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在你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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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在你心上-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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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一洵已经回答完记者的问题,正在给前来的粉丝签名,等人群散开了,站在不远处,一直在等候的辛恣意微笑地冲他招了招手,然后快步上前,来到他面前。
曾好的目光穿过人群,看见辛恣意正抬起脸,开心地和慕一洵说话,慕一洵则微微低头,做出了倾听的的姿态。
他们看上去像是朋友的关系。
当下,曾好明白了,自己猜得没有错,这个优雅,贵气的女孩应该就是夏奈口中的辛小姐。
听夏奈说是一回事,现在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曾好垂下眼眸,脑海里浮现夏奈说的那些话。
“我心心念念渴望的东西,有人出生就有了。”“就因为她出生高贵,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慕一洵的生活中?”“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她凭什么?”
……
曾好的思绪被一个电话拉回了现实中。
是刘秘书的来电。
“曾助理,我们将中餐安排在二楼鼎轩阁的雅间,等上午的活动结束,请你和慕先生务必上来用餐,报我的名字就行。”
“好的,谢谢。”曾好说。
挂下电话的同时,慕一洵和辛恣意结束了交谈,转而和工作人员在说话,辛恣意走到他的石雕作品区,拿出手机对着艺术品拍照,直到包里的手机震动,她走到一边接了电话,低声说了几句,又回头看了看忙碌状态的慕一洵,眼神有些可惜,想了想后转身离开。
上午的活动差不多结束了,只剩下一些工作上的收尾,慕一洵尽职地留到最后,将上午展览上一些细节上的不妥和工作人员详细说完后才抽空看了看表,已经近十二点了。
他这才将目光投向等在远处的曾好,发现她自得其乐似的,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贴近自己的眼睛,轻轻地晃动,饶有兴致地看。
“结束了。”慕一洵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饿了吗?”
“还好。”曾好说,“对了,有免费的中饭吃,在二楼鼎轩阁。”
“那一起上去吧。”慕一洵说。
两人坐着电梯到了二楼,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安排好的包厢,桌面上已经搁着几碟冷盘和一壶热茶。
“昨晚没睡好?你脸色有点差。”慕一洵脱下外套,微微卷起袖子,持壶给曾好的杯子满上热茶。
曾好喝了口热茶,淡淡道:“最近看书看得太晚了,的确没怎么睡好。”
“别熬夜看书,对身体不好。”
“嗯。”
“下午还有活动,等会用完餐你就在这里睡一会,交接的工作我自己来就好。”他说话的同时,帮她拆开她手边的湿巾,再递还给她。
“谢谢。”曾好接过,“你吃你的,我也自己来就好。”
慕一洵收回手,看了她一眼,持起筷子夹了个冷菜放在自己碗里。
两人安静地用餐,吃好后,在慕一洵的坚持下,曾好留在包厢里午睡,他退出包厢,轻轻带上了门。
等午休时间结束,曾好醒来打电话给慕一洵,他说自己在三楼的艺术会议厅,让她过来。
曾好坐电梯到三楼,出了电梯,刚走了一段路就看见越锡廷从另一间会议室出来。
她打算当他是隐形人,绕开就走,越锡廷却不挪半步:“好好,别看见我当作没看见。”
曾好蹙眉。
“对了,我记得后天是你的生日。”越锡廷说,“在这里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曾好面无表情地蹦出两个字。
他靠近她,不禁抬臂探向她的发顶:“还有,我那天对你说的话,意思并非……”
他的话还未说完,不远处慕一洵的声音已经响起:“曾好,这边。”
曾好越过越锡廷的肩膀,看见慕一洵正站在艺术会议厅门口,朝她打了个简单的手势。
想起自己之前对慕一洵的“保证”,曾好有些尴尬。
“快点过来。”他的声音冷肃了几分,“不要磨蹭。”
印象中,他从来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曾好绕开越锡廷,朝慕一洵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进会议厅,手腕就被慕一洵扣住了,几乎是被他拉着进去,他的手劲有些大,攥得她有些疼,直到落座,他才缓缓松开她的手,低头继续看面前的一份宣传册。
她侧头看他的脸色,他神情沉静得有些可怕。
刘秘书已经款款地走到台上,打开投影仪,将接下来几天的活动策划又详细诠释了一遍,包括细节上的修正。
“你还记得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吗?”慕一洵突然开口,眼睛却直视前方。
“什么?”曾好轻声问。
“你说不会再喜欢他。”慕一洵顿了顿,“你对我保证过。”
“那个……”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神色很冷,语气显得紧绷。
曾好吸了吸气,压低声音,有些情绪:“我是喜欢过越锡廷,我也说过不会再喜欢他,但不是对你保证,我只是对自己负责。你没必要用这样的态度提醒我。”
投影仪的蓝紫光打在慕一洵的脸上,他的神情冷如冰雕,片刻后,他缓缓垂下手臂,在会议室的长桌下,握住了曾好的手:“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是吗?”
