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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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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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孟朗被惊得不善,连连摸着妻子的额头看可曾发烧,不然明明是件坏事为何还笑呢,难不成是被气昏了头了?禹儿可是他们两口子的心肝儿肉啊,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指使的?他连忙问妻子为何还不赶紧将那小竹笛抓起来讯问,留着她作甚?

“我与吴妈妈她们都吩咐了,打明儿开始都假装不知小竹笛的所作所为,故意摆个空城计引她出手。若现在就抓了她,说不准还没等她招供、那身后之人便得了消息,咱们既是空口无凭无对证,小竹笛又是我从王府带来的,还不得被人反咬一口说咱们诬陷?”皇甫惜歌绝不会告诉萧孟朗,那丫头的身后之人便是六郎。

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其实并没必要和三郎透露一星半点儿。无奈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六郎,若等其事败被拎到三郎身前、三郎才知晓之前的清苑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想? 还不如眼下提前知会一声儿说我要挂饵钓鱼了,待到鱼上了钩,装出无辜的表情说我哪里知道这鱼原来是你兄弟。

萧孟朗也知道妻子这招儿可比现在就擒了小竹笛更好,甚至能够一劳永逸绝了那居心叵测之人的念想儿。可外人儿哪个会拿禹哥儿与清苑当假想敌?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可是家门大不幸啊,若是事儿闹大了,会不会气坏了祖母败坏了萧府家风?何况拿着这小竹笛引蛇出洞,若是万一有个看护不周,禹儿可会有危险?

皇甫惜歌之所以不提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六郎身上,还就是非常忌惮三郎这优柔寡断的劲头儿。想必在他眼里谁都是亲的谁都是热的,恐怕他最爱做的就是和稀泥、好令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吧。

萧孟朗见妻子的笑容渐渐褪下,眉梢与眼角也随之吊起,连忙伸手捂住耳朵、急促的如同说绕口令般说道:“内院之事我不管,一切都听你的。你知会我是你尊重我,不知会也是应该的,总之你一说我一听,随后如何做都随你的安排便好。”

这一通话语将皇甫惜歌逗得咯咯笑起来,心中却道要的便是这个承诺。三郎既然明白知会他是尊重他,待事儿水落石出摆到明面上来,总不该再埋怨她什么了吧。况且这也就是嫁到萧家来,若还是未嫁时,她还用什么引蛇出洞?早就唤人直接将那混账六郎捆了扔进瑞江里了。

等等,这想法儿貌似不大对头?未嫁时便敢直接捆了六郎扔进江里喂鱼?凭什么啊?只因为他对禹哥儿动了坏心?既是未嫁,哪里来的禹哥儿?皇甫惜歌几乎笑得喘不过来气——这是因果颠倒错乱了啊。

萧孟朗见妻子笑成这样儿,不由得有些委屈。难不成惜儿见到他诚惶诚恐的样儿,便觉得异常开心?他其实之前的犹豫都是为了儿子好啊,万一那小竹笛一个没看住真将事儿做成了,可如何是好?

“禹哥儿那里三个乳母,刨去小竹笛后还有三个丫头,难道还护不住禹哥儿一个吗。何况若给了她很明显的往乳母饭菜里下手的机会,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还会眼前的机会不把握、倒去做不容易的事儿去?”皇甫惜歌紧着安慰萧孟朗,还有句话没敢说出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安慰的话说罢,皇甫惜歌默然。人家都说严父慈母,怎么如今在清苑倒是掉了个个儿?她又哪里知道,三郎至今还难以忘怀前世那与他一同失事的儿子,如今上天怜悯他,既给了他一个好妻子又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想,若是妻子与儿子受到了伤害……不要说伤害了,哪怕是被蚊子咬个包,想必也要心疼上半晌。

小两口先后洗漱罢,一直到吹熄油灯上了床,萧孟朗的心情一直都不曾回复平静。其实还是惜儿冷静又狠绝啊,只有揪出指使小竹笛的幕后黑手,才能永远杜绝这人甚至其他人的黑心企图。容忍要容忍到何时,宽容又要宽容到何时,他与妻子又不是只生禹哥儿一个,若是一味大度忍让或是优柔寡断,往后岂不是更忧心?

皇甫惜歌感受着身旁的三郎翻来覆去烙大饼,微笑着琢磨,这家伙,做事儿认真执著,想事儿也执著认真,如果他这会儿想不通,今晚的觉都不要睡了。她缓缓伸出手去本欲揽住夫君的腰身,却蓦然改了路数。

“宜将剩勇追穷寇,打蛇不死反被咬……”她低声娇笑着,“夫君,西书房里那条蛇,现如今是否又活了?”

