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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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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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想罢便喊上流苏和花黄与她一同去墨园。才出了清苑没多远便见到四郎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眼见着就要迎面撞上了,四郎却闪身躲到了路边的山石后面。

“是不是以为我没瞧见你,便惦记着藏起来吓唬人?”皇甫惜歌又气又笑。这萧孟贺比墨儿还大上几天儿,眼瞅着就快十五了怎么还与小孩子一样。

四郎讪笑着打假山后头走出来:“三嫂这是要去哪里?我本想找三哥说说话儿,见你们过来了便觉得三哥定是还没回来,那我就不往那边去了。”

“你三哥在杏花村招待几个朋友,这时辰估计正是酒酣之处,等他回来也得半夜了。若没什么要紧事儿你就先回去,待他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找他有事可好?”天已经擦了黑,这内院儿又是姑娘又是丫头的,爷们哪个会在这时辰出来四处溜达?

何况他又不是没有亲兄弟,二爷萧孟秋是他嫡亲的兄长,有什么事不好在自家房头商量的却偏偏要找三郎。若说白天带着他跑着玩儿了大半天便与他叔伯哥哥亲热起来,说给谁听谁也不信。

四郎听她如此说便唯唯诺诺的应了声,说了句三嫂慢走便扭身撒丫子跑了,那脚步快得几乎叫人以为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般,将花黄逗得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墨儿没想到三嫂大晚上的跑到墨园来串门儿,又见流苏和花黄连个灯笼也没打,不由得嗔怪两句。花黄倒还好,流苏不免有些尴尬得面皮微紫,墨儿觉出三嫂的丫头轮不到她来嗔怪,何况还是一直都很照顾她的姐妹,便挽了流苏的胳膊紧着赔不是。

皇甫惜歌笑着说:“不知者不为怪。是我催得急,她们俩也就紧着跟我出来了。”

墨儿扶着她坐下便吩咐灯草去沏茶,又拽着流苏与花黄的胳膊叫她们俩也坐下,见那两个有些惶恐,便笑嗔:“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表面规矩。何况我是个做小姑的,嫂子院儿里的姐姐们都要尊重。”

见她装得有模有样儿,皇甫惜歌笑了。和三郎说的皇甫硕这个那个其实不过是发发牢骚,虽说昊文帝正值壮年,争储立储之事谈起来有些为时过早,可她最看好的那个,到底也就是这个十一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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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打赏和投粉红的亲们,群么~~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零七章 豆蔻

第一百零七章 豆蔻

皇甫惜歌主仆三人离了墨儿的小院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起来。灯草点了灯笼陪着四姑娘将三奶奶送出墨园大门,又将那灯笼递给花黄拎着,立在院门口恭送三人离去才扶着自家姑娘回房。

主仆三人还没等进了清苑的门儿,便听得里面叫嚷哭闹成一片。又有守门的婆子迎上来急切的说道:“奶奶可回来了,快进去瞧瞧吧。”

“是谁又来闹事?”皇甫惜歌眉头紧锁的问。又是大*奶那儿的?不应该啊,李秀媛这才解了禁足没几天,怎么能如此的将找茬儿当饭吃。即便如此想着,脚下也赶紧走了两步进了门儿,连婆子在后头低声嘀咕说没人来只是爷回来了也没顾得细琢磨。

才一走进穿堂,便见三郎满脸尴尬与怒气立在那里。吴妈妈、璎珞、琉璃还有白梅绿萼等也纷纷立在一旁,见主子回来了,均是一脸的忐忑不安和怯意。她们身边立着个丫头,眼下也看不出来是谁,只穿了薄薄的绯色春裳还露了一半香肩,低头捂脸失声痛哭着,听众人纷纷说主子回来了,哭得就更紧了。

