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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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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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哑巴吃黄连,恨的要死,可也只好咽进肚子里。悲痛太过,又被老夫人斥责:“孩子没也就没了,那是和咱孟家没缘,你整天拉着个脸,是给我脸色瞧吗?我又不欠你什么”

孟夫人只得打起精神,勉强欢笑。

悲痛过后,孟夫人也只以为终究会再有孩子的,谁料想这一隔就是三年,不曾有半分动静。

百般请医问药,只说身体并无大碍。没大碍,就是没有孩子,孟夫人焦虑之极。

老夫人最初的歉疚过去,又开始冷言冷语,指桑骂槐,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却占着巢不动,不仅公然替孟老爷纳了姨娘,还暗地里停了姨娘的避子药。

孙姨娘很快就有了身孕。

老夫人呵护倍至,就差把孙姨娘供起来。言必称孟家有后,张口便说她有了孙子,与当年对孟夫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是那孙姨娘没福,冬天里摔了一跤,小产了。

老夫人又每天捶床痛哭怒骂,只说有那起恶毒阴狠小人害死了她的孙子。

孟夫人冤枉,又无处可辩解。好在孟老爷并不恋女色,对于孙姨娘也不过是应景,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都在孟夫人房里。

孙姨娘孩子没了,也并不怪到孟夫人头上。

好不容易怀了孟君文,也不知道生了几回闲气。老夫人不报任何希望,只是漠然的对外放话: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得下来呢

还没出生就诅咒,把个孟夫人气的半死。孟老爷不想让老夫人和孟夫人再起正面冲突,便以她上次小产没能调理好为由,强迫老夫人免了孟夫人的晨昏定省。

才消停下来,又传出孙姨娘诊出来了喜脉。

孟夫人面上恭喜孟老爷,只说是双喜临门,心里却悲苦到了极点。她恨孙姨娘才小产数月就再次怀孕,更恨老天对自己不公,再恨遇上这样不通情理的婆婆

恨到极点,咬着被角哭到天明,又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伤心太过。

因此一举得男,孟夫人宝贝到了极点,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百般珍爱。

开始时老夫人还不曾有所偏爱,渐渐的孟君文兄弟天资明显差异,便对孟君文偏爱起来,强行抱到自己的院子里,只说亲自抚养教导,硬生生的把孟夫人母子分开。

孟夫人哭求了几次,孟老爷都无可耐何,只道:“娘年纪大了,偏疼孙子是常理,况且对君文多疼些,不是好事吗?”。

说是这么说,可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被人抚养呢?越发口口声声叫着祖母、奶奶,见了她这个亲娘却淡漠不已,孟夫人的心都要碎了。

她原本盼着能再生个一儿半女,也勉强能弥补得了失子之痛,谁想这么多年下来,竟然再无动静。

她恨,自然也不会让孙姨娘再孕。孟老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孟老夫人则因为有孟君文在身边,对此事背后说道几句,当面倒没指责过孟夫人。

孟夫人只盼着儿子大了懂事了,能体谅她做母亲的一番心

如今孟老爷一说起来就是慈母多败儿,她又何曾真正教导过儿子?母子连心,孟老爷要维护他自己的亲娘,可她的痛她的苦,又有谁能懂呢?

她这一辈子,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是莫大的痛楚和莫大的悲伤。

孟老爷听罢,一时五味杂陈,盯住孟夫人看了半晌,叹道:“我和你一样,能指望的就这一个儿子。”

显然孟君威是上不得台面,将来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花钱捐个官,但求这一生平平安安也就罢了。不比孟君文,能文能武,才华出众,是皇上钦点的双科状元。

孟夫人心下稍慰。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所受的辛苦,老爷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清楚的,足以安慰。

谁知孟老爷猛的提高声音道:“可正因为只能指望他,所以才更不能纵容,更不能疏于管教。不教不成才,不打不长教训,你就别多话了。”

孟夫人哆嗦着唇,颤抖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孟老爷,许许多多的话几乎都要涌出来,质问他,诘问他

可是都被理智压服了回去,心再怎么疼,也要把这不忍不愤不服不甘咽下去。

孟夫人用帕子拭了泪,勉强一笑道:“老爷说的是,妾身知错,容妾身去看看,君文怎么还不回来”

孟老爷凉凉的发狠:“你只管去,谁要是敢报信给娘,可别怪我心狠。”

一句话就堵住了孟夫人最后的退路。她最不愿意求的就是老夫人,可是每每都是为了孟君文妥协。如今又是如此。

她紧咬住嘴唇,能闻得见铁锈的腥味,仍然笑着道:“妾身自是明白‘子不教,不成才’的道理,老爷也是为了君文好,我再不懂事,也不会因为一点私爱,就坏了他的前程”

一等说完,就忙不迭的出了孟老爷的书房,一直到了无人处,才放开跟上来长春的手,用帕子捂住嘴,痛哭失声。

047、教子

047、教子*

048、教子(二)

048、教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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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安慰孟夫人:“夫人,您还是迎着大爷些吧”

孟夫人拭了泪,半晌才沉静下来,道:“走。”

恨起来,真想撒手不管了。儿子都那么大了,她也老了,庇护不了他什么,何必跟着操这份心?

