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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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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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以凝啦,说她后天生日,要我参加晚宴。”夏流年心不在焉地解释着。
尹清一拍手,正色道:“这不是个好机会嘛,少爷那天肯定也在,这不就见着了?”
夏流年停住脚步,眼角眉梢的纹路渐渐舒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居然又更了……
好神奇。。。肿么酱紫神奇。。。
52
52、欺叛 。。。
夜色渐渐深重,深秋的晚上格外地寒,尤其是这样的偏远地域,更是显得荒芜一片让人徒生悲戚之意。
而此刻亦不过只是深秋而已,冬日不远,冰雪将至。


小心翼翼地把铃兰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还不放心地把所有窗户都锁了,夏流年才安心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柔软却毫无温度的枕头里松了口气。
心里好闷,好想他……他现在会在哪呢?
他走的那么干脆,让她越发地心里没底。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分开了,人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
翻过来复过去许久,夏流年再也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他的号码,想听听他的声音,不然睡不着,哪怕是讽刺她也好,说风凉话也好,什么都好啊……而且,说不定他已经不生气了呢。
想到这里,夏流年抿唇勾了勾嘴角,惴惴不安地按下号码。话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声,一声,两声……悬着的心渐渐平复,紧张渐渐变成失落,他不接电话。不甘心地反复打,便听筒里反复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机械而不知停止的声音让人心烦,胸口堵得难受,夏流年撇了撇嘴继续按重拨键,然后动作彻底僵住竟然就,关机了。
鼻子酸酸的,夏流年放下电话,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他还在生气嘛,不接就不接呗……
等后天见到他,好好道歉,把事情说清楚,然后他就会捏捏她的鼻子,温柔地说,傻妞,净胡思乱想的,以后不许这样了。他或许还会歉疚地说,我那天生气,说过的话都是违心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不要你了。他还会……还会抱着她,说,我的流年最漂亮了,怎么看都好看……他还会……亲亲她……
这样想着想着,夏流年就带着浅浅的笑意睡着了,漂亮浓密的睫毛像灵动的蝶翼一般软软垂下,饱满粉润的唇轻轻翘起,没有人忍心扰了这样美而惬意的梦……
你爱我,你比全世界的人,都爱我……







“Mark你知道么,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差点没气死。”凌瑷达把酒杯“啪”地撂在桌上,脸颊因为醉意而晕红,歪在那里“呵呵”地笑着,“我纳闷死了你知道么,人家那么个大美人儿怎么瞅上你的,啊?你又坏,又不专情,还那么狠心。”
沈浩希也喝了不少,倒在沙发上把玩着透明的酒杯,杯子边缘在房间的暗黄灯光下闪着流溢的光,他听了这话也没细琢磨,眼神飘忽,过了一会儿才凑到凌瑷达耳边狠狠地说:“那就是个……妖精……我是着了魔道了……我想回家,我现在特想回去你知道不……”
沈浩希低咒一声把手机丢过去“哐”一声摔在一边,外壳散落开,电池飞了出去,“她一会儿都不饶了我,我这儿难受,难受死了,从来没这么难受过……”沈浩希指了指左心口的位置,“我现在特怕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儿,我怕我那么信她,最后却发现全他妈是假的!”
“她到底怎么了啊把你气成这样儿,难不成在外边有男人?”凌瑷达耷拉下来嘴角,带着些不屑问道。
沈浩希冷笑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语气阴狠:“她如果敢有别的男人,我让他们俩一块儿下地狱去。”
“你舍得?”凌瑷达讥诮着拿过他的空酒杯。
沈浩希没有回答,只是眸子暗沉了几分,顿了顿又说:“我都打算什么都不计较,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我也不勉强,她又给我整这么一出,合着她真会演戏啊,说句话有模有样儿的特实诚,我压根儿就没想明白她有什么必要这样,不想当我女人直说啊,何必给我玩阴的!”
他没细说,凌瑷达也听出了点儿门道,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两家的婚姻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她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长大,肯定明白跟你翻脸了对她爸爸不利。”
沈浩希嗤笑半声:“她才没那心眼儿,哪个女孩儿跟你一样成天利益争端的,何况是她。”
“那可不一定,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果真的了解她,今天还至于气成这样儿么。”凌瑷达鎏黑的眼珠一转,“把你迷得死心塌地了,她做什么事儿都方便是不?我看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她不愿生孩子吧?”
沈浩希蓦地一愣,继而面色沉静地打量着凌瑷达,许久才缓缓移开目光,语气沉下来:“你想说什么?”
凌瑷达不自在地敛了敛神色,心想是不是太心急惹他怀疑了?这事儿她其实也是半猜的,她派在夏流年身边的人并没有听到什么确切的内容,有些担忧地瞄了眼沈浩希的表情,继而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笃定地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她如果是一般女孩子家怕身材走样儿不想怀孕也很正常,但如果她只是不想这时候怀孕,那可就有意思了……”她神色不明地故意把尾音拖了老长,带着几分迷离的醉意,甚是暧昧。
沈浩希紧紧抿起薄唇,并没有接她的话。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她根本就是怕这时候生下来,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凌瑷达字句清晰地说着,下巴以微不可见的弧度扬起,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够了!”沈浩希抽紧下颌,眸间已经缭绕开浓烈怒意,“不要再说了。”
凌瑷达见状便真的乖乖趴在桌上不支声,撇着嘴倒干了酒瓶里的酒,年份古老的白兰地,醇香四溢,轻易就醉了人的心,滋味真是美妙极了:“Ada醉了,胡说的,口不择言,童言……无忌,呵呵,呵呵……”
她是真的醉了的,沈浩希却骤然酒醒。
怎么会……
如果谎言的背后隐藏的是背叛,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月色,清冷。







