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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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前叙-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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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墨弦音通古今

肩上的背包终于可以卸下,好好地呼吸这幽幽青山中美妙的空气了。站在长索桥上,漫林的清音悦耳。淡淡的隐雾,仿若通往天边的小径。
“是谁在如此美妙的地方奏琴?好雅致啊!”在这万墨山上处处如诗如画,郭襄已经陶醉在其中无法自拔了。细听曲中无言无语,却坦然着几丝的哀怨悠悠。脸上仿佛已落下了几滴轻泪。
“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吹风的。”荷叶关心地劝着,欧阳蓉停住手中的琴弦,起身走进了屋里。
“落雨亭,小荷花。池中锦鲤散金线。绿霓裳,细芙蓉。依立枝头对无言。”白纸飘落,字体绢秀柔婉。
万墨山上云海观,百阶阶梯而上。观内道袍仙风,若非几个参观者,真不知道自己是从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而来。在走进后殿的庭院中,大榕树下,一位道者闭眼斜躺着,显得悠闲自在。绿叶飘落,他慢慢地伸出手,不偏不移地接在掌心里。郭襄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道者不知是眠是醒。
“姑娘见过在下吗?”道者突然开口道。
“没有,只是见道长在这榕树下静坐很是悠闲自在。”郭襄道。
道者听后眼依旧紧闭,只是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有着小小的失落,不在言语。“道长你在想什么?”郭襄疑问,静坐发呆是一件很自在的事情,不知道修道者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或者他们如此是谓悟道。“神游。”道者回答简单两字,“神游?”可却好像有条线将郭襄牵引过去。道者递过一条手链,手链上串着十粒黑色的珠子,细看珠子是木做的看起来并不昂贵,可是上面的每一颗上似乎都有着精致的雕花。不禁让人想起了核舟记。“若是姑娘有兴趣陪贫道神游一处,不妨带上这手链,在此住上一晚。”说完道者便已不见了踪影了。
云海观的客房有春芳,夏桑,秋落三大客院。每个小院里有三间小客房,分别用上,中,下识别。郭襄住在了春芳院的下间,这里的布置简单,清雅。一桌一椅一床。若数特别应该就是每个房门对墙上都挂着一幅画了,这个房间是幅芙蓉花开,或许每一间的画都是不一样的吧。
月上树梢,整座寺院静悄悄。郭襄想起了道者的话,戴上了手链,来到了榕树下。等了许久都未见到道者的身影,夜有点凉,就回到了房间。或许是因为少了城市里的灯火和车声,郭襄很快的就睡去了。
夜里起风了,飘过来了淡淡的琴声,好像是在万墨山上听到的同一首。
“天黑了,小姐早点睡吧,大夫说了你要多休息。”荷叶小心翼翼地将欧阳蓉扶到了床边。
“我们到王府多久了?”欧阳蓉伴着几声咳嗽,心里浅藏着的幽怨不言而喻。
“一个多月了。”荷叶小心的答道。
“这么说,王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王府了。”欧阳蓉轻声言道,多日的苦等与感伤,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再去记起了。
“小姐您不要伤心,王爷只是最近在忙着跟皇上商量国事,再等几日便回来了。”欧阳蓉听了荷叶的话点了点头,睡去了。不管如何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吧。