就算是为他把心操碎了,他也还是不懂事,总是气着自己。

从那么小,对他投入那么多的爱和感情,就是盼着有朝一日他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勇敢的负责的挑起这个家的担子。她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指望着他娶一门贤妻,生几个可爱的孙子,能够夫妻和睦,对自己孝顺。

可是这个过程那么漫长,她熬着,挺着,撑着,就为了有朝一日他长大了翅膀硬了,反倒越发有脾气有骨气的和她顶嘴,事事不顺遂她心么?

如果能够让他得点教训,那就,那就凭凭老爷打骂罢了。

虽然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打在他的身上,疼在她的心上,可是,她实在无能为力。就算是为了他以后着想,也不能任凭他再这样任性下去。

孟夫人咬着牙关,克制着心里滔天的愤怒,忽然转身对长春道:“把苏氏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是谁把大爷的事透给老爷的。”

长春应声是,不敢多话。少有见孟夫人动容发怒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是因为大爷。知道夫人心里苦,长春只有心疼的份。

才走了几步,却见孟君文大步而来。

长春忙给他行礼:“大爷可回来了,老爷都等急了。”又朝着孟夫人的方向示意,眨眼,希望孟君文能过去劝慰一下。

孟君文道:“我知道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爹干吗这么急。”

孟夫人听见是他来了,几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孟君文的手臂,未曾开口,先落下泪来,道:“冤家你这个不让娘省心的冤家。”

孟夫人哭的委屈,哭的难言,整个身子都软弱无力,颤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孟君文伸手将孟夫人扶了,道:“娘,有事好好说,您哭什么啊。”

长春也劝:“夫人,老爷可还等着呢,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孟夫人这才勉强忍住泪,恨恨的捶着孟君文:“你没事不许出府,免得给我惹是生非。”

孟君文烦躁不已。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都这么大了,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怎么爹娘还像管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把他拘在府里不许出去?

娘则动不动就拉着他训斥。他都多大的人,分不清是非和善恶的么?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啰嗦的教诲?

孟君文不由的一甩手,松开孟夫人道:“行了,娘我知道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去找爹回话了。”朝着长春道:“扶娘回去吧。”也不再跟孟夫人说话,大踏步而去。

孟夫人在他身后叫着:“你站住,娘话还没说完呢——”

他步下生风,急切而去,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有一点温顺柔顺的意思,更别说回头了。

孟夫人悲从中来,又将老夫人多恨了几分。不是老妖婆中途抢走她的儿子,他怎么会跟自己这个娘不亲?

老天真是瞎了眼,她又没做过大恶,怎么就这般命苦?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个儿子能指望了,他偏生不让她指望。

到这会,孟夫人也越发的迫切想给孟君文纳个正式的姨娘。不管是谁生的孩子,她一定要抱到自己屋里养。

说她是报复也罢,说她是绝望也好,总之她现在越发明白,这府里是谁都靠不住。孟老爷第一个靠不住。

他是个大孝子,一句不提自己娘亲的不是,就算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孟老爷也不会怪到老夫人头上,顶多一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况且老夫人虽然成天念叨着多病多灾,可她面色红润,身子骨硬朗,起码能再活个十年,说句难听话,谁先走在头里都不一定。

儿子也靠不住。这么多年来,他顽劣成性,又有老夫人百般宠爱,压根就受不得一点委屈。孟夫人夹在老爷和儿子中间,是两头得罪,又从谁那都讨不到一点好。

孟老爷嫌她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只知一味的宠爱孩子,却不为孩子的将来考虑。孟君文却嫌她烦,话多。

孟夫人长叹一声。孩子要自己养才会亲。她仗着现在还年轻,把孙子抱养到身边来,天长日久,说不定倒比儿子还更能指望些。

长春问孟夫人:“夫人,您去哪?”

