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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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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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拿着一个酒杯,娄锦当即走了过去,抽出她手中的酒杯,道:“所有梁贵人使用过的东西,全部人不准触碰。”

梁娇的哭声惊天,皇上大惊着望着她裙下的一片血红,那是触目惊心的血色几乎是毫无节制地一波接着一波涌了出来。

“皇上,皇上!”

梁娇的惊呼让皇上心头大震,他忙跑了过来,扶起梁娇,便道:“娄锦,快来救她。”

说话间,娄锦已经低下头来,金针过穴。

“准备好补血的药,快。”

随着娄锦这声喝令,太医们马上掉头准备。梁娇哭红了眼,她的右手紧紧拽着皇上,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皇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她悲痛欲绝,太后颤巍巍从席上站了起来,许是梁娇的哭声太过悲怆,太后抓起她的左手,眼中也隐隐含泪。

皇上沉着声问道:“孩子?”

娄锦沉沉地摇了摇头,“孩子保不住了,现在只能看看能不能保住梁贵人的命。”

太后拍了拍梁娇的头,这段时间一路都是梁娇陪着她,又是乖巧听话地很,她对腹中的孩子那般疼爱,那几乎是用命在为龙嗣延续。

可没想到,这皇宫之中如此凶险。

太后陡然盯着万贵人,阴沉森然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我……”

她,万贵人惊诧不已。

这不可能,这药方她屡试不爽,每每她都计算好了时间,这药效明显是在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这不过才半个时辰。

她今日迟点来,便是想着晚点时候下药,到时候梁娇即便是出了问题,这再查起来,如何能查到她头上来。

太后猛然站了起来,对上万贵人的神情,她喝道:“把这妖妇给哀家抓起来送入慈宁宫,等案情查清楚再做决断。”

“滚开!”万贵人喝叫了声,她如同一只被所有人追捕的刺猬疯了一般歇斯底里了起来。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冷冷地站在那,道:“方才万贵人拿着的那杯酒里含有剧毒。”

她把那酒杯交给了绿意,绿意朝那一旁开得娇艳的水仙花走去。

酒水落下,鲜嫩的枝叶陡然颓靡,白嫩若玉的花儿落了下来。

 一百一十七章 幽闭冷宫

一百一十七章幽闭冷宫

万贵人听不到声音,她一遍又一遍问着厉嬷嬷,“她做了什么?”

厉嬷嬷脸色凝重,双腿也打起了冷颤。

“她,她把那酒倒在花里,那水仙花即刻就蔫了。”

万贵人愣了下,旋即冷笑了起来。

娄锦,娄锦这贱人!她那药效即便要生效也要等一个时辰,怎么可能马上就让那水仙花蔫掉。

“你下了药!”她肯定道。

娄锦眨了眨眼,道:“我到底有没有下药,只要在你身上搜查一番便知道了。”

厉嬷嬷闻言,忙挡在了万贵人面前,神情紧张。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搜我们娘娘。”

娄锦并没有说话,倒是皇太后那出了声。

“那哀家呢?哀家没有资格来搜了?”太后朝前跨出一步,厉色地望着万贵人。

慈宁宫手下的嬷嬷当即朝万贵人走了过来。

万贵人心中大惊,脑袋却急速地思考了起来。

她猛地跪了下来,朝太后磕了三个响头。

众位嬷嬷始料未及,都诧异地盯着她。

“原我以为这眼睛废了,好在有皇上的恩宠,众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可没想到,那梁娇身子出了事,便推到我的头上来。上次梁翁去世,那曾太医说梁娇的孩子保不住了,他这话本不假,而娄锦介入之后,这孩子是保住了,可没成想,竟也不过是这两个月的时间罢了。”

娄锦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万贵人心细如发,就方才那短短的时间,已经猜出其间的猫腻了。

她微微挑眉,挥动衣袖,便朝她蹲了下来。摇头道:“你敢用五皇子发誓,发誓你从没有在梁贵人的酒水中下毒,如若真有,五皇子万劫不复。”

“你!”万贵人森然地望着娄锦,好一个蛇蝎女子。

万贵人咬了咬牙,她那样疼老五,如何能拿五皇子来做赌注。

太后见她迟疑,脸色更是不善了起来,“还不快给我搜。”

众位嬷嬷立马按住了万贵人,一顿摸索,在她的封腰中,发现了一个小袋子。

一位太医正好离他们近,闻了下这味道,便惊道:“麝香?”

娄锦走了过来,摇头道:“不,不止麝香。”

众位太医都愣了下,都聚集在一起,纷纷道:“要带回去研究。”

经过曾太医那一事之后,太医院安分了不少,所以娄锦倒也放心把这药给他们。

众人再把目光移向万贵人之时,万贵人几乎软了身子,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皇上摇了摇头,复又摇了摇头。

“把她带下去,紧闭在冷宫吧。”

皇上发话了,没人敢迟疑,这便拖着神情恍惚的万贵人出了大殿。

只是临出门之际,万贵人的一声尖叫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娄锦,你不会好过的。我保证!”

