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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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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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别学聂老头那样嘴上不带把门的!”

“你——!”聂凌峰两眼一翻,再次气晕了过去。

而云翼程紧握在两侧的双拳青筋鼓起,眼中浸满毒汁,死死地盯着燕云琛离开的背影。

“还不出来?一直跟在本王后面作甚?”走出主帐大约二三十米,燕云琛顿住脚步,轻嗤了一声。

徐耀远也没有继续隐藏,直接现身恭谨地朝着他行了个礼:“靖王殿下。”

“有事?”因着他是王贤妃的侄子,燕云琛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同于对聂、云二人的柔和。

徐耀远走到燕云琛身前,抬眼看向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问道:“靖王殿下知道江斌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微微偏脸,嘴角甚至依旧带着浅笑,毫不在意也看不出一点点心虚。

徐耀远双瞳微眯,难道真的和他无关?

可是他还是觉得太巧合了,他们没遇到燕云琛之前在围场里待了两天都没有出事,可是和他分开之后不久,就突然遇上了一只花斑猎豹。江斌功夫不算太差,可那只豹子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地死死地咬着他不放,最后还引来了同类,生生地将江斌撕成了碎片。

他不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倒觉得可能是江斌身上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否则当时江斌的剑几乎都插到了那只暴躁不已的花豹的致命之处,可它还是不肯松口,就像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一般。

而在发生这一切之前,他们只见过燕云琛和宁惠郡主,江斌还和他们起了冲突……

徐耀远绘声绘色地将江斌当时遇险的情况与燕云琛描述了一遍,同时也没有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但最后却是失望而归。

真的是他太过疑神疑鬼了?

燕云琛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既是你没事,以后不该凑的热闹便不要往前凑。”

徐耀远直觉他是话里有话,可没得及细问人便离开了。

晚上的庆功宴比之刚来的时候显得萧条不少。

西秦这边,容旭尧和完颜瑧先行返回了定京城,余下的也说不上几句话,更遑论容可心因为谋害宁惠郡主被关押了起来,他们就更加缩着脖子做人了。而北燕也好不到哪去,聂凌峰卧病在床,云翼程也是全程敷衍,倒是燕云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时不时地和齐静沅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对上一眼。

科林瑾坐在靠后的席位上,紧紧抿着唇,一双象征着忧郁的蓝色眸子微微垂下,手里的酒水却倒映出了映出了他满是寒意的眸子里的一丝斩杀殆尽之意。

“定王世子果然是少年英雄!”齐浩南笑着吩咐侍立在身边的德公公上前代表他给齐靖霄递了一杯酒水。

齐靖霄忙站起身接过谢恩,精致剔透的脸庞、清润怡人的气质、优雅高贵的举止,将那满月的光辉都彻底地压了下去。

这两日,只道是听人说北燕的那个大力士如何如何厉害,殊不知真正藏拙的是这位定王世子。聂大壮就是那种财气外显遭贼惦记的人,而齐靖霄则是闷声不响大放异彩的人。

他所猎得的猎物不仅将众人远远甩在后头,而且还猎到了一头活的大黑熊,此刻正关在笼中张牙舞爪地供人观赏。

这也让在座一些心思深的人不禁想起了昨日传来说北燕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大黑熊,定王世子这做法是有意打北燕的脸?看着高座之上的天子满脸带笑的样子,众人看了半天却是摸不透,又觉得帝王心思不是谁都能看得懂的!

不过穿云弓由定王世子替东齐赢了回来似乎是最好的局面。

太子在朝中监国,年轻一辈中定王世子身份最高,最能代表皇家。

也有人暗自不服地在下头腹诽,由齐靖霄将这张弓赢回去分明就是东齐早就算计好的结局。

安一峰咬牙,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西秦的两个重臣之子因为抢夺猎物时被他们南楚的人重创,一个瘸了腿,一个伤了一只眼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还有他们与北燕、北燕与西秦,都各有摩擦。

气恨之下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国瞒着东齐私下结盟的事情只怕要就此瓦解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也是面和心不合!

不过令他有些诧异的是齐浩南绝口不提今天白日里遇刺的事情,甚至都没有随着幽冥楼的线索追究到他身上。抬眼看着齐浩南眉梢带笑的样子,安一峰侥幸之余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翌日一早,安一峰终于明白了她心里的这份忐忑不安缘何而来。

“啊——!”天际微亮、众人尚未起身之际,一声高昂尖利的女子叫声划破了这份沉静。

各个帐篷里陆续地亮起了灯火。

叶卿清窝在齐子皓怀里,轻笑一声:“倒是扰了旁人的清梦!”

