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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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好-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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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郁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同时伴着一种绝望,她再次看手机新闻,只说贪污受贿,没具体说明贪污受贿金额,只说进一步审查中。
严郁赶紧下床,刚一打开门,发现自己太过慌乱衣服都没换,这时爸妈房间里传来妈妈的快速地自言自语声。
“偷我家东西干嘛,还给我!还给我!你听到没有!严灿,严郁,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又来偷我们家东西了!别跑!”
严郁心里一惊,推开爸妈房间的门,按亮灯,严爸爸耳朵背,睡觉没带助听器,又睡得熟,听不到,严郁一面将爸爸推醒,一面喊:“妈!妈!”手一碰到严妈妈额头,吓一跳,这么烫。
***
第二天。
宋居州与时友站在宋氏宋居州办公室前的落地窗口,一人手中夹一根烟。
宋居州吐一口烟后,笑说:“现在你该乐了吧?”
时友低头吸烟:“什么话你这是。”
宋居州说:“咱们以前可是敌人过。”
“真幼稚!”时友说。
宋居州笑,“你来个成熟的?”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调侃。”时友说。
宋居州笑笑。
“你那半只脚都踏进你家门的媳妇怎么办?”时友问:“还没说清楚局长就出事了,你媳妇这一走,你也不去哄,就这么断了?”
宋居州沉默,继而看一眼时友,转目望向窗外,狠吸一口烟,缓缓开口道:“时友,我今年34岁了,5年的话就是39,10年后就是44,如果是20年的话就是54。
以前,我想我一个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做那么多孬事,也没有害怕过,无乎两种可能,万一不被发现我作的恶,我能一生平安孤独终老。万一中招了,我也认。现在,我会怕,特别怕。前两天,我和严郁去超市,看见一个小孩子垫着脚扒在水果架上,小手抓一个青苹果笑嘻嘻地就咬,咬一口,酸的小眉头小脸皱在一处,特别好看,严郁都看痴了,我那时心里就怕得很。”
两人沉默片刻后,宋居州再次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不能都断送在等待中。”
时友似乎想到另外一个女人,显得尤其伤感,吐一口气说:“宋老爷子的事也要你背?”
宋居州笑笑:“写的都是我的名字,不过,现在他也背不了了,前两天蒋山不知怎么转回去的,老爷子本就半生不遂,这次连话也说不了,嘴歪眼斜,只有眼睛会动。”
“气的吧。”
“大概吧,蒋山的妈妈生的病本可以治好,她却选择了上吊,蒋山恨老爷子最多吧。”
“老爷子最疼蒋山。”
“这事儿没办法。”
时友说:“你的事儿,也是蒋山举报的吧。”
宋居州说:“□□不离十,他最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一定累积不少证据。”
时友冷笑两声:“呵呵。”
两人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叩响,宋居州与时友同时将烟按在烟灰缸里,门被推开进来几名警察说:“宋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居州配合地伸出两只手腕。
为首的警察说:“不用,只要你和我们走就行了。”
“行。”宋居州放下手,走在几名警察中间。
“我会保你。”时友在后面说。宋居州回头看他。
“为了她。”时友加上这一句,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祁安是值得你相信的,你永远是她最敬重的宋先生。
宋居州笑说:“如果有余力,不如偶尔帮我照看点她。”她?严郁。
严郁一直照顾着严妈妈到天亮,春季各种病症比较多,床位十分紧张,严妈妈只能坐在走廊处挂水,严郁一面注意着妈妈的情况一面拨打宋居州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严郁心里越发急了。
等严妈妈水挂好,又送严妈妈回家,再回到宋居州家,已经下午,严郁到时,28层有人来看房子。
严郁凑上去说:“先生,你们搞错了吧?这边有人住,东西都在里头呢,你们看什么房子?”
“卖了,昨天就卖了,这地段好,刚挂名就有人来看房。”
“楼顶呢?”严郁怔怔地问。
这售楼人一听严郁这样问,以为她也要买,于是说话间连带着想提高房价:“楼顶今天上午都有四五个来看过了,表示有意向,小姐,你要看看吗?”
严郁听后,转身就跑向电梯,不管后面人喊着。从电梯出来后,跑到路上,拦一辆车,急急地赶到宋氏,她突然想到宋居州之前在山里说的那句话。
“严郁,以后只要我宋居州活一天,我们就在一起一天,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也别做傻事,好好活着,生前死后我都不会让你再受苦。”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严郁推开车门,向宋氏里面跑,刚跑到电台被前台小姐拉住,她立刻问:“宋居州在哪里?”
虽然严郁一脸惊慌,风风火火狼狈不堪的样子,前台小姐依然礼貌地回答:“宋总不在。”
“去哪儿了?”