第二章 春锦落雨叙相思

初春落雨好时令,百锦处簇胜虹霞。小楼翠语朝朝慕,不落凡尘尘自雅。
荷叶轻轻地推开了门,欧阳蓉习惯了早起,她喜欢这早上悠然静雅的好时光。荷叶进门,欧阳蓉还没醒,她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具,走到床边,欧阳蓉脸色红润,睡得很甜很香。荷叶心里颇为喜悦,自从来到王府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欧阳蓉如此好的气色和睡眠了。荷叶便坐在了一旁等着,倾听着从翠语楼传来的音乐。
郭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早听到了这般好听的音乐很是好奇,忘了周边的差异,起床坐了起来。“这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好听极了。”
“肯定又是王爷和他的几个红颜知己在翠语楼弹奏了。”荷叶不经意地答了出来。
“原来……”话道一半郭襄突然察觉了不对劲,她看向了回话的人。一身小碧罗群,翠玉银簪,跟平时古装电视所见的女子打扮一般。环顾四周,白纱围床,妆台铜镜,折叠屏风,琴座,文房四宝……俨然身处在了古代女子的闺房。
“小姐,你醒了!”荷叶走了过去,准备伺候欧阳蓉起床。郭襄愣住了,这是哪里?她急急摸了自己的手,那条黑色的手链已经不见踪影了。“小姐你怎么了?”荷叶见郭襄失魂落魄,以为又是病情加重。
“神游半月便回,切记不可留下牵挂。”余音回绕,是昨日那道者的声音。“这么说我来到了古代。”郭襄心中暗喜。“year!”
“小姐你没事吧?”荷叶大惊,自家小姐一向温婉柔静,怎么来的如此的活力。郭襄才自知失态了,“嗯哼,我没事。”
郭襄坐到了妆台前,让荷叶伺候梳头,看着铜镜里的人,惊叹这世间如此神奇,这家小姐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只是这古装扮相却多了几分的韵味。不知是否因为这多年来的旅游生涯让郭襄能够适应各种环境。现在的她对于这个一无所知的地方,却显得悠然自得。来到了落雨亭,看着亭中的古琴。轻轻地触碰仿佛感到了落寞与孤寂,如同那日在万墨山上般。似乎梦中曾经来过。
“落雨亭,小荷花。池中锦鲤散金线。绿霓裳,细芙蓉。依立枝头对无言。”
“小姐,早膳准备好了。”荷叶端着一小盘,里面放着两样简单的菜式和一碗稀粥。看来这位欧阳小姐不只温婉贤淑,而且没有一点达官贵人的显摆。
“你叫什么名字啊?”郭襄正想开口问道,荷叶不小心差点将手中的菜盘跌落。郭襄才意识到,这样问势必会穿帮。“你跟了我几年了?”郭襄一边提筷,一边做叙旧般问道。
“小姐,荷叶从小就跟着小姐已经十五个年头了。”荷叶答道,原来她叫荷叶,真是人如其名,翠郁清远。
“荷叶,早上的音乐是从何而来的?”那音乐悠闲而淡雅,虽然透露了些许的伤感,但与之前所听到的琴音并非同出。
“早上的音乐一定又是王爷和几位红颜知己在翠语楼弹奏。”荷叶语气中带了点埋怨,“这王爷自从小姐进门就在也没有踏进王府一步,整日不是进宫,便是与那几位红颜知己相伴。”荷叶一时嘴快,说出后自知失言了,看着郭襄,生怕她又难受。可是见郭襄在一旁吃着,丝毫没有悲伤的样子。虽有点惊讶,但也放心点。
“这么说王爷不太理会你家小姐了?”郭襄议论道,难怪诗中处处的幽怨。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这是怎么了,好似在说别人般。郭襄才回过神来。“没事,这么说王爷没有见过我了?”郭襄不禁感叹这古代女子,真是悲哀。“是见过的,小姐难道你忘了,那日在云海观,你在石柱上写了上部分诗,是王爷续的下部分诗。只是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当日之人是小姐。”
“云海观?”怎么这么巧合,这云海观该不会就是我来的地方吧。
“是啊。我记得那日小姐见了那诗还高兴了好几日了。”想到当日的情景境荷叶心里不觉一乐。“哎,只可惜了,天意弄人,不然王爷王妃想必一定是对佳偶。”荷叶轻叹,看来这中间发生了些许无奈的是是非非。
“哦,何出此言啊?”郭襄看这荷叶心思单纯,有话直说。看来平日里她家小姐对她可谓情同姐妹了。
“难道不是吗?若非王爷平日里闲散风流,名声不好,太后逼他娶亲收心。也就不会让王爷误以为小姐是帮凶。王爷也不会如此冷落小姐了。”荷叶埋怨道。原来如此,看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了。“小姐,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只要时间久了,王爷便会知道小姐的好的,到时你们两人便是神仙眷侣了。”荷叶见到欧阳蓉今日气色好,心里高兴,滔滔不绝。看来这些话已憋了许久了。
“万墨观海。”落款:欧阳蓉。挂于房内琴座后面,正如之前所见的景色般,不过画上一女子独立于榕树之下,似在和谁对望。只是眼神的另一头却是空。上书:山林碧墨如沧海,浮云缭绕似波来。
这应就是当日的那上部分诗了,
看来这欧阳蓉得的便是相思,就让我的古代云游帮你散散心吧。