齐子皓更是连眼睛都未睁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柔声道:“让他们自己人折腾去!咱们再睡会儿,离拔营离开尚还有一个时辰呢!”

而此时西南角处南楚使臣的营帐里,一个浑身**的女子紧紧地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脸上泪花涟涟,不停地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楚天询则身着一身玉白色的单薄亵衣,松松垮垮地系了起来,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了?”第一个赶来的便是一夜辗转好不容易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安一峰。

他和楚天询的营帐只有几步之隔,一听到这熟悉的叫声便吓得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套了外裳和靴子便赶了过来,甚至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梳理。

“爹……”拥着被子躲在了角落里的安瑟舞含着哭腔抬头叫了他一声。

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一见便是狠狠地遭受过摧残。

安一峰脑中一轰,这才四下扫了一番,看到散落在床前地上的那些混杂在一起的男女衣裳……

☆、272 安瑟舞的反扑,谁才是戏中人?

他好不容易使得自己冷静下来,但看着楚天询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胸膛还是略有起伏,强忍着怒气道:“安王,这是怎么回事?”

楚天询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本王哪里知道?昨儿个睡到半夜有个女人摸黑走了进来,然后就自己开始脱衣裳了。安大人你也知道,男人嘛,有女人投怀送抱,若是不用的话岂不就是傻瓜?”

“我没有……”安瑟舞抽泣着矢口否认。

楚天询“嗤”地一声就笑开了:“这可是本王的帐子!难道安小姐想说是本王派人将你给抓了过来?要是你再长得倾国倾城一些说不定本王会考虑考虑!”

长相一般、身段也没什么看头,最关键昨儿晚上浪骚得很,今儿早上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醒来就是一声厉吼!这女人还当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不成?就是花楼里的花魁都胜得她千倍百倍!

安一峰略显浑浊的眸子打探般地看向楚天询,觉得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奇怪,不像往日里那般惧着他怕着他,虽然说话看起来混账可明里暗里却都条条有理,和往日里简直是判若两人。

微思,安一峰微微晃了晃脑袋,这事儿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楚天询可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

想到此,他沉下了脸色:“安王慎言,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

楚天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被安一峰凌厉的之态一吓唬便哑口无言,那懦弱的样子与往日里无异。

随即,看着依旧只顾着自己哭泣伤心的女儿,安一峰恼恨地骂了句:“别哭了,赶紧的,将衣裳整好!”

说着,便拉着楚天询出了帐子。

只是,安一峰情急之下赶了过来,却忘了将后头的尾巴处理干净。

这会儿,三三两两的臣子聚到了楚天询帐外问道:“安王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止是南楚臣子,离得近的东齐臣子也一同进来。必竟是东道主,客人出了事自然得来关心一二。

安一峰正要说只是误会一场将这些人糊弄走,却被楚天询抢先道:“本王没事,多谢诸位大人关心!”

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这混账继续说了起来:“不过就是昨儿晚上睡了一个女人而已!反正她是自己跑到本王帐里来的!”

“安王!”安一峰厉声低吼,阻止他再继续胡言乱语。

众臣相互对视,看着安一峰那紧绷的脸色和话里的怒气,认定了这事儿绝没有那么简单,关键只怕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

于是,就有与安家不和的出来好事道:“殿下,不知那女人是谁?”

“不过一丑女尔尔!”楚天询食之无味地摆了摆手,“若不是昨儿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相貌,本王也不会看着谁就上!身段也就勉勉强强,至于那床上之术嘛,也是青涩得很!无趣,简直是太无趣了!”

安一峰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了起来,就算他对安瑟舞这个女儿未必有多看重,可也容不得一个纨绔王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如此肮脏下流的话来亵渎她!

他绷着脸冷下声道:“此事只是误会一场!诸位大人都回自己的帐中去吧!准备准备,一会儿便该拔营了!”

刚刚跳出来问话的那人还想再添点火,却被身后的同伴拉住了,示意他看一下安一峰那隐忍着怒气的脸庞。现在安家势大,得罪了安一峰可没什么好处,没见连堂堂皇家王爷他都想要训斥便训斥、想要摆脸便摆脸么!

至于东齐那些臣子,一个个心里则是暗笑,南楚现在可谓是权臣祸国。皇家之人浪荡不堪毫无威信,倒是那些掌权的臣子们一个比一个狂妄!

离开楚天询的营帐之后,刚刚开口的那位杨大人一甩袖子,不满道:“章大人,刚刚为何阻止于我?依我看,那帐里的人与安一峰定是关系不一般,否则那老匹夫又岂会如此地气急败坏!”