前台小姐有意隐瞒说:“不知道。”
“我是他未婚妻!”严郁说着向宋氏电梯走。
前台小姐是新人,比不得其他人嘴紧,听严郁三句两句一说,便实话实说道:“宋总今天早上就被警察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
严郁一时呼吸困难,一阵天旋地转,脑袋越发沉重,“扑咚”一声倒在地上。
***
严郁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白茫茫的,她看着邹阮云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她怎么喊都喊不出声,她想大喊阻止,喊的喉头发干,涩痛难耐也发不出声音,突然邹阮云直直地向下落,宋居州紧跟着跑过去,向前一步,直直地坠下去。
“居州!”严郁猛地坐起来,将一旁的宋居州吓一跳。
严郁愣愣地望着宋居州,他一脸疲惫,眼中清晰的丝丝红血丝。
下午宋居州被时友载回来,一进宋氏就见她突然扑咚一声倒在地上,他抱起她就往医院跑,吓得手都在发抖,还好检查出来只是疲劳过度与受惊,到医院后又开始发烧。
宋居州倒一杯水递严郁,伸手将严郁额头上的细密的汗水拭掉,摸着她因为晕倒在地而碰上的额头,还有她眉心因为火星子飞上留下一小块凹槽。
“你去哪儿了?”严郁握着水杯,开口问,一发声声音都是轻微嘶哑的。
“先喝水。”宋居州说。
严郁低头喝一口后,再次问:“你去哪儿了?”
“警察局。”宋居州轻声答。
“为什么去警察局?”
“我做了很多坏事。”
严郁静默了一会儿问:“很严重吗?”
“很严重。”宋居州低头说。
两人各自沉默,各自沉思。
半个小时后,宋居州楼着严郁坐上出租车来到凌苑塘,两人一直不说话,凌苑塘的房子久不住人,散发着微微的湿气,宋居州让严郁坐在椅子上,自己将前后窗打开,厨房的小窗子也打开。
严郁一直盯着宋居州,看他将床铺好,将她抱到床上,去厨房烧水。
严郁也说话,宋居州烧好水后,将水杯和药放在桌上。
“吃药吧。”宋居州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掏出烟,开始吸,他知道二手烟的危害,所以他几乎没在严郁面前吸过烟。
这会儿却一直低着头不停地吸,半晌过后,水杯的热气一点点减少,药还是放在那里。他不看也知道严郁一直在盯着自己。
宋居州终于开口说话:“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严郁也终于开口。
宋居州吸一口烟,仍旧低着头:“如果我进去了,你不要等我。好好生活,遇到合适的不要觉得对不起谁,只要幸福就好。如果我出来时,你是一个人的,柱着拐杖我都会去找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我在里面的时候,你不要等……”
话未说完,严郁扑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哽咽着说:“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宋居州一手夹着烟,向外抻着,一手搂着严郁的腰,怕她从床上掉下来,笑说:“我没你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阳光一看评论被你们吓尿Q_Q刷刷十几条质疑~~连载就这点不好o(╯□)o
一不小心写多了,两章估计完结不了,不管了写好最重要,最后这几章阳光也直说了,会悲伤一点,罩不住虐的直接跳番外啊,因为追阳光文的菇凉一般虐点都不高喜欢温馨,其实结局还好啦(各自前面做的事后面得自己承担后果),么么哒,爱你们哟,好怕你们打我(捂头)

  第92章 前兆

和煦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干净明亮的地板上。
严郁同宋居州背靠背坐在地板上的一块棉垫子上,一人手中的一个抹布,宋居州擦风扇叶子;严郁擦风扇座。
宋居州说:“这多少年前的风扇,都掉漆了,扔了吧。”
“宋先生,要学会过日子;好吗?”严郁边擦底座边说,“这才三四年而已;别看小,风力可强了;收拾收拾过两个月到夏天了;用它过一个夏天完全没问题;我去年就是这样过的,你都那么穷了,别装。”
宋居州不介意她说他穷,低声笑,事实确实是他现在是有点穷。宋氏集团每况愈下,不经风雨不知裂缝漏洞有多大,几次冲击,宋氏渐有不支之势。
严郁用身子拱一下宋居州说:“诶,我给你背诗听。”她总爱将宋居州当听众,先演练一遍,然后再上节目。
“床前明月光吗?”宋居州开始擦另外一片风扇叶子。
严郁放下抹布,挪到跟宋居州并排坐,望着他说:“宋居州,你有没有发现有时候我跟你挺没得聊的?我如果跟你做搭档,两小时的节目我们说不了二十分钟就没词。”
宋居州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跟不上我的点吧。”
“那请你和我说你是什么点?”严郁问。
“看吧,你都摸不着我的点,当然跟不上。”
严郁词穷。
下午严郁去电台上班时,还在琢磨着宋居州这句话,她应该怎么回。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在宋居州身上,尽管宋居州在努力,但未来依旧一片茫然,即使是他们每天都开心乐观,背后仍旧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忧伤。
***
在宋居州与律师对接过后,时友告诉他一个未公开的消息,有多重关系并与蒋山越狱有密切关系的黄先生于昨日被杀害。事件发生在一家娱乐场所,黄先生正与一位女生在床上纠缠。据知情人透露是先被阉了,再被数捅,当时惨叫连连,流血过多身亡,死相极其惨烈。
原本这事儿是准备上新闻,但碍于黄先生本人的身份和社会影响力,这事儿就给压下来了,毕竟一个在职人员,玩忽职守不说,个人行为太不检点,又死在这种境况下,实在不好。
宋居州问:“凶手抓到了吗?”