孟夫人叹气道:“你去将苏氏叫到盛鼎居,我去老爷的书房看看。”再怎么说,她也狠不下心真的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问。

长春便转身去叫苏岑,孟夫人则扶着丫头的手,紧走几步,踩着孟君文的影子进了孟老爷的书房。

未曾进门,就听见孟老爷的低吼:“不孝子,还敢犟嘴。”接着是啪啪的声音。

孟夫人心一紧,甩开丫头的手,迈着小碎步就紧跑了几步,一把推开门,就见孟老爷手里拿着藤条,不留情面的照着孟君文的后背抽打着。孟君文也不躲,执拗的站着不动,道:“你是老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也无可指摘,要想让儿子当哑巴就直说,我绝对不还嘴就是了。”

孟老爷气的直哆嗦。藤条啪啪的打到孟君文的背上,力道反弹回来,震的他手心发骚麻发疼。

可是看着孟君文梗梗着脖子,一副天下他最大,他最有理,他最不逊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真想一顿揍将他打死了事。

可是看着他背上洇出来的血迹,又觉得心脏缩的生疼。那是他的儿子,他哪有不疼哪有不爱的道理?

越是爱,越是气,越是恨。孟老爷下手没有一点情面,到最后索性也不管是头是尾,啪啪啪风雨不透打下去。

孟夫人喘着气,扳着门框的手紧紧的缩在一起,惊叫一声扑过来,护住孟君文,哭着求着孟老爷:“老爷,儿子再不懂事,你只管教训,可是也该顾惜自己的身体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摇摇欲坠,站不稳的模样。

孟老爷铁青着脸,红着眼睛,怒斥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速速躲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打吧,老爷若是打了才能解气,便只管打。妾身没用,一辈子没能生出一个好儿子来,不仅天天惹是生非,还要忤逆不孝,留他有何用?不如一起死了干净,也免得我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活在世上,不被人待见,整天听冷言冷语”

嘈嘈杂杂,竟将从前旧事都捣腾出来,虽没明着指责老夫人,却也暗带机锋。总之是孟家对不起她一个人,活着也了无生趣。

孟老爷不屑跟女人一般见识,况且又是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的结发夫妻,平时少有龌龊,连脸都没红过,更别说争吵了,真让他动手,他打不下去。

孟君文先是一声不吭,到最后不耐烦的道:“娘,这是男人外面的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孟夫人被气的噎了一下,竟然打起嗝来,一声接着一声,怎么也停不了。孟老爷扔了藤条,喝斥孟君文:“去给我院子里跪着去。”

孟君文赌气,出去果然跪在院子中间,孟老爷则扬声道:“来人,扶夫人回房,去请太医。”

茉莉慌忙进门扶着孟夫人,顺手替她倒了杯茶,道:“夫人莫急,先喝杯茶缓缓。”

孟夫人只觉得胸口噎的难受,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可这嗝还是止不住。茉莉替她前抚胸,后顺背,她这口气是顺不过来。

孟老爷也是心烦,只得过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着急上火的,这又是何必?”

孟夫人两眼含泪,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事关儿子的生死,怎么不算大事,又怎么不叫她着急上火?如果他们父子肯好好说话,她又何必跟着掺和?

还不是这两父子都是宁的?气上来,谁也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只能越闹越僵,难不成还真让他打死自己的亲儿子?

他倒是有两个儿子,这个死了,那个就名正言顺的扶了嫡,她却只有一个儿子,若是没了儿子傍身,她在这府里不就是等死了么?

孟老爷只得道:“罢了,且先让他跪着吧,我扶你回房。”

俺写这章就想起了俺的儿子,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过话说,俺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怎么就碰上头疼的儿子了呢。

048、教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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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福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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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说不出的懊恼,他离开夏莲那灼热的肌肤,才惊觉又着了自己娘亲的道儿。问题出在那碗补汤里。

这会后知后觉已经晚了。厌恶的看着赤身露体的夏莲,孟君文怒喝一声:“人都死哪去了?”

谷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低头不敢乱看,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孟君文气不打一处来,当先就是一脚。可是脚才抬起,眼前又浮现了苏岑那张可恶的脸来,凉凉的带着嘲弄和不屑的声音:你除了会迁怒,还会做什么?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做什么?

孟君文怒斥一声:“你——”

眼前的人是刚刚代他受过的谷雨,不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孟君文放下腿,道:“这会才出来,刚才你死哪去了?”

谷雨不敢辩驳,小声道:“小人,一直,就在,不远处。”

刚才大爷和夏莲姨娘叫的那么大声,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往前凑啊。万一打断了大爷的好事,不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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