曾好沉默,他掌心的温热包裹住她的手,她挪了挪,却被他握得更紧。
“但我控制不住。”他一点点地分开她的手指,慢慢地和她的五指交扣,紧紧纠缠在一起,“我很不高兴。”
曾好:“……”
“离他远点。”他的声音沉哑,“否则,我怕我会做出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
……
作者有话要说:慕大师被大越哥刺激了……
好可怕的感觉。
他快表白了……如果大越哥再点一把火的话。
看文冒泡,有积分有好运,么么:)


、chapter31

刘秘书站在台上微笑地讲解;室内只剩下投影仪的一道蓝紫色冷光,其他都是黑乎乎的。
慕一洵正襟危坐,目光凝视在幻灯片上;似在专注听讲解;长桌下的左手却紧扣着曾好的手。
曾好觉得有点诡异;她想抽走自己的手,但察觉他的手和焊铁似的;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别动。”他说,眼眸沉浸在冷光中分外清黑,“等会再和你说。”
于是,就持续如此诡异的气氛;直到刘秘书走下台,有人按了灯;室内恢复光亮,曾好用脚轻轻踢了踢慕一洵的腿,慕一洵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和走过来的工作人员说话,恢复沉稳冷静貌,好像刚才在桌子下偷偷拉她手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等交接好工作,曾好整理好慕一洵座位上的资料,放进大的牛皮纸袋里,又将他喝了三分之一的矿泉水拿上。
慕一洵转过身,低头叮嘱了曾好两句,在曾好点头表示知道了的时候,他又有些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刚才的事,等会再和你说。”
曾好终于明白刚才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觉,慕一洵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对于他的态度,她很琢磨不透。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是已经拒绝了她吗?
*
下午的公开展示准时在两点开始,应主办方的强烈要求,慕一洵会有一段个人发言稿,他的主题是《真实的行为》 ,主要谈的是他个人向往的多元化的创作方式。
他在展览台上做发言,台下众多媒体记者,艺术爱好者和工作人员聚精会神地做记录。
因为人太多,曾好不知不觉中退到最外层的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听台上的慕一洵的讲话。
不得不说,听慕一洵公开发言是一种享受,他不会高谈阔论,显出强烈的表现欲,也不会谈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让人陷入云里雾里,他说的大多是个人感受,主观性比较强,表达的都是自己独到的见解,观点也很新颖,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枯燥,反而真实有趣,引人入胜。
再者,他的声音低而不虚,沉而不独,吐字归音清晰精准,节奏把握得很好,落在在场每个人耳畔,不亚于是种享受。
曾好也听得入迷了,冷不丁发现有人拨开了人群,来到她的身边,她往边上退了退,那人却不动声色地靠过来,她抬眼一看,竟然是越锡廷。
越锡廷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姿态闲适地站在曾好身边,低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展览台上的慕一洵。
因为人多,大家不免摩肩擦踵,越锡廷贴得她很近,让她很不自在,欲往另一边挪一挪,无奈站在另一边的几个人纹丝不动。
越锡廷握拳在鼻尖低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地去取口袋里的方巾,抬臂的时候,手肘轻轻抵在曾好的手臂上,曾好微微皱眉,将原本放松的手收回来,抱臂在胸,呈现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抱歉。”越锡廷轻笑了一下,语气很是轻松。
台上到了提问时间,慕一洵和参与者互动。
有名工作人员捧着几个耳麦和迷你话筒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轻声说不好意思让一让,曾好正凝神看着台上的慕一洵,忽然感觉左肩膀一沉,低头一看,是越锡廷保养得当的手,他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当心点,别碰到别人。”
工作人员迅速矮身从曾好面前穿过,越锡廷的手却没有及时从她的肩膀上拿下。
台上一阵静默,慕一洵似在思考如何回答刚才某个人问题“您如何看待中国油画几十年来,因为画风变化太快,导致油画发展不平衡,基础薄弱的现状”,只不过他停顿的时间过长,众人发现他面色沉静得有些异常,尤其是眼睛,活像是急骤结冰的寒石。
曾好低斥:“拿开你的手。”
越锡廷闻言从容地将手从曾好的肩膀上挪开,嘴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慕一洵挪了挪话筒的位置,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个人觉得……”
“你觉得慕一洵他很有魅力吗?”越锡廷开口,见曾好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无疑是成功的,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但作为一个慕家的继承人,他显然是不合格的,违背家族的意愿,弃商投艺,无视慕氏旗下那么多企业的发展,多次忤逆他父亲,甚至闹到父子俩要决裂的地步。”
越锡廷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警告:“曾好,他是个很复杂的人。”
“不。”曾好的声音轻而坚定,“他是个很简单的人。”