“惜儿莫调皮…呃,” 萧孟朗但觉那尘根被妻子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揉捏着,又在他自己的连声闷哼中昂扬高举。伸出一双如钳的大手将妻子紧紧抱进怀里,她那对饱满丰盈也随即将他的胸前抵得满满的暖暖的痒痒的…

“亲爱的,再给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精灵又调皮的女儿。”萧孟朗情迷意乱中俯在妻子耳边低唤。

皇甫惜歌迷离中听到这话立刻热泪盈眶。亲爱的?这个称呼为何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似乎在梦里听过很多次,在大齐却从来不曾听得有人提起。那个男人将四瓣叶片的三叶草挂坠递到妻子跟前,可不就是如此称呼的?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计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计

夜悄悄的深了,激情过后的小两口已是歇罢疲惫,也终于都各自冷静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明天设伏有些早吧?”

皇甫惜歌是怕揪出六郎后,到大满月那天也处置不清楚,什么将六郎扯到族里去闹得人尽皆知之类的到底是气话,萧家的家事最好还是关门处置,除非……有谁一味偏袒他的,逼她非得挣个鱼死网破不行。可就算要挣,又何必将禹哥儿的大满月闹得乱糟糟?

萧孟朗虽然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自己兄弟六郎,可也知道这人绝不会离萧家各房左右。肉烂在锅里,荣辱都是萧家的,赶在禹哥儿大满月时将脏污烂糟提拉起来给众多外人观瞧,这事儿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总有人说关门打狗,这话又何止指得是怕狗跑掉。谁人心狠手辣时愿意叫外人围观?

小两口达成这个共识后,明间里的大钟已是敲过十二响。身体与心里的双重疲惫复又涌来,未几已是双双沉沉睡去。等皇甫惜歌再次睁开眼,是被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的,身旁的三郎已穿好衣裳立在床旁,低声唤流苏进来伺候了。

这一世每到夏季,便是萧孟朗最难熬的季节,尤其是清晨跑步,任凭满头满脸的汗水肆意流淌,长衣长裤也是不能下身的。几年前他也想弄个半袖短裤穿穿,可内院里住着的都是女眷,下人们又不是丫头便是媳妇婆子……还是去年此时在郡主府的日子过得舒坦啊。

萧孟朗一边无声叹气一边用刷牙子蘸着青盐自己洗漱,皇甫惜歌便趁机喊过流苏叫她去嘱咐吴妈妈,“你只和她说,昨晚商议好的事儿暂缓,待禹哥儿大满月后客人全都走了再实施。”

稍倾吴妈妈便叫流苏带回了话:“……吴妈妈说主子这吩咐好着呢,说是请主子放心,这几日先招呼客人便好。”

打蛇的念头确实太急切了,皇甫惜歌笑着想。就连吴妈妈都明白的事儿,她一个主子还要与三郎商量了半宿才觉得仓促。可谁叫这人把手伸到禹哥儿身上来了呢,当初惊闻这事儿,可是恨不得立刻将六郎与那小竹笛碎尸万段呢。

收拾罢的皇甫惜歌到了鹤年居,何夫人已经在陪着老夫人说着话儿了。她上前分头行过礼,便又被何夫人替老夫人挽住她又拉她坐下。闲话了两句后,二夫人也来了,说是大郎与大郎媳妇差人送回口信儿来,想必最晚明日头午也能到家。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微笑。看来子孙还是得放出去历练啊,俗话说得好叫做远香近臭,若是大郎两口子一直在家,还不一定闹出多少叫人头疼的事儿来,如今倒怪想的,上次回来还是过年吧,眼瞅都小半年啦。

“大郎两口子说是还要把秀娟姨娘带回来——秀娟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叫媳妇说也还是回来养着好些。”二夫人沾沾自喜道。

何夫人不咸不淡的恭喜了二夫人两句,便依旧拉着皇甫惜歌的手说话。二夫人虽有些不快却不敢表露,毕竟自家二老爷要想官运亨通还得指望眼前这两个。何况秀娟有孕无论如何是个喜事儿,三夫人已经打了主意要将庶孙带进自己院子里养着,想必出了月就得来求老夫人将那孩子记在二郎媳妇名下,她到时候有样儿学样便好,还得求三郎媳妇替她说话儿呢。

稍后果不其然三夫人匆匆的来请过安便欲告退,一心只惦着雅园西跨院里的庶孙,二夫人便也立起一同告辞:“媳妇回去打发下人们收拾收拾安园,大郎两口子回来好直接住进去。”

两位夫人告了退离去后,老夫人便对着她自己的妹子叹气:“瞧见没有,我们家的家规想必也没啥用处了,马上就要嫡庶不分了。”

何夫人笑着安慰老夫人又半带调笑:“姐姐您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像您当初那般争气的媳妇有几个?您嫁进来不过十来年膝下已经有了四个男丁,二郎媳妇过门儿小四年只生了两个姑娘,也不怪长山媳妇着急呢。”

“我倒是想要个姑娘,怎么当初就是生不出来?” 老夫人也笑。什么她当初太过彪悍也好,老太爷太过厚道也好,还真不是老太爷不纳妾最主要的理由,妹子这是说对了,还得是肚皮争气啊。

皇甫惜歌倒是真不大在意三夫人这个嫡庶不分,毕竟表面上看来与她们大房无关。何况老夫人都无奈了,她还好意思拿着萧家家规说事儿、阻止人家庶子入嫡么。

只是三夫人是否表现得未免太急切了些?二奶奶又不是像李秀媛那般不能再生,若是三两年后生了嫡子,却要排在个假嫡子后头做千年老2,是否太不公平?又是否会起大争端或者引发大祸事?