第三章 碧云天策马扬长

虽然在现代郭襄已走遍大江南北。但是对于这古代,科技不发达遇到危险无处求救不说。就是这路途,是搭车,是搭船到哪里停。估计就十五天根本去不了任何地方。而且一不小心倒霉,搞不好就要葬送于此了。还是要先找找领路人。
“求求你了……”是女子哀求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泣声连连。一个小姑娘,看似十五六岁,被两个彪型大汉硬拉着,那大汉的手臂粗壮如棍,任她如何挣脱也没有丝毫的动静,即使手上已留下了处处的血痕。“我告诉你你就是求了皇帝老爷下来也没用,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看来又是一出卖女还债的戏码。身在这社会即使多安定,女子却往往有悲苦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砰”两声轻响,两个大汉手上两处红印,瞬时张开了手。“是谁如此不知死活?”两个大汉怒瞪牛眼,有点慌张地环顾四周,正所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没有人回答,两人见没有人理也懒得追究。“砰砰”两声正中两人脑门,“砰砰”两声正中膝盖背……这两大汉说也皮粗,头上连受五连炮,也只起了个小包。在旁的人虽莫名其妙,但却也不禁大笑。酒厮里更是有一人笑得大声,这人一身青衫,可脸上的皮肤细腻如雪,多半是女扮男装。奇怪的是坐在旁边的另一男子却是满脸懊恼。这人长相灵气,但却是暴躁。“原来是你们两在捣鬼。”大汉满脸怒痕直扑而去。那男子正愁懊恼之气无处发泄,双手张开抵住了两颗大头,脸上丝毫没有不济之色。“偏了,我就让你们两个再正一次。”聚集心中怒气一鼓作气将两个大汉推出,齐齐撞上了酒厮外的一根圆柱上。两个大汉毫无还手招架之力,直接被撞晕在了石柱旁,不过头也够硬,细看石柱已倾斜倒向。一块银子从柱子中滚落,落在了刚那小姑娘脚下。
“这锭银子就当刚那两个大汉不能再伺候你的补偿。”青衫飘洒,风度翩翩。这世间若真有这般的男子,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米勒走吧,别耽误了行程。”米勒掸了掸全身,右手兰花指捋了捋头鬓怒道:“囔什么囔,害我都射偏了。”
郭襄看得目瞪口呆,一入江湖便如此的惊心动魄。这趟古代云游值得期待。不过这两人倒是好人选,武功好暂且不说,看他们帮人又不愿道明。必定不是什么坏人。“公子请留步。”郭襄向前两步示了个好,“请问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闻声两人回了头,着青衫那人言道:“万墨山。不知小姐有何见教。”万墨山那不就同路了,还省得麻烦去劝说了。“见教不敢当,只是正好我也要去往万墨山,不知可否随两位同行。好歹有个照应。”郭襄道。
“芳远,防人之心不可无。”米勒那双眼直勾勾似要把人看穿,郭襄全身悚然。
“你,我都不怕了。论阴险,难道这世间还有谁比得上你的。”芳远,恩,清雅脱俗好名字。“姑娘若是你觉得方便,明早我们便在南城门碰面。如何?”
“多谢两位大侠。”郭襄心中得意,已经管不了在旁荷叶那天翻地覆的惊讶了。
“小姐,你又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这样很危险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如果让王爷还有太后知道了,到时候怎么办啊?”一回到府内,荷叶就开口唠叨。看来回来的路上让她闭嘴,憋坏她了。可她说得也对,在这个时代这似乎有点意思是与人私奔。不过我的古代云游可不能就轻易地放弃。“好了,没事的,你想想自从我嫁进来,王爷就从来回府过。而且他也不会有兴趣来理会我的死活的。安啦。”郭襄看着荷叶那小脑瓜子在那思考着,好像也有道理。接着灌输,“而且你看那两个人刚刚不是救了那个女孩子吗?这说明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安啦,安啦。”听完荷叶才稍稍放心,可欧阳蓉毕竟是小姐,即时百般的不愿又能如何。更何况小姐这几日着实伤心不浅,散散心或许也好。“好像也是,不过小姐安啦是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一大早,天清气朗是个旅游的好天气。郭襄到的时候,芳远和米勒已经在小茶寮里等着了。芳远还是那套逸袖青衫。米勒倒是换了套白衣,看起来彬彬有礼,比起昨天的耀眼红袍让人觉得亲近多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郭襄连忙赶上抱拳施礼。芳远看着觉着奇怪,看来他应该是很少见到女子如此抱拳施礼。“没事,我们也是刚到。”
“快走吧,昨天嫌我耽误行程,今天却自己多带了个累赘。”米勒怨道。走到一边拉过缰绳准备走,这时店伙计拉了一辆马车过来。芳远起身走过去,坐上了驾驶座,道:“姑娘我们走吧。”原来这马车是特意为郭襄准备的。难怪米勒会说多带了个累赘,这马车的速度哪能同策马驰骋相比。郭襄没有上车,看着自己身上的罗裙。昨夜找遍了所有的衣服,就这套行动起来比较方便。而且还是荷叶的。古代官宦人家的女子穿着打扮总是如此的麻烦。她走向了店伙计,不知道在耳边说了什么,伙计先是一愣,高兴地把她迎进了后堂。“她干什么了?”米勒喊向了店伙计。伙计好似捡到宝似的,笑着答道:“两位大爷稍等。”便走向了马车,将车卸掉。转眼一小哥从后堂走了出来,身上粗布麻衣,虽然显得有点过长。不过卷起袖子,倒也干爽利落。细眉杏眼,如同运财童子般。郭襄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手上提着小包袱。“我们走吧。”芳远看着有点不知所错了,郭襄试着爬上马背,不爬不知道这还真是不能随便就能爬的。芳远现在总算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江湖儿女为的行事方便,便没得那么多讲究了。他纵身一跃上了马,便伸手将郭襄拉了上去,策马前行。米勒轻笑道:“这倒有意思啊!”
碧草芳远,策马扬鞭。高山云游,好不快活。

第四章 相见一面已离远

荷叶一早走进房间欧阳蓉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整了整床铺,百无聊赖的便来到了落雨亭。平日里都是陪着小姐悲伤春秋的,小姐不在了,心中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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