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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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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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翠看了眼万宝儿,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娄锦哭红的眼,心里头繁杂纷乱,她低下头,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和万公子还有婚约!

“我想留下。”

乌嬷嬷冷哼了声,果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

“站住!你们要去哪里!”娄阳跨上前两步,他不能让她们走,绝不能!

正厅外宽广的坪场上站着三人,夏日的第一道曙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拉着长长的影子。他们的背影决绝,脚步亦不慌不忙。

好似从没有听到娄阳的话。

娄阳急了,冲上前拦在方芸儿面前,目光中有嗜血的阴狠。他不允许一切脱离他的控制,他恨她竟然挑战他的权威。

“芸儿,你应该知道,你被我休了,对锦儿才更不好。你忘了,武家当初的婚书上写着定亲对象是娄府大小姐!”想到此,他得意了起来,不是说一心为了娄锦好吗?那就为娄锦留下来!

微微挑了下眉,娄锦朝方芸儿看了过去,只见方芸儿明显一僵,看着娄锦,只觉得心头疼痛难耐。她到底要怎么办?

娄锦抬头,盯着娄阳,目光尤为清澈,“爹爹,那蜜儿呢?为何你迟迟不给她婚配?”

万宝儿听言,更是得意地挑眉,你还担心蜜儿?娄锦别以为你这辈子就是荣华富贵,一辈子好命。你就是个野种,就该享受野种的待遇。

她笑了笑,“蜜儿这些日子不舒服,京中谣言四起,待谣言散了,二娘再安排她的。你就留下来,蜜儿醒来没看到你,要闹的。你可是她的好姐姐。”万宝儿打算改变策略,方芸儿被休她乐意得见。但娄锦必须留下来。

一则牵制方芸儿,二则是牵制武世杰!

她朝娄阳投去一眼,两人多年默契,早知道彼此的意思。

留下娄锦?

那方云儿?就让她走?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心底好似长了一株刺,时不时地刺一下,他脑袋发疼地望着方芸儿。

“她要走就让她走!”娄世昌站了起来,留下娄锦自是最好,娄锦年纪小,好拿捏。方芸儿生了去意,强制留下,必然适得其反。

放她走,而她的心还在娄锦这,她一定还会帮着娄府。一定!

娄锦眯起了笑,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们会后悔今日的这个决定!她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视线落在了墙角那抹粉色身影下。

娄蜜,不是我要挡着你成为武夫人,你应该看到你爹爹是怎样顾念着我!

她拉住方芸儿的手,转头看向娄阳,“爹爹,给娘休书吧。”

方芸儿垂下眼眸,为了锦儿好,她不能自私带走锦儿。她眼泪滑下,抱着娄锦,竟觉得心疼难耐。

耳旁突然传来一句靡软的声音。

“娘,你等我,我很久就到你身边去。”

她诧异,抬头细细看娄锦,见她一双水眸里不是柔弱的泪,而是满满的坚定。

她看得一愣,随即看到娄锦用力点了点头。她不由得放下心来,她该信她。

娄阳拿起那休书,手指竟是微微地发起颤来,从未有人逼他写下休书,而她方芸儿竟然敢!

他动手,在那休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嘴唇咬地死紧。

方芸儿,总有一天,你会求着回到娄府!

 第四十五章 三皇子谈恋爱了?

第四十五章三皇子谈恋爱了?

方芸儿接过那张休书,蓦地笑了。从方才入正厅,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抹笑。

只是,那笑意溢满嘴角的时候,她的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

这就是她以为的天长地久,她全部的梦都破碎了。

这张休书,清楚地告诉她,整整十二年,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自我编织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她也该走了。

好似一切都空了。

坚定的信念,她信娄阳,从未如此信他,信他能够给她一生。她呵地一笑,把那休书收入怀里,怔怔望着这高大的门庭,从这一刻,她不是娄府夫人,与娄阳,毫无干系。

娄阳看着她头也不回转过身去,在乌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跨出这个院子,毫不犹豫地离开。

手渐渐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对上众人的目光,他阴狠地扫了眼,道:“送大小姐回屋。”

“大小姐。”几个婆子走到娄锦身边,深怕娄锦跟着出去,追着方芸儿离开。

娄锦笑了。娘,我终于把你送离了这个牢笼。这里,很脏。娘,回了将军府之后,你是方芸儿,是皇家郡主,是谁都不可轻贱的卓然女子。

娘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娄锦垂下眸,淡淡道:“爹爹,纳了流翠吧。”

万宝儿脸色一沉,正欲说两句,不想娄阳皱着眉头,说道:“好。”

娄锦走到流翠身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流翠,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婢女。”

流翠一震,低着头,低低应了声,“是。”

娄锦勾起笑,临走之前扫了眼不远处的墙角,那一抹粉色衣角一闪,消失在视线里。

人走后,全妈妈拉着流翠,面色沉地几乎要拧出水来。走到安静的地方,她发狠地抽了流翠一耳光,不顾流翠惊愕的目光,她尖声道:“犯贱啊你,与那万公子定了婚约,竟然还爬上老爷的床。本来我可以收到聘礼的,你给老爷做妾,家里正等着钱修葺房子。你说这钱从哪里拿!”