尹清敲了敲夏流年的门提醒:“少夫人,司机已经等在下面了。”
夏流年开门后尹清便愣住,惊艳了许久才回过神。
平时在家,夏流年都是穿着宽松的睡衣,披散着长发的,而此刻的夏流年把头发盘的非常整齐,露出漂亮的脸部线条,身着一件纯白色晚装小礼服,花样并不繁复,但她本来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能显出身材的玲珑有致,简单的平面蕾丝衬着她白皙的皮肤,配一个淡黄色流苏披肩,让她看上去宛若肆意绽放的百合,高贵纯洁,雅致脱俗。
“怎么样怎么样?会不会不好看?”夏流年盯着尹清呆滞的表情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应该化点儿妆?可是……可是我不会啊……”
“哎唷少夫人,好看得跟公主似的,少爷见到保准神魂颠倒!”尹清笑着打趣她,“一定别再别扭了啊,少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疼你的。”
“我知道。”夏流年笑嘻嘻地就跑到车上,急切地关上门,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心就开始怦怦直跳,心里把默背了无数遍的说辞又回想了一遍。



车子在沈家门口缓缓停下,此刻里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好多人……夏流年蹙眉。
她以前是从来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但今天她迫不急待地就走了进去。
她既心急又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只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没发现周围的热闹渐渐安静下来,越来越安静。
她没有看到沈浩希,料想他可能还没到,刚失落地叹了口气,就发现许多人都在盯着她看,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刻检查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衣服没有整理好。
“三嫂,你来啦。”沈以凝走过去打招呼,一句“三嫂”让所有人恍然大悟,又微不可闻地叹气,原来这就是夏流年。
“以凝,生日快乐。”夏流年优雅地笑了笑,然后俯身到她耳边略带局促地问:“我身上是不是哪儿非常奇怪?”
“啊?”沈以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他们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夏流年带着些恼意地说。
沈以凝捂嘴笑出来:“你美成这样,男人爱慕女人嫉妒,肯定都在看你嘛。”
夏流年听她这么直白地一说,脸刷地一红,低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便落荒而逃。



