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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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萧墙-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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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他,气愤地说:“我没有去那里索要斯坦福的财产。我的父亲是不会给我留下任何东西的。我想去会会我的家人。很明显,他们不想见我。”
“你究竟有没有证明你身份的什么文件……?什么证据都行。”
她想起了堆放在她寓所里的那些剪报,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给你引见一个人,你跟他谈谈。”

“这是西蒙·菲茨杰拉德。”他迟疑了一会儿。“嗯……”
“朱莉娅·斯坦福。”
菲茨杰拉德带着怀疑的神情说:“坐下吧,小姐。”
朱莉娅坐在椅子边上,随时准备起身离开。
菲茨杰拉德在仔细地观察着她。她拥有斯坦福那样深邃的灰眼睛,不过,有这双眼睛的人成千上万。“你声称你是罗斯玛丽·纳尔森的女儿。”
“我不是来要什么财产。我是罗斯玛丽·纳尔森的女儿。”
“那么,你母亲在哪里?”
“她去世多年了。”
“哦,我很难过。你能给我们讲讲有关她的事情吗?”
“不能,”朱莉娅说,“真的,我宁肯不说。”她站起身来。“我要离开这儿。”
“瞧……我们在尽力帮助你。”史蒂夫说。
她转身对他说:“是吗?我的家人不想见我。你们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不需要这种帮助。”她开始向门口走去。
史蒂夫说:“等一等!假如你真的如你所说,是斯坦福的女儿,你必须出具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朱莉娅说。“我母亲和我都把哈里·斯坦福从我们的生活中抹掉了。”
“你母亲长得怎么样?”西蒙·菲茨杰拉德问道。
“她很美。”朱莉娅说,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她是最可爱的……”她想起了什么。“我有一张她的照片。”她从项链上解下一只鸡心状小金盒,把它递给了菲茨杰拉德。
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打开了那只盒子。一边是哈里·斯坦福的照片,另一边是罗斯玛丽·纳尔森的照片。上面刻着“爱心献给罗斯玛丽·纳尔森,哈里·斯坦福赠”。年份是1967年。
西蒙·菲茨杰拉德注视着那只盒子好长一段时间。他抬起头来时,声音变得嘶哑起来。
“我们应该向你表示歉意,亲爱的。”他转身对史蒂夫说:“这就是朱莉娅·斯坦福。”


第二十六章

肯德尔的脑海里老是盘旋着她与佩姬的那次谈话。佩姬似乎不能独自对付这种情况。……伍迪在努力戒毒。他的确在努力。你不知道他有多么了不起……哦,我是那样爱他!
他需要大力帮助,肯德尔想。我一定得做些什么。他是我的弟弟。我必须跟他谈谈。
肯德尔去找克拉克。
“伍德罗先生在家吗?”
“在,太太。我猜想他在房间里。”
“谢谢你。”
她想起了桌子边的情景,还有佩姬青肿的脸。出什么事了?我撞在门上了……她怎么能够一直忍受这种事情呢?肯德尔上楼去敲打伍迪的房门,但没有回音。“伍迪?”
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苦涩的杏仁味。肯德尔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向浴室走去。通过开着的门她能看见伍迪。他正在一片铝箔上给海洛因加热。当海洛因液化并蒸发的时候,她留神观察着伍迪从衔在嘴里的卷成筒形的麦秆管中猛吸烟雾。
肯德尔走进浴室说:“伍迪……?”
他四下看了看,咧嘴笑着说:“嘿,姐姐!”他转过身去,又深深地吸了起来。
“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吸了!”
“嘿,别紧张。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追龙嬉戏。看见那条小龙在烟雾中缭绕升起没有?”他乐滋滋地笑着。
“伍迪,请听我说。”
“当然,姐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我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是亿万富翁了!你看起来那么沮丧干什么?太阳出来了,这是多美的天啊!”他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肯德尔站在那里看着他,内心充满了怜悯之情。“伍迪,我与佩姬谈过了。她告诉我了你在医院里是怎么染上吸毒的。”
他点点头。“是的。这是我以往所发生过的事情中最好的一件。”
“不。这是你所发生过的事情中最可怕的一桩。你知道你是怎样对待自己生活的吗?”
“我当然知道。这就叫作及时行乐。”
她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你需要帮助。”
“我?我才不需要什么帮助呢。我很好!”
“不,你不好。听我说,伍迪,我们都在谈你的生活,而且这不只是你的生活。想想佩姬吧。多年来你让她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因为她那么爱你,所以才默默地忍受着。你不只是在毁掉自己的生活,也在毁掉她的生活。对此,你一定得采取措施,现在还来得及。你是怎样开始吸毒的这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你要将它戒掉。”
伍迪的笑容消失了。他死死盯住肯德尔的眼睛,嘴里开始在说些什么,然后又停住了。“肯德尔……”
“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我……我知道你是对的。我想戒毒。我努力过。天哪,不管我怎样努力,就是戒不掉。”
“你当然能够戒掉,”她热切地说。“你能够做到的。我们一起战胜它。佩姬和我都支持你。谁给你提供海洛因的,伍迪?”
他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她。“我的天哪!你不知道?”
肯德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佩姬。”


