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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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攻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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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过肉身盾牌呢。
所以见电话那边夏商周陡然沉默了下来她也没有在意,因为正忙着,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哪知道隔没两秒,夏先生给她发来一条短信,问她:“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
宋念慈看他问得莫名其妙,笑了笑回道:“新想的脑筋急转弯?”
夏商周粘乎得紧又厉害,宋念慈不想过早失身,于是就在两人约会的时候找了个脑筋急转弯的余兴节目。有时候上班偶尔无聊或者在坐车去采访的途中,也会发一两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对方猜猜答案。
夏商周后来再没有回短信过来。
晚上宋家很热闹,除了她小姨一家,还有宋父宋母几个平素交往很好的同事朋友,这当中就有洪碧儒一家。
说起来宋念慈和洪碧儒那是渊源颇深。洪碧儒只比宋念慈大三天,宋念慈都还是洪家奶奶接的生。因而两家关系从来就很好,后来连卖房子都是对门对户的买。更有甚者,小时候双方父母还开玩笑似地为他们两个订下了娃娃亲。
眼见着宋念慈越长越讨喜,一副聪明懂事能干又孝顺的模样,洪家父母就有把这亲事当真的念头,一有好吃的就爱把宋念慈叫过去,到哪玩了也不忘给宋念慈带点衣服手信什么的,逢人就好叫她“儿媳妇儿媳妇。”
当时很多熟悉这两家的人,也都是把宋念慈默认成了洪家媳妇了的。
只是说来也怪,那么多人喜欢宋念慈,偏偏洪碧儒就不是其中之一。宋念慈自始至终都当成是玩笑,也不表态。她父母就更无所谓了,本着亲事成就成,不成也可以做朋友的原则就任他们折腾。只是洪碧儒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另外爱上了别人,还爱得要死要活的。洪家父母见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要强扭的还是自己家那瓜,觉得有点伤害宋念慈的面子,这才没有再叫宋念慈儿媳妇了,但对她的好却是越发加倍。
洪碧儒的女朋友也是本市人,农村的,性子泼辣爽利。两相一对比,原本就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洪家老两口看她就越看越不顺眼,时常扯着不看好他们的架式,一直不准那女孩进门。
后来他女朋友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宋念慈的存在,并且也探听到了他们两个人那源远流长的关系,有一回小两口吵架那姑娘还闹到了宋念慈家屋门上,逼着宋念慈承认,她和洪碧儒实在是没有任何的j□j。
这次一闹让宋洪两家都相当恼火,宋念慈的父母虽说碍于面子什么都没说,但也巴不得自己女儿早点撇清。所以后来宋念慈要搬到老房子那边去住,一向疼爱她的父母啥话也没有就同意了。
此时看到洪碧儒,宋念慈的第一感觉是取笑他:“你还敢来我家呀,也不怕你家母大虫生气?”
“母大虫”是刘女士气恼之下给那姑娘取的外号,因为贴切,洪碧儒听到后没生气,反倒当成小情趣偶尔还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炫一下。
“我们坦坦荡荡的,怕什么?”洪碧儒很不以为意,说着还越发凑近了些,低声,“何况我今日可是带着任务的,听你小姨说前两日你去相亲去了,大家都很关心呢,怎么样,那男的有没有希望?”
宋念慈默然无语地盯了洪碧儒一眼,转头去找她小姨,她正跟一群三姑六婆的聊得开心。
她现在几乎能确定,她是被自家小姨给出卖了。
早知道应该问一问夏商周,当初去吃那饭的时候,她小姨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不由得深悔,因为觉得喜欢得很是自然,这两日又被他的柔情卷迷了心,一见面一调情,连诸如“你为什么会爱我呀,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呀”此类女生必问都忘记问了。
洪碧儒见她久久不回答,犹不死心,捅了捅她的手臂:“怎么样嘛,说一说啊,我听说他可是事业很成功呢。咱们市事业成功的男人,要不就是四五十岁秃头挺肚结婚生子了,要不就是些没什么真本事全靠父荫的花架子,谁啊,还让小姨那么神神秘秘地隆重推荐?”
洪碧儒不知道,他们这副样子,看在外人眼里还真是无比亲密。
说话间那边的宋父拧了拧眉,宋母撅了撅嘴,洪家的父母则是意外又开心,只有宋家小姨采取了实际行动,她推了一把自己那个正窝在沙发深处打电游的儿子:“去,把你表姐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呢。”
程念恩就是洪碧儒口中那种没什么真本事全靠父荫的花架子之一。他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心里不乐意了,把洪碧儒挤到一边,硬生生插在他们中间,口气很不善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啊,保持点距离保持点距离。”
这话从打小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程念恩嘴里冒出来,宋念慈觉得无比好笑,说:“哟,看不出啊,我们家恩哥儿还说得出这话,知道意思吗你?”