也许慕一洵的家族很复杂,但对曾好而言,他是个简单的男人,他一直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不会在意别人的说法,也不会干涉别人的自由。
他光明磊落,他的作品和他的人都是如此。
越锡廷蹙眉,显然认为曾好对慕一洵的评价过于天真。
“复杂的人是你。”曾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越锡廷微微一怔,脸色难看了几分。
慕一洵的发言结束,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离开了现场,自由活动正式开始,在场的人陆续散开,抱着轻松的心情欣赏慕一洵的作品。
曾好瞪了一眼越锡廷,转身穿过人群,往慕一洵的个人休息室找过去了。
酒店为慕一洵安排的个人休息室在2103。
曾好走近时发现门是虚掩的,留了一条很细的缝。
慕一洵正靠在沙发椅上休息。他闭着眼睛,手背贴在额头上,坐姿慵懒,双腿伸直交叠,西服外套搁在一边,他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竖纹衬衣。
曾好扣了扣门:“慕一洵。”
“进来。”他放下手,睁开了眼睛。
“你在休息?”曾好轻轻带上门,“等会还需要回现场和工作人员确认一下后面几天的流程吗?”
慕一洵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曾好想起午后在艺术会议厅,他说的那句“刚才的事,等会再和你说”,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慕一洵坐直了身体,收回了长腿,显然等着曾好过来。
曾好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之前向我保证,不再喜欢他,还记得吗?”
“……”曾好叹气,“我记得,你真的不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好马都不吃回头草,何况是人。”
“我提醒你不只是为了你。”慕一洵态度有些冷然,“我中午和你说的话是认真的,我不喜欢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慕大师,如此理直气壮,资格是?)
“为什么?”曾好追问。
“你说为什么?”他收回在他发顶的手,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曾好,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我当然不明白。”曾好坦白,“你不是已经和我说白了吗?你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我和你在一起需要面对很多现实问题,承担很多责任,这些不都是你用来拒绝我的托词吗?你既然已经拒绝我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对我说这些?”
“我拒绝你。”慕一洵声音放低,清黑的眼眸的微微一折,“你认为那是我找的托词,用来拒绝你的?”
“对,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了。”曾好说,“没有一个男人会在恋爱都没开始之前就将现实问题摆出来,这一条那一条,像是明确地告诉你,这些都是你需要履行的义务,承担的风险……慕一洵,你这么说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吗?其实你真要拒绝我,直接说就行了,我不至于对你死缠烂打的,你没必要找那些借口。”
“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慕一洵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对你坦白我的情况,你有这个知情权。坦白说,我以为你会愿意。”
“我当然不会愿意。”曾好起身,态度严肃,“如果你真心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你不会是那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你让我感觉我们不是要谈恋爱,而是要谈一个合约,我怎么可能接受?再说你自己也承认那天的事情是一时冲动,你不是认真的。”
慕一洵抬眸看她,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缓缓地说:“我没骗你,我的确是冲动了。”
……
“那你以后别再过问我的那些事情了,没有一个老板会干涉员工的感情生活,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权力。我们各守其职,保持和平,友好的合作关系就够了。”曾好说完转身就走。
慕一洵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从后贴了上来,另一手环过她的身体,不费力气地环住了她的腰。
曾好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耳畔听见他素来沉稳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且越贴越近。
他下巴抵在她的额发上,姿态亲昵,声音放得很低,语速很慢,却一字字地敲在她心坎上:“我不甘心只和你保持和平,友好的合作关系,我想要更多。”
曾好的心跳急骤加速,他的气息贴得她太近,像是一张密封膜,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沉而有力,且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他垂下眼眸,看见她一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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