时友说:“没有,但是通过这个事情,往前推,你会发现很多事情迎刃而解。给你个提示,黄先生在不久前曾三番五次纠缠甄辛未果,但是,要知道,苍蝇不盯无缝的鸡蛋。”
宋居州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蒋山逃出来背后的推手九成是黄先生,他之所以愿意让蒋山逃,主要原因不是甄辛的贿赂,而是通过这件事可以扳倒他的对手——某个敌对的在职者,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拿了甄辛的顺水人情。蒋山这人有仇必报,他一定是发现这层关系与甄辛所做的事情。”
“对,也就是说蒋山现在还在本市,现在是非常时期,他逃不掉,他又不是一个会消停会养精蓄锐的人,急了他他可是个会同归于尽的人,那他下一个就是……”时友缓缓看向宋居州。
宋居州一个激灵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严郁。
***
甄辛得知黄先生被杀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山,他竟然敢杀人。
甄辛握着手机站在窗前,撩起窗帘,看着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几个便衣警察,心里有两股念头在对峙,在互相吞咬。
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警察蒋山的方位,蒋山是不是就会罪上加罪被枪毙?不不不,她不能让蒋山死。该死的是那个姓黄的!
可是,蒋山之前是那样的罪行,现在是这样的罪行,以后呢?一次比一次更罪恶,完全违背她的初衷,他什么时候会得到救赎?她这样做是不是真如警察所言,是在害他也是在害自己?
与此同时,宋居州拨通严郁的手机,急急地问:“严郁,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我和易扬从超市刚出来,马上就到家了。”严郁拎着蔬菜笑着接电话,心情不错。
宋居州松了一口气。
严郁又说:“今天易扬与电台的合同到期,所以他要过来吃顿饭庆祝一下,待会儿是你做饭还是我做?能早点回来吗?”
“都行,今天你哪儿都别去,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到。”
“好。”
挂上电话好,严郁同易扬说说笑笑上楼。
易扬最是嘴贫,坐在严郁狭窄的小客厅里,看着严郁在厨房忙碌,闲着无聊就开始贫,“夏洛,今儿,你请哥撮这一顿,等哥火了,免费给你签一屋子我高大上的签名内裤给你老公穿。”
严郁笑着接话:“那我得提前替我老公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老公一辈子不用花钱买内裤。”
“客气客气。”易扬说完又继续贫。
严郁笑着不应他,每天上节目要说那么多话,下节目还说,他一点都不累。
严郁一面听着他说,一面将清洗好的一条鱼,放到盘子中,正要拿盐先擦一遍鱼身时,发现盐没了,昨天为了腌一道菜放着储藏,将一包盐一次用得差不多,这才想起自己在超市中只顾着听易扬说娱乐圈爆炸性新闻,把买盐这事儿给抛到一边。
于是,她一面解围裙一面和正在看着球赛评头论足的易扬说:“易扬,我家盐没了,你先看着电视,我去楼下买包盐,刚刚去超市竟然忘了买。”
“别,我去!”易扬站起身来说。
“你知道在哪儿买?”严郁问。
“好像不知道。”
“那你你坐这儿继续看电视吧,哪有让客人买东西的,就在楼下,很近,我马上就上来,如果待会儿居州上来。”说到宋居州严郁有点羞涩,“就是那个以前你说差一点就有你帅的那个人,你别那么贫啊,礼貌就行,不需要和他说那么多话,他就那样。”
“看我的,我保准男女通吃。”易扬说:“你快去快回。”
严郁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不准吃他,他是我的。”
严郁去最近的商品小店,小店的一家人正巧走亲戚,明天再回来。做饭不能不放盐吧,严郁只好向前又走了条胡同。
买到盐回来时,听到身后有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严郁本能地回头看,若是有人那倒很正常,可是她一回头并无人,刚刚明明是有清晰的脚步,她再次回过头来,继续走两步后,又有脚步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
严郁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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