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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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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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进萧府便与三郎拉拉扯扯,虽被三郎训斥了一番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惜儿便以为这刘家表姑娘对三郎有情,很是生了一肚子闷气。后来觉得毕竟远来是客,便设宴给刘姑娘接风洗尘。”皇甫惜歌也毫不保留,痛痛快快的给皇后学说了刘远馨自打到萧府后的所作所为。

皇后听闻那刘府姑娘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又大庭广众下说些宁可给心上人做妾也不给什么郡王做妃的混话,不由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刘家这是哪根儿肠子打了结,这么个姑娘还欲送到皇室现眼?

皇甫惜歌忙端了茶递给皇后又柔声安慰:“刘姑娘岁数小,在家又是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难保性格大咧了些。皇伯母可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惜儿虽是女儿身,如今又嫁为萧家妇了,一切自当以婆家为重。可事关皇家便无小事,这也是惜儿的娘家啊,惜儿若是不来偷偷与皇祖母皇伯母学说几句,便总是难以安心。”

皇后听了这话总算冷静下来。是啊,惜儿不过是偷偷说与她和太后知晓,外人并不知这事儿。虽然萧府倒是满府上下人尽皆知了,却传不到宫里来。刘家自有刘家的打算她不想过问,可这棋选得不大好吧?棋子坏了事,不如…

算了,还是问问那姑娘的心上人是谁吧,若能凑成一对,还遮了萧府的口呢。不行就下旨赐婚,刘家那边回头再解释。想必娘家也不会埋怨她自作主张,左右那姑娘从打跑出来那天起,就成了坏棋。

待问清楚刘远馨的心上人是上官恪,太后与皇后都被惊了个不善。上官家那孩子,不是也在海上出事了么,怎么竟会…

待得知他是在海上被刘家商船救了,并且一直都住在刘家并未曾与上官家通过一丝音讯,皇后怒极反笑。

刘明甫啊刘明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想当初你的爹我的兄长做大家主时,可没你这般儿戏。计谋看似好计谋,为何倒不看紧了刘远馨那丫头?

太后拉过孙女紧着追问儿孙的下落。皇甫惜歌默默摇头、眼神里却给了暗示叫祖母耐心等待。于是太后强按住心神打算暂时做个看戏的,看看皇后如何帮刘家演下去。

若只想帮着遮掩,这事儿肯定说不过去,因为已经事及谨亲王。不要说凤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是换个笨些的也做不出这等傻事来;可这事儿该如何做?不遮掩便会将刘家整个置于太后的眼皮子下头。

皇后起身跪下:“臣妾叩请母后恕罪。这后宫有母后在,臣妾本不得乱用凤旨赐婚。可今儿臣妾斗胆请母后宽恕一回,臣妾想下旨将臣妾娘家那不争气的堂侄女赐婚给上官恪。”

若那刘远馨不逃出来,一切还能挽回。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无其它路子可走了。若等着上官家得知消息打上门去,岂不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得知道谨亲王海上失事与刘府有关?或者,还会往皇上身上牵扯。

太后听罢皇后的恳求,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先平息了吧。上官家可不是好惹的,从多少代以前的小小御史做到如今的百年世家,不全都靠得嘴皮子厉害不饶人?”

皇后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眼下首要之事便是不能叫上官家闹起来。只要抢在上官家以及悠悠众口问责之前赐了婚,皇甫家以及自己娘家的事儿关门再解决,绝不能允许外人掺和。看来这一步走对了。

这刘明甫,这刘明甫!刘家没人了么?其他的堂弟都难当大家主重任么?其他的堂妹都做不得棋子了么?棋子烂,执棋之人更笨!一个烂招儿使出来,满盘皆输啊。看来刘家也快成了全盘的弃子了…

虽说惜儿自有用意,也多亏她及时告诉自己这事儿啊。皇后得了太后的话打地上爬起来,便执了皇甫惜歌的手:“好惜儿,多亏了你了。皇伯母娘家离得远,一直没啥大走动,直到刘府翻了天了皇伯母仍不自知呢,若不是你…”

皇甫惜歌羞涩的笑着说不值一提,心底却对“翻了天了”的说法甚是赞成。皇后便嘱咐说惜儿你多陪陪你皇祖母吧,随即便匆匆与太后施礼告退回去拟旨。

这事儿可宜早不宜迟啊,必须抢在上官家去要人的前头才好。出了慈宁宫的皇后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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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三章 请罪

第六十三章 请罪(加更)

皇后告退后,太后问过上官恪之事的细节,又听孙女说竞儿已与萧三郎商议过了,便缓缓闭上了眼靠在榻上。半晌过后坐直身子睁开眼来,已是看不出喜怒。

“皇祖母莫气,惜儿其实来之前不打算与您讲这些,怕您气坏了身子。只想和您私下讲讲,万万不要同意将那刘远馨许给大哥做侧妃,那丫头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尤其是大嫂又怀了身孕,若搅得安郡王府鸡飞狗跳的…”

“何况那上官恪总不能在刘府住一辈子不是,若有一天他回了京城,以上官家和大哥府里的关系,两人保不齐再见了面,那丫头又是个藏不住话儿的…好说不好听啊。”皇甫惜歌皱着眉说道。

