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以西纬度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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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西纬度以北-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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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男孩问女孩将来要考哪所大学,哪个专业,那么他就去念那所大学,那个专业。
他本来想等到女孩18岁成年礼那天,效仿古代,为女孩行笄礼,用簪子帮她把长发高高挽起,然后再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那年,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连她的妈妈去世,他都未能为她分担。”
曦冉的眼角募得湿润了,叶泽兮也没有再讲下去。他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把她整个人都扣在怀里,“睡吧。”
直到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叶泽兮才渐渐地松了口气。
曦冉的睡眠并没有很深入,半夜里,转醒了。
虽然曦冉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却还是惊动了叶泽兮。
“怎么做噩梦了么?”
曦冉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在黑暗中叶泽兮根本就看不见,马上回了句,“没有。”
“泽兮,我渴了。”
叶泽兮没有说什么,起身按亮了床头灯,然后下楼去了。
叶泽兮上来的时候,端来了一杯水。
曦冉接过来喝了一半,然后递给叶泽兮,“还有一半呢,你要不要喝掉?”说着还顺势冲人家抛了个媚眼。
叶泽兮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曦冉,接过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喝掉了。
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上床给曦冉掖了掖被子,佯装板着脸道,“现在可以睡了没?”
曦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侧着身子枕在他的怀里。
“不要闹了,小冉。”叶泽兮说是这样说着,却还是任由曦冉动作。
埋在叶泽兮颈间的曦冉稍稍抬首,当视线对上他的,微微向前贴住了他的唇。
叶泽兮的手轻轻拖住曦冉有些下滑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拉向自己,仔细地回应着她,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从最初的被动演变到现在的主导地位。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地有点紊乱,直到曦冉感觉自己快窒息时,叶泽兮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她趴在叶泽兮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一场法式热吻下来,弄得她有些意乱情迷了。
曦冉衣襟的扣子也不知是何时松开的,衣领向半边滑落,露出香肩一片。
叶泽兮伸手欲把曦冉的衣服理好,却是被她握住了。
“叶泽兮,你为什么,不肯碰我?”
“阿冉,我说过…”
“叶泽兮,”曦冉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你知道么,我想嫁给你,想做你的女人,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身边的人,都可以唤我一声叶太太!”
“曦冉,你…”他似乎是没下想到她竟会说这样的话,脸上满是惊讶。
“你觉得我骚尽也好,犯贱也罢,我只想问你一句,叶泽兮,你要不要我?”
叶泽兮,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等下去了,我孤注一掷,就是想为自己赌一把,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少。即便是输了,我也愿赌服输。
曦冉问得很认真,目光一直不离叶泽兮。她看得那么真切,他的眼神中慢慢涌上自责,还有怜惜。然后俯下身来,在曦冉外露的香肩上,小心翼翼地印上一吻。
“阿冉,你居然这样问我,你怎么可以这样问我,你明明比谁都清楚,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她今天晚上的泪水好像特别多,似乎要把她这一生的流尽似的。可是叶泽兮说得那番话,怎么能让她不感动,怎么能让她不想哭,以至于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叶泽兮帮她轻轻拭去泪水,“别哭,阿冉,你这样,我看着心疼。”
他抚平了她轻蹙的眉,再一路向下,鼻梁,红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她敞开的衣襟上,细细安抚着。
叶泽兮把唇凑到她的耳边,“你想清楚了?”
他温热的气息惹得曦冉不禁起了躁意,还有些难为情,索性就把头窝在了他的颈间,默不作声。
“确定了,不后悔?”
“你会让我后悔么?”曦冉仰起头来,脱口而出。
她问得一派镇定,但其实她很紧张,手死死地拽着衣角不放,手心满是冷汗,她等来的却是叶泽兮俞渐放大的脸,他正在向她靠近。
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叶泽兮才停住动作。
“阿冉,我这一生,定不负你。”
他略一低头就精确地捕捉到了曦冉娇艳的樱唇,软软的,湿润润的。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耐心地解开她那一排排衣扣,一直到两个人赤诚相拥。
一时间,一屋子满是情欲的味道。
曦冉未经人事,叶泽兮的进入让她疼得不禁溢出了泪来,可她还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叶泽兮也感受得到她的难受,适时地停下了动作,把她搂在怀里,“阿冉,你很难受是不是?”
