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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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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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分上压不过正室,也要在事实上压过正室。

她不愿意接受这种名正言顺的不屑。

苏岑吩咐冬忍去收拾房间,并不理会琅琊的冷漠,自顾自的安排:“府里收支紧张,人手不多,你既带了侍女过来,就还由她服侍你,缺东少西,能用则用,不能用就直接去跟大爷回禀吧。”

琅琊只当这是苏岑故意拿捏她,因此忍了,做好了打持久的准备。真的进了苏岑安排的屋子,琅琊还是被空荡荡的屋子吓了一跳。

别说与青娥院相比,就是与孟府里永夕阳、轻嬛们住的屋子一比也是天壤之别。这屋子里雪白的墙壁,更显得一床一桌一椅是如此的清冷和寒酸。

永夕不愤的道:“太欺负人了,她拿姨娘当什么了?这地方可连个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她说收支紧张,为什么她屋里极尽奢华,应有尽有?”

丁香正把被褥抱过来,听这话便没好气的放下,道:“这有什么可攀比的,那是我家老爷夫人给小姐的陪嫁,你若眼红,也叫你家姑娘的爹娘再送一份陪嫁过来呀。”

永夕厉声道:“你说什么?欺负我家姨娘没有爹宠娘疼么?谁都是父母生养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丁香却只是一笑,道:“我有说你家姨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是你眼红我家小姐的陪嫁,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倒认真起来了。”

也不等永夕还嘴,径自出门,到门口了道:“既是姨娘搬过来了,那就按照这府里的规矩,各房吃什么都是自己拿了钱自己叫厨娘做,不必来麻烦我家小姐了。她是有陪嫁傍身,但也没道理养活一大堆有的没的闲人。”

什么叫闲人?她家姨娘那可是正正经经,有父母之命,明媒正娶迎进来的姨娘。除了不是正妻,哪样比苏氏差了?不就是个名分吗?

什么叫自己拿钱叫厨娘做?她家姨娘正正经经吃的用的花的费的都是大爷的,关苏氏什么事?凭什么她私下扣着用度不给?永夕气了个半死,拔脚想要追出去对骂,被琅琊冷冷的瞧了一眼,低声喝道:“回来。”

永夕不服气道:“姨娘你也太弱了些,怎么不怪人家欺负到头上来?”

琅琊只是淡淡的道:“和一个丫头计较些什么?这府里当家作主的可不只她家小姐一个。”

永夕这才退回来,自己替琅琊收拾。很久没做过粗活了,深秋的水又凉,找了半天才看见两个懒散的厨娘坐在那闲唠,永夕吩咐她二人烧热水,两人磨磨蹭蹭烧了一锅就推说有事溜了。

热水留着琅琊沐浴,永夕只得挽起袖子,用凉水涮了抹布,把屋子里里外外,桌椅窗框都抹了一遍。

浑身大汗,两手却冻的冰凉刺骨,只见琅琊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那张绝世容颜上淡淡的抹上了一层轻愁。

永夕扔了抹布走过来,道:“姨娘,总这样也不是法子”

琅琊道:“不必你费心。”

“奴婢”永夕只说了两个字,就委屈的说不下去,道:“奴婢也是为着姨娘好。”

琅琊还是简短的道:“不必。”

永夕便不再说话,站了一站,转身出去了。

琅琊没什么胃口,永夕自掏钱请人买了肉鱼菜请厨娘整治,琅琊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自顾和衣躺下,翻身向里。

永夕呆立片刻,道:“姨娘,身子是自己的”

琅琊不说话,她便退后一步,道:“奴婢去门口守着,一等大爷回来,奴婢便跟大爷说”

琅琊忽然厉声道:“跟他说什么?让他可怜可怜我跟我上床生个一男半女出来?我不需要他的可怜,更不需要你的可怜,所以你大可不用这般虚情假意说到这声音哽咽,顿了一顿才低低的道:“若你果然对我好,不如求你家王爷可怜可怜我,肯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也就罢了。”

刘翔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无缘半决赛,真让人心痛,疼的俺都没心情码字了。求安慰。

135、堪怜

135、堪怜*

136、拱手

136、拱手

求粉红

一大早苏岑醒来,只觉得身轻气爽。自己先行梳洗了,才听冬忍在一旁回禀:“昨个儿姨娘身边的丫头永夕一直等到三更,才等到大爷。一见面就跪下了,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大爷没什么表情,既不高兴也不生气,只挥手叫她下去就自己进了屋。丁香进去便给喝斥了出去,只叫大寒小寒服侍。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经夜不熄,不知道大爷都做了什么。一大早就去那边看姨娘了”

苏岑只觉得好笑,问:“你不去那边候着,到我耳边絮叨这个做什么?”