太后笑着瞧她,这孙女真是长大了啊,“那为何又改了主意了?刚刚你可是全抖搂干净了一点没留啊。”

“惜儿是猛然觉得这事儿听起来事儿小,细琢磨起来事儿大,连惜儿都明白了,哪里瞒得过皇祖母您的火眼金睛去。何况刘家的烂摊子干嘛要咱们帮着收拾?”皇甫惜歌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倒叫太后瞧了发笑。

刘家的棋路看似简单,竞儿心里也早就有了数,可若没有刘远馨那莽撞又深情的作为,没有惜儿进宫来这一状,叫竞儿从何下手?那孩子又倔驴样儿的,不愿进宫来求自己。若是无计可施鼓动上官家去要人也行,可那就得闹得天下皆知,只算个下策而已。

太后其实真是打心底觉得这刘远馨勇气可嘉的:“虽然你也说那刘家丫头不是省油灯,可就冲着她有勇气逃了出来,又叫咱们知道了刘府私底下做的烂事,能提早有个防备招数,她就该得着个好姻缘啊。”

只是那上官恪,真的是良配么。好啦,惜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能叫这点子小事扫了兴。太后微笑着喊来周姑姑去东侧殿将萧三郎请过来:“方才匆忙,我可得再仔细端详端详我那孙女婿。”

又趁这个工夫问过萧三郎的后娘手段如何,惜儿你和她交锋可会吃亏。皇甫惜歌笑弯了嘴角:“皇祖母莫担心,一切有三郎照拂惜儿呢。”

“嚯,瞧瞧把我孙女美的啊。不过皇祖母可告诉你,没有哪个男人能寸步不离护着你的,你得赶紧成长了。”太后何尝不知道孙女这是在替萧三郎美言,那小子整日为了生意跑来跑去的,有那护着她的心也没那力啊。

刚问过萧老夫人待皇甫惜歌如何,萧孟朗便随着徐总管进了太后的西暖阁。没等跪下施礼便被太后拦了:“方才都没离开这院儿,还施什么礼啊,徐总管给郡马搬个绣墩来坐。”

萧孟朗躬身谢过太后娘娘赐座,太后不依不饶:“怎么着,我老婆子当不得你一句皇祖母的称呼么?”

皇甫惜歌对着萧孟朗微笑点头,暗道怎么天底下的祖母都是一样的。萧孟朗忙改了称呼:“三郎谢过皇祖母赐座。”

祖孙三人这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皇后拟罢赐婚旨意却前往皇上的养心殿请罪去了。昊文帝伸手扶起了皇后,又叫她坐下慢慢讲。这么多年的元配情意不是摆设,怎能叫一国之母动辄跪下声泪俱下的请罪呢。

“刘家惹了祸,还请皇上责罚。”皇后将刘家所做之事与昊文帝讲了个大概其。刘家是她皇儿身后有力的支持之一不假,可若是有心无意的帮了倒忙,谁不尽量保护自己的儿子舍弃这娘家?

就算这海上之事是皇上借力打力,如今也不得不牺牲刘家了。不抛出刘家给太后解气去,皇上的日子都好过不成,何况他们?若不趁机打压一下,保不齐待自己的儿子登基后,那外家便成了野心过于庞大的外戚。

不是皇后心狠。刘家这事儿做得着实不漂亮,就连皇甫惜歌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看出来那猫儿腻了,何况别人?若是事情不关及谨亲王,也许还能容刘家在千里之外蹦跶几年,养精蓄锐个几年后再重露锋芒。眼下怕是不成啦。

皇后一边想,一边偷瞧昊文帝的脸色。若他也是将刘家当成棋,还是赶紧弃了的好。万万莫等太后查出最深的那个主谋来,一瞧却正是昊文帝,这江山,怕就得变成皇甫竞的了。

昊文帝强忍了好久方才忍下将刘家阖府上下碎尸万段的冲动。他们这是拉大旗作虎皮!皇甫致远是他昊文帝的同父兄弟啊,怎么轮得到刘家私通海盗背后里下毒手?

当初不过是授意刘明甫偶尔捣个小鬼,叫那皇甫致远应接不暇、顾不得再与他争夺江山便好。一个瘸子罢了,又能远航西洋带回来奇珍异宝换成大批的国库银子,朕堂堂一个皇帝何至于到了欲弄死他而后快的地步?

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也得朕这个皇帝亲自下令不是?朕一日活得硬朗,太后的娘家一日未交出兵权,朕便不会下这个令。朕只想大行归去前的头两天,给即将登基的皇儿扫平一切障碍。

刘家这个阴谋玩儿得真令人恶心啊。好比刚端来的美味佳肴瞬间便爬满了蛆虫。我们刘家按皇上您的意思弄死了皇甫致远,如今咱们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啦。

这与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何区别?能做出这等事来的世家,能指望他们往后一心辅佐哪个皇儿指点江山总揽乾坤么?还敢扣留上官家的小子做人质,难道不知道上官家的嘴是练了一百多年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却又凿骨吸髓?

