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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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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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

她压根就不知道苏岑姐弟借着探望这一机会,在孟家演了一场金蝉脱壳的好戏。因此她暂且放开忧怀,也没细想孟家和苏毓传来的消息为什么不一致,只想着忙完苏茉的事,再静下心来好好的去望望苏岑。

不想听丫头说苏岑回来了。

苏夫人喜出望外,一迭声的快请,自己也脚步不停,直朝着门外迎了出来。

苏岑一身盛妆,艳丽如霞。苏夫人见女儿气色精神都不错,一时放下心来,笑道:“我打量你忙,没指望你今日能回来”其实还是希望见到女儿的。

苏岑行了礼,道:“大好的日子,我该回来向妹妹道声恭喜,同时也恭喜爹和娘喜得佳婿才是,再忙也没有一家子好好团聚来的重要。娘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女儿去办。”

跟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好客气的,等苏岑坐定,稍事休息,苏夫人便把内院的事都交给她。前面要招待各位夫人、小姐,后边还要照管酒宴等各项事宜,苏夫人一个头两个大,幸得苏岑帮忙。

冷眼瞧着,见苏岑虽然才接手,倒也井井有条,并不拿架,却自有一股威势,底下人碍着她的尊贵,也不敢怠慢,苏夫人这才放了心。

酒宴开始,来的宾客分为男女,各在两处,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戏班,敲锣打鼓,这就开唱了。

苏夫人从前头回来,脸上红扑扑的,微微带了些醉意。苏岑忙端了一盏醒酒汤递过去,道:“娘,您且在这歇歇。”

苏夫人喝了醒酒汤,用帕子拭了嘴,这才唉呀一声道:“这些夫人们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好不容易今儿逮着我了,这通灌。若不是我借口走了,只怕今天就要灌醉了丢了丑。”

苏岑就不大高兴,道:“都是谁灌的娘?女儿出去看看。”

苏夫人一拉她:“傻丫头,娘知道你心疼娘。可今儿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可不能胡来。不过就是几口酒,又值当什么?也是我平日做客时太过严谨,她们少有这样的机会”

苏岑虽是站住了,却仍是不掩脸上的不悦,道:“我只当男人们喝起酒来不管不顾,生拉硬扯,强灌硬喝,原来夫人小姐们也如此”

苏夫人笑了笑道:“那是当着外人,都惯会装装温婉的样子,难得有出门的机会,私下里交好的聚在一处,真喝起酒来,可比男人们还疯些。”

苏岑是打定主意要出去照个面的,当下道:“娘,你在这暂歇,我出去替你照看一圈,保管把这些夫人小姐们都陪好喝好。”

苏夫人倒是一怔:“岑儿,你几曾喝过酒?别逞一时意气,酒伤了身子可不是顽的。”

“娘你就放心吧,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安排好苏夫人,带了玫瑰往后院而来。

这些女眷都是熟人。苏岑虽然出外做客少,可是去吴家那次也认识了好多人,再加一她的制衣店和珠宝店经常有京城贵妇们出入,多少有见过一面的,也有听说过的,因此不比第一次那样局促,况且又是在自己家里,倒一时都叫得出名号。

当下执了酒杯,先到了吴夫、梁夫人、秦夫人、孟夫人她们这一桌。都是长辈,苏岑先行礼,未语先笑,道:“今日是妹妹大喜,承蒙夫人们厚爱,前来惠临。我娘酒量浅显,不胜酒意,特叫我来陪各位夫人们小酌几杯。”

几位夫人别人都可,唯有孟夫人,眼中突的闪过一抹怨毒的光,随即便挪了视线,脸上**辣的奇怪的红,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被谁抽打过。

这桌上,吴夫人和秦夫人性子爽利,最投脾气,又因为都对苏岑有几分欣喜和喜欢之情,当下便拉她起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亲便是好酒量,你自然也差不了,今天也不必拘礼,只管喝便是。”

果然一人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

众位夫人便也跟着凑趣,连声笑着催促:“你也沾沾娘家妹妹的喜气,说不定来年就能替孟家开枝散叶了。”

143、主动

143、主动*

144、招架

144、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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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夫人们并不知孟家内里,只不过应景随易说说,颇有长者风范。

苏岑只是淡淡的微笑,并不辩驳,也不往心里去。

孟夫人脸却涨红的更厉害,手也开始哆嗦,狠狠的在衣袖下面将手心掐了又掐,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做出失态的举止来。

看一眼苏岑,心下愤恨。这苏氏,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苏岑,自打进了孟家,孟家就没一天消停安生过。她那会处处为她着想,一心盼她们夫妻和睦,劝和不劝离,从来没想过让儿子休妻。

可她倒好,不知廉耻,不思安宁,让孟家颜面扫地,自己的一番苦心经营都化成了流水。如今又当着诸位京城夫人们的面,她又暗中挑起是非,是嫌孟家太好过了不成?

还有,瞧瞧她那荣光焕发的模样,哪有一点弃妇该有的神态?