第二十七章

西蒙·菲茨杰拉德看了那只小金盒好长一段时间。“我认识你母亲,朱莉娅。我喜欢她。她与斯坦福的孩子们在一起很愉快,他们很爱她。”
“她也很爱他们,”朱莉娅说。“她常常跟我谈起他们。”
“你母亲所发生的事情太可怕了。你想象不出这引起了多大的丑闻。波士顿可能是个非常小的城市。哈里·斯坦福的行为恶劣透了。你母亲别无选择,只有一走了之。”他摇了摇头。“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生活一定是非常艰难的。”
“母亲的日子很不好过。让我不解的是,尽管发生了这些事情,她仍然爱着哈里·斯坦福。”她看了看史蒂夫。“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家人不想见我?”
这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让我来解释吧,”史蒂夫说。他迟疑了一下,十分谨慎地说:“不久前,一个女人到这里来声称她自己是朱莉娅·斯坦福。”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呀!”朱莉娅说。“我是……”
史蒂夫举起一只手。“我知道,这家人雇佣了一个私人侦探来调查她是否是真的朱莉娅。”
“他们肯定发现了她不是真的。”
“不,他们查明她是真的。”
朱莉娅困惑地看了看她。“什么?”
“这个侦探说他找到了那个女人带来的她十七岁时在印第安纳州办理驾驶执照时的指纹,那指纹与自称是朱莉娅·斯坦福的女人的指纹相吻合。”
朱莉娅更是困惑不解。“可是,我……我从来没有到过印第安纳州啊。”
菲茨杰拉德说:“朱莉娅,有人正在精心策划一个阴谋,想要得到斯坦福的部分财产。恐怕你也被卷进去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
“任何隐藏在这件事后面的人,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请两位朱莉娅·斯坦福都到家里来作客的。”
史蒂夫补充说:“实现这个计划的唯一方法是把你赶走,使你不能挡道。”
“你说‘不能挡道’……”她停了下来,这让她想起了什么。“哦,不!”
“什么事情?”菲茨杰拉德问道。
“两天前,我与我的室友通话,她的情绪十分激动。她说有人持刀到我们的寓所想要袭击她。凶手把她当作我了!”朱莉娅几乎说不出话来:“谁……谁在这么干呢?”
“很可能是这个家庭的一个成员,”史蒂夫告诉她说。
“可是……为什么呢?”
“有一大笔财产得保住啊,而且几天之内,遗嘱就要被验证。”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父亲甚至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他不会给我留下任何东西的。”
菲茨杰拉德说:“事实上是,假如我们能证实你的身份,你的那份遗产大约是十亿美元。”
她坐在那里,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说:“十亿美元?”
“对。有人垂涎那笔钱,那就是你险遭不测的原因。”
“我明白了。”她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恐惧。“我怎么办呢?”
“我会告诉你不可以做的事情,”史蒂夫对她说。“你不要再回到饭店去了。在我们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不要露面。”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堪萨斯去?”
菲茨杰拉德说:“我认为假如你呆在这里的话,朱莉娅,那会更好些。我们会找一个地方把你藏起来的。”
“她可以呆在我家里,”史蒂夫建议说。“没有人会想到上那儿找她。”
这两个人转身看着朱莉娅。
她迟疑了片刻。“嗯……行。那敢情好。”
“好。”
朱莉娅慢吞吞地说:“假如我父亲没有从游艇上掉下海的话,这些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嗯,我认为他不是掉下去的,”史蒂夫告诉她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他们乘工作人员使用的电梯来到办公大楼的车库,上了史蒂夫的车子。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你,”史蒂夫说。“以后几天我们得不让你露面。”
他们沿着斯泰特大街驱车向前。
“吃点儿东西怎么样?”
朱莉娅看了看他,笑了笑。“你好像老是在叫我吃。”
“我知道一家僻静的餐馆。那是格洛塞斯特街上的一幢老房子。我想没有人会在那儿看见我们的。”