流翠闭了闭眼,努力压下胸口的火气,她何尝想,她本是好奇探进去看了眼,谁知道屋内无一人,后来就见老爷进来了。老爷竟然还蒙着眼,就这样上了她。

“娘,我想见万公子,您给我安排吧。”

全妈妈瞪着她,恶声道:“见他作甚,还嫌不够丢脸吗?你别忘了,你是大小姐身边的婢女,这要发生在二小姐身旁,她的婢女利用她上了老爷的床,早就乱棍打死了!”她不是为娄锦说好话,只是这样的好运气,不是每一次都会有。

流翠眼底一暗,却还是固执道:“娘,我是老爷的新欢,份子一定凑得出来,但你一定要让我见到万公子。”他们至少有婚约。

听到那份子,全妈妈双眼一亮,立刻答应了下来。只是临走之前,她还是骂骂咧咧。那一笔嫁妆再少都比老爷给的多。毕竟一个末等姨娘,能给的还真是少。

午饭时候,一道熟悉的笑声从外头传来,配给流翠的丫鬟红儿懒懒道:“二姨娘,二夫人来了。”

流翠抿起唇,对着铜镜收拾了下衣服,立刻走了出去。

万宝儿身后跟着不少丫鬟婆子,两人手上端着一匹上好的布。

万宝儿笑了笑,亲热地拉起流翠的手,目光温柔,“我总以为你和我是自家人,虽然嫁不得我家万郎,这会儿要唤我声姐姐,也是乐意的。”

流翠心头一黯,低着头不答。

若不是娄锦待你这丫鬟婢子还有情,你以为你能在这呆多久?她万宝儿不养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坐吧,喝点汤。”话落,苏嬷嬷端着一个盅放到桌上,兀自开了,一股极淡的药味飘了出来,流翠愕然,这味道……

万宝儿眯起笑,道:“这是安胎用的,快喝了。老爷过不了多久就去边关了。你要是能给娄府填个少爷,那福分更是大了。”

说着,她亲自操起了汤匙递了上去。

汤匙里黑乎乎的汤水看得人胸口作恶,流翠眼眸一沉,立刻跪下,“承蒙二夫人看重,哪有二夫人亲自喂奴婢的道理,奴婢自己来。”

她几乎用尽全力让自己的手不发颤,生怕万宝儿看出一丝端倪。

直到那药入口,那股恶心的味道直冲喉咙,眼眶顿时被作呕的泪水蒙上,她眨了眨眼,对着万宝儿笑了起来。

万宝儿点了点头,笑盈盈道:“这还有呢,可都是好东西,要喝到一滴不剩才好。”

双手握成拳,流翠深吸一口气,放下汤匙,端起那盅,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苏嬷嬷眯了眯眼,这流翠是个好拿捏的。

直到那碗里连一滴药水都没有,万宝儿才笑了起来,道:“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苏嬷嬷端走那盅,临走时朝红儿使了个眼色。

流翠常年察言观色,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猫腻。目前做了姨娘就是与二夫人谋皮,大夫人她不敢动,洪娘子她目前动不了,就拿自己开刀!

她抿紧唇,假装昏了过去。

红儿撇了撇嘴,把她挪到床上,在那看了会儿,见流翠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走到梳妆台前,知道那胭脂一盒要五两银子,便坐在梳妆台前,描画了起来。

流翠从袖子口拿出一个杯子,无声地扣吐。

见杯子满了,她蹙着眉头,对红儿说:“红儿,去烧一壶热茶来。”

这突然的声音惊了红儿一跳,见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化地差不多,才走出了门。

流翠起身,对着痰盂,大吐特吐。

眼泪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她不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全妈妈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这幅模样,双眼含泪,目露冷光。

“怎么了?”

流翠擦干眼泪,道:“没事?万公子说好了何事见面吗?”

全妈妈皱着眉头看她,流翠自小好强,有些事,她怎么都问不透。

流翠见全妈妈不回答,耐着性子又问了遍。

“女儿,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那万公子。我看你是被人耍了。”全妈妈气地怒骂,想起见到那万公子和县令千金过从甚密,听说双方礼金都收了。

看到流翠发白的脸,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说是两个月之前那县令千金就收了聘礼。这段日子两个人过得如胶似漆,再过半个月就要成亲了。”

什么?

两个月之前?

那时候,她不是正和他商议着何时接她过门的事儿吗?二夫人还满口答应的啊?眼前猛地一黑,趔趄一下,她颤抖着扶着桌沿,胸口净是沸腾的怒意!