冬忍道:“奴婢只是觉得,奶奶也该过去一趟才对,免得大爷偏听偏信,一会又过来找您的麻烦。”

苏岑立时就说了两个字:“不去。”可是随即想想也觉得冬忍的话有道理,便道:“你去,叫丁香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口的饭菜,你去请大爷和姨娘过来一起用早饭。”

冬忍不置可否,转身自去安排,吩咐了丁香,自去琅琊的房间外面。见永夕站在外间候着,她便上前打了个招呼:“永夕姑娘,姨娘可起来了?奶奶说请姨娘过去一起用早饭。”

永夕皮笑肉不笑的道:“哟,我当一大清早哪里来的狗奴才在这汪汪乱吠扰人清梦,原来是冬忍姑娘。我家姨娘早起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也要立规矩,要去服侍你家奶奶?如果是,容我这就进去回禀大爷和姨娘。”

冬忍心里不悦。请她家姨娘过去吃早饭,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那是多大的面子?永夕倒好,这大爷才进她家姨娘的屋子她就以为有人给她们主仆撑腰了,立时就嚣张起来了。给脸不要脸。

冬忍不是玫瑰,心里再多的不痛快,轻易不发作,面上仍是无可挑剔的笑,道:“哟,大爷也在,那正巧了,省得我再往书房跑一趟,请一尊佛也是请,请两尊也是请,倒是一起请了更便宜。”

说着就往屋里走。

永夕伸手一拦道:“你这人,好生没规矩,姨娘的屋里也是你乱闯的么?”

冬忍半步不让,抬头问:“怎么就进不得了?青天白日,就算是大爷在屋里,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你这样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永夕被说中痛脚,反驳道:“你别满嘴胡泌,姨娘的名声可不容你如此玷污。”

冬忍也就不争,道:“我并没这个意思。”当下便扬声道:“大爷,姨娘,奶奶叫奴婢请您二位过去一起用早饭。”

永夕恨的直跺脚。若果然屋里有什么好事,被冬忍这一嗓子也早惊散了。只盼着大爷出来好生给这贱蹄子一点教训,叫她下次再也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她可不知道冬忍巴不得孟君文恼羞成怒,衣衫不整的出来训人呢。若真的如此,那当日孟君文许下的诺言便必须得实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立即和离。

只听的屋门响,当下两人便都不再作声。孟君文衣冠整齐的步出门外,朝着冬忍扫了一眼,沉声道:“知道了。”

他挑不出苏岑的不是来。尽管明知道这顿早饭一定难吃之极,让人难以下咽,可是一家子的第一顿早饭,他不能不去。

琅琊对于这个家来说,是外人。苏岑能够开门容纳,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因此他时刻自省不能给苏岑以机会。他隐约明白苏岑的初衷,与其说是为了重树贤德的名声,不如说她在谋划着编织一张大网,借用琅琊这个诱饵,把他网罗进去,以达到她能离开孟家的目的。

所以他更得去,以示他的光风霁月,不屑她的伎俩以及微末手段。

琅琊从屋里走出来,含羞带怯的看一眼孟君文,很快的便垂下头去。

每次见她,孟君文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感。他想也许天底下的*子从良之后大概都是这一个模样,实在无趣的很。

他之所以对琅琊感兴趣,就是因为她的出身。可她却竭力的想要抛开她从青楼里学到的一切,想要用另一个温婉柔顺的面目对他,形同于舍本求末。

一旦她不是那个从青楼里披了一层神秘面纱的琅琊,那么她之于他,就是味同嚼蜡,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人。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不管容貌多么艳丽,实际上没什么本质区别。

更何况琅琊现在一言一行,一举手一抬足都在向京城所谓的世家名门闺秀上靠拢,更显得僵硬,呆板、模式化,更像个傀儡、木偶,没有一点活气,颇为让人倒胃。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苏岑的正房。

丁香正指挥着两个丫头摆碗筷、送饭菜。

才到门口,孟君文就闻见了一股清香,不由的胃口大开。他知道苏岑厨艺甚好,不过他也知道苏岑不是一般的恨他,宁可便宜了外人,也绝对不会讨好他。

不过今天苏岑竟肯这么给面子,实在是有些奇怪,莫不是她又打着什么主意?

苏岑见他二人进来,起身先给孟君文行礼,然后坐下等琅琊给她行礼。礼毕三人这才坐下,苏岑吩咐一声开饭。

白米粥,四样红、绿、白小菜,配着黄黄的辣椒油,鲜香扑鼻。各有一大盘小花卷、小馒头,早饭很丰盛。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盆面汤,如珍珠一般大小晶莹的颗粒,上面撒几片油菜叶,绿油油的很是可爱。

孟君文从没见过这个,闻着香味,食指大动,也就顾不得去想苏岑究竟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伸手就去够那盆汤。

