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樱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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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樱杏-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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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隔板,川藤杏子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干二净。撇过头去,不想看朽木白哉给绯真擦脸的一幕,心里涩涩的怪不是滋味。川藤杏子隐约生出了几分悔意,她是人,不是圣母更不是菩萨,她有人应具备的所有情感,她也有自己的私欲贪心,她也想得到更多。而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朽木白哉习惯性的为绯真把脉,绯真只看到坐在面前的这个人眉头一点点的拧成了条麻绳,不发一言。朽木白哉不说话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在独自沉思的智者,容不得他人打断。
半晌,朽木白哉冷冷的开口,声音全没有了之前的欣喜之情:“你是不是见过了什么人?”
绯真被他这么一问,缓了会儿才失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和藤原管家,我能见谁啊。”
川藤杏子这个名字差点若口而出,生生被朽木白哉卡在了喉咙里。绯真说的都对,除却他们,她是见不得其他人的,更何况是川藤杏子。只不过。。。。。。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再次把手放在了绯真的手腕上切身感受了一下,在她体内萦绕的实在像,根本就是那个人的灵压啊。每个人的灵压都不会完全一致,纵然再相似,都会有细微的差别。然而这个,的确是同一个人的,川藤杏子来过!
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笃定,朽木白哉对自己的这个判断就是有足够的自信。更多的是一种感觉,很复杂。怒,喜,悲,愤混杂在一起,就像一盘出锅了的红烧鱼,却在配料时糖,醋,盐,辣椒都加了个遍。到最后,也尝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了。
绯真的身体因为川藤杏子而暂时得以时间缓冲一阵,按理说,他应该高兴。但朽木白哉只觉得愤怒直冲心头。更可怕的是他意识到,他是在气川藤杏子这么贸然动用灵压给绯真续命这种不要命了的行为,在气川藤杏子明明到了这儿,为什么还不现身的举措!
他,内心深处竟还没有忘掉她,甚至说,竟还爱着她。。。。。。这感觉在不知晓川藤杏子露面时,被朽木白哉深深压在了心底。可一旦出现,就像沾了火的燃料,噌的烧起来,烧到朽木白哉隐隐作痛!她可是杀了自己爷爷的凶手,于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有绯真,天,他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这一刻,朽木白哉生平唯一一次觉得无力混乱和那无尽的挫败感。不由分说的套上外套,拿着斩魄刀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他在追一个人,更是在追一场遥不可及的梦还有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鱼头熬夜码字,,黑眼圈都出来了,嘤嘤嘤~~~~
求抱抱~~~
真素的,在这章里俺可是光荣牺牲了!

、侵羽
绯真注视着朽木白哉变得越来越小的背影,半晌,侧过身,用被子盖住了半个脑袋,看似安然睡去。只不过,枕头上逐渐生出的片片湿意却出卖了她,闭了闭眼,悄然擦去顺着额角落下的一滴泪珠。原来令白哉大人日夜惦记的居然是陵川大人。耳边犹还响起自己对陵川说过的话语,没曾想,竟是叫本人给听了去。
这五年来,就算是情商再低的人都可以感觉得到朽木白哉的态度亦或者说他那没有态度的态度。就更别说是呆在朽木白哉身边长达五年且心细敏感的绯真了。在外人看来,朽木夫妇相敬如宾,朽木白哉对待自己的妻子更是体贴入微,亲力亲为的照顾其饮食起居。但也仅仅只限于这样了。
说来好笑,在这五年里,朽木白哉与绯真从来都是分房睡,朽木白哉没有碰过她一次,也许别人听到会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的让人悲哀。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绯真的失败。
她费尽心力,凭借着五分运气五分天意嫁入了朽木家。然而无论她怎么做,都赢不了朽木白哉的心。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早已填满,留不出多余的一亩田一分地给自己。这种沮丧,到最后就变成了一种希冀,希冀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哉大人早日找到他真正相携一生的人,早日重现真心的笑容。她,只要这五年也就够了,只要能多呆在白哉大人身边一天,她也就满足了。
等朽木白哉跑出院外百米远后,才发现,他随手披在身上的外套并不是一他贯的队长羽织,而是早年那件的月白色长袍。最简单不过的款式,没有加任何的修饰,穿在朽木白哉的身上,愈发显得他愈发的清贵无瑕。
朽木白哉却像没有意识到一样,拍了拍衣袖。似是在追忆着什么。他抛下了所有与川藤杏子相关的物件,却独独遗忘了这件由川藤杏子亲手给他缝制的衣衫。今天,也不知是经谁之手,把他这件常年不穿的衣服放在凳子上,他也没多看。就这么突兀的穿了出来,再想回去换,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黑影穿梭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林里,速度不是很快。川藤杏子扶着树干,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着。她的灵气在给绯真输送时,用掉了大半。搞得她瞬步用不起来,浑身无力。只能凭着树干支撑,一点点走到穿界门。
还好提前穿了浦原大哥发明的黑斗篷,不然凭她现在的状态,不出一会儿,就会被朽木白哉逮个正着。瀞灵庭这么大,再加上完全隔离了灵压,想来,朽木白哉找她就得花上不少功夫,在他找人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回到现世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川藤杏子略微分析了一下,便断定朽木白哉纵使知道了她来过,也没办法追上她。不过,川藤杏子忘了,这世上有个东西叫缘分,也有种东西叫羁绊。
望着扑扑追来,站在林子中间那俊逸不凡的熟悉背影,川藤杏子默了。他们这次再见究竟是缘还是孽?是福还是祸?