“这是谁啊?大晚上的狼嚎鬼叫不说,那衣裳是怎么回事?露成这样给谁瞧呢?这里是清苑,你用得着打扮成这样儿么?”皇甫惜歌上前挽了三郎的胳膊:“没想到爷今儿回来得早,在外头杵着干吗呢,还不进屋去。”

萧孟朗指了指只顾痛哭的那个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便随着妻子进了正房。豆蔻霍然止住哭声,满脸不敢置信的瞧着大伙儿全都随着主子进了屋,只将她一人留在冰冷的穿堂里任由春夜的冷风吹打,肌肤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抬脚欲跟进正房去,不想旁边鬼影般闪出两个婆子一把便将她拽住,更是将她吓出一身冷汗。抹了泪欲声色俱厉的训斥两个婆子一通吧,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只得在心里暗暗求佛祖保佑——大宅子不都是一样的规矩么,陪嫁的丫头若是被爷碰了,只能收房?

进了明间才一坐下,白梅便拧了热巾子递给三爷叫他擦把脸。皇甫惜歌似笑非笑的问众人:“我就出去这么大一会子,是不是谁也没想到爷这么早便回来了,就叫那人钻了空子?那人是谁?我想想,嗯,是豆蔻吧?”

吴妈妈带着一脸歉意紧走了几步屈膝道:“还就是主子说的这样,谁也没想到三爷回来的这般早,穿堂里就留了个婆子,别人都换着吃饭去了,到底叫那豆蔻守到了三爷进门儿……”

琉璃在一旁满脸不屑:“她守了想必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那薄绸春裳在这初春的晚上也敢穿出来,她也不怕冻死。”

璎珞嗫喏了一下,便跪倒在地:“主子,是奴婢的错儿。前两日小点灯儿便和奴婢讲过,说那豆蔻这几日有些不对头,整天打后罩房溜出来往前院儿跑,又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奴婢总想着她蹦跶不出大天儿去,抓不住什么错之前不好训责,没想到今儿…”

“起来吧。你说得对,没抓到她犯错便平白的处置了,叫别人儿如何作想,还不得贬斥我捕风捉影自乱阵脚?她又不是王府的人,总得给我外祖母留些面子。”皇甫惜歌叫琉璃去将璎珞扶起来:“只是下次再有这等类似的事儿,你该早些告诉我。就算静观其动也好啊,省得大伙儿心里都没个谱儿。”

防风几个这时已经吃完了晚饭,纷纷站在正房门外求见主子。萧孟朗见明间里的丫头婆子们越聚越多,便离了座位避到了西书房。方才刚一回清苑便被那个豆蔻缠住,又令他想起墨儿认祖归宗的午宴那日、随着他身后偷溜进净房的银杏,心头不免一阵又一阵的厌恶。

方才已经用热巾子擦了手脸,可豆蔻那薄绸春裳的滑腻感觉好似依然留在手背上,就像被一条蛇爬过般留下腻人的湿粘。萧孟朗恶狠狠的拼命搓着,直搓得手背那层皮通红犹觉得不解恨。

防风进了明间就跪下了,将午后和墨儿还有几个丫头商量过的事儿一一讲给主子听:“没想到不等奴婢与璎珞姐姐商量,这豆蔻就闹出了事儿来,是奴婢该死,既没尽早与主子禀报,又没维护好洛府的脸面。”

璎珞得了主子的眼色便上前扶防风起来。皇甫惜歌笑道:“其实你们都该慰问三爷一下,我瞧着他可被豆蔻吓坏了。”

丫头婆子们挂着不安的神色窘迫的笑了。主子这话不是抽她们脸么,若是她们一直小心谨慎,何至于将三爷吓着?可各自的心思还是都活动着,有琢磨着三爷这是没瞧上豆蔻的,也有的觉得主子是新婚不满半年和爷的感情还甜蜜着呢,外人儿眼下是插不进来,却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皇甫惜歌何尝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只因她自己也是如此想着。论美貌,她只算中人之姿,论头脑,她不过是有点小聪明,论为人,她不贤惠也不能容人。银子勉强有些,三郎却不在意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家世勉强不错,嫁了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郡主身份也只是唬唬外人罢了。

