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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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魂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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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大警官,你们怎么肯良心发现,回来看看你们苦命的儿女啊。”烟儿睡眼朦胧的从二楼下来,讽刺地说。
因为得到父母最近回家的消息,烟儿便借口暂时离开天绝,回到了家中。
风澈也从楼上下来,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爸妈。”
“来来来,让妈妈看看,不错不错,风澈,你把妹妹照顾的不错啊!”妈妈把烟儿叫到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烟儿面色不差,不禁夸起了从小疼爱妹妹的哥哥。
风澈浅浅的笑了笑,他很庆幸,烟儿的今世有这样好的父母。尽管他们经常出差,很久才能回来一次,但他们疼爱儿女的程度超过了每一对父母,即使身处异地,他们还是总会在网上找烟儿和他谈心聊天,不管有多忙,每天至少一通电话,问候他们的情况。并且每年到了风澈和烟儿的生日,他们即便是请假也一定会回来。不像其他父母,只会给孩子物质上的幸福。
“怎么样,家里都还好么?”
“好得很,我有一种1949年的感觉!!”
“这孩子!”爸爸假意责怪烟儿这张不饶人的嘴,心里却是充满了愧疚。
“好了好了,爸爸妈妈这次休了半年的假,可以好好陪陪你们了!”妈妈哄着烟儿。
“真的!没骗我?”烟儿有些难以置信,疑惑的看向爸爸。
“真的!没骗你!”爸爸宠溺的刮了一下烟儿的鼻子。
“耶!”烟儿高兴的大声欢呼起来。
终于,开饭的时间到了,四个人坐在饭桌旁,妈妈突然开口问起爸爸:“古强,你说我那天是不是看错了?”
“当然了,人家明明是个男孩,怎么会是蕊儿。”
听到蕊儿的名字,烟儿好奇的问起来:“爸爸,什么事啊?”
“哦,那天和你妈巡查的时候看到了一场飞车赛,里面那个冠军长得有些像蕊儿,可人家明明是男孩子,你妈偏说她是蕊儿。”父亲轻描淡写的说。
“哦,那妈妈一定是看错了,蕊儿不是在叔叔家吗!”烟儿赶快打了圆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风澈,风澈点点头,赞成她的做法。
“是啊,不过为了不让她因自己的身世分心,咱们还一直没去看过她呢。”妈妈有些抱歉地说。
“哎,自从弟弟搬走后,我们还一直没和他联系过呢!”爸爸也很惋惜。
蕊儿,爸妈发现你了,烟儿心电感应到蕊儿,此时蕊儿正在忙着即将开始的车赛,无暇顾及别的事。
无所谓,我不在乎。
“下面为您现场直播本次FC实况,与以往不同的是,一直以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冲上云霄车队队长雁过无痕雁少声称要以真实面目面对大众,以谢广大车迷对他这个出道不到两年的后起之秀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相信雁少的登场将会引来不少为之青睐的少女的尖叫与掌声,”体育新闻的播出将烟儿一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开始的电视节目上,“好啦,现在我们的雁少已来到了赛场,雁少打开了车门,向世人揭开了久违的面纱,噢!天呐,拥有着迷倒全天下小女生的雁少竟然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看来那些女生只有哭天抢地的机会了。”
“是蕊儿!!古强,你看,真的是蕊儿!!”
“什么,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应该在。。。。。。”盛古强看着电视,惊讶的都拿不稳手中的筷子了。
“是她,我要去找她,我这就去找她!”妈妈丢下碗筷,三步并两步的冲了出去。
“希英,等等我,我也去!”爸爸也跑了出去。
来到比赛现场,妈妈还在找寻蕊儿身影,蕊儿却早已赢得比赛,打道回府。于是,妈妈不顾紧跟其后的爸爸,打辆车就走,当爸爸开车赶到这里时,妈妈早已不见踪影。
赶到车队,妈妈试图闯进去,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阿姨,您找谁?”
“蕊儿,蕊儿呢!”
“蕊姐?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妈妈,让我进去!”
“请您稍等!”一个保镖走进楼内,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不好意思阿姨,蕊姐说她没有父母,请你尽快离开。”
“蕊儿,蕊儿你在怪我是么。蕊儿。。。。。。”妈妈痛苦的哭泣着。“妈妈对不起你,蕊儿,你出来,你出来见见妈妈!”
二楼楼内的玻璃下,蕊儿呆呆的望着痛哭流涕的母亲,随后抬首闭紧双眼。青龙静静站在蕊儿身后。
“阿姨,您还是走吧,您留在这里,我们不好交差的!”