本以为会注定分道扬镳,永无相遇之可能的两条平行线,在这一晚重新毫无预兆的交叉牵绊在了一起,从此并肩前行,共看盛世烟花,共享人世繁华。
朽木白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在整片森林里寻着,探着。大大颠覆了他给人一向沉着冷静的形象,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倒刺,树叶。顾不上衣服被划开,手指被刮破。此刻与其说他是声名赫赫的六番队队长,倒不如说他像个丢了至宝一心想找回的孩童。
川藤杏子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克制住自己不叫出来,不喊出来。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隐现出了淡淡血丝,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她是多么想大叫出声,告诉朽木白哉自己的位置,她是多么想大步上前,抱一抱那个做梦都在想的如画男子。
可她不能。。。。。。她什么都做不了。一旦出声,被朽木白哉发现,被尸魂界发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她只能沉默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朽木白哉的双眸就此暗了下去,恢复了他往常惯有的神色,笔挺着稍显落寞的脊梁,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森林的彼端。
松下了一口气,川藤杏子动了动蹲的微麻的双腿。还好,还好他没发现自己。就让自己像这样远远望他一眼就好,这一眼承载了道不尽的悲欢离合,蕴含了剪不断的生死相依。
“咯吱!”川藤杏子看的痴了,一个没注意,脚下的枯枝脆弱的应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节,发出清脆的一响。
他回顾,她低眸;他抬步,她俯首。朽木白哉用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出来!”
出来?她怎么能出来呢?川藤杏子不由得把身子又压低了几分,只祈祷天兵神佛统统前来助阵,不管施什么法,只要把朽木白哉引开了,都是好的啊。可怜了她一个平常不信神佛的人,突然求神拜佛,佛也定是断断不会答应。
朽木白哉不退反进,直逼川藤杏子的落脚点,在离了大约十米左右,停下了脚步:“我再说一遍,出来。”明明没有确切的看到川藤杏子的人,仅凭着刚才的那一细微的断裂,就给了朽木白哉坚信的理由。
“啪刷刷刷刷!”一阵刀气袭来,原本用于遮挡川藤杏子身体的树木齐刷刷的瞬间断裂开来,仔细看去,断口处平滑统一,竟是光靠剑气一刀扫落的。川藤杏子的藏身处也就一览无余了。
川藤杏子埋着脑袋不敢看朽木白哉,白色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遮去了她大半的面庞,双手的大拇指不断的翻滚,十足十的像个犯了错被家长教训的小孩。她也设想过两人再次面对面的情景,然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她在怕。朽木白哉上下扫了眼胳膊带有着微微颤抖的川藤杏子,得出了这个结论。冷冷的不出声,朽木白哉用手摸索着斩魄刀的刀刃。这把刀,从真央时期就一直跟随着自己,染上了无数虚的鲜血,砍下了无数敌人的头颅。川藤杏子妄害自己爷爷,灭朽木家家主,杀死六番队队长,罪不可赦,他更要报仇雪恨!