躲开了密集的人群,夏流年在洗手间的走廊上大大地松了口气,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极美的侧影,是……游夜。
他此刻斜斜地靠在墙上,嘴里松垮垮地衔着一根烟,正侧头按下打火机,银白色的打火机窜出莹蓝的火焰,照亮了他在昏暗灯光下的模糊轮廓,寂然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看着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空着就难受……这是个啥毛病……(〃▔□▔)/
别的不多说了,孩纸们说点儿话跟我交流交流……
码完了文下空荡荡的醒醒寂寞啊寂寞……
53
53、浮出 。。。
这般寥落冷清的神色,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有着阳光一般笑容的俊美少年?
这种冰戾阴郁的气质,连她都不由得觉得陌生,印象中他应该带着十分欠揍却俊朗灿烂的笑问她:“蕃茄公主,你把这么多东西丢在我这儿,是不是怕我找不到你?”
是不是怕我……找不到你……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夏流年鼻头一涩。
游夜不经意间侧目,便对上了夏流年投来的目光。烟雾缭绕间仿若仙人的女人亦幻亦真,他不由得用力眨了眨眼,然后确定这是夏流年,的确是。
没有人能像她这般美得让人心惊,像冬天里的第一场漫天大雪,纯洁朴素的外表下包裹着不可企及的华丽高贵,是啊,雪,他就被这铺天盖地的冰冷湮没,冬日就这样永驻。
游夜淡淡地勾了下嘴角,轻声说:“今天很漂亮。”
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吧,彼此之间剩下的,不过是最肤浅表面的客套寒暄,那么他到底又何必百忙之中决定来这一场无所谓的晚宴。
夏流年听到他的声音才有些恍惚地回神,有些无措地揪着披肩一角,抿嘴一笑:“谢谢。”
趁沉默还没有演变为尴尬,夏流年迈开有些泛酸的双腿,匆匆向洗手间走去,却没有看到门口与走廊之间的台阶,脚下一空就猝不及防地向前摔过去。
“小心!”游夜敏捷地扶住她的腰,轻轻一勾便揽进自己的怀里,“有没有扭到脚?”
夏流年惊甫未定间讷讷地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游夜漆黑若夜幕星辰的眸子,继而慌乱地移开目光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胸前的十字架勾住了衣襟。
银色的十字架泛着旧暗的金属光泽,蓦地便刺痛了夏流年所有的神经,像是崩了许久的铁丝骤然因为承受不住巨大而急促的压力而断裂,震得她头晕目眩。
这是……
这的确是……







“这是什么?”游夜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夏流年不由分说挂在他脖子上的坠饰,有些无奈地说,“我不信基督。”
“它叫Sir hassirim,以后就属于你了喔。”夏流年满意地看着,嘴角可爱地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明亮如水的眼眸晃动狡黠的光芒,“戒指什么的,太庸俗了,咱才不要。我要用十字架,让上帝替我看住你,这样你就再也逃不掉了哦。”
“……”游夜好笑地看着她,不言语,凉凉的十字架挡在他的胸前,却晕开暖的温度。



再也,逃不掉了哦。
这么多年,从未放开过。



游夜默默低头解开两人之间的纠缠,白色蕾丝勾住的银色十字架一角很快便挣脱了束缚……没有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两人分开了,游夜惨然一笑,正想要直起身子,却被夏流年扯住那枚十字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百般践踏我们的爱情,让它千疮百孔到我不忍心再看,直到我死心了再也不愿想起,而你,却留有最重要的东西。



夏流年神色复杂地盯着那枚十字架,死死地盯住,仿佛要把它的轮廓刻进眸子里一般,然后她缓缓抬头,看向游夜。
“流年。”游夜再也忍不住,猛然箍紧女人的腰,死死地按进怀里,“流年,我爱你,不管你当初多么绝情多么狠心我还是爱你,我知道我犯贱,而你从来不稀罕,但求你不要总是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让我错以为你还是在乎的。”
夏流年像是傻了愣了,全身僵住冻住凝固住,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当初是她绝情?
“我知道,不能再画画的我根本对你再也没有意义,我已经想通了,我会离开这里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所以你要幸福,一定要非常幸福,幸福到我恨你,恨你丢掉我还能如此幸福。”游夜狠狠地抱着她,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按断了,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呢。
“你说……什么?”夏流年颤抖着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什么叫做不能再画画?”
游夜听到这样茫然的反问只觉全身一凛,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彻骨髓的冰水一样,让他的身体和大脑同时没了运作能力。
“什么叫做不能再画画了,你说啊!”夏流年扯住他的衣裳把他推开一点距离,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悲切复杂的神情,“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当初你到底为什么离开?因为不能画画了?”
游夜默然无语地看着夏流年认真的惊诧的急切的不明所以的表情,突然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想到当时夏父的话,“这都是流年的意思”,他当初是不信的,原来本来就是不该信的,她不知道,她一切都不知道!
那么,他现在该开心么,还是觉得悲哀?
“你说话啊!”夏流年急急地摇晃着他,像是服了亢奋剂一般,疯了似的摇晃他。
“流年,”游夜轻轻按住她的手,“我们最后一次吵架,你坐车离开了,我就在你后面追,然后出了车祸,身体受伤的伤很轻,但右手受伤很重……”
“然后爸爸把你送走了是不是?”夏流年觉得自己骤然没了力气,只是机械地念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游夜,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些执着不放手的情愫瞬间在她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下一秒就是不可转圜的窒息,她宁愿他是负了她,那么现在她可以毫无愧疚地离开奔向另外一个男人!
可是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她又被命运愚弄到了一个尴尬的分岔口,偏偏哪条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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