曦冉想做些什么,以表示她没事,发现却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无,挣扎了半天只好作罢,安心的在他怀中睡去。



☆、风雨欲来(二)

曦冉是被身上传来的酥麻触感给扰醒的,待她微微抬起眼眸时,看到的是浴室里一层铺满水雾的玻璃镜。
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她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浸在浴缸里,以及叶泽兮那双在她身上按摩的手,天哪,有没有一条地缝,好让她钻进去,她怎么还有脸见人……
许是看到曦冉羞红了脸的样子,叶泽兮的好心情明显外漏的很多,使劲地压着偷笑,还假装干咳了两声,“哟,我们家颜大小姐也知道害羞啊。”
曦冉干脆装死不搭理他,可叶泽兮哪里肯放过她,专挑敏感地带进行挑逗,曦冉刚开始还拼命忍着,后来也是忍不住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水面,“叶泽兮,你够了啊!”
洗澡水华丽丽地溅了叶泽兮一身,曦冉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不怒反笑,竟还学起古人作了个揖,“皆是小生的不是,还请夫人恕罪。”
叶泽兮这样倒叫曦冉愣住了,一时忘了反应。反而让他钻了这个空子,一把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曦冉始料未及,“扑腾”一下,叶泽兮的全身都湿透了。
这边曦冉又羞又恼,又不敢轻易动弹。只好像鸵鸟一样把脸深深埋进他怀里。
看着怀中的人儿,叶泽兮笑得是肆无忌惮,“我算是真正地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出水芙蓉,什么叫活色生香。”
“叶泽兮,你,你,你无耻。”
“阿冉,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啊?”某人的垂死挣扎让叶泽兮的心情大好。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怀里的人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反正,煞是可爱。叶泽兮没忍住,恶作剧般地,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这瘾也过了,叶泽兮也知道要适可而止,又生怕她冻着,忙抽了条浴巾把曦冉裹了个严严实实。
还没等曦冉回过神来,她就被叶泽兮推到了外面,“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呢,要去哪里?”
叶泽兮莞尔,“脱衣服。”
“啊?”颜曦冉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有点想歪了。她使劲搓着浴巾一角,别别扭扭的站着,活像个等待皇上宠幸的妃子。
直到叶泽兮出来,好吧,是她想太多了。现在的颜曦冉根本就没有智商可言,完全忘了全身湿透的叶泽兮是需要换衣服的,而叶泽兮的走近,不禁让曦冉一路羞红到耳根。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失望啊。也对,昨晚没有满足夫人,要不,现在继续?”
曦冉当真是窘迫极了,难道她的欲求不满表现得这样明显么。她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两个字,“下流!”
叶泽兮也不在意,径直越过她,走到窗边的地毯上,才挥手让她过去。
“你想干嘛?”某女双手死死挡住胸部的位置,一副宁死不屈的烈女模样。
叶泽兮笑了,笑的不要太开心。上前直接把曦冉拽了过来,“颜大小姐,你要不要这么逗啊,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说。”
曦冉被连拉带拽得强按着坐到了地毯上,“喂,叶泽兮,你到底要干嘛,光天化日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他真的是哭笑不得,“敢情昨个是夜黑风高,你就乱来了?”
……
是她又想太多了,不过,叶泽兮的手在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电吹风的温度刚刚好,叶泽兮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可是曦冉却觉得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熬到头发半干,曦冉忙摆手让他不要再进行下去了。叶泽兮也不坚持,弯下身去抱起她,放到床上。
“你再睡一会,我下去做早饭,好了叫你。”
曦冉在床上又躺了一会,翻来覆去地,反倒越发地清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酸,使不上力。
楼下似乎有香味飘来,曦冉按捺不住,就起来了。又是在衣柜前纠结半生的情景,最后挑了件黑色吊带蕾丝睡衣换上,便下楼去了。
看到厨房里那个为她忙进忙出准备早餐的身影,各种感受云集心头,幸福,感动,还有就是,此生足矣。
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脊上。
“起来了?我再煎一个蛋就好了,里面油烟大,你先去外面等,马上就好了。”
曦冉没有动,好似没有听到他讲话一般,依旧这样抱着他。
叶泽兮只好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回抱着她。
“手感真好,只是,怎么穿得,这样性感?”
“当然是给你看啊,怎么,不喜欢?”
叶泽兮不禁轻笑出来,“没有的事,我自是喜欢的紧,不过你以后,只能穿给我看。”
“真霸道。”曦冉佯装不满地撇撇嘴,还一边探出头来往锅里看了一眼,“我给你做吃的好么?”