程念恩扔了她一个白眼:“我帮你呢。”又恨恨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你们这样,要是给他家母大虫看见了,上回是警告,这回还不得活剥了你啊?”
这话等于是揭了伤疤,洪碧儒也不乐意了:“念恩你这话可说过了了啊,惠惠她虽然冲动了些,可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人……”
巴啦巴啦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了,毕竟熟,再吵也像是玩笑打闹,宋念慈才懒得理他们,脱开身来去找自己小姨。
小姨还真就在等着她,一见面也没给她什么说话的空间,先哗啦啦流水似的教训上了:“你和他们家碧儒也都不小了,也不晓得要避点嫌。”看宋念慈一脸不以为然,又数落,“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妈今天生日我过来,我还见不上你了是吧?真亏得我以前那么疼你,把你当成我自己女儿那样千般疼百般爱,就上周,我生病了,你坏家伙你有个信没有?”
说得宋念慈不得不举手告饶,也忘了自己先前要问的话,撒了两句娇见她脸色还好,笑着又捶背又揉肩地讨好道:“那小姨你现在好点了吗?”
“不好我能来吗?”她小姨还是恨恨的,“不过心里还是痛,昨天打麻将输了我八千多。”
……这一帮子闲来无事的女人,还真是越赌越大了。宋念慈很无奈:“小姨,打麻将,小赌怡怡情就好了,你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念恩,他现在那么年轻,就守着那么几间铺面收租也不是个事啊。”
“我倒是想让他自己做生意呢,可他是那个料吗?”小姨叹口气,说着转了转眼珠,问她,“上回见那个人真不行啊?我看他还好啊,年轻又有干劲,做人也挺实在。”
说得他好像一枝花似的,宋念慈不去折还真对不住人家。她犹豫着要不要跟自己小姨说实话,那边刘女士也凑过来,听到了个大概,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这说的是谁呀?”
有人搭话,小姨劲头更足了,挥挥手开始大肆演说:“要说起来,这人呢还真是个人才,是四季旅行社的老总,姐你应该听讲过的吧?”
虽说战线完全不同,刘女士也自听过:“那孩子是不是姓夏?听说过,没见过,年纪应该老大了吧?”
“哪有呀,人家还不到三十,说起来比念慈就大五岁,上回念慈不是说电视台广告不好拉吗?我就让他们见了一面……”
哇啦哇啦两姐妹就聊上了,看那语气似乎就等着宋念慈自己搭话。
她却只揣着明白装糊涂,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厨房去把蛋糕捧出来。那蛋糕还是她在一品居订的,三层大蛋糕,一层一层都是康乃馨描边,最上面是她自己歪歪扭扭用奶油笔写上去的字迹:祝刘女士生日快乐,青春永驻。
点好蜡烛,她拍拍手把那些三三两两聊得热火朝天的人吸引过来,说:“我宣布,生日派对,开始啦!”
然后开香槟,吹蜡烛,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地为刘女士过了一个生日。
许生日愿望的时候,刘女士颇有点动情地说:“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该经历的都经历了,现在只有一点,就是我们家念慈的人生大事。现在她工作也定下来了,年纪也不小了,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看她现在还一副孩子样我就有点愁,你们大家可都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辈,说什么生日愿望不生日愿望的,我也没别的好求,就希望你们看在我家女儿还勉强可以的份上,给她介绍一个好女婿吧。”
宋建文几次想打断妻子这深情并茂的讲话,后来终是不忍心,想想算了,默认同意了。
唯宋念慈听得满头瀑布汗,在心里把小姨瞪了一遍又一遍,估计肯定是她刚才跟她妈又唠叨什么了,否则一向对女儿终身不着急的老妈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干笑着听那些一向交好的叔叔阿姨感慨“哎呀,一转眼,咱们念慈也长大了。”“也是该找男朋友嫁人了”等等等等的话。
因为刘女士亲自发了话,这些人自然是不闲着的。
所以没过几日,事态陡然扩大,并且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先是在一宗采访里遇到市政府的高秘书长,对方笑眯眯地问她:“小宋啊,听你小姨说你想找对象了?高叔叔正好认得一个谁啊谁啊,定个时间你们见见吧。”
接着是他爸爸以前联校的同事:“小宋小宋,我认识那个谁谁谁,一家都是公务员,全部吃皇粮啊,正经家里有田有房还有钱,配你那是相当的好啊……”
甚至于,自觉对她有愧的洪家父母更不忘插一脚,在某一天电告她:“念慈,碧儒说他有一同学,家世人品都很好的……”
至此,等事情传到夏商周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普城之下,皆知宋家有女,年方二五,恨嫁!
