几分自信。
冯静舒望着她,真心诚意地说,“殿下这样很好,虽然不如沐家大小姐那般凡事都挑不出一丁点毛病,但身处高位的人并不见得事事恪守礼节就算好。似殿下这样,才能给人想要亲近的愿望。”
若是真的什么岔子都不出,永远稳如泰山,恐怕第一个忌惮你的便是你的枕边人了。
而且从古至今,未曾见过哪个皇帝会去亲近一个稳重到近乎刻板的女子,这种自小养成的礼仪教养事实上也成了一种禁锢与局限,叫人难以亲近,心生疏离。
楚颜悠然赞道,“知我者,莫若静舒也。”
想法不谋而合,当真是天造地设的好战友。
*****
楚颜把冯静舒送到了萧府大门外,然后含笑挥挥手,“我一人在宫中也闷得没事儿做,若是有空,还望你常进宫来陪我说说话。”
冯静舒点头,“殿下有令,妾身定当谨遵谕旨。”
楚颜失笑,“若是当我是朋友,说话就别这么恪守礼仪了,听着怪生分的。”
最后她眼眸清澈透亮地对冯静舒轻声道,“和你说话很舒服,不用藏着掖着,也不必虚与委蛇。你这样很好,活得悠然自得,叫人看着都心生向往。”
车帘轻轻地合上了,晃动的花纹叫冯静舒怔了怔。
她没有料到太子妃会这样诚恳真挚地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原来高高在上的人也是向往她这样的人生的。
这个太子妃着实有些特别,玲珑心肠,却又不似宫中的主子那样处处算计。
冯静舒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失神,却又觉得这样的太子妃似乎才够生动,够真实,不似寻常的宫中女子,刻板而冷漠。
*****
回到宫中时,已是夜幕低垂,月明星稀。
永安宫门口的灯笼还亮着,楚颜踏下马车,揉了揉脖子。
中午没睡好,方才回宫时又在马车上打盹,现在脖子酸得很。
她走进前院,下意识地看了眼正殿的方向——灯已经熄了,约莫太子已经睡下了。
心中暗暗无语,她代他去祝寿,他倒好,老早就睡了,也不管不顾她在宫外过得如何。
果然这世上最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人就是为君者。
叹口气,楚颜往偏殿走,岂料刚转了个方向,竟发现偏殿前面的杏树之下有个人坐在石桌前,借着月光悠然下棋,自得其乐得很哪。
她唇角弯弯地走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婉转唱道,“哟,这是哪家的郎君啊,夜来不寐,偏生跑来妾身的屋前树下,难不成是望见妾那枝头红杏艳,芳心暗许?”
这招太怂了,词句杂乱无章,调子山路十八弯,生生破坏了顾祁月下对弈的悠然情趣。
他无可奈何地把指尖拈着的棋子放下,回过头来望着她,“你也知道是夜半三更,唱这等曲子令人毛骨悚然,居心何在?”
也不待楚颜答话,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楚颜乖乖地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一盘棋,自觉地执起处于上风的白子,“要我陪殿下下棋?”
顾祁失笑,“倒还真自觉,知道挑赢面大的。”
楚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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