“孩子,我求求你,再进去一次,就说,就说我想再见她一面,求求你了。”母亲痛苦的哀求着,保镖不好推辞,就当一位保镖动摇时,蕊儿从楼里走了出来。
“让她进来。”蕊儿冰冷的开口,妈妈一步步赶了进来。
“蕊儿。。。。。。”
“这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么?”不忍见母亲沧桑的面容,蕊儿特意别过脸不去看她。
然而,蕊儿的这一举动被母亲认为是因责怪而不想见她。
“蕊儿,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妈妈啊!”
“我妈早在我小时候就把我给别人家不管我死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蕊儿看着天,远处,一朵乌云在靠近,很快就会飘到这里的。
听到女儿的怨言,母亲眼前一黑,但还是努力撑着“蕊儿,是妈妈对不起你,走,跟妈妈回家,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心一阵刺痛,蕊儿努力甩掉伤人的罪恶感,语气依旧冷淡:“哭什么,我又没打你,你不是想见我么,见也见了,没事的话,走吧!”
“蕊儿,让妈妈补偿你,怎么都可以,别赶妈妈。。。。。。”听女儿要赶她走,妈妈一下子慌了,连忙请求她能让她留下弥补自己的错误。
“补偿,你补偿的了么,我从小到大吃过的苦比你一辈子都多,现在,你想接我走就接我走,把我当成什么了!”蕊儿爆发的吼道。
“不,不是的,你还是留在这里,妈妈绝不强迫你,我只希望,你能在困难无助的时候,想起你还有个家。还有个可以依靠的人。。。。。。”母亲脆弱的说。
“够了!拜你们所赐,我早就学会应付各种困难,各种难题了,永远用不着你们的帮助!”蕊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背着可怜的母亲,忍住泪水,哽咽着:“别再说了,走吧!”
知道原谅无望,蕊儿的母亲擦了擦眼泪,不舍得转身,又回头:“蕊儿,我有资格再听你叫我一声妈妈么?”蕊儿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背对着她摇头。母亲不再奢望,再次转身,大哭着离去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蕊儿忍不住看向母亲的背影,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妈妈,对不起,不是我不原谅你,我就是放不下心中的怨恨,等我想明白,我一定会回去,回去那个也属于我的家。
突然,远处一阵刹车声,蕊儿心头一惊,回过神,朝着声源处一声大喊:“妈——”随即冲向不远处的车祸现场。其他人也跑了过去。
“妈——”蕊儿跪倒在血泊中,抱起妈妈的身体,一声声焦急的哭喊:“妈!妈你怎么样啊妈,妈你撑住啊!”
青龙急忙拨打了120。不知所措的蕊儿用颤抖的声音试图安慰着妈妈:“妈,救护车马上就到,你一定要撑着啊。”
电话刚打出去,爸爸就开车赶到了,看现场一片混乱,忙扒开人群挤进去,一进去才看到原来是自己的妻子,刚想一探究竟,救护车就到了,把伤患和蕊儿带上车,急急前往最近的医院,无奈,爸爸只得跟着救护车一起到医院,途中,蕊儿依旧是不停的呼唤妈妈:“妈妈,马上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心跳,10,15。。。。。。”一路上,护士训练有素的抢救着,到了医院,妈妈被推进了抢救室,蕊儿被迫留在外面。烟儿,风澈,冲上云霄的人以及蕊儿的爸爸都赶到了。
“怎么样?”风澈问蕊儿。
蕊儿摇摇头。
半小时后,医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怎么样?大夫?”蕊儿焦急的问。
“谁是患者家属?”
“我是!”烟儿,蕊儿,风澈,爸爸异口同声。
“患者失血过多,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蕊儿节节后退,不肯相信这是事实,“不,不可能的。”冲进急救室,,看着用白布盖着的妈妈,蕊儿跪了下来,“妈,你没事的,对不对,你只是睡着了,医生是骗我的,妈,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你忘了吗,我答应你,你带我回家啊,妈你别走,别走啊。。。。。”
趴在床沿上,蕊儿痛不欲生的哭喊,烟儿和风澈也走了进来,心情同样沉重,风澈轻轻拍了拍蕊儿的背,一时说不出话,蕊儿泪眼朦胧的回过头,靠在他怀里。
走出急救室,一脸颓废的父亲见到蕊儿,一巴掌煽了过去。
“啪——”巴掌声清脆的响起,“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蕊儿只是捂着脸,默默流泪,她该打,打死她都不过分:“爸,你打死我吧,我该死,我该死!”
第二个巴掌来临时,蕊儿依旧没有闪躲,只是被风澈截在了半空中,“爸,这事不能全怪蕊儿!”