宫殿内,华光打在她一袭长裙上,墨发半披,那白皙如玉的女子站在那,遥遥地望着万贵人的方向沉默着。

然而,当她回过头来之时,却不见宫殿中三皇子的身影。

宫殿之外,长长的汉白玉长阶上,一道黑袍立在那轮廓分明的明月之下,氤氲的月光将他全身都缠绕出了一抹近乎隐藏于黑暗之中,又几乎摇曳的乌金一般的光芒。

那些押送着万贵人的太监们见着他,都愣了下。

恭敬地行了礼,便有些不知所措。

“退下吧,就由我送母妃过去。”

那略显冰冷的声音令人不敢再抬头半分,只道了声诺,便退了下去。

月光皎洁,那面戴白纱的妇人发丝凌乱,微曲的身姿,呆怔不已的神情。与她背后那高大的宫殿一比,那风华绝代的女子如今显得那样渺小。

“你来做什么?”她嘶声叫道。

沉默的冰冷犹如这一瞬扬起的狂风,席卷着这即将离去的夏日,带起这疯狂之中最后一缕燥热。

黑袍随风而动,袖口处的金蛇似乎在黑夜中跳舞。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妇人,“送你。”

“呵呵,送我入冷宫吗?你倒真是我的好儿子,为何不杀了娄锦和梁娇这两位贱人!”

“阿锦没有冤枉你。”他冷冷道,这便扶着她的手朝那皇宫中最为阴森最为冰冷的地方走去。

“放开!”她猛地要推开他,却不想,用尽所有的力气,那张手犹如铁钳一样牢牢地锁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只能听命地跟着他身后亦步亦趋。

顾义熙低着头,长风卷起他的黑发,让人看不见那双尤为清冷的眼睛。

“呵呵,你又在为她辩解了,她那样自私的人,从一开始便是在利用你。她的艰险恶毒不亚于我,你以为你捡到宝了,你终有一日要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我是你的母亲,你喊了我二十二年的母妃,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够了。”他陡然放开她的手,妇人踉跄了一步,勉强才站住了身子。

“如若不是这二十二年来的这声母妃,此刻,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即便是送你入冷宫,那些太监宫女如何你当知道。当初的王氏,月氏,你若忘了,儿子我提醒你。”

树枝被风吹得摇摆动荡,几片几片地落了下来。垂散在他们二人中间。

空气在那一瞬凝滞了起来,万贵人几乎呆若木鸡。旋即,如同疯了一般,尖叫道:“你知道,你竟然都知道?”

黑袍之中,一双手微微蜷缩了起来。最后成为一个骨节分明的拳头,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树上,树叶纷飞,随风呼啸。

他突然笑了起来,“是,我都知道。世人道我侠义仁德,我却用这个名声来护着你。只因我唤了你这么多年的母妃。而我护着阿锦,也不止一次了,一次也护了,两次也护了,久了,便也习惯了。”

万贵人猛地退后了一步,诧异不已地“望着”他。

她摇头,再次摇头,然后便是高声笑了起来。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她曾经一度恼恨两个儿子相差如此之大,五皇子嗜赌成性,又贪玩纨绔,三皇子却早慧聪明,进退有度,早有侠名。

原是自己培养出这两个截然相反的儿子。

没想到,三皇子如今的所得,竟是因为自己?

她嗤笑了声,鼻头狠狠地发起了酸。她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低垂下了头,然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惜,可惜。”

没人知道她在可惜什么,更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境。只知道那微微颤抖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顾义熙沉默地望了她一眼,再次拉着她,朝冷宫的方向而去。

黑暗中,他的目光澄澈若水,只凝视着远方那冷宫的方向。

两面高墙下,回荡着他们二人的脚步声,那样缓慢却有力。

“到了。”顾义熙的话引起了万贵人的注意,她从怔忪中醒来,突然道:“你一日唤我做母妃,便一日是我的儿子,你休想与娄锦一道。”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这就不牢母妃挂心了。”

宫门大开,里头走出来一位嬷嬷,她朝三皇子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要拉着万贵人进去。

那人一拉上万贵人的手,她突然如过电一般,猛地挣脱开来,对着三皇子道:“我是你母妃,你这畜生,你这畜生,竟没想过要救我?”

