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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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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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知道当初在新婚夜里他曾经做过那么混账的事情,若是知道她一直在心里都介意着这件事,他一早便该和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的。

从小长在皇家,他见过的东西太多,唯独没有见过的便是男女之间的真情。

就算是当年他的父皇对楚玉的母亲宸妃宠爱备至,可身边依旧有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南云仙死后,也依旧醉卧美人膝,悲伤随风而逝不见踪影。再如他的母妃,短暂的一辈子整颗心都放在了他父皇身上,可是在父皇生命里,也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罢了。甚至因为位份不高,连将他养在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不可谓不悲哀!

所以,从小他便立誓,若是有朝一日他有幸遇到了一个值得他真心去爱的女人,他一定会拿真心待之。否则,就以他堂堂皇帝之尊,绝不会因为顾虑着齐丽嘉的意愿就罢黜后宫,只要她一个女人。

见齐丽嘉并未开口回应,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贴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其实,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连齐思思的事情她都介意了这么久,这些事情肯定也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吧!原本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去解释,因为三妻四妾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不说皇家,就是平头百姓,手里有些银钱的,都会纳上几房妾室。

可现在想想,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若是爱对方,定是希望她能完完全全地都属于自己。

“什么?”齐丽嘉的瞳孔陡地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虽然他在娶她之前并没有什么侧妃庶妃之类的,可妾室通房还是有的,他登基之后,也立过几个妃子。就拿那些妃子不说,可是妾室通房之流毕竟是在他们成亲之前,难道他都……不需要纾解自己的身体么?

楚天鸣一看齐丽嘉脸色微红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拉近了一些,伸手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我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是有……那方面需要的。只是,当初我身边的那些女人无一不是周皇后赐下的,而那时我已经发现了她对我其实并不像表面那般真心。比起需要,自然是自己的命更加重要。所以,动她们的都是我身边的暗卫。更何况,那时候我的心思都在朝政和争斗中,并没有太多心力放在这上面。而现在,我也庆幸甚至感谢周后当时的心有不轨,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将一个完整的自己留给你。”

至于后宫那些妃子,无非是想让齐丽嘉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弹劾罢了。

“天鸣……”齐丽嘉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肢。

是意外,也是惊喜。总是在羡慕别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最好的一直就在她身边……

透过屋里的灯光,楚天澜定定地看在投射在窗户上两人相拥的剪影,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如坠千斤,竟是无法迈开一步。

绿翘走过来时,看到他面色清冷的样子,只能在信中暗自摇了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且显然里面那两个郎有情妾有意,楚天澜便是为了自己也应当及早抽身,否则只能是徒添伤悲。

她走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齐丽嘉这才从楚天鸣的怀里抽出身来,拿帕子拭了拭刚刚那些因为喜悦和感动而蹦出来的泪水,走上前将门打了开来。

绿翘看了看屋里,扬着嘴角柔声道:“我来给楚皇把一下脉。”

楚天澜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对着楚天鸣点了点头:“皇兄!”

楚天鸣看到他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眉头紧蹙,脸上有明显的不虞,对着齐丽嘉招招手道:“嘉儿,你过来坐着,莫要累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齐丽嘉有些抱歉地看了看楚天澜,而后还是坐到了楚天鸣身边。这男人,怎么这会儿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竟当面就这样让人下不来台了!

至于楚天澜,只是嘴角象征性地勾了勾,站在了一旁等着绿翘给楚天鸣把脉。

手伸出,探脉上去。绿翘的脸色由紧绷渐渐舒缓,眼底那抹没有化开的忧愁除了楚天鸣自己外,却是谁都没有发现。她弯了弯嘴角:“皇上此番毒性已经暂时无碍了。”

绿翘的话说得还是有些技术的,暂时无碍,但是并没有完全痊愈。

闻讯赶过来的楚玉和言如安眼里也是十分激动。

楚玉更是直接就跑上了前拉住了楚天鸣的手,好好地看了一翻,见楚天鸣只有脸色苍白一些,其它的好像却是无碍了,这才破涕为笑:“太好了,皇兄,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楚天鸣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都嫁人了怎么还和当初一样,跟个孩子似的?担心被人嫌弃!”

楚玉小嘴一撇,眸光朝着言如安瞥了瞥,轻哼了一声:“他才不敢呢!”

“是是是!”言如安走上了前附和道,“我赖着你还来不及呢!”

“这还差不多!”楚玉满意地嘀咕了一声。

屋子里难得地一片笑声,就像是这些日子的阴霾终于被拨了开来,就要天明一般。

言如安正了正色,问向绿翘:“不知皇上的身子……后日可否随我们一起回宫?”