莱斯巴利尔是一幢非常雅致的十九世纪的城镇住宅,靠近地处波士顿其中一处上佳风景区。史蒂夫和朱莉娅走了进去,领班立即迎上前来。
“下午好,”他说。“请到这边来。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史蒂夫说,“我们宁肯要靠墙的桌子。”那位领班眨了眨眼睛。“靠墙的桌子?”
“是的,我们喜欢清静。”
“当然。”他领着他们来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
“我马上把服务员叫来。”领班注视着朱莉娅,脸上突然露出了喜色。“啊!斯坦福小姐!你来这里真让人高兴。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
朱莉娅看了看史蒂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史蒂夫突然大声叫道:“我的天哪!我们把孩子遗忘在车里了!让我去把他们带来!”他对领班说:“我们想要两杯马提尼酒,要不带甜味的,不要放橄榄。我们马上回来。”
“是,先生。”领班注视着那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走出了餐馆。
“你这是在干什么?”朱莉娅问道。
“离开这里。他只要给报界打个电话,我们就麻烦了。我们到其他地方去吧。”
他们在道尔敦大街找到了一家小餐馆,点了饭菜。
史蒂夫坐在那里,仔细地看着她。“当名人的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请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我感到很可怕。”
“我知道,”他后悔地说。“抱歉。”他觉得她很容易相处。他想起了他们首次见面时他是多么粗暴无礼。
“你……你真的认为我有危险,斯隆先生?”朱莉娅问道。
“叫我史蒂夫。是的,恐怕是有危险。不过,这不会太久的。到遗嘱验证时,我们就会知道谁在幕后操纵了。这段时间,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
“谢谢你,我……我很感激你。”
他们相互注视着,一名服务员走上前来,看到了他们俩脸上的神情,知趣地离开了。
在车子里,史蒂夫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波士顿?”
“是的。”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城市。”车子正在经过古老的约翰汉孜克大楼,史蒂夫指着塔楼说:“你看见那座灯塔了吗?”
“看见了。”
“它是用来预报天气的。”
“一座灯塔怎么能……?”
“你问这样的问题我很高兴。当灯光是一种不变的蓝颜色时,它就表示天气晴朗。假使它发出闪烁的蓝光,就知道可能出现阴天。稳定的红光表示天要下雨,而此时红灯正在闪烁。”
朱莉娅笑了。
他们来到了哈佛桥。史蒂夫放慢了车速。“这是一座连接波士顿和坎布里奇的桥梁。它正好是三六四点四斯姆特和一耳朵长。”
朱莉娅转身盯着他说:“你说什么?”
史蒂夫咧嘴笑着说:“那是真的。”
“什么叫斯姆特?”
“斯姆特是用奥列佛·里德·斯姆特的身长作为一个长度单位,他的身长是五英尺七。开始的时候它是个玩笑,可是当这个城市重建这座桥梁时,他们沿用了这种标注。斯姆特于1958年成为长度的一种标准单位。”
她大声笑了起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当他们驱车经过班克山纪念碑时,朱莉娅高声叫道:“嗬!那是班克山之战发生的地方,不是吗?”
“不。”史蒂夫说。
“那是什么地方?”
“班克山之战是在布里德山上进行的。”

史蒂夫的家在波士顿的纽伯里公园地区,是一幢漂亮迷人的两层楼的房子,屋内有舒适的家具,而且墙上挂着色彩鲜艳的艺术品。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朱莉娅问。
“是的。我有一个管家,她每星期来两次。我打算告诉她往后几天不要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
朱莉娅看了看史蒂夫,热情地说:“你知道,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很乐意。来,我让你看看你的卧室。”
他把她领到楼上的客房。“就是这一间,我希望你感到舒适。”
“哦,会的,这儿很不错,”朱莉娅说。
“我去拿些食品来。我通常在外面吃饭。”
“我会烧……”她欲言又止了。“想一想,我最好还是不烧。我的同屋说我做的饭难吃死了。”
“我想我的烹调手艺也不怎么样,”史蒂夫说。“但还是我来做饭吧。”他看了看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以前还没有给人做过饭。”打退堂鼓吧,他告诫自己。你大错特错了。你不可能长期取得她的欢心的。
“我希望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这里你绝对安全。”
她瞧了他好长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谢谢你。”
他们回到了楼下。
史蒂夫指着各种家用设备,说:“电视机、盒式磁带录相机、收音机、激光唱机……你会感到很舒适的。”
“好极了。”她想说,就像和你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
“好吧,假如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他局促不安地说。
朱莉娅朝他温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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