琅琊立刻就抢过了汤匙:“奴来给大爷盛。”琅琊是服侍老夫人惯了的,行动又利落又干净,十指纤纤,捧着汤碗送到孟君文面前,那一段段手指就跟葱白一样,惹人怜爱。

苏岑只是微微笑了下,自取了一个小花卷,埋头吃她自己的饭。秀色可餐,孟君文有没有食欲都和她没关系。

一顿饭吃的并不寂寞,各人自揣着自己的心思,虽然面上无言,心里却没有一刻的平静。苏岑最先放下筷子,坐到一边,冬忍奉上茶,她便在一旁闲坐。

一等孟君文放下筷子,琅琊也就将碗推到了一边。

苏岑温和亲切的对琅琊道:“你才来,定然有许多不解和不懂的地方,今天当着大爷的面,一概说个清楚,也好省事。”

琅琊便垂头道:“奶奶吩咐的很清楚,安排的也很得宜,奴,没什么可问可说的。”

苏岑不由的笑道:“姨娘还真是好性子,何必呢?你既抹不开面子,那就由我替你说。”说时转向孟君文:“想必昨个儿永夕那丫头急性子,必然有些话都同你说了。姨娘在府里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惯了的,初来乍到,百般不适应,可是咱们府里收入本来就有限,我琢磨着,不如大爷就定个规矩,以后各人的饮食如何安排包括吃穿度用等等我倒无所谓,不过姨娘身子弱”

孟君文知道苏岑这是变着法儿的跟他要银子呢。待要不给,当着妻妾的面如此吝啬,着实丢自己的面子。堂堂大男人,既然娶得起妻,纳得起妾,自然就得养活得起。

否则又该给苏岑那女人借口,想方在人前人后编排他污蔑他了。

孟君文脸微微有些红,咳嗽了一声道:“这些小事,不劳你费心,回头叫清明来找我领”

苏岑便笑道:“大爷体贴,我自是乐得轻闲。还有一事,既然琅琊来了,我身子不好,也不耐烦打理院里的这些事,不如一并都交给琅琊罢。”

琅琊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苏岑。见她面上平淡,没有一点留恋之意,更没有一点伤感之情,那份才要升起的得意和兴奋便沉寂入海。

她也懒的看孟君文,更懒的揣测他的心思,只觉得满腹失望。她所追求的,凭什么是苏岑不在乎不屑一顾的?她这么辛苦,才勉强得到的,却是苏岑轻松就能扔出来送人情,弃如敝履的?

人和人相比,也太不公平了。

孟君文想了想道:“也好。”把苏岑的权力彻底缴除,她就成了这院子里一颗拔了爪牙的困兽,到时候看她还能横行不能。

苏岑似乎并没料到自己未来的凄惨状况,仍是笑吟吟的道:“如此甚好,大爷如果不忙,待会就一并听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有什么漏的错的,也好一一指正,免得到后来帐目上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地方。”

孟君文这会儿想说忙都来不及了。他看着苏岑那张令他生气、恼怒、挫败的笑脸,只看到了苏岑的轻松和解脱,她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迫不及待的放弃她与这孟家的最后一点关联。

说是交帐,其实就是对了对帐册。清明把这些日子以来府中的人际往来说了一遍,他的帐册苏岑的一对,没什么出入,就算是交完了。

琅琊看着手里的帐册,不由的苦笑。难怪苏岑交的这么容易,这帐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大字:入不敷出。这个家当的,比寻常小户人家都不如。

136、拱手

136、拱手*

137、沦落

137、沦落

这两天事太多,没时间码字,今天尽量两更。请大家投粉红支持醉呵。

6

苏岑无事一身轻,关起门来,与世隔绝,除了偶尔和冬忍、丁香说上两句话,几乎足不出户。

相较于她这边的冷清,琅琊那边就热闹多了。孟君文在交给她掌家权的同时,也把手里的银票、现银都给了她。

琅琊初时事无具细的向孟君文请示,一两次之后孟君文便不耐烦了,道:“后院之事琐碎,本来就该你们女人管,若事事都向我请示,我不累死也要烦死了。”

琅琊果然事事谨慎,万事小心,一板一眼,认认真真的把这个家掌管起来。

首先大兴土木,把后边的一座小院重新修葺起来,又叫清明采买了许多侍女丫头,一一分到各处,屋里的摆设、家具也都依照从前孟府的规格来办。

孟老夫人听说琅琊管家,心下高兴,立刻叫人把青娥院里的人和物什都送了过来。

小小的院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因为人多,银子多,孟君文能感觉出来家里的变化。饮食上比从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家里热闹,也渐渐的有了家的味道,他也不必非得在外边盘桓,因此一从署衙出来就直接回家。

还正好趁此推拒了梁诺不怀好意的缠磨。

苏岑只推说身子不好,除了那一日早饭是在一起吃的,其余各顿都在自己屋里吃。琅琊要做个合格的掌家人,不计前嫌,不计旧恶,对苏岑没有一点亏待的地方。

新来的丫头们叽叽喳喳,正在适应阶段,每每看向苏岑所在的正房,见那两扇门紧闭,来往进出连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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