后日,便是信王等人置宴之日。虽说打的是太后生辰的旗号,可他们都明白,届时恐怕信王那个老家伙要借机发难了。因为七日已经过去,楚天鸣苏醒的消息却迟迟没有传出。不止是信王,恐怕大多数臣子都觉得楚天鸣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绿翘点点头,现在楚天鸣体内的毒性暂时被抑制住了,不会那么快扩散,拖延个几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楚天鸣抬眼看了看绿翘,而后双睫微垂,对着楚玉道:“嘉儿现在有了双身子,一直照顾我肯定是累坏了!玉儿,你陪着她先下去休息一番。”

齐丽嘉原本不想离开的,可看楚天鸣神色坚定,又怕让他徒添担心,还是跟着齐丽嘉后面走了。

屋子里除了楚天鸣,只剩下了绿翘、楚天澜和言如安三人。

楚天鸣有事要问绿翘,不想当着旁人的面,尤其是楚天澜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绿翘说得恢复得那么快,又或许是楚天澜之前展现出来的本事让他有所心慌,他此刻对着楚天澜竖起了前所未有的防备,不想让他有一丝一毫接近齐丽嘉的可能。

“你们也先下去吧,朕有话要问一下肖夫人。”

言如安拱了拱拳,倒是楚天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绿翘一眼,眼底微微疑虑闪过,但最后却并没有多言,跟着言如安身后走了出去。

“朕体内的毒,其实并没有解开对吧?”楚天鸣直直地望着前方,眸中犹如一潭死水。

他的身体谁也不会比他自己感知得更加清楚,体内一股汹涌的力道仿佛只要一松下来就会立即奔腾流窜。

绿翘蹙了蹙眉,实话实说道:“目前我还没有解噬魂之毒的方法,现在你之所以能想过来也是因为我用金针渡穴之术暂时将你体内的毒性压制住了,让它不能蔓延至肺腑。然而。这并非长久之策!”

楚天鸣被子下的手一紧,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语色平静地问道:“那……能压制多长时间?若是一旦毒发,是不是……”

他闭了闭眼,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讷讷出口:“是不是就药石无灵了?”

此时此刻,他不再贪恋权势,想的亦不是他的家国天下。而是,一旦他出了事,嘉儿怎么办?他们即将要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虽然知道真相比较残忍,但向来心直口快的绿翘并没有打算隐瞒:“多则一个月,少则……五、六日……”

心蓦地一声碎开,一个月?竟是连让他看着孩子出生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楚天鸣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有气无力地道:“你先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下!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嘉儿知道!”

绿翘心情也是颇有些沉重,任何一个大夫,看着眼前的病人却束手无策,都不会是一件太好过的事情!

许久,楚天鸣的眼角有晶莹划下。若是……真的只有这么短的时间,那么,就让他给嘉儿还有他们的孩子将前路铺平吧!

没有了他在,他绝对不放心齐丽嘉和孩子独自留在楚宫里。

人心险恶、倾轧斗争,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比皇宫里演绎得更加到位、更加残忍……

好在,现在齐子皓也在景城,让他带着齐丽嘉一起回去也未尝不可!

虽然他在楚天澜眼里也看到了浓厚的情意。可是,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小气也罢,至少让他安排着将齐丽嘉留在楚天澜的身边他现在绝对做不到。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时日无多,他对齐丽嘉的独占欲愈发地浓重。

对楚天澜,更是防备或者说是嫉妒。嫉妒他的逍遥、嫉妒他有一颗肆意的心可以洒脱生活,亦嫉妒……他有一个康健的身子能在以后他不在的时间里有机会拍着齐丽嘉笑看云卷云舒。

……*……*……

信王府里,冷铁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朝着燕少桓禀报道:“主子,秦柯那边出事了!”

燕少桓利眸紧紧眯起:“怎么回事?”