章大人莫测地一笑:“杨大人,安家势大,咱们正面和他们杠上只会沦为被他们发作的对象,何苦来哉!至于那帐子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很快便会知道了!”

“你派人盯着了?”杨大人目露欣喜。

章大人嘴角带笑地点点头,那细眯的小眼里划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楚天询一事在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掩了过去,也没多少人会将精力放在一个没什么大用的人身上。只不过安瑟舞借着晨光慌慌张张掩护慌慌张张地从楚天询帐中出来回了自己的营帐一事却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卯时一刻,号角响起,队伍拔营收整,御撵驾起,浩浩荡荡地离开砀山,返回定京城。

“报——!”刚刚准备出发,有一侍卫快速赶到龙撵之前,跪地抱拳,“启禀皇上,犯人容可心昨晚不知怎的逃了出去。刚刚奴才等在离营长不远处的小林子里发现她已经被狼群啃食得只剩下一颗头颅和一副残骸了!”

其实这侍卫说得还是委婉了些,容可心那颗本还算好看的脸已经被啃得几乎看不出相貌了,至于骸骨,更是连着皮肉东一点西一点的惨不忍睹。

齐浩南听后脸上并无太大表情,只吩咐队伍继续前进。

容可心就算在砀山不死,押回定京城之后也逃不得什么好果子!

队伍并未因为容可心的事情耽搁下来,后面缓缓行驶的马车里,叶卿清好奇地问向齐子皓:“这事是你做的?”

要说容可心的事情是意外,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大家也不过都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反正容可心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

先别说她不可能在守卫森严的地方逃出去,再有营帐附近好端端地怎的会有狼群,就算是有的话,那么大动静那些巡营的守卫不可能今天早上才发现。

她想来想去,大概是齐子皓为了替娇娇报仇的!也是,一个安瑟舞怎么够?更何况,为了在南楚那边的布局,他们将安瑟舞推到楚天询那边,这般做法,根本就抵不了她曾经想拿娇娇的命做筏子的心思!

齐子皓骨节分明的玉手抬起,径自将煮好的新茶自火炉上拿下里,悠悠地倒了两杯。烟雾袅袅升起,清新的茶香顿时溢满了整个马车。

他端起被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摇头道:“本来的确是想好好处置一番容可心的,只不过有人先下手了。”

齐子皓的声音里带着点点愉悦之感,显然对这个人的做法十分满意。

叶卿清蹙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试探着道:“是云琛?”

齐子皓嘴角浅浅勾起,却没有正面去回应她。

……*……*……

回京之后,三国使臣皆第一时间上书奏请翌日便打算返程,齐浩南也没有多加阻止,并且当晚便在宫里设了一场践行宴。

叶卿清的马车刚刚到达宫里,大丫鬟妍秀便禀道:“王妃,楚国安小姐求见。”

齐静沅闻言蹙起了眉头:“母妃,她找你作甚?”

围场的事情发生之后,叶卿清事无巨细地将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齐静沅。虽然现在她们都是身处高位、地位尊贵,可叶卿清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有勇无谋、冲动易怒的莽夫。这次围场的事情,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

因此,这会儿知道了真相的齐静沅对挑唆容可心的安瑟舞是没有半点好印象。原本见她安安静静地还以为她本分收礼,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越沉默有时候才越面目可憎、一肚子坏水!

叶卿清笑了笑:“她不来找我我才奇怪呢!”

齐静沅皱着鼻子一脸好奇,显然不知道自家足智多谋的母妃又在打的什么主意。

只听得叶卿清吩咐妍秀道:“眼下离得开席还有好一会儿,你先领着她去偏殿,本妃一会儿便过去。”

“母妃,我也要去!”齐静沅十分好奇,觉得定是有什么不可错过的好戏。

叶卿清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好吧,记得多学着些,往后遇了事可别只会挥鞭子教训人,要多动动脑筋。”

齐静沅被说得羞红了脸,搂着叶卿清的胳膊就闹腾了起来。

一旁正在安静坐着的齐静曦见状捂着小嘴便偷笑了起来。

娇娇鼓着脸便扑了过去挠起了她的咯吱窝:“小丫头,你也敢笑我?看姐姐不好好教训你!”

齐静曦一边“咯咯”地笑着讨饶,一边躲闪着身子往叶卿清怀里求保护。

一时间,马车里笑闹声一片,便是连车外那些随行的丫鬟护卫也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欢快之意……

沉香殿

叶卿清领着齐静沅过来的时候,安瑟舞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上身着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下配月白色烟云蝴蝶裙。乌黑浓密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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