“油烟有点大,还是我来吧。”
曦冉哪里管他,自顾自地打了一个蛋进去,迸出丝丝点点的油沫来,叶泽兮忙把她拉开了。
“泽兮,我没有这么娇弱。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么,我想嫁给一个愿意为我绾青丝的男人。它其实还有下文,当年我的话到一半,今天我在这里把它补全,爱情是相互的,我也想为我爱的人洗手做羹汤。我这样的心情,你是否明白?”
叶泽兮慢慢松开了放在她手臂上的手,“那,我在旁边等你。”
这是他第一次看曦冉下厨,为了他下厨。他居然都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了。他虽是欣喜,但他宁愿,她这一辈子都不要碰这些,在他的世界,把她护得好好的。
不稍片刻就煎好了两个蛋,倒是他小瞧她了。“我做的肯定是不及你的,你可不能嫌弃啊。”
“不会,我看着挺好的。”
这一顿早饭吃得很温馨,饭后,两个人都窝在沙发上听音乐。
“泽兮。”
“嗯?”
“你昨天碰了我,所以,你这一辈子,都要对我负责。”
“我真是冤枉啊,明明是你碰的我,怎么反倒是我要负责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说你要不要负责吧。”
叶泽兮半天都不说话,曦冉恼了,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傻。”叶泽兮把头扭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曦冉,我既然敢执你的手,那么,我就敢与你白首偕老。”



☆、何以诉离殇(一)

这样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第二天,就是曦冉她爸爸二审的日子。
这天两人都起得格外早,穿得颇为正式。在曦冉遣走了张嫂后,两人就出发去了法院。
车上,曦冉的手被叶泽兮紧紧地裹在他的手心里,“不要担心,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有担心,”曦冉顿了一下,“你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解雇张嫂吧?”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确实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待会你就知道了。”
法院的开庭现场气氛有点诡异,原告没有来,就是叶泽兮的爸爸叶振华居然缺席了,连带着他原来找来的那个证人也不见了。在场的审判人员根本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气愤之余又联系不到他们,现场就像炸开了锅,混乱,喧闹。
曦冉看了一眼身旁的叶泽兮,镇定自若,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可是,泽兮,我已然不需要你这样为我。
通常开庭出现这种状况,法院可以做按撤诉处理。可是原告和被告这两个人身份如此特殊,法官也不敢轻举妄动。几经商议后,决定择日再开庭。
“不用择日了,我可以作证,证明颜斌天是清白的。”章旭铭突然出声,止住了即将散场离去的脚步。
曦冉和叶泽兮都怔住了,似是没想到章旭铭会来这么一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章旭铭站在话筒前,眼神却是飘向曦冉。百感交错,曦冉她是看懂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家都知道,叶总是为了我爸爸伸冤,基于这点,我非常感激他。但就在前几日,我回老家看望奶奶时,发现地窖中有发了霉的化学药物,我送去检验才知道,原来就是当年让我爸爸入狱的元凶——工业甲醛。所以,当年的那宗案件并没有误判,我爸爸,是,罪有应得。而颜斌天,是冤枉的。”
章旭铭说到最后都哽咽了。这时,也有人递上了他口中所说的十几年前工业甲醛的验证物。这个案子似乎就这么了结了,然后法官就会宣判他爸爸无罪释放了。
她不知道章旭铭是从哪里弄来那些东西的,她不知道他居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一心策划了这个局,最后为了她,甚至不惜给他死去的爸爸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可是,章旭铭,我也不要你这样为我。
“等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纳闷了。颜曦冉怎么会在法官宣读她爸爸无罪释放的时候出声打断。
“法官,你怎么能单凭章律师的一面之词,以及他手中所谓的甲醛验证物就判定颜斌天是清白的呢,乡村农户家有工业甲醛一点都不足为奇,它可以用于各种地方,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章旭铭的爸爸曾经把它掺进了面食里面。”
形势一下就被曦冉的几句话给扭转了。颜斌天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他的女儿竟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小冉,你这是做什么,快给我下去。”此时颜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在被告席上就喊开了,叶泽兮和章旭铭也忙上前,想把她拉下来。
可是曦冉倔强得紧,朝着她爸爸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爸爸,曦冉不孝,我不奢望你将来还能原谅我,但是,有些事您既然做了,那么,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叶泽兮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频频响起,事情似乎很急,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曦冉,曦冉点头示意他放心去吧。
叶泽兮走了之后,曦冉从包包里拿出了那只录音笔,按下了开关键。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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