“滚!给我滚!我盛家没你这个不孝女,滚!!”用力甩开风澈,盛怒之下,父亲撂下了狠话。
闻言,蕊儿哭着跑了出去。烟儿不放心的向车队的人使了个眼色,青龙心领神会的带着部下跟了出去。骤然,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三十二)身世

(三十二)身世
雨中,蕊儿无休止的跑着,任凭雨水无情的灌进衣领,无情的击打着每一寸肌肤,身后,青龙等人一路狂追终于找到了她,见她累的停下来,跪在地上,青龙安静地走过去,蹲下身。
“蕊姐。。。。。。”尽管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青龙还是觉得应该让她知道有人会陪着她,以至于她不会像十年前一样,无助的倒在雨夜里。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蕊儿抽搐着,泪水已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
“那,我们先一起回去,好不好?”青龙极其温柔的哄着她。谁知,蕊儿的反应,只是,摇头。
“可是雨好大,你会淋坏的。”青龙的语气依旧温柔。
蕊儿还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蕊儿。。。。。。”
“我说我不回去不回去!你听不懂么!”蕊儿失去耐心,一边对着他大吼,一边把他推倒在地,起身跑进了雨雾深处。
“蕊姐!”朱雀等人还想追上去,却因青龙的话停了下来。
“别追了,让她一个人待会吧!”
青龙坐在雨地里,看着蕊儿的背影,眼神尽是悲凉。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辛苦你们了!”收线,烟儿放下手机,不怪他们,蕊儿的脾气一发作,谁也扭不过她,可是,也不能任凭她乱跑。望着窗外明晃晃的闪电,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雷声,烟儿暗自忖度着,找到医院的座机,拨通了喻寒的号码。。。。。。
不知自己又跑了多久,蕊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重的不听自己使唤,蕊儿蹲下来,蜷着身子,闭上眼睛,她好恨自己,就在两小时前,她还原以为自己以后有了家,可现在,那个家的温暖却亲手断送在自己手上自己,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对不起烟儿,对不起风澈。。。。。。
渐渐地,蕊儿愈发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一个扎眼的闪电劈过,伴随着鸣厉的雷声,她几乎麻木的紧紧靠着冰冷的墙壁,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好怕,好怕十年前的夜晚再次来袭,她会冻死在这里吗?好冷,好冷啊。。。
忽然,自己头顶天空的雨停了下来,蕊儿看看周围,雨还在下,这是为什么?
“蕊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蕊儿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眸,是他,在她的天空撑起了一把伞,为她驱赶了所有孤寂与严寒。
“喻寒。。。。。。”一声轻唤,起身,随后,蕊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喻寒抱着一身湿透了的蕊儿回到蓝龙社,命人备好热水,让女佣帮她泡好澡,换上睡裙,因为怕她着凉,又亲自帮她吹干了湿漉漉的头发,还命木龙为她诊治。
“蕊姐没大碍的,只是受了太大刺激又着了凉,过一会儿自然就会醒的,我去熬点姜糖水,等她醒过来喝下去就没事了。”
“嗯,下去吧。”喻寒烦躁的点了点头,大步移到床沿,大掌握上她冰冷的小手。片刻,蕊儿的手恢复了温度,蕊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蕊儿。”喻寒微笑的叫道。
“喻寒。。。。。。”蕊儿无助的看着他,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喻寒轻语。
木龙推开门,手上端着一杯微烫姜糖水。
喻寒接过,扬手示意他离开,木龙恭敬的退下去。
“来,我们把它喝了!”喻寒扶起蕊儿,摆好靠垫让蕊儿坐好。
“谢谢。”蕊儿刚想接过杯子,喻寒却轻拨开她的手,坐到她身边,举起杯子喂她。
眼泪瞬间决堤,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原来,她不是孤单一人,她还有他,还有她的车队。够了,足够了。。。
流着泪,喝掉整整一杯水,喻寒把杯子放到一边,温柔的帮她擦干脸颊。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出去了!”帮她躺下,掖好了被子。
“喻寒!”蕊儿突然叫住他。喻寒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陪我聊聊天,好么?”这是喻寒第一次听到蕊儿乞求的语气。
“当然!”喻寒坐回她身边,帮她放好椅垫。
“我今天。。。。。。亲手害死了我的妈妈。。。。。。”蕊儿闭上眼,悲从中来,泪水又止不住的聚集眼眶,蕊儿强忍着,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是故意的。。。。。。”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泪水不停下落。
见状,喻寒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我知道。没有人会怪你的。”
蕊儿在他怀中拼命摇头,毫不掩饰的痛哭:“我不祈求别人不去怪我,本来就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我只是奇怪你和你妈妈到底有什么故事?”知道不能排解她的自责,喻寒干脆转移话题。
蕊儿收了收眼泪,哽咽道:“我从小被爸爸妈妈寄送到叔叔家生活,可是叔叔对我一点都不好,妈妈爸爸也从不去看我,那里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叔叔婶婶把我当佣人一样使唤,我做错或做不好的时候,婶婶就会打我掐我,叔叔则是整日喝的烂醉,回来就拿我发脾气,在哪里,我没有吃过一天饱饭,有一次,我把好重的暖水瓶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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