于是她也不藏着掖着,只将自己的疑惑讲了出来。老夫人与何夫人闻听她这话后半晌都是沉默不语——可不是的,脱庶倒不算多难的事儿,可这长幼之分又该如何解决?这可是个大难题呢,哪个正室夫人能容忍这等事儿?就算二奶奶认了,岂不是叫人家笑话萧府的规矩全是看样儿的?

“好在眼下还没这么紧迫,主意慢慢想吧。”何夫人沉默过后安慰老夫人道,“实在不成便给长山媳妇用上拖字诀,哪家的庶子入嫡有那么简单的?说通族里不要五年也得三载不是?”

老夫人眼睛一亮,皇甫惜歌也微笑起来。到底是姜是老的辣,万事都有好的解决办法,单说这一个拖字,老夫人也不说成与不成,三夫人又能如何?就算她们三房分出去单过,嫡庶也不是她说了便算的,还得去族里入族谱呢。老夫人若是不点头,族里岂能听她的。

于是老夫人便喊孙妈妈嘱咐小厨房传饭,又叫皇甫惜歌留下来陪她与何夫人一同用。稍倾各色点心流水般上了桌,外头禀进来说是表姑娘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何夫人闻声皱了皱眉,却没逃过皇甫惜歌的眼睛。她刚到时还在纳闷,为何那表姑娘何文竹没陪何夫人一同来给老夫人请安,看这神情,课是何夫人不愿带何文竹过来?

老夫人远在殷州,又多年没见何文竹,何夫人却是一直都住在京城,想必对那姑娘了解得更多些。否则为何明明是礼节性的问安都不愿带着一同来?

表姑娘何文竹进了屋,面色还带着一抹羞红。见膳桌已经摆好,又见皇甫惜歌也端坐在桌边,她略微有些慌张屈膝道:“文竹来得不巧,打搅了姑祖母用早饭了。文竹给姑祖母请安,给三…表嫂请安。”

老夫人之所以想将这何文竹许配给四郎,除了亲上加亲的想法儿,想必也是觉得何文竹娘家没啥负累——爹死娘嫁人,又无亲兄弟姐妹。可四郎本就是三房的嫡次子,媳妇再娶不好,岂不是这辈子也别指望岳家助力了?

皇甫惜歌暗自摇头,这何文竹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媳妇人选,老夫人怕是糊涂了。亲上加亲为的是知根知底,老夫人多少年都没见过她了,应该问过何夫人才决定是否留她常住,否则亲事不成再传了出去,四郎的媳妇恐怕更不好找了。

老夫人自然也将何文竹留下一同用早饭,何文竹却说大厨房已经送过了饭,她怕那早饭浪费、在兰园用罢了才来:“否则侄孙女也不会来晚了。干脆侄孙女伺候您用饭好了。”

话音还没落,她已站在了老夫人身后,几乎将绿萝挤得一个趔趄。皇甫惜歌便见何夫人几不可见的又皱了皱眉,想必是认为这何文竹是随着她来萧府的,如此不懂事给她丢脸了。何况那怕浪费的说辞,可是连着将何夫人都捎带了。

皇甫惜歌见状便想着明儿还要早些来,到时候倒要瞧瞧这表姑娘是依旧在兰园用罢早饭才过来,还是早早过来伺候老夫人起居用膳。若是后者,这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呢,虽是人畏缩了些,心计还是有的。

何夫人心里怒气冲天。她早起后打算过来鹤年居,东厢房便已经没了人,她还以为那丫头早早过来了,谁知竟比她晚到这许多?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惦着当初她祖父与老姐姐那句玩笑话?三郎每日早起都在内院里跑圈儿,可不只是萧府人才知道,仨亲俩好的都拿这孩子的脾性儿自小儿敲打自家孩儿呢。

文竹那丫头心气儿太高,普通人家儿瞧不上,学问稍微差些也瞧不上,若这三郎媳妇但凡弱些,保不齐就叫她钻了空子……想到这儿,何夫人便看向皇甫惜歌。见她面色平静又挂着些无所谓的微笑,何夫人暗暗挑起大拇指。

见人多了便学会了识人,这种脸色这种笑容,不是心里有底儿又是什么。怪不得老姐姐总是偷偷夸这孩子,说再假以时日便可以放心的将中馈之事交给她打理了,又说三郎小两口儿感情好着呢,这是有家传之风啊,太后当年与先帝伉俪情深那可是满朝皆知的。

可惜啊可惜,何夫人暗叹。当年若不是听闻这孩子一昏迷便是三五个月,早就请了媒人到谨亲王府提亲了。何至于自己那大孙儿后来娶了现在这孙媳,人倒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只有那中馈之事教导到如今了,还是一问三摇头呢…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客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客

君眉在流苏陪同下离了正房,皇甫惜歌便陷入了沉思。若说乳母计氏的困扰来自三夫人,三夫人倒不一定就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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