秦柯这一步,是他一早遍布下的暗棋。此人明里说起来是从不拉党结派,实则是不善与人交际。

这些年他战功赫赫,却一直领兵在景城外围,连一个京官都没有混上,更遑论爵位了,他的心里其实已早有诸多怨言。

而他,恰好就做了识得他本事与心中想法的那个伯乐。

感激之下,又抱着对权力高位的憧憬,秦柯自是与他不谋而合。

冷铁禀道:“秦将军本已准备点兵出发,可就在前一夜,一伙武功高强、来路不明的人闯了军营将粮草烧了个干干净净。”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二十多万人的军队,虽说只有短短三日路程,可也是一顿都少不了的。没了粮草,就等于是没了用武之地。

秦柯本来已经紧急地从别处调运粮草了,可那伙贼人似乎是对军营的运作十分熟悉,竟是半路将粮草给劫走了。秦柯到现在还在烦着军士们的粮草问题呢,景城这边,近期内只怕是顾不上了。

燕少桓脸色沉了下来,若说是意外,他是半分都不信的!而且,他有预感,此事与齐子皓脱不了关系。

他闭了闭眼,争斗了这么些年,难道,最后他还是要败在他的手下吗?

燕少桓眼里迸射出一道寒光,吩咐冷铁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

齐子皓,我就算要败,也不会败在你的手里!

楚宫

虽然近日来皇宫一直笼罩在皇上中毒昏迷不醒的低气压之下,可是在信王等人的坚持下,蒋太后的生辰宴还是大操大办了开来。

也不知信王是怎么想的,竟是将帖子送到了齐子皓手上。

东齐的定王殿下和定王妃在京城里一家客栈下榻一事有不少朝臣知晓,可人家没有动作,上面亦没有吩咐,他们也就揣着明白当糊涂。

虽说皇后奉东齐皇帝之命谋害皇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毕竟最后定论还没有下下来,自然也不会有人想不开去找齐子皓的麻烦。要知道,几年前,齐子皓出使南楚时的凌厉冷漠可是给不少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犯不着上赶着找不痛快不是?

因此,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当不知道齐子皓进了景城。

可是信王这么一来……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信王递了帖子,齐子皓和叶卿清还真就盛装进了皇宫。

“见过太后娘娘!”进到玉华殿,叶卿清微微俯身以示敬意,齐子皓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蒋太后脸上并未有明显敌意,而是微笑着让二人坐在了贵宾席上。

可自然也就有那仗着公共场合倚老卖老的人不满发腔了:“定王爷还真是心大!你们东齐纵容和亲公主害了吾皇,此刻竟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平日里不敢开口发话,这会儿仗着人多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齐子皓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并未答复于他,那嘴角勾起的笑意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倒是叶卿清在一旁拉住了齐子皓的胳膊状似随意和他说了起来:“子皓,昨日我在客栈里倒是听得一个过路的客人说了个笑话。”

“哦?说来听听。”齐子皓偏头望向她,态度柔和,嘴角也满是宠溺,前后仿佛换了一个人。

叶卿清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嘴角弯弯,道:“这说的是从前有一个贼子偷了某户人家的东西,结果那家的男主人顺藤摸瓜发现了他被偷的银票被那贼子花在了城中的一家酒馆里。于是,他就拎住那酒馆老板的衣襟道,‘定是你让那贼子进我家中的行凶的,走,跟我到衙门里去!’

酒馆老板大声叫冤。那人又说了,‘那贼子偷了我家的银子不去别的地方,就来了你这里,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是谁!’

酒馆老板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强词夺理!你这竖子,简直就是牵强附会,脑子被糊住了,只会用来走路了?难不成就因为和我扯上了一些关系就一定是我指使的?简直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盲心盲目!’

子皓,你觉得好笑么?”

叶卿清掩住帕子兀自笑了起来,齐子皓则是依旧维持着唇角浅勾的姿态揉了揉她的发髻,亲昵的动作丝毫没有顾忌到是大庭广众之下。

倒是,有些臣子老脸憋得通红,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定王妃说的那个笑话,其实压根就不好笑。但她最后那句骂人的话,分明就是借酒馆老板骂那个失主来回应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个老大人,说他没有脑子,只会凭空想象。

想想也是,就算皇上的毒真的是皇后娘娘下的,可也还牵扯到了肃王殿下不是么,谁又能保证一定和东齐有关呢!齐丽嘉和楚天澜的事情虽然没有大肆传开,可在座的臣子几乎都有意无意地从宫人们的嘴里打听到了一些什么。

只见那个老大人气得满脸通红,颤着身子想要发作。却碍于齐子皓的面又不敢直接回骂回去,只得愤恨得一甩袖子撇开脸去,不去理会旁人讥笑的目光。

信王见状,眯着眼上前打起了圆场:“皇后娘娘一事,现在还未完全查明。不可妄下定论,不可妄下定论!”

说罢,朝着高位上的蒋太后抱了个拳:“今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请定王殿下与定王妃前来,也是我南楚的一番心意。”

齐子皓并没有给他面子答话,神色一如既往地紧绷,信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今日楚佳媛也跟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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