眼下倒还能彼此尊重彼此爱护,年头儿久了呢?何况…这么久了,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无?才嫁进来半年就这事儿那事儿不停地发生,若有哪日厌倦了或者一个不小心,可就没有眼前这日子可过了。

过一日算一日?还是未雨绸缪?又是个如何绸缪法儿?皇甫惜歌想得脑袋生疼,吴妈妈一句话将她惊醒:“三奶奶,那个豆蔻可还在穿堂里着人看着呢,不如老奴这便出去带人处置了,省得这大晚上的哭哭咧咧不好听。”

是啊,三郎是她的夫君,怎么能容这个那个谁想碰就碰一下?不发落肯定是不成,可如何发落是好呢?不等她想清楚,面前不远处的茯苓又哐啷跪在了地上,而萧孟朗也打西书房出来意欲要说些什么,见地上跪了一个,便示意叫茯苓先说。

茯苓伏在地上给主子磕了三个头,抬起脸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奴婢明知不该给豆蔻讲情,还是想请主子手下留情从轻处置她。”

“哦?如何个留情法儿?”皇甫惜歌高挑着眉梢满脸笑容问道。丫头们不是说这两个从来不往一堆儿凑、本就不是一路人么?那次在神厨对付杜雪娥,这茯苓还像个聪明的,怎么今儿竟然哭着磕头给那个豆蔻求情?难道是想逼她给爷收了豆蔻那丫头?

茯苓顾不得抽下帕子擦拭脸上的泪,只是忍住哭意道:“主子若要卖了她,还是卖给官牙吧……”

皇甫惜歌扑哧一笑:“你是怕我要将她卖到腌臜地方去?咱们家又不缺十两八两的银子,我何必为了多卖一星半点儿的做一回恶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但不能容人,若有人勾搭了爷,在我手里也得不到好下场啊?想必不是卖到青楼去就是卖去做苦役?”

“回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茯苓惊慌的摇头。本来她也不过就是想说说情,如今见主子有些误会了她的初衷,便狠狠心连根儿拔了:“事到如今奴婢也不瞒您,奴婢和豆蔻一小儿就是在教坊里学歌习舞的,是洛老夫人给赎了身出来才保住一身的清白。”

“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再叫她掉进火坑。”皇甫惜歌并没被茯苓的话惊呆。自打在神厨听过她的几句话,这丫头出自于哪里她心里已经有了谱儿,“你放心吧,擦擦眼泪起来,我若是要卖她,肯定交代卖给官牙。”

茯苓惊讶着主子的平静。难道她与豆蔻出身教坊一事主子早就晓得了?豆蔻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不听劝了,被赎身出来就一定要做通房做姨娘吗,给郡主这样不苛责下人的主子做个丫头不也挺好吗?为什么还要一味的想要勾引爷,爷就是不经意的扫过来一眼她也以为爷是瞧上她了?

怪不得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她茯苓是安分守己的不假,可也不能要豆蔻与她一样不是?当初被洛府赎身出来,她只想踏踏实实好好伺候哪个主子一直到终老便好,豆蔻却是一心的想攀上哪个高枝儿呢,若不是在洛府里时看得紧,保不齐那会儿就勾搭上哪个老爷少爷了。

见茯苓带着泪点头打地上爬了起来,皇甫惜歌便板着脸问萧孟朗要说什么,萧孟朗有些尴尬的摇头笑指茯苓:“我想说的叫她说完了。”