若是朕纵容了他们这次,往后一旦有个不如意,刘家还不得满天下宣扬昊文帝不是个东西,他连个瘸子兄弟都容不下?只怕到那时,朕只能被逼禅位了。

“你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欲叫朕如何责罚?”昊文帝的脸色依然铁青,对皇后也是直呼你了。

皇后惶恐的低头:“臣妾没有打算,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昊文帝最敬重皇后这一点。这么多年来,即便是母仪天下尊贵非常,也从未为娘家开过一次口。这次来也不是请皇上恕罪,而是说请责罚。只是,仅仅是责罚未免太轻了些吧?该说治罪才更贴切些。

皇后将已经拟好的赐婚旨意拿给皇上瞧。昊文帝有些不快,都要治罪于刘家了,竟还下旨赐婚?

“母后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一是欲给臣妾留些脸面,二是怕明里治罪闹得沸沸扬扬的,引到谁身上都不好听。”皇后含糊其辞着。

昊文帝能听不懂这话么。不要说太后,怕是连皇后都以为,那船队之事是他授意的吧?

“皇后不觉得藏着掖着才是授人以柄么?今儿能传出来上官家的小子被刘家扣了,明儿便能传出来谨亲王海上失事是朕指使刘家做下的!朕才不平白背这个黑锅!”何况得赶紧在太后面前洗清自己啊,昊文帝心道。

皇后有些惊讶,随即便是彻骨的寒意。不是皇上授意的?刘家自己便有这么大胆子?还是皇上心虚,想要明里惩戒暗里灭口换回清白?坏了坏了,刘家彻底毁了。皇后打椅子上一滑到底,狠狠的叩头:“臣妾求皇上给刘家留条根儿。”

多少年啦,今儿终于为刘家开口相求,却只是为了留个血脉。何况皇儿们有这么个外家,再想荣登大宝可是难啦。皇后痛彻心扉,额头上的血汩汩流着,却不如心底那血流失得快,胸中瞬间一片死灰。

却见昊文帝赶紧抓起书案上的明黄绸巾按住皇后的额头,一边擦着血迹一边埋怨道:“皇后这是做什么?朕何时说要将刘家满门抄斩来着?”

就算不为皇后想,也得为她所出的两个皇儿想一下啊。尤其是老三,那可是个灵秀睿智的孩子。就算不做皇帝只做一辈子亲王,有个被满门抄斩的外家也不好听啊。

“皇后给你的大哥写封家信,快马加鞭送往宁州。叫他先处置了与海盗勾结对谨亲王船队下手之人,再带上刘明甫速速来京认罪。”

“上官家那小子也不是个好鸟儿,赐什么婚,什么好姑娘到了他手儿也糟蹋了。叫你大哥带着他一起来。”昊文帝低声吩咐。

不等皇后答话,又问道:“惜儿带着新姑爷进宫谢恩来了是么?在慈宁宫里?”

皇后先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不是满门抄斩便好,这便好。经了方才那一场,竟觉得若只是没了大哥和侄子便是个大好的结果了,皇后连声谢恩又欲再叩上几个响头,却被昊文帝拦了。

“将你那伤口打理下,咱们去慈宁宫给母后请个安。朕也见见惜儿那新姑爷,听说那小子还是个两榜进士,若得了朕的眼缘,便赐他个虚衔儿玩玩!”昊文帝似笑非笑言道。

皇后有些不解。稍稍转了下脑子,便明白过来。刘远馨如今可是住在萧府,皇上这是堵萧家人的嘴呐。于是顺从的站起身,拿着方才皇上给她擦额头的绸巾沾了铜盆里的水擦洗着伤口。

她一边擦着一边默念,不痛,一点儿都不痛。能保得下两个皇儿的前程,能保住刘家大半血脉,一点点伤口算得了什么。

第一卷 菡萏 第六十四章 和美

第六十四章 和美

待皇甫惜歌与萧孟朗离开皇宫回到谨亲王府,已是差一刻午正。坐在马车里往回赶的这一路上,皇甫惜歌不停的琢磨,为何自己带三郎进宫谢恩竟把皇上给招到慈宁宫了。

再瞧皇后额头那处明显是叩头叩狠了受的伤,皇甫惜歌倒吸着冷气叫周姑姑赶紧给皇后娘娘上些药膏,“万不可给惜儿皇伯母的花容月貌留块疤痕。”

昊文帝轻叱道:“这孩子,当着你夫君面儿还是如此油嘴滑舌,莫不是仗着哪个都宠你么。”

萧孟朗当时也有些惊讶。惊动了圣驾前来慈宁宫不说,这昊文帝又那般平易,就连与惜儿说话也如此家常。若不是岳父船队失事的矛头已经明确指向他,萧孟朗还真当这昊文帝是个好人了。

可皇后为何额头带伤?是为刘家没有掩饰好上官恪的下落请罪来着?于是小两口闷头无话的一路寻思,就连进了王府换了油车也没在意。待停到锦茵院门口流苏请主子下车,两人皆是一楞,然后相视而笑。

“还是不下车直接去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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