“万氏!”她冷冷咬着唇,猛地拽紧桌布,险些把那些东西一并扫下桌来。

见到不远处红儿的身影,她平了平呼吸,道:“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克制住,那修葺房子的费用我会出的。”

全妈妈皱了下眉头,“你该知道,在这府里生活,不两面三刀,长袖善舞活不了多久,二夫人不是个好惹的。”

“知道了。”

红儿见全妈妈出门,努了努嘴,也不问,只把那水放在桌上,就擅自坐在一旁。

流翠眯起眼,端正了衣服,朝外走去。

“二姨娘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见大小姐。”说完,她头也不回出门。

红儿急急赶上,见流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跺了跺脚,还是跑上跟着。

穿花楼内,两盆极为新鲜的百合被搬上了桌面,流萤把新装坛子的蜂蜜打开,挖出一小勺子,笑看那边沉吟看书的娄锦。

夏日闷热,窗门几乎通通开了,好不容易出来一阵凉风,带着湖水的清甜味道,让屋内的空气顿时舒爽了不少。

娄锦把书放下,靠着窗,目光悠远的望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湖面。

“看你,吃的满头大汗的,看那世杰还会要你?”

“衣服穿好,娘带你回外公家。”

“锦儿,娘对不起你,娘恨那恶贼,为何要这般玷污我,毁了我,害得我一生都不快乐!连累我可怜的女儿……”

那温柔的话语言犹在耳,娄锦闭上眼镜,缩着身子,趴在窗上,眼眶微微的湿了。她想她了,才短短一日不到,她就想她了。

喉头微微哽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迅速擦干眼里的泪迹,转过头笑着看向流萤。

“一坛子送给武……”她顿了顿,改口道:“送给三皇子一坛子,……萧哥哥也一坛子。另外一坛子先放在地窖里,等过些时日再送。”

“不送给武少爷了吗?”流萤有些诧异。

娄锦摇头不言。

萧匕安见官家送来这么一坛子东西,还以为是上等美酒,他瞥了眼,问道:“谁送来的?”

“说是娄府大小姐派人送来的。”

算不算私相授受?

他皱起眉头,寻思着那日娄锦站得极为笔直的背影。目光微微一冷,脑海中只想到那两个字,利用!

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丫头已经懂得倚仗和凭借所有可利用的人,她当真是不可小觑。

“放入地窖吧。”他冷冷说道,甩头上了马背,长鞭用力一挥,“啪”地一声,马儿吃痛,疯狂地朝远处奔去。

刘韬怪异地捧着那坛子,想着今日那跟在娄大小姐身边的人抱着这坛子,走到他面前。“头,流萤把这东西交给我们,说是大小姐送给三爷的。”

刘韬皱了下眉头,一向配着刀剑的他抱着这么个大坛子,活像街摊边上买假药的。

到了三皇子面前,见三皇子正站在茉莉花前,园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他月白色的衣裳长长的垂坠在他身上,够了出他精瘦的身躯和高昂的体魄。

衣角披在花瓣上,他不着鞋子的脚白皙,骨节分明。

“何事?”

刘韬一愣,复又腹诽了起来。三皇子长得人神共愤。更奇怪的是,从那娄府回来后,竟然在园子里弄了个花房。真是怪异极了。

“娄大小姐送来了一坛子东西……”

“拿过来。”广袖一动,顾义熙凤眸盯着那个坛子,眼中闪出一抹极为鲜亮的光芒。

想来是为前几日的事儿道歉了。那丫头……他缓缓勾起唇角。把那坛子打开,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坛子里的蜜成色不深,伸手勾出一点,丝丝缕缕抽搭在一起。

顾义熙笑了,一种极为甜蜜的东西在心底泛滥开来,那味道,伴随着口中泛开的滋味,一点一点一丝一丝浸入他的心田。

刘韬震惊地看着三皇子此刻的神情,不笑的主子若谪仙清雅,笑起来真是要人命啊。

他抱起蜜坛子,走出这花坛,朝书房而去。刘韬不明所以,紧跟着上去。

大大的案板上铺着一张宣纸,小康公公磨墨,空气中泛开来墨的清香。

“加一点点蜜。”顾义熙说道。

蜜汁晕开,狼毫笔端沾满了墨汁,显得尤为松软。顾义熙低头,墨发自然垂下,丝缕阳光跳跃着,穿进窗户,洒在他月白的长衫上。

他低头,写完一行字,落款。

命人表好,就送了出去。

刘韬再次腹诽,至于吗?不就是一封信,用这么大个框表上,这放在哪里随时都能见到。娄大小姐怕是用早膳,睡个觉都能看到这东西……

诚然,娄锦收到这幅字的时候明显一愣,这要挂哪儿?

流萤笑着把那东西挂在床尾那端的墙上。挂好端正了,这才看向上面的字。

“酿成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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