作者有话要说:挥挥小手帕,记得多留言多收藏多撒花呀。
答下面的童鞋,《前夫》不是我不更,是出版了要等两个月呀。
这个我会写很长,估计出版是没啥希望了。

、恼火
夏商周自提出要上她家看看被拒后,除了偶尔短信问候一下,基本就没再见过宋念慈。
原本按他的意思,不过是想冷这丫头一下。看那天她的态度和意思,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根本一点都不算啥。小姑娘家家的仅只是把他当个恋爱对象而已,一时激情来了就燃烧一下,没激情了就刺溜丢掉了。
这让他觉得贼没劲,他想结婚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想。虽说他现在的事业正是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甚至几乎算很危险的瓶颈期,但他没冲劲了,没以前那股子一个人挽着袖子往前冲不管不顾的冲劲了。他想有个贴心贴肺的女人陪在身边,就算是失败了也不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还有人真心的担心他,在乎他,爱着他。
说起来宋念慈他是很早就认识了的,他整个学生时代,有大半的时间看到她爱娇地被刘老师牵在手上,穿着各式各样的花裙子,蝴蝶一般翩翩飞在校园里。
那时候她妈妈是他的班主任,从他小学一年级一路带到他六年级。有时候宋念慈放学了会到他们班上来找她妈妈,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一脸纯净怡然的笑意,好奇地看着她妈妈或训或笑或若口婆心地教导他们。
刘老师带的学生很多,多得她可能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带过这么一个人了。夏商周学生时代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因为家里条件差,他没怎么用心去读书,本来就想着读完义务教育脱了盲就出去打工挣钱的,可结果有一天有一件事却忽然改变了他。
他们的学校在城乡结合处,自有许多家里穷困的。当时为了体谅学生难处,学校里的伙食费向来都是一月一交,但就是这样,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够按时交上那区区十块钱的。刘老师因为以前曾经在乡下教过书,所以格外体谅学生难处,有时候班上有孩子一月两月交不上的,她都是先帮着补上了,跟你说一声,你有就还给她,没有她也不催你,当自己没做过。
夏商周倒从来没欠过这钱,他家里拿不出,他就自己出去挣。夏天卖过冰棍,冬天扎过灯笼,有时候放学了还去捡点破烂。有一天他正在垃圾堆里掏啊掏啊,没想到被刘老师看到了。
她当时并没说什么,第二天却把他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很多,具体说些什么年深日久夏商周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永远记得自己当时内心深处的那种震撼,那种被切实关怀了的震撼感让他甚至忍不住当场就哭了出来。
因为知道家里底子差,他一直很要强,却从来没想过,原本以为从不关心自己的班主任,却默默地关注着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于偶尔某一道做得比较好的题偶尔一次心血来潮办好的事,她都记住的。
后来他自然不需要再出去捡破烂换钱了,刘老师在跟他父母沟通过之后,帮着他父母找了一份事做,职位很低,薪水也不高,却足以让他和弟弟安然度过最贫穷的一段求学生涯。
甚至也才让他有机会发奋了一把,去读了中专。
他回来以后还专门去学校找过刘老师,以示他对她的感激。可她很明显已经忘记他了,她一生中帮过太多的学生,有一些比他更惨更凄凉,在她心里,夏商周的确也没什么太多能让她记住的特质。
那天他去的时候没见到宋念慈。她已经不在那所学校了,听说她成绩很好,上的是市重点。不过他在刘老师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脸朝气蓬勃的笑意,目光清澈,眼神朗朗。
他本以为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没想过多年以后,岁月的轮盘转动,又一次让他们重逢。
当她小姨跟他说宋念慈想拉广告而不得的时候,他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一下被扯开了,风从外面灌进来,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失重感。他试图轻松以待,开玩笑地问:“她还需要那么辛苦地做这种活吗?哪个男人舍得?”
她小姨叹气说:“这丫头倔着呢,还没男朋友,一心想着先立业再成家。”说着眼睛一亮,问他,“我好像也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怎么,是不是人选太多挑花眼了啊。”
事情按着他意料之中的情况发展,在她小姨的安排下,最后他见到了她。
宋念慈自然是不认识他的,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活泼好玩一些,嘴皮子也不弱,当然,他也发现了她小小的自作聪明,每次他送她回家,她都是提前两站下的车。
他也不揭破她,她对他并非完全信任,他就慢慢瓦解她。
只是最后,他的心是陷进去了,她却好像还浮在岸上,或者从始至终,她只把他当成是一个恋爱的对象,一个生命中可以成为过去的过客。
这让他很不舒服,他想着或者冷一冷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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