川藤杏子一早料到了朽木白哉的反应。朽木银铃是朽木白哉最为敬重的人,自己贸然杀死了他的爷爷,于情于理他都有理由这么做,想必这回他是真的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惨然一笑,川藤杏子静静的站在那儿不动不言。这样也好,就由他亲手洗净她的罪孽,让她早日摆脱这红尘中的杂乱喧嚣。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错乱的覆于眼睑,如蝴蝶清沾展翅。
宝刀出鞘,泛起一道凛冽的寒光,让看到的人不寒而栗。朽木白哉侧身,一手握刀直逼向川藤杏子咽喉,没人能看见,他另一只被藏于袖管里的手,被他紧紧窜着红了一片。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就算当初不是自己的意愿,但自己错手杀了朽木银铃是个不争的事实。川藤杏子不打算逃避责任,虚化不是借口,更不是理由。她既然造成了这个局面,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是死。
刀光一闪,刀尖直奔心房而来,目的性毫无遮掩。朽木白哉没有放出多少灵压。他在暗中派过人前去现世打探川藤杏子的消息,得到的结果却始终不尽人意。他无法接受川藤杏子灵力全消,也无法相信川藤杏子死亡。想来,是有人暗中做了点手脚,为的就是不要让尸魂界的人知道。而且,从私心上来说,朽木白哉也不希望尸魂界知道此事。他尽可能的压低自己的灵压,避免引来其他不相关人士的注意。
一大朵殷红的血花从川藤杏子的胸口涌出,不出一会儿,便浸染了她左半边的衣衫,黑色的里衣配上血红的染块,说不出的诡异。
朽木白哉的刀侵入到了川藤杏子的心脉,若这个时候再深入一寸,那么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川藤杏子必定登上西天。川藤杏子并没有感到痛,缓缓抬手握住了朽木白哉握刀的手。
耐心摩挲着上面布满的一层剥茧。这双手由于常年握刀,不似普通贵族家的子嗣那般柔润细化,更多的是生活在刀尖上的淡淡沧桑与寂寞。
朽木白哉凝视着川藤杏子的动作,莫名的心下一软。手上的动作一滞。他,下不了手。他无法对面前的女子下手,却也无法再撤手。他朽木白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不会再回头,一经下手,哪还有撤刀的道理?
犹豫间,朽木白哉眼球蓦地张大,堪堪扶住那个近在咫尺濒临倒地的白色身影。只听她在自己耳边嘴唇一张一合,低喃道:“白哉,对不起。终归是我打乱了你原本安逸闲适的人生。。。。。。一命抵一命,我们。。。。。。有缘。。。。。。再。。。。。。”见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朽木白哉不可置信的抱着那巨渐渐凉下来的身体,她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撞上来了?一寸护体心脉也由此而破。。。。。。心中一阵噪乱过后,朽木白哉极慢的开口:“朽木白哉,这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QAQ,看到乃们好多人纠结绯真介个问题啊,,,其实我一样很纠结啦。
只是后来想着绯真是原着里有的,不好就这么抹去了。
再就是,为了公平一点,我在这之前杏子也算是“二手货”了?【表pia我。。。。。。
而且嘛,杏子一开始也没有喜欢白菜,倒是白菜一个劲儿的苦苦追嘛。。。。。。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俩也算是比较公平的啦~~~
PS:话说,乃们素想继续看下去,还是,在这儿给他们一个圆满,本文完结??鱼头听乃们的。。。。。。
、丈母娘
最后一次放任自己,最后一次无视家规宗纪。今晚,他只是朽木白哉,只属于川藤杏子的朽木白哉。
凄婉的月光照在相依而行的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惨艳,绝美。就像两个破茧成蝶,在最后一刻放下一切般不管不顾,相互缠绕彼此而出。无边的黑夜,似乎因为有了他们而染上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彩。
川藤杏子艰涩的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一片,隐约觉得有很多人在她身边。可等她想看清楚一点儿时,又都化成颗颗白点,混沌难觅。她好累,好困,好想就这样沉沉睡去,远离那些纷扰喧嚣。她做了一个梦,那里没有尸魂界,没有瀞灵廷,没有四大贵族,也没有勾心斗角,阴谋权术。
那里小桥流水,风景如画,春天的时候桃花开满山崖,伴着微风洒满湖面,恍若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湖面上泛着一盏轻舟,佳人执手垂钓,忘却世间烦恼,只为博君一笑。时间仿佛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刻,静逸,唯美。在大自然的神话里,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执手,浪漫一生,不再为旁事所牵绊,满心满眼都为彼此的一颦一笑而触动。
连带着,川藤杏子的嘴角都洋溢着甜美温煦的笑容,如四月的春风,抚恤着人们疲累不堪的心。
朽木白哉眉眼一凛,探上川藤杏子的脉搏,没有!她的腕上几乎没有了脉搏的跳动。难不成,她刚才那惨然似雪的笑容是集结了她全部气力的回光返照?视线挪移到了川藤杏子受伤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了,凝固成暗红色的血块。
刚才那一刀,她趁朽木白哉犹豫的片刻,毫不迟疑的摧毁了于她自己是最后的防线。尽管从外面看伤口没有什么太大的创伤,血也暂时性的止住了。但伤口却极深,深到侵入了她的心脉,能不能挺过这一劫,真的,全看她的造化了。
木然的坐在床头前,朽木白哉望了眼窗外,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那群家养的白鸽,是第十九次飞过这片天际了。护心止血的汤药也来来回回灌了五六碗。可川藤杏子还是连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朽木白哉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懊恼,他从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尸魂界,为了朽木家。无论他做出了什么决定,他的队员,队友都认为是对的,他当了他们依靠与精神的支柱,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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