顾义熙凝视着她,白皙的脸在月光下犹如出入在白云山雾之中。“我无心知道,关于我,关于你,关于你那孩子。”

长久的冷寂,万贵人被那嬷嬷拖入冷宫之中,在那些疯子和傻子之中,几乎也成了那其中一员。

御花园的长廊处,一尊清酒,一杯白瓷酒杯,一个黑袍男子坐在那春秋亭上,遥望着那一轮明月。

殷红的唇上一滴香冽滴下,他望向下方一人,窈窕的身姿,清丽出水的容貌,他一跃而下,揽起她的腰,飞身再次坐在了这亭子上。

娄锦方一落下,心头才安了几许。

方才她抬头看去,见着那一缕黑袍在硕大的明月的包裹之中,那种犹如被吞噬一般的可怕滋味,让她从远处一路小跑,直直到这亭台下,微微气喘的她却没唤他。

他低下头来,朝她一笑,道:“阿锦,你追着我的样子,很美。轻裾飞扬,衣袂飘飘,桃花出于林间,山河隐若笑颜。”

娄锦微微抿着唇,拿过他的酒,昂首喝了一口,诧异道:“这并非酒。”

“饮酒乱性,由来阿锦也长大了,我一时忍不住,阿锦定是要骂我的。”

娄锦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不想一只大手将她拥在怀里,笑了笑,便道:“大后日便是我的生辰,我打算后日与阿锦一道过。”

娄锦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八月初一,八月初四便是三皇子的生辰了。

“阿锦,后日我在城东的碧水山庄等你。”

回到萧府,娄锦还浑浑噩噩地,因着顾义熙说完那句便毫无预警地在那高亭之上吻了她。

巡逻的士兵到来之时,她便被隐藏在那黑色的大袍子之下。

她被压上,躺在那广梁之上,而他竟覆在她身上,凭着那黑袍任着下方士兵来来回回巡逻。

才想了会儿,娄锦便红了脸,她咳嗽了声,对上流萤和乌嬷嬷僵硬的黑沉的脸色,她有些讶异,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乌嬷嬷难得地翻了个白眼,“小姐,我和流萤和您一道进来的,我们说了一堆话,难道您一句都没有听到?”

流萤忙附和着点了下头。

她们二人从入门就看着小姐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方才还红地几乎要滴出血来。

“咳咳。”她起身打开窗户,笑了笑,“这屋子太热。”

乌嬷嬷看了眼流萤,流萤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缕清风灌入屋子,娄锦才舒了口气,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她道:“说吧。”

“小姐,县公大人和夫人失去了联系,我们的人找不到他们。”乌嬷嬷神情一紧,说实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四肢发颤,若非平日里跟着小姐练出这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本事,怕是现在也没了主意。

娄锦转过头来,秀眉紧紧蹙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消息?下面的人如何回答的?”

流萤道:“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据说之前一早发出的信被退了回来,说是那里没人收信。留在驿站的人便去县公和夫人住的地方去看,据附近的百姓说,昨天便没人出来了。”

流萤心中万分焦急,按照那些人的口供,想来昨天人就突然不见了。

他们不会无端失踪,人会去哪儿?

“我们派在爹爹身边的人呢?可有消息?”娄锦的手微微颤抖,为了提防出什么纰漏,娄锦和大将军方宏都派了人手在方芸儿身边,这些人人数不算少,他们去哪儿了?

说到这,乌嬷嬷的脸色越发凝重了。

“我们的人在海岛的西侧发现了那二十人的尸体。”

娄锦一愣,目光冷冽如冰。“那么多人竟都死了?这些人掳走人竟一点消息也没有,而那二十人武功高强,是什么人有这个本事?”

她双手撑着桌子,一双眸子中已微微注火。

此时,门上咿呀一响,开门的一刹那,一身红袍,一袭紫袍出现在他们面前。

萧匕安和萧郡公走了进来,二人神情凝重,一看似乎也得了消息。

“没有任何消息。”桃花眼微微一挑,眸光冷厉,他看向娄锦,道:“这突然的动作太过奇怪。爹和娘出去外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若真一早结怨,为何昨天才动手?”

萧匕安的分析,一丝念头古怪地从娄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念头走得太快,娄锦并未抓住,只觉得混沌之中,排除了几个可疑之人。

一是娄阳,按照娄阳目前的情况,他没这个能力请得动那么多高手,要知道高手出手,身价不菲。

二便是万贵人,万贵人这几日已经焦头烂额,而且,娄锦这段时间看得她太紧,她全然没有什么动作。

萧郡公点了下头,“这情况太过古怪,而且,我们萧府也从没有和人结下什么大怨,是什么人抓了他们,又有什么目的?为今之计,必须要知道县公和二夫人到底是否安康。”

沉默在众人之中泛滥开来,犹如一道呼吸的屏障,让人胸闷不安。

萧匕安望了眼娄锦,道:“我明日去一趟海岛看看有什么线索,大伯去查一查最近有什么江湖中人被人重金聘请。锦儿,你带着你那条能识别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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