孟夫人在那做着艰难的挣扎工作,苏岑在这边只端稳了手里的酒杯,笑着推辞道:“长辈们敬酒,按理说苏岑绝对不敢辞,只是苏岑今日的任务便是陪各位夫人们喝好,因此还是苏岑先敬夫人们三杯才是。”

示意玫瑰倒酒,朝着众人一举杯,道:“先干为敬。”

众人也就不好再闹,同时举杯,果然连着喝了三杯。苏岑却也不走,又示意玫瑰替众人满了,道:“夫人们慢饮,我一个一个的敬”

先敬秦夫人:“多蒙夫人照顾,苏岑铭感肺腑,只盼他日有机会,苏岑再当重报。”

这话就说的有些重了。

诸位夫人们平素闲暇无事,最是对东家长西家短感兴趣,谣言盛时,谁在茶余饭后都没少将孟、苏、秦三家相提并论。

只不过那是背后的事,谁也没有像苏岑这样把这件丑事摆放到明面里讨论的。

大家都知道秦纵意和苏岑有渊源,至于个中详细,却都语焉不详,再者谣言本就失真,所以众人深信之疑仍是对事件的本来面目报着极大的好奇。

见苏岑说的这么坦然,一时心切,都目光灼灼的放到了苏岑和秦夫人脸上。

秦夫人坦然的很,拍拍苏岑的手,不吝啬对她的赞美,也不掩饰对她的喜欢之情,道:“人和人相交,图的就是个眼缘,你我虽然相交甚浅,可是一见如故,你若真的对我怀有感恩之心,就别提从前,只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就当是报答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饮了杯中酒。

苏岑又到了吴夫人面前:“吴夫人,当日见面,多有提携之恩,苏岑深念至今,难得今日夫人敢尊到苏家做客,这酒就当苏岑借花献佛了,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吴夫人笑道:“这倒也罢了,我和我家的媳妇、姑娘们没少偏得你的好东西,说来惭愧,哪里还敢当你这般敬意。喝酒,喝酒”

苏岑一个一个的敬过去。

说是有心,也是无意,孟夫人坐在秦夫人的右侧,苏岑从秦夫人往左一一敬去,堪堪把孟夫人放到了最后。

其他人这会便趁着苏岑敬酒的空开开窃窃私语。

有心人早注意到了苏岑对孟夫人的淡漠,孟夫人的僵硬。更有意思的是,苏岑的妆扮,竟不似寻常妇人的打扮。

众人一时交头接耳:“怎么倒不从婆婆开始敬,反倒先敬一个外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表达谢意,不是要婆家难看么?”

“就是说,虽说婆家对她严苛,可毕竟事关子嗣,倒也不出其外。”

“也许婆媳早有默契,最后一个敬,人家婆媳是有私房话要说呢”

众人听这话便嘘她:“谁信,你瞧着孟夫人那张脸,像是被媳妇刚刚抽打过一样,哪有一点婆媳情深的样子?再看这位孟家大*奶,可曾正眼望过自己的婆婆一眼么?”

“你们不知道吧?不少字听说孟家大爷成亲一年多,愣是没在这位正妻房中歇过一夜。你们倒是瞧瞧这位孟大*奶的身量,可像是经过人事的妇人么?”

不知道是哪位夫人忽然抛下这么一个极具爆炸性的引子,立时引的诸人都看向了苏岑。她们都是成亲多年,做过母亲的女人,有的连孙子都抱上了,眼光最是毒辣,是不是处子,通过眉眼、身段,一望而知。

经别人一引,众人再一打量,不由的同时吸气。果不其然,这位孟家大*奶分明还是绰约处子。

不管这传言真假,这会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了。传言是旁人传的,可亲眼所见却假不了。这么说来,这位孟大*奶竟是个可怜人了?

若是个狐媚子,不得夫婿疼宠,大家只会说一声活该。不过这种事情微乎其微,大都是一些人老珠黄的女子才会有这种境遇。像苏岑这等花一样的年纪,竟不得夫婿怜惜之情的,更是少见。

因她是正妻身份,众人一时对她多了许多的同情和怜悯。

不过,女人之间的这种同情和怜悯又极具微妙的意味。在品评别人的痛苦和伤痕时,总带了些掺杂不清的嘲弄和嘲讽。

一个女人不得男人的欢心,就是再好,也是不好。

女人相轻,旁人看她待她,便多少会带了一些不屑和轻视。

妻子不能讨得相公的欢心,一定是妻子哪里做的不够好,或是哪里做错了,并且错的不可原谅。

在品尝别人的可怜时,各人心中又拿自己与苏岑做了比照。或是儿女承欢,夫妻相敬,或是孙子绕膝,已近天命,各自都觉得这一生已经算是圆满。

心中又多了一分侥幸,一分庆幸。

苏岑眼睛往各位打量她的夫人们脸上一扫,笑道:“夫人们在议论苏岑么?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贴之处?”