吴妈妈与几个大丫头都觉得爷这个神态与话语好笑得不行,便都抿着嘴儿望向主子欲看主子如何反应。果不其然主子也是开心的一笑,心里边就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皇甫惜歌本来忐忑得紧。吴妈妈这里才说了要发落豆蔻,三郎便迫不及待的打书房里冲了出来,再想起豆蔻那半遮半掩的香肩玉臂,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这时候冲出来若再说上一嘴不能发卖那丫头,她要如何应对?那雪白的肩膀可被他抚摸过了?那衣裳是被他撕扯下来的么?想着这些心里便酸楚得厉害,如今却被他一个尴尬的笑脸和短短的一句话全都熨烫服帖了,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喝下一碗滚烫的牛乳暖心暖肺。

她挥手叫吴妈妈领着人下去先看管起来,待明儿一早找官牙来领走算了。心里熨帖之后却又腾起了一股无力的感觉——这婚后的日子怎么竟然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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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依着老规矩,周六日有加更~~天冷多穿衣,么么亲们~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零八章 孕事

第一百零八章 孕事

仆妇们纷纷退下后,正房里便只剩下小两口与流苏璎珞。皇甫惜歌见萧孟朗并没有喝多的样子,便趁势将那碧云庵女子之事讲了。萧孟朗如听天书般听罢,才知道妻子这一日真是累得不善。

先是他自己险些被鞠球破了相甚至砸成重伤,那踢球过来的还是二爷萧孟秋;然后便是淳亲王莫名其妙给了墨儿一个玉青鸾,叫人猜不透他为何做此举动;碧云庵惨遭血洗,逃出来个姑娘跑到萧府来声称是妻子的同父异母姐妹;方才又有豆蔻欲爬爷的床……

哪件事单拎出来也够人喝一壶的吧?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瞧着妻子这些日子越来越尖的下巴,萧孟朗一阵心痛。不如收拾些东西搬到郡主府去算了!

皇甫惜歌见他神色凝重,便温柔一笑。吩咐了流苏去要热水洗浴,她拉着萧孟朗进了内室,站在地中央揽住他的腰一边晃一边低声道:“会好的,我给你好好守着家,你在外头多辛苦些,一切都会好起来……”

萧孟朗见妻子不但不叫苦还反过来劝慰他,心里也就打定了主意。笑呵呵扶着她坐下后,先去净房换衣裳:“一身的酒气。好在淳亲王是个文雅的,将一众人都带着文雅起来一盅盅的抿着,七八个人才喝了两小坛。”

璎珞这时端着温热的黄酒进来,服侍着主子吃了鹿胎膏,便麻利的给她更衣卸妆。主子这些日子瘦是又瘦了些,气色却是越来越好了,璎珞一边给她拆着发髻两旁的发针,一边端详着镜子里那张脸。

“偷瞧我是不是不快了?放心,这点子小事儿硌硬不到我,更打不倒我。”皇甫惜歌在镜子里对着璎珞笑言。

璎珞附在主子耳边嘀咕了几句,皇甫惜歌的脸立时遍布红晕,又缓缓将手按到小腹上。大宅门里的是非都不会叫她日夜惦记着心神不宁,只有这个……看来该跑趟洛府了。

“主仆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儿呢?” 萧孟朗笑眯眯的从净房走出来,白色中衣外只披着一件宝蓝直缀。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不再滴水,只是散散的披在肩上,还是将那直缀的肩头洇湿成了深蓝色。

皇甫惜歌打妆台前立起让给他坐下,又接过璎珞递来的干爽布巾给他拧起了头发。萧孟朗理所应当般半眯着眼享受着,手指又怡然自得的一下下敲着膝盖。

瞧着三爷这样儿,心里有谱儿就好说,如此的话凡事都不用主子说得太细,只会越来越省心,璎珞在一旁微微抿嘴儿笑着。子嗣是个大事儿不假,可这两位毕竟圆房还不满半年,倒比那些出嫁后没几天就怀上了、又被通房占了宠的好。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透,起床穿好衣裳,萧孟朗告诉打水进来伺候的璎珞:“到点儿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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