干吗一个个跟狼似的,恨不得把她拆皮扒骨,还要从她的骨肉中挑挑捡捡?

众人一时语塞,敷衍着道:“没,就是瞧着你这身衣服,更加别致了,可是苏氏制衣店新出的款式?”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新衣的,一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苏氏的衣服上。苏岑的衣服倒的确是新做的,也不过是腰间掐进去了一束而已。

苏岑微笑,道:“我还不曾和夫人们知会,已经没有了苏氏制衣店,也没有了苏氏珠宝店,这两家铺子我已经盘出去了。”

众人一片哗然:“好好的,为什么要盘出去?”谁都知道这两家铺子引领京城时尚,无不以在这两家铺子订制衣服、首饰为荣。她这一关门不要紧,以后她的新鲜花样,旁人就再也没有机会一同分享了。

哗然之余,又是一片唏吁,深以为憾。

秦夫人接话道:“名利不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于繁华盛宠中退一步,也未尝是件坏事。做人随性些好,怎么开心怎么来。”

苏岑便朝着秦夫人一笑,道:“夫人所言甚是,苏岑也并未想的太多,只是因为另有其它的事,所以没有神思再来打理这两家铺子罢了。”

秦夫人这一岔,众人就再没机会问苏岑别的,一时陷入这种巨大的惊讶中,刚才对苏岑那各蚀骨的打量也就冲淡了许多。

苏岑再接下来的敬酒就平顺了许多,不过一两句话,众人也都给面子,平静无波。最后,苏岑站到了孟夫人面前。

孟夫人紧紧的盯着苏岑,眼神中满是愤怒、绝望,她觉得这一辈子的幸福都被今天这一刻,被面前这个苏姓女子给毁了。

她就像一个玉面修罗,一副美艳的容貌下,揣着的却是天底下最冷血最残忍最恶毒的心。她站在自己面前,举着寒光闪闪,犀利无比的刀,想要在人前一刀刀把自己肢解。

可恨的是她竟然无力招架,甚至连退缩和逃避都不能。

孟夫人眼睁睁的看着笑靥如花的苏岑一直走到自己对面,优雅的停下,纤白细长的手指间把着琉璃杯盏,折射出阳光的七彩云霓,让她刺目不敢正视。

孟夫人的眼神中带了点求乞出来。她真心希望苏岑能放她一马。这一辈子,她隐忍柔顺,为的就是夫贵妻荣,子都媳贤。可如今,她即将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这比让她死还难受。

孟夫人眼前一片金光闪闪,身子软软的往一旁倒,苏岑伸手将她扶住了,轻而小声的道:“夫人,您不舒服么?”

她叫自己夫人。

孟夫人只觉得喉头哽咽,难堪之极,一时间无数自以为是的眼光如同箭雨,纷至沓来,她只觉得浑身都疼,几不能自持。

若不是还有一点自尊,只怕她就要嚎啕大哭起来了。

悲痛的看向苏岑,只说了一句:“苏岑,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待我?

苏岑眼神中泛过一缕不忍。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对于不能还手的孟夫人,她还真是没法不生出恻隐之心来。千错万错,没有孟君文错在当先,孟夫人也做不出来那样绝情绝义的事。

况且有孟老夫人比着,天底下的婆婆大都如此,多年的媳妇不是白熬的,放着现成的陈年老汤,谁会仁慈不给自己的媳妇下呢?

她哭起来不好看,闹起来更难堪,不如直接送走。

苏岑当下也不说话,扭了头对玫瑰道:“过来扶夫人去后边歇歇,着人即刻去请大夫。”玫瑰便上前,有礼而有力的扶了孟夫人,口中道:“夫人醉了,且随奴婢稍事休息。”

表要钱的字:俺今天看了看评论,不意外的很受打击。俺的确是才力有限,因此难免行文中有许多生硬的bug;不过我在努力尝试写一个没有金手指的女子,在自己尽可能的能力范围内追求自己想要的美好生活。

关于孟君文对苏岑的那一段,我觉得不是找虐和施虐的过程。夫妻之间斗气,如果只是在小范围内,就只是两个人的小事,怎么闹都不算出格。

可是因为孟君文行事不当,故意要在自己朋友面前表现自己的大男子作风,所以小事就被传扬的成了众人皆知的丑事。他未必是想把苏岑当伎看待。

苏岑也不过息事宁人罢了,总不能当众就给孟君文没脸,那样丢的是大家彼此的脸。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还请大家指正。

感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大家的宽容,醉会尽力。

这几天我感冒了,儿了也感冒了,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极差,因此只能单更,等状态好一点再双更吧。

144、招架

144、招架*

145、羡妒

145、羡妒

自我打气中:坚持,再坚持

苏毓只跟着秦纵意转,在酒桌上也只挨着秦纵意坐。梁诺便取笑他:“苏毓,你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只跟着老秦转?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寸步也不离开?”

苏毓最烦的就是梁诺。

两家的家教一直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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